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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2018-02-11 18:24:57劉楚仁
        安徽文學 2018年2期
        關鍵詞:拉拉

        劉楚仁

        驚現(xiàn)大宗毒品

        元旦這一天,臨泉縣禁毒辦主任、臨泉縣公安局政委蔡煜正在值班,突然接到一個緊急電話。

        給蔡煜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是禁毒大隊查緝中隊的民警高林:“報告蔡政委,我們在緝查一輛客車時,發(fā)現(xiàn)一包毒品?!?/p>

        蔡煜站了起來,趕忙問道:“嫌疑人鎖定了嗎?”

        “還沒有?!备吡执稹?/p>

        早上八點多鐘,高林帶領隊員來到了102省道關廟鎮(zhèn)路段例行檢查。在對臨泉開往天津市的長途汽車進行檢查時,民警發(fā)現(xiàn)行李架上一個黑色的女式雙肩布包里,藏匿著一包冰毒,數(shù)量巨大。當民警詢問包的主人是誰時,卻沒有一個人回答。毒品外面用紅色的絨布包裹著,最里層是用半張《潁州晚報》包裹著,外面又用膠帶纏了兩圈,大約35千克。

        雙肩包放在車廂后面倒數(shù)第三排上面的行李架上,該行李架下面的座位上坐的全是男性,都說不是自己的包,也沒有人看到是誰放的。

        高林問車主:“你賣票時有沒有看到是誰放的包?”

        車主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沒有,我只顧著能多帶幾個乘客,哪有心思注意行李的事。”車主是個中年婦女,又矮又胖,大嗓門,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臉上寫滿了生意人的精明。

        蔡政委對高林命令道:“案情重大,你們先把客車開到查緝中隊,在沒有搞清嫌疑人是誰之前,一個人都不能放行!我馬上趕過去?!睊炝穗娫?,他一邊乘車趕往查緝中隊,一邊向省廳禁毒專班報告。

        禁毒專班指派了朱魁前去指導、協(xié)助辦理此案。

        朱魁和蔡煜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查緝中隊。

        朱魁剛邁進大門,車主就擋住了去路:“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大領導,你快放我們走吧,我們的客運生意哪耽誤得起。我是包人家的車,今天跑不成,不但賺不到錢,我還要倒貼呢!”她的話還沒落音,幾個乘客就沖了過來,紛紛抱怨、起哄:“耽誤了我們的時間,要賠償我們的損失!”“毒品又不是我們放的,憑啥不讓我們走?”“你們再不讓走,誤了我們的事,我要告你們去!”……幾個乘客的孩子也在一旁哇哇哭叫著,鬧著要走。院子里一時亂得像一鍋粥。

        朱魁面帶微笑向大家耐心地解釋:“請大家少安毋躁,我們會盡快讓大家回去?!?/p>

        蔡煜把相關民警召集到了會議室。高林首先簡單介紹了前期調查的情況:“我們把客車帶到了查緝中隊后,分別對五十三名車乘人員進行了詢問和調查,但沒能找到嫌疑人和目擊者。欣慰的是我們在對雙肩包進一步搜查時,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是一個叫潘拉拉的人在農(nóng)行開戶時打印的一張憑證。”

        朱魁趕忙問道:“憑證這條線索派人核查了沒有?”

        “還沒來得及開展?!备吡謶?。

        朱魁站起來說:“為了節(jié)約時間,我們兵分兩路,我?guī)巳フ{查憑證的線索,蔡政委在這里繼續(xù)對乘客進行調查?!?/p>

        蔡政委點點頭說:“好辦法,分頭行動,加快速度?!?/p>

        朱魁帶著查緝中隊民警邱天等前往縣農(nóng)行開展調查工作。

        敲山震虎

        該客車上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無法通過錄像資料查證是誰的包。初步判定雙肩包的主人一定在車上,絕對在五十三名車乘人員中,甄別出包的主人是下一步調查工作的關鍵。蔡煜突然心生一計,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把高林喊了過來,小聲耳語一番,高林信心滿滿地領命而去。

        高林把所有的車乘人員召集到了一起,亮開嗓門說道:“首先感謝大家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在沒有搞清嫌疑人之前,誰也不能離開這里。為了盡快確定嫌疑人,我們決定對車上所有的人員進行指紋采集,然后與雙肩包上留下的指紋進行比對,真相很快就會大白。在高科技面前,誰也別想逃脫法律的制裁?!?/p>

        蔡煜背著手,補充道:“我們在指紋采集之前再給這個雙肩包的主人一次機會,我希望你能站出來、主動認領,我們將視為投案自首,算作立功情節(jié),可以從輕處理。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依然抱著僥幸心理,到時后悔就來不及了。我們要鄭重地告訴你,根據(jù)我國刑法規(guī)定,這一包毒品的重量足以讓你腦袋搬幾次家。”

        高林觀察了一會,沒有人主動站出來認領這個特殊的行李,于是清了清嗓子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進行指紋采集了。指紋采集之前,請大家提前到院內把兩只手沖洗干凈,然后排隊到指紋采集室采集指紋,采集完畢后在院內等候結果?!?/p>

        蔡煜拉了一把椅子端坐在指紋采集室的辦公桌前,認真地觀察著每一個被采集人員的表情。

        輪到第五十三名人員時,蔡煜發(fā)現(xiàn)這名男子神情異常,在采集指紋時,兩手有些發(fā)抖。就在這時,查緝中隊的一名民警把蔡煜喊了出去,悄悄地說:“剛才按照您的指示,對車上每一個人員洗手的情況進行了觀察和記錄,發(fā)現(xiàn)就是這個正在采集指紋的小伙子,沒有去洗手。”

        蔡煜會意地點點頭,又返回了指紋采集室。全部人員采集完畢,蔡煜心里也明亮起來,這個沒有去洗手的小伙子的嫌疑最大。如果心中沒有鬼,為什么蒙混過關不洗手?采集指紋時為何神情緊張兩手發(fā)抖?蔡煜的敲山震虎之計終于達到預期效果。其實裝毒品的布包上根本采集不了指紋,更談不上指紋比對,這只不過是用了一個心理戰(zhàn)術,就讓嫌疑人浮出了水面。

        蔡煜和高林迅速地對這名男子展開了訊問和調查。

        審訊是在查緝中隊審訊室進行的。

        “把你的姓名、年齡、住址說一下?!备吡质紫劝l(fā)問。

        “我叫谷朗,二十八歲,是臨泉縣瓦店鎮(zhèn)人?!惫壤收0椭浑p小眼睛說道。

        “去天津做什么?”

        “打工,我在天津一家夜總會當服務生?!?/p>

        “被公安機關處理過沒有?”

        “沒有。一直是一個守法的公民?!惫壤蕚€子不高,胖墩墩的,牛仔褲像小了一號。

        “在做指紋采集時,你為什么不去洗手?”蔡煜問道。

        “我、我忘了。”谷朗有些結巴。

        “你是一個人到車站的嗎?”蔡煜再次發(fā)問。

        “是的,就我一個人?!惫壤士隙ǖ卮鸬?。

        “有沒有人送你到車站?”

        “沒有,就我一個。”谷朗重復道。

        “據(jù)我們調查,是一個女孩把你送上車的?!辈天隙⒅难劬?。

        “我、我,是我剛交的一個女朋友,所以不好意思……”谷朗的目光左右躲閃。

        “女朋友有啥不便說的?”蔡煜步步緊逼。

        “這事有些張不開口,我已婚,孩子都五歲多了,前不久通過QQ結識了這個女孩,后來……”谷朗抬頭看著蔡煜,“不說你們也明白……我不想因為這事再把人家牽扯進去?!惫壤实拖骂^,擺弄起手指。

        “經(jīng)過比對,雙肩包上有你的指紋,你怎么解釋?”蔡煜巧用心理戰(zhàn)術。

        谷朗覺得抵賴不過去,只好說:“那包是我偷的,我在車站門口看到一個男的只顧玩手機,就順手牽羊把他的包拎走了,還沒來得及看包里有啥東西就上了車?!?/p>

        朱魁帶著邱天等民警也正在緊鑼密鼓地開展著調查工作。

        偵查員來到了縣農(nóng)行某儲蓄所,調閱了潘拉拉辦理農(nóng)行開戶的相關資料。資料顯示,潘拉拉,女,十七歲,臨泉縣龐營鎮(zhèn)人。

        偵查員根據(jù)身份證上的地址很快找到潘拉拉的家。通過外圍了解,潘拉拉是縣城某寄宿中學的一名高三年級的學生,現(xiàn)在學校讀書。

        客車行李架上的那個女式雙肩包是潘拉拉的嗎?如果是她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長途客車上的呢?送谷朗上車的那個女孩是潘拉拉嗎?許多問號在偵查員眼前晃動,等待著他們去破解。

        偵查員趕到了該寄宿中學,找到了校領導,通過班主任把潘拉拉喊到了辦公室。

        潘拉拉身材高挑,扎著一個長馬尾,穿著淺藍色的學生服,一臉的清純和稚氣。

        邱天掏出那張農(nóng)行開戶憑證,遞給了她:“這是你在農(nóng)行辦理的開戶憑證嗎?”

        潘拉拉接過憑證,仔細端詳了一番后,點點頭說:“是的,是我的。”

        邱天打開手機,又遞給了她:“這是你的包嗎?”邱天給車上的雙肩包拍了幾張照片。

        潘拉拉看了看,搖搖頭說:“不是,我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書包?!?/p>

        這張憑證又是怎么跑進那個雙肩包里的呢?

        “你把在農(nóng)行辦卡的經(jīng)過說說吧?!鼻裉鞛橄媚锏木o張情緒,溫和地說。

        潘拉拉拽了拽略顯瘦小的上衣,開始講述辦卡的經(jīng)過。

        “那還是我上高一的事情了。我爸在外地打工,要給我匯點生活費,讓我辦張銀行卡。一個下午我們沒有課,我就喊著韋韋一塊去農(nóng)行辦了一張卡。韋韋是我高一時的同班同學,還住在一個宿舍,上下鋪。我們都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她上學比較晚,比我大三歲。韋韋六歲的時候,她爸媽在一次車禍中都去世了,后來她跟著奶奶生活。高一暑假的時候,韋韋的奶奶在去田里干農(nóng)活時,不小心把腿摔斷了,韋韋只好退學回家了。后來,她在縣城一家叫‘鼎泰的足療店做技師,我沒事的時候經(jīng)常找她玩,一起聊天,逛街。”

        潘拉拉有些緊張,鼻尖有細細的汗珠。

        “我就近在一個農(nóng)行儲蓄所辦了一張銀行卡,因為那天我穿的是一件連衣裙,沒有口袋,辦好手續(xù)后,我把卡和那張憑證給了韋韋,讓她代為保管一下。韋韋當時背著書包,她順手把卡和憑證都塞到她的雙肩包里了。”

        “韋韋為什么要背著一個書包出去?”朱魁打斷了潘拉拉的話。

        “她出去時想買點東西回來,所以就背著空書包?!迸死又f,“走出儲蓄所,我們到街上逛了一會,買了點生活用品就回了學校。到了宿舍,她把銀行卡交給了我。因為憑證也沒有啥用,我也就沒有再要。”

        邱天把手機再次遞給潘拉拉,說:“韋韋當時背的是這個雙肩包嗎?”

        潘拉拉眨了眨眼看了又看,又抬起頭說:“好像是。”

        朱魁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蔡煜打來的:“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朱魁見接電話不便,就手持電話看了一眼邱天,走出了房間,說:“我們已找到了那張憑證上的潘拉拉,現(xiàn)在正詢問呢。你們那邊進展如何?”

        “這邊已經(jīng)確定了一個重大嫌疑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名字叫谷朗,正在進一步調查?!?/p>

        “那太好了,你把嫌疑人谷朗的照片傳過來。”蔡煜發(fā)來的幾張照片,有谷朗正面的、側面的,拍攝得很清晰。

        朱魁把照片讓潘拉拉辨認一番后,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潘拉拉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不認識?!?/p>

        復 仇

        潘拉拉的確認識谷朗,她對警察撒了謊。她不愿回憶那段不光彩的經(jīng)歷,不想再與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為減輕家里的經(jīng)濟壓力,潘拉拉曾在歌廳陪唱。

        去歌舞廳上班的第一個晚上,她就認識了谷朗。

        那天晚上,谷朗和幾個朋友去歌廳玩,每人點了一個小姐,谷朗點了她的臺。

        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潘拉拉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傻傻地坐在沙發(fā)上。谷朗請她跳舞,她說她不會。谷朗請唱歌,她說她也不會。谷朗就不高興了,板著臉說:“我們花錢來消費,你啥都不會,那你出來干嘛?”

        潘拉拉看客人生氣了,就趕忙賠不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會,我還是一個學生,今天是第一次上班。”

        谷朗陰沉的臉又露出了笑容:“噢,原來是這樣。”說完,他倒了兩杯啤酒,然后端了一杯遞給潘拉拉:“不會跳不會唱,你總不會說也不會喝吧?”

        潘拉拉本來想說她真不會,也從沒喝過酒。但本想拒絕的手,卻接過了酒杯??粗腿艘笄械哪抗?,她不想再掃客人的興,就皺著眉頭,喝下了半杯啤酒。放下杯子,她不停地吹氣,以手作扇狀地扇著嘴,像喝了一口滾燙的開水。

        谷朗看她沒喝完,就舉起杯子,亮了一下底,說:“既然端起杯子,就要喝完,否則就是對人家的不尊重??!”

        潘拉拉哪懂這些江湖的規(guī)矩,于是又端起杯子,皺著眉頭,喝完了剩下的酒。

        谷朗一把將潘拉拉攬到懷里,連連稱贊道:“好樣的!”

        從沒與異性有身體接觸的潘拉拉像觸電似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寒氣順著脊背迅速襲擊著全身每一個部位。

        谷朗又倒了兩杯啤酒,沒等他開口說話,潘拉拉就婉言拒絕道:“我真不能喝了?!?/p>

        谷朗說:“哪能只喝一杯酒呢?好事成雙嘛?!闭f完,他一仰脖把自己的那杯喝干了,又亮亮杯底:“你要是不喝,可就是看不起我啊!”

        潘拉拉面帶難色,幾乎是哀求:“我真不能喝了?!?/p>

        谷朗立馬變了臉,把酒杯朝桌上一蹾,說:“你可以不喝,那我可要換人了。”

        潘拉拉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酒杯,喝完那杯酒。她想今天豁出去了,也權當試試自己的酒量,干這一行不能喝酒哪行呢?

        谷朗的幾個朋友都在唱歌、跳舞、喝酒。

        谷朗就坐在沙發(fā)上和潘拉拉聊天。

        谷朗問她為啥到歌廳做小姐。

        涉世不深的潘拉拉毫不隱瞞地把自己的實際情況,一股腦地告訴了他,好像酒進了肚,膽子就大了,話也多了一些。

        谷朗對她的處境表示很同情,還說自己是一個大老板,在天津有幾個工地,這幾天回老家看看,順便也想找點項目投資,為家鄉(xiāng)經(jīng)濟作點貢獻。

        潘拉拉羨慕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大老板。

        潘拉拉那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杯啤酒,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只覺得像是坐在一艘行駛的輪船上,顛簸在風雨飄搖的大海里。

        快要結束的時候,谷朗伏在潘拉拉耳邊說:“你出臺嗎?”

        潘拉拉抬起頭,用迷離的眼睛望著他問:“什么是出臺呀?”

        谷朗壞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用色迷迷的小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那目光就能扒光她的衣服。

        潘拉拉一下就明白了,趕忙搖起小手,以示作答。

        谷朗于是就伸出一個指頭,看著她。

        潘拉拉眨了眨眼,問道:“什么意思?”

        谷朗試探道:“給你一萬?”

        潘拉拉搖著頭說:“給十萬也不去?!?/p>

        谷朗笑了,突然又變換了戰(zhàn)術:“我還沒對象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潘拉拉說:“切,你有沒有搞錯,我還在上學呢!”

        “我可以等你啊?!惫壤庶c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瞇著眼睛看著她,“我掏錢供你上學,你就不要再到這樣的地方坐臺了!”

        潘拉拉沉默了,低著頭沉思著,父親拖著病弱的身體在工地打工的一幕幕仿佛又閃現(xiàn)在眼前……

        后來,她啥也記不清了,當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赤身裸體躺在一個賓館的房間里,淚水噴涌而出……這時,谷朗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把她攬在懷里說:“我會對你負責的,你的學費和生活費都包在我身上了?!彼咽謾C號和QQ號都告訴了她,還說:“你要是有困難就打我電話,或在QQ上給我留言。”

        后來,潘拉拉再也沒去過歌廳,她想,認識了一個有錢的哥哥,就不愁生活費了。

        谷朗想她的時候就打她的手機,或給她發(fā)信息,多數(shù)都是在賓館房間里見的面……

        潘拉拉從沒主動向他要過錢,也張不開這個口,既然谷朗答應過了,她想他不會食言的??晒壤蕪牟惶徨X的事,只是常把“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這句話掛在嘴邊。

        兩個多月時間過去了,潘拉拉沒有收到谷朗一分錢,還倒貼了幾次打的費。

        有一天,班主任讓學生買學習資料,潘拉拉沒有錢,只好鼓足勇氣向谷朗開了口:“學校讓買資料,我爸還沒寄錢來,你能借我五百塊錢嗎?”

        谷朗答應得很爽快:“小事一樁,明天就給你送去?!?/p>

        潘拉拉很感動。

        第二天,她一直沒有見到谷朗的影子。潘拉拉覺得他是一個大老板,肯定很忙,所以就沒主動再給他打電話。

        三天過去了,始終沒有他的音訊,于是,潘拉拉就又撥打了他的手機,沒想到谷朗竟把她拉入了黑名單,已無法聯(lián)系。她又跑到網(wǎng)吧,給他的QQ留言,發(fā)現(xiàn)也被他拉黑。

        潘拉拉這下傻了,知道上了當,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

        潘拉拉去足療店找到了韋韋,哭訴著她的受騙經(jīng)過。

        “你太單純了,誰的話都能信。你沒聽說嗎?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嘴?,F(xiàn)在知道社會險惡了吧?”韋韋安慰拉拉說,“別難過了,我來替你報仇。”

        潘拉拉抹了一把眼淚說:“我都找不到他,你咋替我報仇?”她迷惑地望著韋韋。

        “我就是對‘色鬼有辦法,一下套一個準。”韋韋柳眉微蹙,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把他的QQ號給我,你就等著瞧好吧?!?/p>

        潘拉拉臨走時,韋韋還塞給她五百塊錢,說:“以后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那里沒有好人。如果需要錢的話,到我這兒來拿吧?!?/p>

        潘拉拉推辭了幾下說:“我咋好意思用你的錢。”

        “沒事,就算你借我的,等你大學畢業(yè)了,將來當上了大老板,你連本加息一起還我吧。”韋韋笑著說。

        潘拉拉只好收下了,手里攥著錢,不好意思地說:“這錢我將來一定會還你的。”

        后來,在經(jīng)濟上,韋韋給了潘拉拉很大的幫助。

        同時,韋韋也幫拉拉出了一口惡氣。她很快就勾搭上了谷朗,并施計讓谷朗老婆狠狠教訓了他。

        循線追蹤

        很顯然,盡快找到潘拉拉的同學——韋韋,是下一步偵查工作的關鍵。

        為了不打草驚蛇,蔡煜讓潘拉拉打電話,問韋韋現(xiàn)在在哪兒。

        潘拉拉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按照警察的要求撥通了韋韋的手機:“你在店里嗎?”

        “不在店,在老家呢。你有事嗎?”韋韋說。

        “沒事,那算了?!迸死f完,就匆忙掛了電話。

        朱魁問:“你知道韋韋的家在哪嗎?”

        潘拉拉點點頭。

        朱魁看著邱天說:“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韋韋家?!?/p>

        邱天說:“行,讓潘拉拉給我們帶路吧,龐營鎮(zhèn)也不遠。”

        潘拉拉木呆呆地跟著民警上了車。

        路上,朱魁和邱天兩人小聲嘀咕了一番,如果直接去韋韋家,把她帶走,這樣不妥。一是萬一韋韋家人或村民出面阻攔,事情就會被動;二是如果韋韋家人也涉毒,案件就會跑風漏氣,給抓捕其他涉毒人員帶來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韋韋秘密帶走。

        來到韋韋家的村頭,潘拉拉按照警方的要求如是說:“韋韋,我到你們村東頭的老槐樹下了。”

        “真的還是假的?”韋韋有些不相信。

        “你出來一下,有件事要給你說?!?/p>

        “你又不是不認識俺家,到家里來吧?!?/p>

        “你還是出來吧,去不方便,真的?!迸死恼Z調有些乞求的意思。

        “好的,我這就去?!表f韋無奈地說。

        不一會,韋韋到了。她有一雙漂亮的杏仁眼,皮膚白皙,身體曲線優(yōu)美,一套性感的牛仔服更襯出她的婀娜風姿。韋韋與潘拉拉年齡相仿,舉手投足之間顯示出的卻是成熟干練。

        韋韋走到轎車跟前,看到車上潘拉拉怪異的神情,正感到納悶,朱魁便下了車,亮出了警官證,說:“我們是縣公安局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p>

        “什么事?”韋韋疑惑地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敝炜衍囬T主動給她打開。

        “我回去跟奶奶說一聲吧,不然他們會擔心的?!?/p>

        “你先跟我們去公安局,會有人通知你的家人?!敝炜龀鲆粋€讓她上車的手勢。

        韋韋瞟了潘拉拉一眼,猶豫地上了車。

        到了縣局,緝毒民警把韋韋帶到了禁毒大隊審訊室。

        “你認識這個包嗎?”朱魁再次打開手機相冊。

        韋韋雙手抱臂交叉在胸前,身體側向著朱魁,順手撩撥一下劉海,一陣香風飄過,她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我的包。”

        “這個包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借給了一個朋友?!?/p>

        “你把這個情況給我們說說吧?!辈天虾颓裉鞂σ曇幌?,覺得有戲。

        韋韋點點頭。

        韋韋上次幫潘拉拉向谷朗出氣,就一直與他有來往。

        昨天下午,韋韋正在足療店上班,谷朗打來電話,約韋韋喝咖啡。

        他們在咖啡店閑聊時,谷朗突然接了一個電話,通完話后,他對韋韋說:“天津的一個朋友讓我?guī)退狱c東西,你陪我去一趟吧!”

        于是他們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巷口。等了一會,只見從巷子深處走來一個青年,戴著墨鏡,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手里拿著一瓶空了的“農(nóng)夫山泉”。谷朗主動迎了過去,問道:“東西帶來沒有?”

        那男子掏出一包東西,遞給了谷朗。

        谷朗接過那個包裹,轉身走了。

        出了巷口,他把那包東西遞給韋韋說:“我沒帶包,先放你包里吧?!?/p>

        韋韋順手就把那包東西塞到了包里。韋韋當時背的是一個布袋款的女式包。

        韋韋問谷朗:“是什么東西?”

        他說:“你不要問這么多。”

        第二天一大早,韋韋打谷朗的手機,問他幾點走。

        他說他馬上就去長途汽車站。

        于是,韋韋簡單地洗漱,又找了一個上學時用的舊包,把那包東西放了進去,拎著就去了車站。

        到了車站,谷朗已坐在車上了,車上人不多,三五個。韋韋把包遞給谷朗,谷朗接過來,順手就放在了行李架上。谷朗還問了韋韋一句:“你這包還用嗎?”韋韋說:“一個舊包,不用了,送給你作禮物吧?!惫壤市χf:“你真大方,等下次來,我還你一個新包?!?/p>

        韋韋說完,就看著朱魁和邱天,不再言語。

        朱魁說:“包里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表f韋說,“外面是一個紅絨布,里面用報紙裹了一層,外面又用膠帶纏著,我也就沒多看?!?/p>

        韋韋反映的情況和現(xiàn)場遺留的物證是相吻合的。

        從目前調查情況來看,可以肯定這包就是谷朗帶上車的,其他乘客可以放行,重點工作要圍繞谷朗開展。想到此,朱魁把他們這邊的調查情況向蔡煜進行了匯報。

        蔡煜說:“我們這邊也鎖定了這名嫌疑人,我覺得客車可以放行了,把谷朗帶到縣局進一步審訊吧!”

        朱魁說:“行,我們在縣局禁毒大隊會合,碰個頭,再開展下步工作吧?!蓖瑫r,他把情況向賀副廳長也作了匯報。賀副廳長說:“我馬上趕過去?!?/p>

        蔡煜讓高林把谷朗的手機等隨身攜帶的物品暫且扣押,同時做好案件證據(jù)的固定和車乘人員的善后工作。

        高林來到院里,再次向車乘人員表示歉意,對大家的配合表示感謝。

        最后,蔡煜拍拍谷朗的肩膀說:“跟我們走一趟吧,你的女朋友韋韋在縣公安局等著你呢。”

        谷朗聽到“韋韋”的名字后,臉色蒼白,呆若木雞,一絲僥幸心理瞬間瓦解。在去縣局的路上,谷朗就主動開了口。

        “那不是我的,是姜寶的,他讓我捎的?!?/p>

        “具體說說?!?/p>

        “姜寶是我老鄉(xiāng),是我在拉客人的時候認識的,幾天前,姜寶去深度酒吧,問我啥時回老家。我說就這兩天吧。他讓我回來時幫他捎樣東西。我說小事一樁。這次回來之前,我就給他打了電話?!?/p>

        “他怎么給你說的?”

        “姜寶讓我到了縣城再給他打電話,他會讓人把東西送過去。我問他什么東西,他叫我不要問那么多,絕對不是炸藥。”

        “給你多少好處費?”朱魁看著谷朗。

        “一分也沒有,都是老鄉(xiāng),他這么照顧我們酒吧的生意,我還能說啥?!惫壤湿q豫了一下說,“他曾經(jīng)答應過,要給我換部蘋果手機,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兌現(xiàn)?!?/p>

        “你給姜寶捎的什么東西?”蔡煜單刀直入。

        “不清楚,我還沒來得及看呢!”谷朗故作鎮(zhèn)靜地說。

        “你的手機最后一條短信發(fā)給誰的?”蔡煜突然轉移了話題。他已查閱了谷朗的手機信息,在客車開往查緝中隊的途中,谷朗給姜寶發(fā)了一條短信:“冰肌玉骨,心如蛇蝎,背景離鄉(xiāng),茶禪一味?!笨瓷先]有關聯(lián)的四個成語,在蔡煜看來卻暗藏玄機。

        “我、我想不起來了?!惫壤手е嵛?。

        “我告訴你吧,你是發(fā)給姜寶的?!?/p>

        谷朗低頭不語。

        “你發(fā)的啥內容應該還記得吧?”

        “我、我隨便發(fā)著玩的?!?/p>

        蔡煜瞥了谷朗一眼,說:“我?guī)湍闫平膺@首‘藏頭詩吧。第一個取首字‘冰,第二個取詞意‘毒,第三個取首字‘背的諧音,第四個也是同樣的方法取首字‘茶的諧音,連起來就是冰毒被(背)查(茶)?!?/p>

        谷朗把頭埋得更低了。

        “你不僅知道是冰毒,還提前給姜寶通風報信,這要罪加一等。”蔡煜語氣雖然很平和,但很有分量,“你這是自作聰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p>

        “我、我錯了。”谷朗臉色蒼白,心跳加快。

        “給你一次立功贖罪的機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辈天辖o谷朗指明了一條道,“積極檢舉揭發(fā)他人犯罪,協(xié)助我們盡快抓獲姜寶?!?/p>

        “是、是,我一定好好配合?!惫壤首趦蓚€民警中間,臉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滴,“我們只見過幾次面,他說他叫姜寶,家是姜寨的,其他情況我不清楚。”

        “再想想,還有啥情況嗎?”蔡煜提示道,“比如姜寶相貌有啥特征?”

        谷朗撓了撓頭,想了想說:“我在敬他酒時,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左撇子?!?/p>

        車子疾駛在鄉(xiāng)村的小路上。

        蔡煜搖開車窗,一陣涼風吹來,夾雜著泥土的氣息,彌漫在整個車廂里。

        姜還是老的辣

        賀副廳長早已來到了縣局,在公安局長宋國光的辦公室里等著朱魁他們。

        朱魁、蔡煜一前一后來到了縣局,分別把三名嫌疑人帶到三個房間,簡單地碰了下頭,就匆匆忙忙地走進了宋國光的辦公室。然后把案情進度向賀副廳長和宋局長作了匯報。

        聽完匯報后,賀副廳長作了指示:“一是組織警力在全縣范圍內查找姜寶這個人。從你們介紹的情況來分析,這個所謂的姜寶應該是早有預謀,‘姜寶這個姓名真假參半,但左撇子一定是事實,所以要在全縣范圍內凡是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左撇子都排查出來,一一進行篩選?!?/p>

        朱魁他們快速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二是不能小看韋韋這個足療技師,要在她身上多動動腦筋,尋找案件的突破口。毒品放在韋韋住處一夜,她卻說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不符合常理。要盡快查清韋韋和谷朗之間深層的關系。她在足療店當技師,接觸的人比較復雜,也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不要小看了這個女人;三是把嫌疑人的手機號提交給技偵和情報研判組進行深度研判,從中獲取有價值的信息;四是盡快與天津警方聯(lián)系,取得他們的支持和配合?!?/p>

        他們三人不住點頭,似乎撥去了眼前重重迷霧,對案件的偵辦更有信心了。

        賀副廳長最后補充道:“潘拉拉還是一個高三的學生,快要參加高考了,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問題,抓緊讓她回到學校,盡量不要影響她的高考,耽誤孩子的前途。在調查潘拉拉時要注意方式方法,秘密進行,不要聲張。我們偵查破案不能只強調法律效果,還要注意社會效果,既要嚴格執(zhí)法,也要有人性的溫情?!?/p>

        宋國光放下筆,主動提出:“組織在全縣范圍內排查左撇子以及與天津警方聯(lián)絡的工作由我來具體負責?!?/p>

        “其他工作我和蔡政委具體落實?!敝炜攬鱿蝾I導表明態(tài)度,“也請賀廳長放心,有您的點撥,我們更有信心把這起案件辦好?!?/p>

        賀副廳長站起身來,充滿期待地說:“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引蛇出洞

        潘拉拉被悄悄地送回了學校。

        谷朗和韋韋分別被刑事拘留。

        韋韋拒絕在《刑事拘留證》上簽名,態(tài)度很不配合:“你們憑什么拘留我?”

        “憑你涉嫌運輸販毒?!敝炜龂勒卣f。

        “證據(jù)呢?”韋韋杏眼圓睜。

        “你把毒品從住處送到車站還不夠嗎?”

        “我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東西。”韋韋辯解道。

        “這正是我們需要調查的,如果你確實不知情,我們會依法釋放你的。”

        “如果我不簽字呢?”韋韋瞟了朱魁一眼。

        “簽與不簽都不影響執(zhí)行結果。你不簽,我們在《刑事拘留證》備注一下就行了。”朱魁心平氣和地說。

        韋韋最終還是拒絕簽字。

        把韋韋送進看守所后,連晚飯也沒來得及吃,朱魁和蔡煜帶人又趕到韋韋的出租屋處,進行搜查。

        出租屋在縣城南關轄區(qū),仁和小區(qū)的3棟401室,離韋韋的鼎泰足療店不遠。對面鄰居的防盜門上粘貼著一個嶄新的“喜”字,看樣子是結婚不久的一對新婚夫婦。蔡煜敲了敲門,一個年輕女人探出了頭,蔡煜很客氣地說道:“我們是縣公安局的警察,馬上對401室進行搜查,請你做個見證人好嗎?”

        年輕女子點點頭。

        出租屋二室一廳,屋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井井有條。

        朱魁、蔡煜認真搜查著每一個房間。

        朱魁走進存放雜物的房間,環(huán)視四周,突然在墻角一處雜物堆前停了下來,他掏出強光手電筒照了照,俯下身子定睛一看,不禁喜出望外,立即把蔡煜叫了過來。朱魁用手電照了照眼前一處雜物說:“蔡政委,你可看到了什么?”

        蔡煜推想朱魁一定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物證,于是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雜物,片刻,他撿起半張報紙,興奮地說:“4月4日的《潁州晚報》,沒錯!是包裹冰毒的另一半報紙?!彼涯菑垐蠹堅谑掷锒读硕?,“太好了,這下韋韋不要說沒有證據(jù)了?!?/p>

        “她說她不知道雙肩包里是什么,顯然是在撒謊?!敝炜f,“抓緊拍照取證?!?/p>

        朱魁和蔡煜抑制住心頭的激動,繼續(xù)擴大搜查戰(zhàn)果。

        蔡煜拿起枕頭旁邊的一本相冊,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突然目光定格在一張照片上。這照片顯然是韋韋過生日時拍攝的,她坐在飯桌的主賓位置,戴著卡通生日帽,十來個朋友圍坐四周,飯桌中間還擺放著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

        蔡煜走到朱魁跟前,把相冊遞上去,說:“你看看這張照片?!?/p>

        朱魁手捧相冊端詳著照片中的每一個人,當看到一個小伙子正用左手夾菜時,喜不自禁說:“咦,這個左撇子會不會是姜寶?”

        “但愿是姜寶?!辈天吓d奮地說,“要盡快核實該男子的身份。”

        “連夜把這個左撇子的照片單獨截取出來,讓谷朗辨認一下。”朱魁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我們明天一早就去看守所提訊谷朗?!?/p>

        次日,在看守所提訊室里,當谷朗看到照片中的左撇子時,毫不含糊地說:“是,就是姜寶。扒了他的皮,我都能認出他的骨頭。”

        朱魁和蔡煜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一下眼神,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在專班駐地,賀副廳長聽完朱魁關于案件進展工作匯報后,卻面色凝重,望著朱魁和蔡煜問道:“你們說說下步工作打算?!?/p>

        蔡煜迫不及待地說:“立即提訊韋韋,查明姜寶的身份,盡快實施抓捕。”

        “如果韋韋拒不交代姜寶的真實身份呢?”

        “生日晚餐又不是她一個人,她不交代,我們可以走訪了解其他人員?!敝炜毖圆恢M。

        “其他人員如果也不了解這個左撇子的真實身份怎么辦?”后來事實證明賀副廳長的判斷是正確的,其他人員確實不了解該男子的真實身份。

        “我相信生日晚餐中除了韋韋之外,一定會有人認識那個男子。”蔡煜信心滿滿地說,“坐在一桌吃飯喝酒,怎么可能相互都不認識呢?”

        “偵查辦案不能光憑經(jīng)驗。正確的決心來源于正確的判斷。一旦大前題錯了,結果很難正確?!辟R副廳長頓了頓說,“我們必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要想到,才能有的放矢,拿出有效的對策?!?/p>

        “如果審訊韋韋的時機還不成熟,我們再等等宋局的排查結果?”朱魁望著賀副廳長向他征詢。

        “目前宋局那邊的排查工作還沒有實質性進展。畢竟全縣200多萬人口,要從中排查出嫌疑人,其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不是短時間內能見效的?!辟R副廳長眉頭微皺,“我們的技偵和情報研判部門,以及天津那邊也沒有信息。對姜寶的手機號也進行了調查,是用一個假身份證購買的,通話記錄也只有谷朗一個人。這個毒販子很狡猾,所以我們要多管齊下,各想各的辦法,要苦干加巧干,不能一棵樹上吊死?!?/p>

        朱魁已領悟出了賀副廳長的弦外之音,立馬就迸發(fā)出一個靈感來:“引蛇出洞?”

        “英雄所見略同!”賀副廳長說完,哈哈大笑,“既然你也想到了,那就快去執(zhí)行吧?!?/p>

        韋韋從看守所里被釋放。

        釋放后,韋韋連續(xù)睡了兩天。

        第三天,她走出了家門。打了一輛出租車,悄悄去了縣城北關的一個居民小區(qū),敲開了一家住戶的門……一直過了午飯的時間,她才晃晃悠悠地走出小區(qū)。

        這一情況被盯梢的民警發(fā)現(xiàn)后,及時向朱魁進行了報告。

        警方圍繞韋韋去的這家住戶迅速展開調查。

        經(jīng)查,這家人是一對新婚夫婦,男的叫沈安,在外地打工;女的叫呂昕,在一家超市上班,是韋韋的初中同學,平時聯(lián)系不多。很快,沈安和呂昕均被排除有涉毒的嫌疑。

        這一調查結果讓蔡煜大失所望,朱魁卻不以為然。韋韋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不會直接與姜寶聯(lián)系,更不可能傻到取保期間就公然朝同伙家里跑,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想到這兒,朱魁大膽作了一個推想:韋韋有可能通過呂昕把信息傳遞過去。如果此推斷成立,那么呂昕一定認識姜寶,甚至可能有著特殊的關系。

        朱魁說出了這一想法,蔡煜很贊同:“把呂昕夫妻倆的社會關系全面排查一遍,看看其親屬和朋友圈里有無左撇子這樣的人。”

        “還要秘密監(jiān)控了解呂昕近期通過各種方式聯(lián)絡的人員?!敝炜a充道。

        蔡煜立即進行了部署。

        部署工作安排下去后,很快傳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呂昕的哥哥就是警方要找的左撇子,其實他不叫姜寶,真實的名字叫呂田,三十歲,高中畢業(yè),也不是姜寨鎮(zhèn)人,是龐營鄉(xiāng)人。

        禁毒專班經(jīng)過秘密偵查發(fā)現(xiàn),呂田已返回阜陽市區(qū)。

        進一步核查,獲悉呂田現(xiàn)躲藏在潁河小區(qū)他的一個姘婦的出租屋里。

        抓捕呂田是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

        當確定了呂田的具體位置后,在阜陽市局特警的配合下,朱魁帶著荷槍實彈的民警沖上了三樓。

        “開門!開門!”伴著一陣“嗵嗵”的敲門聲,民警厲聲喊道。

        屋里死一般的寂靜。

        朱魁猛地將槍栓一拉,隨著“嘩啦”一聲響,子彈便上了膛。

        “開門,再不開門就開槍了!”

        他的聲音特別響亮,頓時就聽到屋里有一個女人發(fā)出一聲驚叫,接著那扇門就開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驚慌失措地站在門口。

        “把手舉起來!”

        那女人的臉色嚇得跟泥巴的顏色似的,正猶豫間,朱魁已一個閃身沖進了屋里。

        其他民警也一躍而起,迅速地涌了進去。

        客廳里沙發(fā)上坐著一名男子,左手夾著香煙,望著沖進來的警察發(fā)愣。

        朱魁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警方要抓捕的對象——呂田!

        “不許動!”朱魁迅速地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

        沖進來的民警撲上去,將他摁倒在地,把他的雙手扭到身后,用一條皮繩捆了個結結實實。

        朱魁收回了槍,彎下腰在呂田褲子的兜里搜出一把匕首。

        落網(wǎng)后的供述

        蔡煜打量著呂田,他看上去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很難把他與毒販子聯(lián)系起來。

        “說說吧。”蔡煜投石問路。這也是審訊技巧。

        “說什么?”呂田翻了翻白眼。

        “隨便,想說啥就說啥?!?/p>

        “我要不聽信我妹妹的話,你根本抓不到我?!眳翁镩L長地嘆了一口氣。

        “此話怎講?”蔡煜裝糊涂。

        “她說韋韋都出來了,你別在外面東躲西藏了,回來吧,爸媽都很想你?!眳翁锖蠡诋敵趼犃嗣妹脜侮康脑挕?/p>

        “法網(wǎng)恢恢。你躲了初一,能躲掉十五嗎?”

        “我妹妹如果不給我打那個電話,我想你們一時半會還找不到我?!眳翁锖蠡诮恿嗣妹玫哪莻€電話。

        “你很聰明,可惜沒用上正道?!辈天贤鴧翁镎f。

        “我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想過了,甚至連韋韋生日聚餐的那張照片我都想到了?!眳翁锉蛔ズ笠恢弊聊ブ鴨栴}出在哪個環(huán)節(jié),“韋韋過生日那天我是中途才去的,也是提前走的,我可以肯定,桌上沒有一個人認識我?!?/p>

        “韋韋不認識你?”

        呂田冷笑一聲:“她不會傻到這種程度,我們有言在先,她把我供出來就等于把自己送上了絞刑架?!?/p>

        “你這下把韋韋坑害了?!?/p>

        “我?切!我說是她坑害的我呢!不是她說能搞到貨(冰毒),我也不會求爹爹拜奶奶,費心勞力地借這么多錢。這下好了,生意沒成,錢也砸進去了?!?/p>

        此時,呂田才恍然,不知不覺竟上了蔡煜的當,鉆進了他精心設計的圈套里。不過,他接著又嘆了一口氣說:“唉,算了,都無所謂了,我啥都說了吧。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們還有什么不能查出來的。再說了,我不交代,萬一韋韋要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那不更被動?!?/p>

        “爭取一個好態(tài)度,對你還是有好處的。”蔡煜和顏悅色地說。

        “你們捆得太緊了,能不能給我松一松?”呂田抖了抖肩膀,呲著牙,“我的手臂都麻木了?!?/p>

        蔡煜向高林揚了揚下頦:“把繩子解掉,換上手銬吧。”

        松了綁的呂田甩了甩胳膊,一臉痛苦狀:“我不會跑的,不要搞得這么緊張嘛。”呂田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已不是第一次“光顧”公安機關了,曾經(jīng)因敲詐勒索罪被判刑兩年。

        戴上手銬的呂田重新坐到了審訊椅上。

        “繼續(xù)說吧?!辈天险f。

        “警官,能給一根煙抽嗎?”呂田得寸進尺,皮笑肉不笑地說。

        “可以?!辈天宵c上一支煙,遞給了他。

        呂田接過煙說:“謝謝?!彼钌畹匚藘煽冢强桌锖芸靽姵鰞晒蓾鉂獾臒熿F,“警官,您想聽啥?”

        “你是怎么認識韋韋的。”

        “她是我妹妹的同學,過去常找我妹妹玩,就這樣認識了?!?/p>

        “你們是什么關系?”

        “我和她?”呂田咂咂嘴,“怎么說呢?我曾經(jīng)追求過她。”

        “你喜歡韋韋?”蔡煜問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當初為了追求她,我可沒少費勁。”呂田用手捏著煙屁股,緊吸了兩口,“軟磨硬泡,連哄帶騙,十八般武藝我都用上了。韋韋是一個很有定力的女人,可謂‘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p>

        “她哪里吸引的你?”蔡煜欠了欠身子。

        “顏值唄。”呂田用了一個網(wǎng)絡熱詞。

        “沒追到手?”蔡煜看著他的眼睛。

        “怎么可能呢。只要你用心去做,辦法總比困難多?!眳翁镒旖锹冻鲆唤z得意的笑容,“你看過電視劇《永不瞑目》吧?歐陽蘭蘭為了征服肖童用一個辦法——引誘他吸毒,這給了我一個啟發(fā)?!?/p>

        “你的手段太卑鄙了。”蔡煜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一部正能量的電視劇,你的收獲卻是害人伎倆?!?/p>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呂田厚顏無恥地說,“有些時候,為了得到某種東西,你必須不擇手段?!?/p>

        “你是怎么誘惑她吸毒的?”

        “韋韋喜歡唱歌蹦迪,我就經(jīng)常請她到歌吧迪廳。為了增加刺激,我就給她買了一些搖頭丸。她開始拒絕,說那會上癮的。我說搖頭丸和冰毒都是新型毒品的一種,和傳統(tǒng)毒品鴉片、海洛因不同,這種東西有癮隨時可以戒掉,沒有那么可怕。演藝界的好多明星大腕不也‘溜冰嘛,那是時尚的標志。”

        “她信了嗎?”蔡煜很驚訝。

        “一次不信,兩次不信,謊言講了一百遍就成真理了。后來她還是被我說動了?!眳翁锊灰詾閻u,反以為榮。

        “你吸毒嗎?”蔡煜反問道。

        “我從來不沾那玩意,傷風敗俗。再說了一朝吸毒,終生戒毒?!眳翁镒隽艘粋€抽煙的動作,“能不能再給一根吸?我不吸毒,但煙癮特別大,平時一天要兩包煙?!?/p>

        蔡煜又點上了一支香煙,遞給了他。

        呂田吸了一口,接著說:“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韋韋很快就上了癮。后來不是我主動找她了,而是她經(jīng)常騷擾我。她毒癮一來就給我打電話,我就給她搞點‘小零包滿足她的需求。一個女人一旦有了毒癮,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很快就水到渠成,她跟我上了床……”

        “得到了應該好好珍惜?!辈天险f。

        “人有時很賤,得不到的想得到,得到了卻不知道珍惜?!眳翁锔朽暗?,“同時,我還悟出一個道理,你不能拿女人當回事,否則你就下不了狠心,也得不到這個女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玩膩了就扔掉,絕不能感情用事?!?/p>

        蔡煜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手指著呂田:“你太無恥了!”

        “我承認我無恥?!眳翁锇杨^低了下來,為自己找理由,“我總不能找一個吸毒的女人當老婆吧。”

        “你不僅讓韋韋吸了毒,還把她拉上了販毒的道路。”蔡煜劍眉倒豎,目光冷峻。

        “這個事也不能全怪我。當初她天天追著我要毒品,為了躲避她,我離開了臨泉,去了天津。我有幾個獄友在天津混得不賴,一來去散散心,二來是想找點發(fā)財?shù)拈T路?!?/p>

        “賺錢的生意千千萬,你為什么非得選擇販毒?”蔡煜挪了挪椅子。

        “我到了天津,韋韋還是三天兩頭打電話糾纏我。我就氣憤地說我哪有那么多錢供你吸毒!她說你咋不想點辦法做點生意呢?我知道她說的生意是指販毒。我就反問她,你咋不去做生意?她說她沒有本錢。我就半真半假地說,你如果能搞到貨源,資金和后期銷售我來負責。她說真的?我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韋韋在哪搞到這么多冰毒?”蔡煜問道。

        呂田笑了一下:“我當時也不相信她能買到貨,買‘小零包倒不難,搞到大宗貨源也不是吹口氣的事。沒想到過幾天,她竟打來了電話說聯(lián)系好了,問我需要多少?一不做,二不休,我張口就說三五公斤都行?!?/p>

        呂田很配合,交代得很徹底,竹筒倒豆子——一個都不剩。

        “咱們臨泉人販毒有個不成文的風俗,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的。反正50克是個死,5000克也是一個死。逮著算你運氣差,逮不到就大賺一筆。臨泉人不把販毒當犯罪,而當成生意去做,是生意就有風險,風險與利潤成正比嘛?!?/p>

        “呃,好一個生意?!辈天下月约又亓苏Z氣,“你哪弄來這么多錢?”

        “錢都是找朋友七拼八湊的。”呂田繼續(xù)交代,“至于銷路,天津的幾個獄友答應到時給幫忙。”

        “你們?yōu)槭裁醋尮壤蕩椭氵\輸?”

        “谷朗也是韋韋物色的。做毒品生意最大的風險就是運輸環(huán)節(jié)。我們原來也打算花錢雇個馬仔運輸毒品,思來想去覺得一旦馬仔中途出了事,最后還不是把我們給賣了。”呂田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目光,“我就提出一個想法,能不能找一個既能幫我們運貨,出了事又能撇清我們倆的人。韋韋就推薦了這個叫谷朗的人,還把他的情況介紹了一番。我覺得這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于是我們倆合謀演了一出雙簧戲,把谷朗巧妙地拉進了我們的隊伍?!?/p>

        “機關算盡啊?!辈天细袊@說。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眳翁镆宦晣@息,“再精明也精明不過你們警察?!?/p>

        “這個淺顯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可還是有些人自作聰明,心存僥幸,鋌而走險?!辈天锨妨饲飞碜樱瑩Q一個語調說。

        呂田沉默了,把頭埋得很低……

        零口供

        韋韋在呂田被抓獲的當天夜里,同時被收監(jiān)。面對審訊,韋韋始終沒有交待自己的犯罪事實。

        “我不認識呂田?!表f韋自始至終就是這么一句話,“你們讓我交代啥?”

        正當韋韋的審訊工作陷入僵局時,專班在偵破另一起特大販毒案件中,獲取了她的重要犯罪證據(jù),主犯交代了賣給韋韋3100克冰毒的犯罪經(jīng)過。

        后來,韋韋最終以“零口供”被法院判為死刑。

        潘拉拉真正知道韋韋涉嫌販毒,還是韋韋第二次被公安機關帶走的一周后。

        那天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的老師拖了堂,下了課,潘拉拉就拿著飯盒,急匆匆地去了食堂。

        在食堂門口,她看到了朱魁。

        朱魁也看到了她,走上前去說:“潘拉拉,我們還有點事要找你。”

        潘拉拉有點懵,不知哪兒又出了問題。

        為了打消她的顧慮,朱魁笑了笑:“你不要緊張,是韋韋的事想請你幫忙?!?/p>

        “等我吃過午飯,下午還有課呢?!迸死行┎磺樵?。她想,警察找上門能有啥好事。

        “你能請我品嘗一下你們學校的伙食嗎?”朱魁很認真地說,“我們邊吃邊聊行嗎?”

        “我們學?;锸巢?,您不一定能吃習慣?!迸死瓭q紅了臉。

        “我們上高中時候,哪有你們現(xiàn)在學校的條件好?!闭f完,他就跟著她走進了食堂。

        打好飯菜,他們選擇了一個僻靜地方坐了下來。

        “韋韋吸毒你知道嗎?”朱魁邊吃邊說。

        “她吸毒嗎?”潘拉拉瞪大了眼睛,顯然她不知情。

        “在你眼中,韋韋是一個怎樣的人?”朱魁又換了一個話題。

        “性格開朗,樂于助人?!彼肓讼?,眨了眨大眼睛,“脾氣倔起來,誰也說不通?!?/p>

        “樂于助人?”朱魁抬頭看了她一眼。

        “我家里經(jīng)濟困難,她經(jīng)常幫助我。”

        潘拉拉把家里情況向朱魁介紹了一番。

        “她家經(jīng)濟條件好嗎?”朱魁反問道。

        “不好,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中途輟學?!迸死D了頓,“她很聰明,其實學習成績比我還好呢。”她又嘆了一口氣,“她的命其實也挺苦的,爸媽去世得早,和奶奶相依為命,后來奶奶的腿又摔斷了……不然她也不會退學?!?/p>

        朱魁把自己飯盒里一塊紅燒肉夾給了她:“看你瘦的,你要多吃點肉補補?!?/p>

        “謝謝?!迸死瓫]有拒絕,這讓她回想起和韋韋在一起的日子,“過去和韋韋一塊吃飯時,她也常這么說?!?/p>

        “她沒有錢又是怎么幫的你呢?”朱魁問道。

        “她退了學,就去了足療店打工,每個月都有幾千塊錢的收入?!迸死攘艘豢谙★?,抬起頭說,“我對韋韋說過,在足療店工作將來會影響她找男朋友,她說先掙點錢再說吧,不能讓奶奶再操心了?!?/p>

        “都是毒品害的她。”朱魁同情地說。

        “叔叔,韋韋啥時候能出來?”潘拉拉一眼不眨地望著朱魁。

        “她涉嫌販毒數(shù)量較大,啥時能出來這要看法院最后怎么判了?!敝炜髁撕幕卮?,不想驚嚇到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這也是我這次來的目的,我們想請你幫忙把韋韋租的房子給退了,把她的東西送回老家。我們知道你是她的好朋友?!闭f完,把房門鑰匙遞給了她。

        潘拉拉接過鑰匙預感到情況嚴重,眼淚就流了出來,喃喃地說:“都是我害的她,我對不起她?!?/p>

        “怎么是你害的她呢?就是你不帶我們去她家,我們也會找到她的?!敝炜靼着死瓋染蔚脑颍爸还炙约簺]有把握好自己,觸犯了法律,咎由自取吧?!?/p>

        快要結束談話時,朱魁說:“你還有什么話要捎給韋韋嗎?”

        “她還不恨死我?!迸死q豫一下,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說,“有一張我們的合影照片,她一直都很喜歡,你幫我?guī)Ыo她吧。她要能原諒我的話,或許她能接受。要是不能原諒我的話,讓她把照片撕掉,唉,權當解解恨吧?!?/p>

        朱魁跟著她來到女生宿舍樓下,在一樓的傳達室旁邊等著她去取照片。

        潘拉拉很快就把照片送了下來。

        潘拉拉看著朱魁走遠了,聽到傳達室的阿姨喊:“小姑娘,剛才是你爸爸吧?”

        潘拉拉紅著臉說:“不是,不是。”

        “他剛才給你留了五百塊錢的生活費,讓我交給你?!?/p>

        “???”

        朱魁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潘拉拉像一根木棍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責任編輯 夏 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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