2016年上半年,身在美國的作家王安憶接到了詩人北島的電話。北島請王安憶推薦一些給孩子讀的短篇小說,他主編了一套“給孩子系列”圖書。王安憶手頭沒有資料,憑記憶列出一批小說。
下半年,王安憶回國,北島提出直接由她編選。書在2017年春節(jié)前就編好了,王安憶起初想到的那批作品,大體保留在書里,書名定為《給孩子的故事》。在王安憶看來,“故事”的含義更廣博,有圍爐夜話的親切感,也是文學的最初形態(tài)。故事兜兜轉轉,發(fā)展出民謠,又因為鮑勃·迪倫獲得諾獎,故事的價值被再次確認。
王安憶的母親茹志鵑也是作家,家里書籍很多。王安憶從小就廣泛閱讀,不拘兒童文學。她曾在兒童文學刊物《兒童時代》擔任編輯,時常去學校調(diào)查、采寫,組織活動。1979年,她的第一篇小說《誰是未來的中隊長》發(fā)表在《少年文藝》雜志。寫過幾篇“兒童小說”后,她開始寫第一篇“成人小說”《雨,沙沙沙》,并將這篇作品視為自己的處女作。
王安憶很早就反思起兒童文學的概念,并不認為文學可以分出兒童和成人兩類。她談及理想中的讀者:下限是認識漢字,能理解書面表達;上限卻彈性很大,十到十五歲,也許稍大,將成年未成年、大致可稱“少年”的年齡段,都可閱讀。
我們現(xiàn)在好像分得非常嚴密,孩子該看的和大人該看的有分界線。幼兒看看繪本、圖畫,等到一定程度,就有了所謂“成人文學”。其實不是,文學就是文學,不應該分得那么清,文學本身就是青春的讀物。
——王安憶
王安憶的作品數(shù)量之多,風格之多變,沒有一個女作家能再做到這一點,她一直在改變讀者的口味。
——著名作家 方方
她(王安憶)的敘事綿密豐贍,眼光獨到,有意無意間已經(jīng)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寫下了另一種歷史。王安憶又對她生長于斯的上海長期投注觀照,儼然成為上海敘事的代言人。而她歷經(jīng)風格試驗,終究在現(xiàn)實主義發(fā)現(xiàn)歷久彌新的法則。
——著名學者 王德威
從文學批評的角度看,王安憶屬于那種很難“追蹤”的作家。她的小說題材山重水復,永遠看不清她的下一個里程。
——著名學者、復旦大學教授 梁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