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長,我哼一首歌在丹桂飄香的季節(jié)。或許,這條臨江大道上一層層的階梯,是我今生躲也躲不了的困頓。
在城內城外,一群人淘洗金沙,一群人坐看云起云落。
我還看見以鋼筋水泥混凝土澆筑的廢墟上,有一縷陽光,攜一座城池的傲慢,在浮華的風里瑟瑟戰(zhàn)栗。
田園、山水、蒼穹,這些自然的名詞讓我內心透明;靈秀、充盈、靜謐,這些美妙的東西常常讓我徹夜難眠。
是呵,我甘愿在詩的詞里披蓑戴笠,或者將諸多憧憬與惆悵全部放在野外,讓苦澀的詞匯帶著泥土、露珠和溫度在自己枝頭開出奇異的花蕾。
我已把心放下。今生今世,我注定坐看云起云落。
祭臺三尺,我舉目仰望藍天。河水低徊,我再也憶不起先前城市的性別,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姓氏。
此刻,我已經無力把自己的身軀若種子樣輕輕插入腳下的土地,也無力像魚兒般任意溶入一條江河,或者把微弱的肉身和靈魂做天葬的祭品。
笙歌笛語,再次從耳邊輕略而過,我苦笑沉靜。
不愿回顧,我只愿你聽我的自尊寫給你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