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光明

（浙江省教育考試院，杭州 310012）

浙江省和上海市是國務院確定的首批國家高考綜合改革試點省市，擔負著找經驗、探路子、作示范的重任。浙江省教育發(fā)展區(qū)域的形態(tài)和狀況在全國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此次高考綜合改革中，浙江省改革力度大、創(chuàng)新舉措多，因而在2014—2017年的高考改革實踐中備受各方矚目。2017年，首輪高考綜合改革試點成功落地后，在充分總結試點工作的基礎上，2017年11月28日，浙江省人民政府正式發(fā)布《關于進一步深化高考綜合改革試點的若干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兑庖姟返某雠_，標志著浙江省深化高考綜合改革試點進入了新階段、開啟了新征程。梳理和解析《意見》的形勢背景、研制過程、總體考慮等內容，對于深化浙江省高考綜合改革試點工作、推進全國高考改革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1　進一步深化完善高考綜合改革試點勢在必行

自2014年以來，浙江省以促進學生健康成長成才為出發(fā)點和落腳點，以擴大學生的選擇權為突破口，直面唯分數(shù)論、一考定終身、學生的專業(yè)意向與錄取結果匹配度低等問題，開啟了具有浙江特色的探索和實踐。2017年8月，首次新高考錄取圓滿結束，高考改革各項舉措平穩(wěn)落地，學校和學生總體滿意，社會評價總體正面，改革的預期目標基本實現(xiàn)，這標志著為期3年的首輪高考綜合改革試點工作推進順利。在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教育強國建設進入新征程，高考改革逐步進入從點到面、梯次推進的攻堅期階段，我們必須根據(jù)新形勢、新任務、新要求，進一步深化、完善高考改革試點工作，推動高考改革蹄疾步穩(wěn)地向縱深發(fā)展。

1.1　進一步深化高考改革試點是貫徹落實十九大精神的必然要求

黨的十九大報告對教育工作作出了全面部署，指出建設教育強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礎工程，必須把教育事業(yè)放在優(yōu)先位置，深化教育改革，加快教育現(xiàn)代化，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這一重要論述為推進教育改革發(fā)展提供了基本方針和行動指南，為深化教育改革、深化高考改革指明了方向。2017年9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聯(lián)合印發(fā)的《關于深化教育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提出，要積極穩(wěn)妥地推進高考改革。在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高考改革試點工作不僅要認真貫徹落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思想，牢牢把握好穩(wěn)中求進的工作總基調，蹄疾步穩(wěn)地推進，而且必須面向“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提供人才支撐和智力支持。

1.2　進一步深化高考改革試點是貫徹落實國務院部署的題中之義

《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明確指出：“及時研究解決改革中遇到的新情況新問題，不斷總結經驗、調整完善措施?！盵1]2017年7月25日，劉延東副總理在高考綜合改革工作會議上指出，上海、浙江要做好改革試點的總結、評估、完善和推廣工作，要針對問題，及時調整、充實、完善政策措施，如考試次數(shù)和時間安排、高中教學改革、綜合素質評價的使用等，創(chuàng)造性地改進工作，使改革措施更接地氣、更易于推進。面對新的改革試點周期，浙江省高考改革試點必須針對新情況、新問題，制定新對策。這是貫徹落實國務院決策部署的題中之義。

1.3　進一步深化高考改革試點是“深化改革方法論”的重要內容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試點是改革的重要任務，更是改革的重要方法。試點能否邁開步子、趟出路子，直接關系改革成效。”[2]這一論述闡明了試點在改革全局中的重要地位，是改革方法論的再次深化。浙江省經過3年的高考改革試點，主要在5個方面取得了明顯成效和重大進展。一是學生自主選擇考試科目，超過78%的學生跨出了老文綜、老理綜的科目限制，實現(xiàn)了文理融通、學其所好；二是外語和選考科目均提供兩次考試機會，分散考試壓力，探索破解“一考定終身”；三是實行專業(yè)平行志愿，解除了學生“學校和專業(yè)難以兼顧”的選擇之痛，實現(xiàn)了錄其所愿，志愿填報率、投檔率、滿足率顯著高于往年；四是擴大實施“三位一體”招生，探索從唯分數(shù)評價向綜合評價轉變，招生錄取邁出了從“看分”向“看人”轉變的重要一步；五是高職“文化素質+職業(yè)技能”綜合考核招生模式強化技能、應用導向，體現(xiàn)了職業(yè)教育的本質屬性，促進了職業(yè)教育改革[3]。但是，試點工作沒有現(xiàn)成模式可套、沒有現(xiàn)成經驗可循、沒有現(xiàn)成路子可走，也出現(xiàn)了一些新情況、新問題。其中，新問題主要有學考選考時間安排對高中教育教學秩序造成較大沖擊的問題、學考選考合一導致考試成績區(qū)分度欠佳的問題、物理選考人數(shù)呈下降趨勢的問題、高校選考科目范圍確定偏寬的問題、高中學校綜合保障不夠到位的問題等。在首輪高考綜合改革試點結束后，我們必須進行回顧總結，尤其是要針對新問題進行有序的調整和完善，做到抓實問題，開實藥方，提實舉措，同時大膽探索、積極作為，真正發(fā)揮好試點對國家高考改革全局的示范、突破和帶動作用。這是堅持運用“深化改革方法論”的內在要求。

2　《意見》制定是充分聽取多方意見求取最大公約數(shù)、反復比較論證、慎重研究決策的過程

《意見》的研制過程嚴格履行了教育重大決策公眾參與、專家論證、風險評估、合法性審查、集體討論決定的法定程序，主要經歷了4個階段。一是全面分析評估。《意見》的研制過程始終堅持邊實踐、邊探索、邊總結，宏觀把握改革推進。自2017年5月起，浙江省教育廳委托北京大學開展第三方評估，并進行全面自我評估，總結經驗成效，分析困難問題。二是廣泛征求意見。浙江省教育廳先后召開30余次座談會，共計1 100多位各方面代表參加。先后進行3次網上、網下的問卷調查，2.5萬余人參與了問卷調查。浙江省教育廳還征求了浙江省人大、省政協(xié)的意見，在此基礎上形成了初步方案。三是深入比較論證。浙江省教育廳先后6次向教育部匯報、10多次向浙江省委、省政府匯報，并會同上海市有關部門進行論證研究，組織統(tǒng)計學專家進行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分析，提供科學依據(jù)。四是逐級逐層報批。通過浙江省人民政府常務會議、浙江省委常委會議審議，報教育部同意，經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辦公室批準，最終確定正式印發(fā)《意見》?？傊兑庖姟费兄瞥雠_經歷了一個較長時間的充分醞釀、廣征意見、反復研究、慎重決策的過程，貫徹落實了國家頂層設計精神，匯集凝聚了基層民意和集體智慧，統(tǒng)籌兼顧了各相關利益群體。

3　深刻把握《意見》的指導思想和總體考慮

《意見》在指導思想和總體考慮上體現(xiàn)了鮮明的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遵循了積極穩(wěn)妥、循序漸進的推進原則，統(tǒng)籌處理好國家人才培養(yǎng)需要與個人志向興趣選擇的關系、高校育人方式改革與高中教育教學改革的關系、科學選才與公平選才的關系，旨在進一步凝聚改革共識，增強改革合力，以高考改革促進教育綜合改革，推進教育現(xiàn)代化[4]。

3.1　堅持不忘初心，堅定方向

《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指出：“切實通過綜合改革，更好地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全面實施素質教育，增加學生的選擇性，分散學生的考試壓力，促進學生全面而又個性的發(fā)展?！盵1]在3年試點中，浙江省聚焦這一目標任務，針對傳統(tǒng)高考中的老大難問題，不等不推，不靠不繞，開展先行探索。如構建統(tǒng)一高考招生、高職提前招生、單獨考試招生、“三位一體”招生的多元選拔格局，并積極探索綜合素質評價的使用；取消文理分科，實行“必考+選考”的科目設置；外語和選考科目提供多次機會；取消學校錄取批次，實行以專業(yè)（類）為單位的平行志愿。這些實踐探索符合高考改革的方向，顯著擴大了學生的選擇權，形成了平靜淡定的考試新常態(tài)，有助于引導學生強化綜合素質培養(yǎng)、促進學校高中實施素質教育。進一步深化高考改革試點必須不忘初心、堅定方向，朝著“分類考試、綜合評價、多元錄取”的目標，朝著解決“唯分數(shù)論”和“一考定終身”等問題繼續(xù)前進。

3.2　堅持積極穩(wěn)妥，循序漸進

高考是一項高風險、高利害、高競爭、高難度的大規(guī)模選拔性考試，涉及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攸關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高考改革必須積極穩(wěn)妥，循序漸進，政策不宜變動太大，以免引發(fā)不穩(wěn)定的因素。因此，《意見》制定的全過程貫徹了“大穩(wěn)定小調整”的原則，在堅持增加學生選擇權、促進學生健康成長成才、促進高?？茖W選拔人才等基本原則下，對改革試點中反映比較突出、共識度較高的細節(jié)性、技術性問題作出必要的、適當?shù)恼{整。調整主要是實行學考選考分卷、調整考試時間和報考規(guī)定等。另外，2015級和2016級的高中學生仍沿用老方案，保持原有政策的延續(xù)性和一致性，最大限度地確保平穩(wěn)過渡。

3.3　堅持統(tǒng)籌推進，綜合施策

一是統(tǒng)籌推進高中課程改革、高考改革和高校育人模式的改革。高考改革本身就是龐大的系統(tǒng)工程，上承高等教育、下接基礎教育，涵蓋教學、考試、招生各環(huán)節(jié)，因此必須協(xié)同推進、同向發(fā)力。《意見》對高中學校實施學生綜合素質評價提出了明確要求，強調要遵循“全面評價、客觀記錄、民主評定、公開公正”的原則，確保綜合素質評價既要可信、更要可用，這是落實“兩依據(jù)一參考”的重要一環(huán)。《意見》要求高中學校、高等學校積極主動地適應高考改革，遵循黨的教育方針和學生成長成才規(guī)律，落實立德樹人，促進學生全面而有個性地發(fā)展，共同服務于培養(yǎng)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這一任務。《意見》強調加強高中課程改革、高校專業(yè)建設和育人模式改革之間的協(xié)調融合，相互促進。

二是統(tǒng)籌學生、高中校長、教師等各利益群體的關系?！秶鴦赵宏P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明確把促進學生健康成長成才作為改革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而且在“三個有利于”中，把“有利于促進學生健康發(fā)展”列在首位[1]。我們必須堅決落實，同時要深刻認識到，高中校長、教師是高中課程改革、高考改革的主力軍，必須充分尊重、維護、發(fā)揮他們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在這方面，《意見》的“完善學考選考安排”就充分考慮并采納了高中校長、教師的意見和建議，他們的支持率和認可度更高。在學考選考時間、組織形式上，《意見》充分考慮了穩(wěn)定高中學校教育教學秩序的重要性，努力做到協(xié)調好學生和高中校長、教師的利益關系，做到改革力度與社會可承受度相統(tǒng)一，確保改革試點平穩(wěn)實施、謹慎推進。

三是統(tǒng)籌國家需要、高校需求、學生個人發(fā)展要求的關系。在這方面，《意見》建立選考科目保障機制是集中體現(xiàn)。從國家全局看，物理是理學、工學類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的基礎性學科，事關國家科技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在選考人數(shù)出現(xiàn)下降趨勢時，我們必須及時采取調控措施?！兑庖姟仿氏冉⒘宋锢磉x考科目保障機制，引導學生選考物理，確保國家人才培養(yǎng)的最基本需求。同時，物理選考科目的保障數(shù)量也是按國家相關學科人才培養(yǎng)的需求來確定，即按高校授理學、工學學位專業(yè)近5年在浙江省高考錄取考生的平均人數(shù)來確定，以此確定為6.5萬人。這是滿足國家在浙江省選拔和培養(yǎng)理工科類專業(yè)人才最基本的生源所需。

3.4　堅持明責履責，強化保障

推進高考改革試點是一項艱巨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需要各方各負其責、協(xié)同作戰(zhàn)、合力推進?！兑庖姟愤M一步明確了各級人民政府、各級教育行政部門、考試招生部門、高中學校、高等學校的職責和任務。《意見》提出，把地方政府推進高考改革的情況納入教育現(xiàn)代化縣（市、區(qū)）的考核范疇和地方政府履行教育職責的考核評價辦法，使得《意見》貫徹落實更加剛性、更有力度，有助于發(fā)揮導向作用?！兑庖姟诽岢?，要加大政策宣傳，努力為深化高考綜合改革創(chuàng)造良好的輿論環(huán)境。推進高考改革試點離不開社會各界的細心呵護，應多一些靜待花開，少一些苛責埋怨，對此《意見》提出，要樹立和倡導正確的教育觀、人才觀和教育政績觀，破除唯升學率、唯學歷論等錯誤觀念，努力營造良好的選才育人環(huán)境。

高考綜合改革是一項涉及面廣、影響深遠的綜合性工程，必須加大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投入，不斷保障和優(yōu)化高考綜合改革所需的各項條件。在這方面，《意見》均作出了積極的回應和明確的規(guī)定，提出各級政府要堅持把教育事業(yè)放在優(yōu)先位置，新增財力優(yōu)先用于深化教育改革。這是落實黨的十九大精神的內在要求。我們要加強各類教育資源的統(tǒng)籌，增加高中教師的配備，提高高中教師的待遇，完善高中教師的績效考核機制，不斷激發(fā)教師投身高考改革的積極性、主動性；完善高中學校的功能布局，加強教育教學設施建設；等等。

4　《意見》的主要框架和核心內容

《意見》共5個部分。第一部分在全面總結和肯定3年試點成效的基礎上，明確了進一步深化試點的指導思想和原則。第二部分明確了完善學考選考安排的具體規(guī)定。第三部分從高等學校、高中學校和技術3個層面提出了健全選考機制。第四部分對進一步推進學校育人方式改革提出了要求。第五部分是對下一步工作的總體要求。其中，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主要是考試、招生方面的政策完善，也是學生、家長、高中學校和社會最關注的部分。

4.1　調整完善學考選考安排

《意見》規(guī)定，為了有利于高中學校按教學規(guī)律組織教育教學，從2017級高中學生起，學考與選考實行分卷考試?？荚嚢才旁诿磕?月、6月舉行。學生首次學考不早于高一年級的第二學期，科目不多于3門。學生必須在高三年級的第一學期結束前完成各科目學考，每科1次機會，不合格者可繼續(xù)報考。學生從高三年級起參加選考科目考試，學考合格方能報考相應科目的選考[5]。

從《意見》征求意見和問卷調查情況看，中學、教師對這一調整的總體支持度很高。比如，關于學考選考分卷“時間調整到1月、6月”，線下調查顯示，校長和教師支持率達91.21%，網上調查顯示，支持率達76.96%；關于“學生首次參加學考不早于高一第二學期，科目不多于3門”，線下調查顯示，74.06%的校長、教師代表支持。鑒于參加第二次學考人數(shù)極少的實際狀況，《意見》規(guī)定“學考每科1次機會，不合格者可繼續(xù)報考”，以減少考試次數(shù)，線下調查顯示，71.04%的校長、教師代表支持。

《意見》發(fā)布后，一些教育專家、學者給予支持。從各地教育行政部門反映情況來看，高中學校校長和教師普遍歡迎、評價積極。一是比調整前更為合理適切，減少了學校教學計劃和安排的復雜性，有利于教學組織和管理，切實保證了學生對學科學習的質量和學校各項活動的精力分配；二是學考選考調整為分卷考試，更好地突出了學業(yè)水平考試、招生選拔考試的各自特點，解決了調整前選考科目由“必考題+加試題”按7∶3比例帶來的區(qū)分度欠佳的問題；三是將選考安排在高三年級階段，可防止少數(shù)學校“趕進度”“搶跑道”，避免了學生單科獨進、提前考試、投機博弈的狀況[6]。

4.2　進一步健全選考機制

實行選考后出現(xiàn)部分科目選考人數(shù)下降、部分科目人數(shù)上升是正常的。文理分科時，文理科考生人數(shù)比例約為3.5∶6.5。在《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實行選考的框架下，理科類科目報考人數(shù)下降、文科類科目報考人數(shù)增加是必然的，而且，物理選考人數(shù)偏少也是國內外普遍的現(xiàn)象。但不容忽視的是，這與有關各方的功利性考量密切相關。一些中學受片面追求升學率的影響，有意識地引導學生放棄物理；一些高校出于生源和投檔線等考慮，有的招生專業(yè)放棄應有的選考科目門檻的要求；部分考生沒有按自己的興趣、特長選考，而是趨易避難，選擇易得高分的科目。

針對物理選考人數(shù)下降的實際，《意見》綜合施策，從3個方面進一步健全選考機制[5]。第一，要求高?？茖W設置專業(yè)選考科目，引導學生合理選考。浙江省已組織32個本科高校專業(yè)教學指導委員會專家組制定了《本科專業(yè)選考科目指引》，要求省內高校據(jù)此，結合專業(yè)實際，科學合理地設置2019年招生專業(yè)的選考科目，尤其理工科相關專業(yè)明確把物理作為限定性的選考科目，以此改變選考科目要求過寬的問題，發(fā)揮正面的導向作用。第二，率先建立物理選考科目的保障機制。保障數(shù)量按2013—2017年浙江省考生錄取授予理學、工學學位專業(yè)的平均人數(shù)確定，即6.5萬人。當物理選考某次考試賦分人數(shù)少于6.5萬人時，以6.5萬人為基數(shù)從高到低進行等級賦分。此舉既有助于為國家相關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提供基本的生源，又有利于為喜歡物理的考生提供穩(wěn)定的預期，解除后顧之憂，為考生真正按個人意愿自主選考提供基本的保障。第三，加強對中學的督查與考核。要求高中學校加強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教育，堅決禁止以各種形式干預學生選考，確保學生的選擇權；把適應高考改革情況納入省一級、二級特色示范普通高中復評的指標體系，進一步加大對高中學校落實試點的督查和指導，對違反教育教學規(guī)律、干涉學生選擇權的行為嚴肅查處、絕不姑息。

《意見》發(fā)布后，各方評價積極，輿情總體平穩(wěn)。浙江省教育廳、浙江省教育考試院和各市縣教育局第一時間面向教育系統(tǒng)內部各群體、高中學生及家長開展了全覆蓋的宣傳、培訓和解讀工作，確保大家凝聚思想共識、準確把握《意見》精神。同時，浙江省教育廳穩(wěn)慎推進改革試點，及時出臺了配套措施，相繼印發(fā)了《浙江省教育廳關于完善學考選考工作的通知》《浙江省教育廳關于適應高考招生改革變化做好普通高中學校教學工作的指導意見》，向省內高等學校發(fā)布了《本科高校專業(yè)選考科目指引》，啟動了2019年全國在浙招生高校專業(yè)（類）的選考科目報送工作。浙江省作為國家高考改革試點省份，踏上新征程再出發(fā)，必須切實增強政治意識、大局意識和責任意識，始終保持改革定力，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張藍圖繪到底，不猶豫不畏難地推進高考綜合改革試點，推動高考改革向縱深發(fā)展，努力為國家到2020年建立中國特色的高考招生制度體系探索可借鑒、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

[1]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EB/OL].（2014-09-03）[2017-12-01].http://www.moe.edu.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8/201409/t20140904_174543.html.

[2]習近平.用好改革試點重要一招[EB/OL].（2015-06-06）[2017-12-01].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6/06/c_11155304 83.htm.

[3]浙江省教育廳.堅定方向不斷深化浙江深化高考改革試點意見出臺[EB/OL].（2017-11-29）[2017-12-01].http://www.zjedu.gov.cn/news/151191721753797839.html.

[4]浙江省教育廳.深化高考綜合改革試點相關政策解讀[EB/OL].（2017-11-29）[2017-12-01].http://www.zjedu.gov.cn/news/151191 887221347341.html.

[5]浙江省人民政府.關于進一步深化高考綜合改革試點的若干意見 [EB/OL].（2017-11-29）[2017-12-01].http://www.zj.gov.cn/art/2017/11/29/art_32431_295370.html.

[6]熊丙奇.浙江完善高考改革方案,是“先行先試”的積極選擇[EB/OL].（2017-11-29）[2017-12-01].http://edu.zjol.com.cn/system/2017/11/29/021628258.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