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
南京這座古老的城市似一位歷經(jīng)滄海桑田風云變幻因而世事洞悉的老人,安靜而沉穩(wěn)。而位于南京市中心的南京大學(簡稱“南大”)則像珍珠之于蚌,百余年來,這所學校和這座城市唇齒相依、水乳交融,它們有著許多共同的特質(zhì),古樸、凝重、溫和、敦厚、人才濟濟……
從三江師范學堂到南京高等師范學校,從國立中央大學到現(xiàn)在的南京大學,作為我國高等教育史上一所著名學府,南京大學經(jīng)歷多次更名,這在我國高校史上,乃至世界高校史上都是很少見的。根據(jù)1947年的統(tǒng)計,當時的中央大學規(guī)模之宏大、學科之齊全、師資力量之雄厚,均居全國各大學之首,因而有“民國最高學府”之稱。1948年,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公布的世界大學排名中,中央大學超過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現(xiàn)東京大學),居亞洲第一,是百余年發(fā)展史上最為輝煌的一個時期。
南京大學在經(jīng)歷了日本侵華戰(zhàn)火的洗禮,經(jīng)歷了院系的分分合合、起起落落和幾番更名,一路坎坷、步履蹣跚地走到今天。它無疑是我國現(xiàn)代科學的發(fā)祥地,是哈佛大學白碧德主義影響下的中國“學衡派”的雅集地,被譽為中國科學社的大本營和科學發(fā)展的主要基地,被楊振寧稱贊為“中國最頂尖的大學”。南京大學堅持“內(nèi)涵發(fā)展”,保持“原汁原味”的辦學優(yōu)勢與特色,贏得了“中國最溫和的大學”的美譽。
百年傳承,攜榮光砥礪奮進
“大哉一誠天下動,如鼎三足兮,日知、日仁、日勇……”每年九月,在南京大學的開學典禮上,心懷理想的新生會第一次唱響這首校歌,樂聲回蕩耳際,見證著一代代學子的成長。這首校歌創(chuàng)作至今已有一百余年,它的詞作者是南京高等師范學校首任校長江謙先生。百余年來,校歌所吟唱的精神品格為南大人代代相傳。南京大學的前身是1902年洋務派領(lǐng)袖張之洞籌辦的三江師范學堂,是清末實施新教育后規(guī)模最大、設計最新的一所師范學堂,也是我國近代最早設立的師范學校之一。三江師范學堂模仿當時的日本教育體制,以“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為辦學方針。南京大學即肇始于此,從立校的那天起,南大人誠辦教育、勤待學問的精神便生生不息。
南京南郊的牛首山上有一玉梅花庵,300株梅花繞植墓旁,以感念墓主。墓的主人是李瑞清先生,他視教育若生命,視學校若家庭,視學生若子弟。1905年“三江”更名為“兩江”,時任校長的李瑞清先生提出“嚼得菜根,做得大事”的校訓,以“儉樸、勤奮、誠篤”為校風,“崇實務本”的學風也逐漸深入人心。李瑞清先生強調(diào)人文熏陶,注重國學根底,同時鼓勵學生獨立思考、自由探索,主張“學有反對而日進”。他曾在學生的試卷后加批日:“此卷頗喜,其有言論自由、學術(shù)獨立之概,故尤樂與詳論之。”當時,學校師資、硬件、聲名均蒸蒸日上,逐漸成為名副其實的江南第一學府。辛亥革命前后,時局動蕩,學堂停辦。不忍學生生活貧苦,李瑞清先生離校時賣掉自己的車馬,將錢散發(fā)給學生,自己兩袖清風,飄然而去。
1914年,時局稍安。江謙先生接過辦學的接力棒,將兩江師范學堂改設,成立了南京高等師范學校并任校長。他以“誠”字為校訓,希望全校師生為人、為學都要以誠為本,并在此基礎(chǔ)上確立的校風是“民族、民主、科學的精神,誠樸、勤奮、求實的態(tài)度”。當時,學校開創(chuàng)了多個“第一”:1915年創(chuàng)辦國內(nèi)第一個體育專修科,1917年創(chuàng)辦國內(nèi)第一個商業(yè)專修科,1920年在陶行知先生的倡導下首開女禁,開創(chuàng)大學男女同校。
之后學校歷經(jīng)多次更名后,于1928年正式定名為“國立中央大學”,成為民國時期最重要的高等學府,其豐富的院系設置和名家輩出的學術(shù)氛圍造就了國立中央大學的輝煌。當時羅家倫校長提出以“誠樸雄偉”為學校的校訓和校風,他希望中大學子能夠承擔起復興民族的重任,埋頭用功,不計名利,誠心向?qū)W,并集中精力,放開眼界,努力做出偉大事業(yè)。
國立中央大學在1949年正式改名為“國立南京大學”,之后在1952年的全國高校院系調(diào)整中,南京大學調(diào)整出工學、師范、醫(yī)學、法學等部分院系,與金陵大學文、理兩學院合并,又并入復旦大學外文系德文組、震旦大學外文系法文組、同濟大學外文組、齊魯大學天文算學系、中山大學天文系、浙江大學地理學系地理組以及四川大學地理學系等,成為一所文理學科型綜合性大學,仍名“南京大學”。
今年是南京大學115年校慶,我們不得不說,115年的艱苦卓絕歷練了南大人的毅力,115年的誠樸雄偉滋養(yǎng)了南大人的心性,115年的開拓進取鑄就了南大人的靈魂。如今,南京大學標志性建筑——北大樓依然屹立在風雨中,它從清末列強壓迫的屈辱中挺過來了,從西遷炮火炸毀校舍的恐懼中挺過來了。這百余年間有時局動蕩的不安,有和平年代的緩和,無論何時何地,南大人心中都記著最初的那份“誠”。
1999級校友張嘉佳說:“它很理性但又很有激情,很厚重但又很飄逸,這所大學就是包納百川,虛懷若谷,是一所了不起的大學,然而它給你的感覺又像是一個普通人?!边@番話道出了不少人對南京大學的印象,以及對遍布世界的南大人的印象。
南京大學從那個硝煙彌漫的時代中走來,一路上攜榮光砥礪奮進,涌現(xiàn)出了一大批在學問和品格上都很有魅力的大師。亂世風華中,無論是南大校歌的作詞、原南京高等師范學校首任校長江謙先生,還是提出“嚼得菜根,做得大事”校訓的李瑞清先生,這些人年代愈久遠,形象愈清晰,因為他們在困苦中依然追尋著干凈明朗的詩意,他們自強不息的精神體現(xiàn)著一代知識分子的浪漫情懷,也必將蔭澤后代,成為永久的楷模。今天,我們追憶南京大學在戰(zhàn)火紛飛中的那些動蕩歲月,只為感受苦盡甘來的幸福。
◆1935級校友葉延燊
回憶老南大以及從末收到過的“黃信封”
以前南大的校門就是現(xiàn)在天津路上的小門,不像現(xiàn)在這樣氣勢宏偉。但是因為當時學校聲名顯赫,我們從來沒覺得那個校門小。當時一般人家是上不起大學的,所以同學們幾乎都是來自官宦家庭。記得有一個同學家里是辦大企業(yè)的,很有錢,一下子給國家捐了五六十架飛機。而孫中山先生的孫子孫治強還和我是同班同學呢!有一次上三民主義的課,他睡著了,老師就開玩笑說:“反正是你祖輩寫出來的東西,你就不學了吧?!蔽覀兌脊笮ζ饋?。
和現(xiàn)在的孩子相比,我們當時上大學的功課更多,要求也很高。記得英語課是著名的賽珍珠老師給我們講課,她要求我們每星期看一本英文原著。有一次看《飄》,一星期讀完,我的眼睛都看花了。
雖然大家都是富家子弟,但是學風相當好。當時考試時,教授們都不到考場,卷子由教授助理拿來,考試時無人監(jiān)考,大家全憑自覺,到點后助理再把卷子收走。雖然沒有監(jiān)督,考場紀律卻出奇得好,從來沒有交頭接耳的同學,更沒有發(fā)生過作弊事件。大家都以作弊為恥,寧可不及格也不屑于做這種丟人的事。
不過,公布成績的時候大家都很緊張。我們每個學生都有一個信箱,如果不及格,學校會寄一個“黃信封”到信箱里,通知這個學生補考。還好,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黃信封”。
桃李春風一杯灑.江湖夜雨十年燈
往事如夢了無痕,但對于年近八旬的我來說,五六十年前的往事卻記憶猶新、歷歷在目。我是1942年考入中大的,第一年在重慶柏溪就讀,以后的三年都是在沙坪壩度過的。
當時柏溪新生住的是大統(tǒng)艙,沙坪壩老生的寢室是八人一間,師生生活都十分艱苦,但全校的學習與學術(shù)氛圍十分濃厚與活躍??扇菁{數(shù)百人的大圖書館日日夜夜座無虛席,經(jīng)常是尚未開館,門前就擠滿了人,大家希望早進去能有座位,能從開架上搶到教授們指定的參考書。當時,各國政府首腦、我國各黨派要人與社會學術(shù)名流到校進行講演報告的很多,同學大都踴躍前去聽講,求知求真的欲望十分強烈。
我在中大四年,給我印象較深的顧毓繡校長,當年他很年輕,但已是國內(nèi)知名的電機學專家。他工作十分勤奮,不僅總管全校教育行政事務,還要搞科研并親自給學生講課。我好幾次在松林坡下看到他的臉上流著汗,衣袖沾滿粉筆灰,顯然是剛下課歸來。
回憶抗戰(zhàn)時期,中大文、理、法、工等院系的課程教學可以說是開放式的,學生可以跨系、跨院聽課,選修自己感興趣的課程。學校除了重視對基礎(chǔ)學科和外國語文的學習與培訓外,對美學與藝術(shù)人才的培養(yǎng)也十分重視。當時徐悲鴻老師主持藝術(shù)系,海內(nèi)外知名的藝術(shù)大師如傅抱石、黃君碧、陳之佛、謝稚柳等云集中大,真是百花爭艷,極一時之盛??箲?zhàn)時期,在物質(zhì)條件極端貧乏的條件下,知名教授與藝術(shù)大師的講課、演說及其作品的展出交流,都是極其寶貴的,這些都是鼓舞青年學生前進、追求真善美的無比豐富和珍貴的精神食糧。
◆1950級校友陸渝蓉
半個世紀的情和愛
我在上高中時就萌生了一個心愿,如果能上大學,就一定選擇南京大學。這一抉擇非偶然,是南大的悠久歷史和學術(shù)聲譽感染、影響了我,從而讓我對南大無比仰慕。南大的前身之一是中央大學,在全國是一所極其著名的大學,有一大批聲望極高的知名教授,學科齊全,學風嚴謹求實,學術(shù)水平高。更重要的是,多少年來,南京大學的師生,特別是青年學生始終表現(xiàn)出一股追求真理、崇尚科學、熱愛祖國、為民先聲的朝氣和膽識。
1950年我進入南京大學,有幸在成賢街四牌樓老中央大學校區(qū)和漢口路原金陵大學校區(qū)(1952年全國高校院系調(diào)整后南大的校址)生活、學習和工作。這兩個校區(qū)都十分美麗,又各有千秋,永遠是我魂牽夢繞的地方。
四牌樓老校的大門上寫著大而勁秀的“國立南京大學”六個大字,彰顯著高等學府的莊嚴樸實。走進大門是一條寬闊深長的大道,直通氣派而兼具靈秀的圓頂大禮堂,大路兩旁排列著粗壯的法國梧桐。夏天時,樹上長滿密密的大葉,遮蔽了炎熱的陽光,帶給師生一片清涼。冬天樹葉脫落,陽光灑滿大道,讓人感到暖烘烘的,很舒服,而那些道勁的枝干則像舉手列隊迎賓的衛(wèi)士。兩旁有許多道路縱橫通向各個學科殿堂和活動場所。
每天清晨,我常常沿著梧桐大道漫步至梅庵及六朝松那幽靜的一角,背誦著俄文生詞或默想某些課程內(nèi)容,同時也享受著六朝以來眾多前輩學人幽思憬悟的境界。傍晚,我通常會跛步到圖書館前翠草紅花的園圃,走進報廊看一會報紙,了解國家大事。晚飯后,幾個同學在西平院前的大操場上散步,仰望滿天星空,探討宇宙奧秘,我常常感到自己作為年輕共和國的一名大學生是多么幸福。
漢口路校區(qū)分為南北兩苑,南苑是宿舍區(qū),北苑是教學區(qū),最早大門在北苑里面,過禮堂拾級而上幾級臺階,便到了巍然屹立、高踞全校的北大樓前。北大樓面南背北,與東大樓、西大樓三足鼎立,三座樓共圍著一片青翠的大草坪,茸茸的金絲草平整、厚實,躺在上面好似睡在彈簧床上。晨曦中的朗朗書聲、草坪上班會和黨團組織生活的討論聲和笑聲、暮色里大操場上的跑步聲以及從球場飄出的歡呼聲……那是一種充滿朝氣和催人奮進的精神氛圍。從成賢街到漢口路,我就是在母校的這兩個校區(qū)里不斷成長起未的。
回首當年在南大的學習時光,我最先想到的是教過我的可親可愛的老師,他們大都是聞名全國的優(yōu)秀學者。盡管他們在年齡、個性上有差別,教學方法和風格也各有不同,但在治學、授業(yè)中的執(zhí)著、嚴謹,對學生的關(guān)愛、呵護和殷殷期盼是完全一致的。例如數(shù)學系孫光遠教授為我們主講《高等數(shù)學》,他在講課時言簡意賅、邏輯嚴密清晰,極限概念是高等數(shù)學中的難點,而他用短短一堂課的時間就講得明白透徹。幾十年過去了,當年神采奕奕、辛勤教育我們的老師現(xiàn)在已兩鬢斑白,垂垂老矣。有的老師已溘然長逝,離開了我們。但是,老師們的音容笑貌和高尚師德仍然銘刻在我們心間,師恩是終身難忘的。
畢業(yè)至今已經(jīng)半個世紀了,當年蹦蹦跳跳充滿朝氣的小青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年至古稀、兩鬢飛霜的老年人了。不論到什么地方,不論取得什么樣的勝利和榮譽,還是遇到挫折或委曲,大家都秉持著自己的理想和對祖國的真誠,在自己的事業(yè)中做出了貢獻,無愧于母校的期望和時代的使命。
◆1971級校友徐慧玲
永恒的魅力
從上個世紀初的三江師范學堂建立至今,南京大學經(jīng)歷的百余年雖若白駒過隙,但母校那永恒的魅力不會東流而逝,只會久而彌深。百余年未,南大與世紀同行,與中華民族的歷史相交織,與新中國奮斗崛起的歷史相輝映。當我在異國他鄉(xiāng)訪問考察,聽到人們用不同的語言贊美它時;當我在工作崗位上為人民、為經(jīng)濟發(fā)展和社會進步奉獻微力時,我對母校的眷戀之情就會油然而生。那綠蔭蔥蘢、寧靜典雅的校園,那優(yōu)美端莊、蒼健古樸的建筑,那崇尚學術(shù)、追求真理的氛圍,那海納百川、人文薈萃的魅力……這些都令我難忘。
母校有一流的優(yōu)秀教師、重啟發(fā)的教學方式、良好的教學設備、嚴格的教學要求、“崇尚學術(shù),兼融中西”的辦學傳統(tǒng)和“嚴謹、求實、勤奮、創(chuàng)新”的校風,這些讓我們每一個在其中受過熏陶的人都終身受益。有幸在南大生活一段時光,便擁有了一刻即永恒的精神世界。回憶起當年聚精會神地聽課,清晨在校園的樹下讀書,課后、晚間在圖書館、階梯教室自習,連節(jié)假日、星期天也手不釋卷,那些寒窗苦讀的日子還歷歷在目,久久揮之不去。
“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未。”南大有今天的輝煌是一代代南大人艱苦奮斗、勤奮耕耘、薪火相傳的結(jié)果。無數(shù)次的思考與抗爭、痛苦與磨難、光榮與夢想、失敗與成功,代代相傳的精神和生命構(gòu)成了南大百余年的歷史長卷。南大不僅有淳樸的校風、一支優(yōu)秀的教師隊伍,還有一個精干高效的班子和好帶頭人。從老一輩倡導的“嚼得菜根,做得大事”,到今天的“誠樸求真,勤奮創(chuàng)新”,南大歷經(jīng)坎坷,在艱難曲折的激烈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
◆2004級校友小左蛙
在浦口綻放的00年代
00年代的南大人都在浦口校區(qū)待過三年,最不能忘記的是夜色中的浦園。每晚下自習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空氣中彌漫著花草的清香,時常有銀白如水的月光溫柔地灑在夜歸人的身上。在這樣的夜里,我們的心總是充實而快樂的。浦園的夜也有熱鬧的時候,那是我們圍坐在草地上唱歌、聊天,歡聲笑語伴隨著青春一起飛揚。
大學里所學到的知識和技能影響著我后來的生活品味以及對事物的看法。如果不是選修了呂效平老師的戲劇與影視評論,我恐怕還是一個看苦情戲就會流淚、看到大團圓結(jié)局就認為是喜劇的人。呂老師是我的戲劇啟蒙老師,他是一個極富個人魅力的人,總能把我?guī)牒軓姷膽騽′鰷u中。也正是他把我們從漢語言文學專業(yè)拽到第一批戲劇影視文學專業(yè),當時的挑戰(zhàn)不亞于吃第一顆番茄。如今,南大戲劇影視專業(yè)發(fā)展成系,課程越來越專業(yè)化、國際化,位于仙林的劇場成了南京戲劇的先鋒,這讓我們早幾年畢業(yè)的人羨慕不已。
在浦口的這三年使我從一個認為學習極其枯燥乏味的高中生轉(zhuǎn)變成了一個在知識的海洋里暢快遨游的有文化的人。玉輝樓、八角亭、星湖……每一個地標對于每一位南大人來說都有著特別的回憶,說起它們就是我們00年代南大人的民謠和詩歌,是開創(chuàng)了浦口時代的南大人的青春記憶。
◆2017級大一新生林子
求學金陵.遇見最美南大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痹谖液苄〉臅r候就向往南京,因為雞鳴寺的櫻花,因為頤和路的風塵與鉛華,更重要的是這里有你——南京大學。金秋時節(jié),南大的桂花一如既往地馥郁盛放,校園里氤氳著甜甜的香氣,這讓初為南大人的我有一種滿滿的幸福感。
杜廈圖書館是我這些日子常去的地方,它是由南京大學杰出校友杜廈先生捐資建設的,是我國藏書量前三、江蘇省藏書量最大的高校圖書館,也被譽為“中國高校最美圖書館”。這里學霸云集,學子們于朝陽絢爛或夜色朦朧中沉下心來靜靜閱讀,或是拿起紙筆專心演算,圖書館安靜的氛圍積淀著時光的沉靜美好。
每一個南大學子都會為爬滿爬山虎的北大樓的古樸滄桑而著迷,它是原金陵大學鐘樓,現(xiàn)為南大鼓樓校區(qū)行政樓。北大樓建于1917年,由美國建筑師司邁爾設計,建筑風格體現(xiàn)了近代以西方建筑風格對中國的影響,又保持了中國傳統(tǒng)的建筑特色。翹曲的飛檐、高聳但不張揚的塔樓、滿是風塵感的石階以及古樸淡雅的青灰墻壁上成片成片的爬山虎
這獨具風韻的北大樓是很多南大學子畢生難忘的絕美影像。
在各學院的院樓里,泛黃的書卷訴說著過去的漫長時光,安靜的木圓桌在夕陽下泛著柔美的光芒,古樸和現(xiàn)代并存的吊燈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追夢人……南大是鐘靈毓秀之地,而我對南大的歸屬感也在此時此刻油然而生。我對于今后的南大生活充滿了深切的期待,正如校訓所言:“誠樸雄偉,勵學敦行。”作為一名南大學子,我定將平浮躁之心,克懶惰之意,施全心之力,懷高遠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