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涵(四川美術學院,重慶 401331)
鑲嵌,顧名思義,它是嵌在物體上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它可以使兩種物體相互結合、相互融合,這種技術早在新石器時期、戰(zhàn)國時期就已存在,而發(fā)展到今天,鑲嵌技術已經運用到了新的材料和新的觀念,不斷的增加視覺效果,也同時被運用到各種立體式漆具和漆制藝術品當中去,具備極高的藝術價值,也代表著漆器制作的最高水準。
由于在古代,人們對于造物的要求就是建立在實用性之上的,所以鑲嵌漆器的用途廣泛,可以分為兵器、家居、飾品甚至樂器上面,而制造鑲嵌漆器用到的材料也是豐富多樣,有蛋殼鑲嵌,還有螺鈿鑲嵌,甚至還有百寶鑲嵌等等。
在漆器的鑲嵌材料這一塊,除了上述提到的蛋殼鑲嵌、螺鈿鑲嵌、百寶鑲嵌等等,還有金銀、鋁、錫箔、植物等等,這些來自不同渠道的材料,可以營造出不同的藝術效果,漆器的藝術表現(xiàn)形式也變化多端,令人陶醉。其中蛋殼鑲嵌可以形成天然的裂痕和紋理,還可以讓當時缺少白色的漆藝工藝更加多彩,而蛋殼的種類又較為豐富,有雞蛋、鴨蛋和鵝蛋、鵪鶉蛋等等,不同蛋殼帶來的色彩和色調都是不一樣的,各有各的特色。而運用金屬材料的鑲嵌漆器稱之為金銀平脫,這些材料可以是硬質或者軟質的金銀錫箔鋁銅,他們形成了極具硬朗線條的肌理,高端而優(yōu)雅,在視覺上還可以營造出一種金光閃閃的效果,深受王宮貴族喜愛。另外幾種材料,比如骨石鑲嵌和百寶嵌,更加簡單直接,用玉石進行鑲嵌,看起來雍容華貴,價值不菲,且看起來很有靈氣,視覺上有一種類似浮雕的立體效果,在材料不斷革新的歷史長河中,工藝與材料的不斷創(chuàng)新與演變,拓寬了漆器的應用范圍,讓漆器的藝術價值得以更加完美的呈現(xiàn)。
作為鑲嵌的基礎,胎體的重要性不可忽視,常見的胎體有陶胎、金屬胎、木胎、皮胎等等,而在鑲嵌漆器不斷演變的歷史當中,戰(zhàn)國之前用到的基本都是木胎,而戰(zhàn)國時期人們掌握了多種胎骨工藝,比如竹胎、皮胎等等,這些不同的胎體影響著不同的手感,也在相互融合和促進其演變。漆器的胎體除了影響手感以外,還影響著漆器的造型,胎體的多樣化,也為漆器提供了多種造型供人選擇。在戰(zhàn)國時期,漆器的造型往往以生活中常見的用具為主,比如耳杯、鼎、壺等等,還包括一些樂器、兵器等等,他們的性狀也往往各有千秋,有正方形的、長方形、雙耳型甚至馬蹄形等等,只要當時物品可以呈現(xiàn)出的形狀都可以表現(xiàn)出來。而鮮為人知的是,當時的器形有明確的尺寸和規(guī)范,這就說明了當時的漆器制作,對于生產工藝是有分門別類的,對于生產的規(guī)范也是有嚴格要求的,這些早在戰(zhàn)國時期的發(fā)現(xiàn),讓我們了解到我國古代對于漆器的生產和研究就已經達到了世界領先的水平,也為以后我國鑲嵌漆器的不斷發(fā)展和融合提供了先天條件。
綜上素數(shù),漆藝材料的材料美、藝術美造就了鑲嵌漆器的各項審美與藝術價值,而其中漆材料又可以為漆器的制作帶來材質美和肌理美,它們可以統(tǒng)稱為裝飾美。鑲嵌材料的不斷發(fā)展,為漆藝的發(fā)展也帶來了極大的可創(chuàng)造性和延展性,挖掘漆器的裝飾美,既是時代的選擇,也是漆藝發(fā)展的必然趨勢。裝飾美,來源于材質,運用的不同材料,體現(xiàn)了制作時的情感和文化內涵,它們可以是絢爛多彩的,也可以是充滿線條和肌理的,可以是硬朗有棱角的,也可以是充滿柔情的;在色彩上它們的表現(xiàn)形式也多元化,有純色調的,也有多種顏色混合的。在漆家具中,它既保證了實用性,又保證了裝飾性,外觀上還有一定的時尚性,可以說是面面俱到,而家具鑲嵌裝飾保留了自己獨有的特點,人們關注它的藝術價值主要側重于審美價值,所以即使附帶上個人的情感或者繪畫部分,仍然不會影像它的實用性。家具鑲嵌,可以表現(xiàn)為各種鑲嵌材料肌理、紋路的美感,而鑲嵌工藝材料的取材也非常廣泛和靈動,不受其他因素限制,所以這種自由開放的取材特點早就了鑲嵌家具在設計上有著更多的可能性,給予設計者更多的自由度,同理,鑲嵌圖案的內容和運用多樣化,可選擇性更多一點,這種別具一格的風格,讓它具有更廣的審美基礎和審美群體,這也讓鑲嵌家具在眾多家具裝飾工藝中脫穎而出。
綜上所述,漆器工藝代表了一個時代的制造工藝和生活水平,從一定程度上反應了社會文明的發(fā)展程度,它是幾千年來人民智慧的結晶,希望對鑲嵌漆器的藝術價值進行深入研究,在鑲嵌材料上,尋找更多的可能性,將傳統(tǒng)鑲嵌材料與現(xiàn)代鑲嵌材料相結合,在工藝上將它與現(xiàn)代裝飾工藝相結合,迎合市場的同時保留原有的工藝優(yōu)點,創(chuàng)作出更加符合當前時代的漆器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