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對自譯語料進行對比研究和分析描述的基礎之上,對理論描述和實證研究采取互相結合的方式開展研究工作,對西方的自譯理論進行總結和歸納。本文基于此,從張愛玲對《金鎖記》所自譯的兩個文本個案開展相應的實證,對自譯理論的構建和自譯語料研究非常注重。從張愛玲在個案自譯當中的總結與他譯所擁有的個性和共性,對自譯的定義、評價標準和性質進行重新的界定,最后對自譯類型學進行了研究范疇方面的初步建立。
【關鍵詞】文學翻譯;張愛玲;《金鎖記》;自譯
【作者簡介】扈玉婷(1981-),遼寧人,內蒙古科技大學講師,研究方向:大學英語和研究生英語。
自譯指的是作者對自己所寫出的作品進行翻譯的過程和結果。波波維奇認為:“自已文本是一種翻譯方面的行為,而不是對原文本進行的一種文本變體?!睆恼Z言學的歷史角度進行分析,自譯者指的是在語言方面至少掌握了兩種以上的作家,并且在創(chuàng)作時嘗試著使用兩種語言對作品進行創(chuàng)作。翻譯指的是譯者將作品的源語言轉換成了目標語言從而為文化交流進行實現(xiàn)的過程和結果。國內外對于作品的翻譯方面所進行的探討相對來說已經科學化并日益透徹,但是沒有進行過相對不叫系統(tǒng)的研究。本文的研究是為了能夠通過對著名的雙語作家張愛玲所自譯的《金鎖記》進行分析,對自譯的特征和翻譯的區(qū)別進行探討。自譯指的是作家至少對兩種語言精通,然后對自身所創(chuàng)作的作本用源語言翻譯成其他語言的行為。本文是為了對雙語作家和自譯作家的不同含義進行指出:前者指的是運用兩種語言對作品進行相應的創(chuàng)作能力,后者指的是作者在同一主題之下,以及對自身所創(chuàng)造的作品運用兩種語言進行文本的寫成。
一、西方“自譯”理論的沿革
在“翻譯”的概念方面我們基本上都十分的熟悉,在公元之前的3000多年,正式的文字翻譯就在亞述帝國誕生了。在公元三世紀前,就已經擁有了文字翻譯方面的作品面世,這標志著翻譯已經在西方古代開始了。在中世紀的時期當中由于在宗教方面的勢力開始加強,宗教人員為了能夠讓廣大的百姓對《圣經》文本進行讀懂,他們對《圣經》運用了民族語言進行了翻譯。在文藝復興14世紀-16世紀的時期,使得古典文學方面和其他的人文科學作品達到了新的翻譯高潮。西方在翻譯理論歷史方面,17世紀-19世紀是所處的發(fā)展時期是最重要的。
二、“自譯”與翻譯
翻譯是在原有的作品之上進行的在生產行為,本位的研究意義是為了能夠在這種行為當中對語言進行另一種的轉換。翻譯者自身的任務是為了能夠對作者在文本當中所潛在的癮含含義進行挖掘,并且使用較為適當?shù)哪康恼Z言對作者在作品當中的意圖進行表達。韋努提認為在文本面對時,由于作品的作者權威方面的緣故,導致譯者一直沒有在合法地位方面得到相應的充分認可。明尼指出,想要對中世紀當中“作者”這一詞匯方面的理解,首先要對該詞匯當中所蘊含的意義進行明確理解?!白髡摺钡暮x當中包含了可靠性、行動、權利和權威這四個方面。任何的作本都是最歷史進行了活生生的本身現(xiàn)實反映,但是,作為譯作,在譯者面前它又成為了需要進行反應的對象。在這種情況之下,原作品是特定的和第二性的藝術現(xiàn)實,在原作的反應方面譯者運用了自己所特有的創(chuàng)作方法。在不同的文本翻譯的過程當中,譯者需要運用各種方式和方法對原作者創(chuàng)作時的背景材料進行搜尋,在反應的過程當中,譯者經常性的會被原作進行一定的影響,從而讓原作左右了自身的思想;為了對原作使用比較合適的語言進行在現(xiàn),譯者需要對原作當中的創(chuàng)造性進行相應的處理,從而對原作的面貌進行改變,使其能夠達到文本比較通順的情況,并且讓文本的原文表達需求進行表現(xiàn)?,F(xiàn)實主義翻譯觀念當中指出,不管譯者做出怎么樣的努力,譯作和原作之間都不可能會產生絕對的相同,在相同方面只能是相對應的,在相對方面的程度往往去鱈魚譯者自身所擁有的世界觀和翻譯美學觀。但是對于文本的自譯者來講,在對作者在文章構思和措辭意圖進行揣摩時所運用的時間和努力相對于譯者非常小。同時,自譯者不會受到相應的翻譯標準束縛。在圖1自譯者和圖2翻譯者當中對他們之間的區(qū)別進行了清晰的表達。
從上面兩個圖當中能夠看出翻譯者和自譯者一樣,都是語言方面的生產者。同時,翻譯是選擇方方面所做出的一個過程,譯者在翻譯時做出相應的連續(xù)選擇,對于原文本當中的內容不僅需要消化,在頭腦當中還需要進行譯本藍圖的勾畫,在整個翻譯文本的過程當中,設計了文學傳統(tǒng)和語言以及文學互文之間的互相作用。譯者在進行反應的過程當中,還需要對以下六個方面的因素進行涉及:委托方對于譯作方面的認同感和具體要求、翻譯目的、知識結構、對譯本讀者的判斷以及譯者自身的認知體系。作為文本的待譯作者,自譯作家由于是對自己的作品需要翻譯,只需要對讀者進行負責,考慮在表達方式方面該采用神社能夠讓讀者更好的接受作本和理解。但是,對于文本的翻譯者來講,則需要對原作者意圖進行弄清的同時還需要最目標語讀者自身的文化背景和主體詩學等各種情況進行考察。因此,兩者進行相比,自譯者相對來說更省力和操控。
三、基于《金鎖記》的譯本衍變
在很多作品當中,張愛玲都對富含人生悲劇命運的女性文學形象進行了塑造,在很多女性題材的作品當中,《金鎖記》能夠對女性悲劇性命運進行最為深刻的反應,父類人為,這篇小說是我國文軒當中的巔峰,而夏志清更評價《金鎖記》“中國從古以來最偉大的中篇小說”,對《金鎖記》的兩個英文譯本進行研究,首先應對《金鎖記》作為基礎出現(xiàn)的四個文本進行理清,其實際情況如下圖所示:
從上圖當中能夠看到,將《金鎖記》作為基礎,一共出現(xiàn)了四個改寫以及自譯的版本。1957年,《金鎖記》被翻譯成為The Pink Tears,結果遭到了美國方面的退稿,目前來看,這本沒有出版的書并沒有渠道能夠找到,否則研究者還能夠更加深入的對改寫之后的The rouge of the North進行研究,并對兩者進行比較,從而對2個英文文本之間的關系進行更加深入的探索。十年之后,張愛玲最終將The Pink Tears改寫成為了The Rouge of the North,并在1967年得到了出版;1968年,張愛玲將The Rouge of the North自譯成為中文版本的《怨女》病得到出版,而The Golden Cangue則是在美籍華裔夏志清教授的請求下,張愛玲對中文版《金鎖記》的忠實自譯,并將其收入到了Twentieth-Century Chinese Stories當中,上述5和版本的之間的自譯、改寫,一共經歷了28年的時間,而這也是張愛玲文學生涯當中十分重要的階段。
在對其中的四個譯本進行比較之后,陳繼榮發(fā)現(xiàn),張愛玲在實際的翻譯過程當中,對于作者本位以及性別本位始終堅持,在自譯《金鎖記》的過程當中,對從改寫到不完全自譯再到全自譯的互文性關系進行了有力的表現(xiàn)。此外,第一文本、第三文本之間呈現(xiàn)出了十分復雜的改寫關系;而第三文本以及第四文本之間的關系則是不忠實的自譯關系;第一文本、第五文本之間的關系則是完全忠實的自譯。在張愛玲的《金鎖記》自譯當中能夠看到,自譯作家在實際的自譯過程當中,會對各種各樣的改寫進行應用,因此他們的自譯往往并不會完全的忠實于原來的版本。與此同事,自譯者通常有著很大的主動性,因此他們也有權對自己認為不適當?shù)牟糠诌M行修改。
四、兩個自譯文本在西方的接受
劉紹銘認為,《金鎖記》當中的兩個譯本之所以沒有在英語強勢文化當中得到的足夠認同,主要是認為美國讀者對于其中的形象并不感興趣。有必要指出,即便是自譯作家,在翻譯過程當中也會受到多種因素的約束。目的語讀者通常希望譯文能夠在語言上與自己的文學傳統(tǒng)以及文學習慣更加符合,在有些情況當中,這種期待也會在譯本與譯語文化傳統(tǒng)的符合期待上進行體現(xiàn)。劉紹銘認為,之所以會造成該文本在西方擱淺主要是受到以下兩種原因的影響。第一,張愛玲在該文本的創(chuàng)作過程當中,在美國一個寒冷的偏僻鄉(xiāng)鎮(zhèn)當中寄居,與其在對《金鎖記》創(chuàng)作發(fā)源地的上海有著十分迥異的人文氣息風格;第二,張愛玲原本希望能夠將《金鎖記》改變成為電影劇本,但受到多種原因的影響,這個電影劇本最終并沒有得到上演。在到達美國之后,她將劇本翻譯成為The Rouge of the North,在這個英文譯本當中能夠看到,其中很多帶有戲劇化的語言并沒有得到修正。在寫給劉紹銘的書信當中,張愛玲認為在The Rouge of the North的創(chuàng)作過程當中曾經頻繁的對沒有上演的《金鎖記》電影劇本進行頻繁的參考。對于源文本的直譯就是這個譯本當中最為典型的特征,例如,張愛玲將其中的“固網(wǎng)酒醉桃花工,韓素梅生來好面孔”翻譯成為“I,the king,drunk in the Peach Blossom,with Han Su-ngo of beauty matchless”。從普通英語讀者的角度來看,如果對于趙匡胤獲得王位的歷史以及韓素梅的寵愛并不了解,那么只能夠對“Han su-ngo”的字面意思進行獲取,對于其背后存在的文化因素則難以有效的理解。
張愛玲曾經在書信當中告訴張愛玲“研究專家”水晶先生,在出版之后,The Rouge of the North在出版之后出現(xiàn)了很多的負面評價,有文學批評家人為張愛玲在文本當中對女主人公進行塑造造成了讀者的方案。美國漢學家普安蒂文人為,西方作者文學作品通常加工男主人公塑造成陽剛、深沉的形象,而將女主人公塑造成為聰慧、美貌的形象。而張愛玲則將其主人公描寫為破壞親生女兒婚姻,干涉兒子與媳婦正常生活的形象,其塑造的男主人公與西方讀者的期待也并不相符。從接受美學的角度來看,《金鎖記》當中呈現(xiàn)出的保守女性的形象,與西方對中國女人形象的理解以及期待也并不相符,因此,西方讀者對于張愛玲創(chuàng)造的中國社會婦女悲劇小說也自然難以認同。
五、結論
張愛玲的文學生涯當中,自譯是其中十分重要的組成部分,在本文的研究當中,主要就《金鎖記》不同版本之間的自譯進行了研究,而這也能夠使得讀者更好的了解張愛玲的文學及其人生。從目前來看,對于張愛玲翻譯的研究仍然較為缺乏,因此對于張愛玲翻譯的研究更需要深入的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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