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提示】薩國的貧窮公主阮昭寧去尼丹國參加成人禮,還順走了尼丹國皇室的東西,被尼丹國王子衛(wèi)陵發(fā)現(xiàn),而衛(wèi)陵早已得知她是個慣偷,并沒有為難她。兩個月后兩人共同參加全球經(jīng)濟峰會,阮昭寧的妹妹在遇到衛(wèi)陵王子的時候告訴他阮昭寧一直暗戀他……
酒店提供的貴賓專用電梯,作為跟隨昭寧公主而來的人員,淳寧自然也是有資格享用的,只是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好,竟然在電梯里遇到了衛(wèi)陵,她興奮地幾乎要犯心臟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這個全世界女人心中的理想情人竟然離自己這么近,她恨不得把眼睛粘到他身上去,卻不敢主動打招呼。
誰知道片刻后衛(wèi)陵竟然主動跟她說話了,而且還準確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淳寧公主。”
淳寧瞬間臉色漲紅,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公主?!彼遣槐凰_國皇室承認的存在。
衛(wèi)陵看著這個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跟你姐姐出來玩?”
淳寧點頭如搗蒜,可能是遇到偶像的原因,衛(wèi)陵問一句,她答三句:“我姐對我可好了,我父親不準我出門,這次是她偷偷帶我出來的。”
衛(wèi)陵想到阮昭寧,完全是個混在上流社會的小痞子,誰知道竟然還是個好姐姐:“你姐姐對你很好?!倍紴樽约好妹玫男酆门囵B(yǎng)了一個賊當女官了,確實是個不錯的姐姐。
“那是,我姐每次從尼丹國回來都會跟我講到你,她特別喜歡你呢?!贝緦幇炎约旱南胂蠹由匣孟笤谛l(wèi)陵面前發(fā)揮了一次,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對,她雖然看起來很小,但是實際年齡并不小,這么說難免會讓人覺得有曖昧的成分在里面。
誰知衛(wèi)陵非但沒有介意,還挑挑眉似好奇地問:“哦?她怎么說的?”
站在角落里的譚戒也挑了挑眉,不是說不喜歡這個昭寧公主嗎?
淳寧低了低頭,有些不好意思,正考慮著怎么合理地轉(zhuǎn)變話題不會顯得突兀,又聽衛(wèi)陵問:“不方便說嗎?沒關系的。”
淳寧一見偶像誤會了自己,快速道:“不是的,我姐說你人特好,長得還帥,又有能力,是個很難得的好情人?!逼鋵嵢钫褜幍脑挷皇沁@樣的,但是淳寧把大意總結(jié)了一下,覺得這么說并沒有錯。
阮昭寧聽到這話之后不再扶額,而是遮住了眼睛,她確實是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和淳寧的原話應該是這樣的,淳寧問:“這個衛(wèi)陵有這么多優(yōu)點,不知道以后有誰運氣這么好跟他在一起?!?/p>
阮昭寧可有可無地接了一句:“應該是個不錯的情人?!?/p>
為什么被淳寧這么一說就變味了呢?而衛(wèi)陵又是怎么回答的呢?上位者說話從來只說三分:“你姐姐也很優(yōu)秀?!?/p>
譚戒嘴角動了動,這話說得多違心。
電梯到了淳寧的樓層,淳寧踟躕許久,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我還能見到你嗎?”
誰知衛(wèi)陵竟然點了點頭,詢問她的意見:“明晚有一個慈善舞會,你想來玩嗎?”
淳寧小臉紅撲撲的:“真的可以嗎?我也可以跳舞嗎?穿著蓬蓬裙那種?就像電視里那樣?”因為激動,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衛(wèi)陵看著她濕漉漉的渴望的眼睛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當然可以,只是,”他上下看了她一眼,“你不能喝酒?!?/p>
淳寧再次像小動物一樣不停地點頭:“好好好,我可以帶姐姐一起嗎?”
“是你姐帶著你?!毙l(wèi)陵糾正她,“我會給她發(fā)帖子的?!?/p>
淳寧一邊向阮昭寧描述當時的情況,一邊說:“衛(wèi)陵王子還說要請我跳開場舞呢,不是都說他眼光高嗎?姐,他會不會對我一見鐘情了?”
阮昭寧無語望天,拉著淳寧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妹啊,你在他的眼里估計就像是女兒一樣,所以咱不要多想了,知道嗎?”
然而淳寧絲毫不受打擊,一直在幻想著明天的舞會,能和衛(wèi)陵一起跳舞絕對是所有女人都夢想的,而這個機會竟然有一天落在了她的身上,連她姐姐都沒有呢!
阮昭寧多次想要開口,但是看著淳寧一臉幸福地侃侃而談,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直到到了淳寧的睡眠時間,她才趕淳寧去睡覺,并且拒絕了淳寧同睡的要求。
雖然天色有些晚,阮昭寧還是讓人送上了拜帖,而衛(wèi)陵那邊的反應也很快,直接回電要她現(xiàn)在就上去。
到了專屬電梯的時候,已經(jīng)有穿制服的男子在那里等著,看到阮昭寧走過來,立刻摁了指紋鍵,又刷了身份卡,電梯門這才打開。在阮昭寧正要進電梯的時候,對方卻攔下了她身后的四個安保人員:“抱歉,殿下,只有您一個人可以上去。”
聽到這話,她身后的安保隊長立刻不干了,上前護著她要出電梯:“殿下,您不能離開我的視線?!?/p>
安保之所以能當上隊長,是因為他的名字叫安保,阮昭寧覺得安保隊長叫安保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便直接升了他當隊長,事實證明她沒有看錯人。
阮昭寧又去看衛(wèi)陵的人,對方?jīng)]有任何表情,顯然不可能會讓步,想了想,對自己的安保隊長說:“我自己一個人沒有問題,你們在原地等我?!?/p>
只是她的安保隊長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殿下,我不能答應您的請求。”
僵持了片刻之后,阮昭寧把自己的安保隊長引到了角落里,半是安慰,半是威脅:“第一,衛(wèi)陵不會把我怎么樣,假如他真的把我怎么樣了,那也是我占便宜。第二,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回頭就開除你,一個被皇室開除的安保隊長出去誰還會用?第三,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衛(wèi)陵。衛(wèi)陵什么人?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你別耽誤我的大事。”
她的安保隊長絲毫不為所動:“至少讓我跟著您。”
“來吧。”阮昭寧松了一口氣,不明白自己身邊怎么會有這么多耿直的人。她剛把趙后璽招到身邊的時候,她的安保隊長可是明里暗里抓了她好幾次手腳不干凈,好歹趙后璽是她特招進來進行合法偷竊的,他每次都這么整蠱趙后璽,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留,她想開除他很久了。
這次衛(wèi)陵的人沒有多說什么。到了頂樓,阮昭寧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作為一個暫住地,實在是豪華得有些過分。她迅速地計算著每一個瓷器、每一幅畫的價格,發(fā)現(xiàn)連地上鋪的地毯讓人踩上去都是一陣陣心疼。有女仆模樣的人推著餐車經(jīng)過,餐盤里的菜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阮昭寧還是認出了是清調(diào)白地菇,旁邊還配了北歐白樺木炭三重蒸餾過濾的純凈伏特加,主人用得并不多,足足剩下大半瓶,可見不是一個重口腹之欲的人,換了她的話,肯定能一口氣喝干凈,真是浪費啊……
黑衣人將她領到一個房間門口,并沒有敲門,里面直接有人幫忙打開了門,而她的保安隊長也跟著往前一步要進去,在對方的人將他攔下之前,阮昭寧先開口了:“你真的要跟我進去?”不待對方回答,她又一本正經(jīng)地教訓他,“以后我跟我的男朋友親熱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站在床邊看著?”說完不待對方反應過來立刻進了房間,身后的房門應聲而關。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一進門便看到了衛(wèi)陵。
衛(wèi)陵的套間并不大,客廳只有二三十個平方,裝修得卻很溫馨,溫馨之中又透露著低調(diào)的奢華,不過此刻她無心去計較這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只是尷尬地站在原地和衛(wèi)陵對視,顯然對方聽到了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房間的仆人無聲地隱在黑暗里,仿佛不存在一般,尷尬了片刻之后,衛(wèi)陵先開口:“過來坐?!笨跉庾匀坏鼐拖袷钦写龢O其熟悉的人。
阮昭寧訕訕地走過去,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沒有敢坐在衛(wèi)陵的身邊,而是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象征性地問候:“殿下這么晚還不休息?”
“你希望我已經(jīng)休息了?”衛(wèi)陵反問,一點兒也不給她面子。
阮昭寧有些詫異,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個紳士呢,怎么這回也學會堵人話了?而衛(wèi)陵顯然沒聽到她內(nèi)心的想法,在她的目光中站起身走到小吧臺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這才發(fā)現(xiàn)衛(wèi)陵穿的是浴袍,頭發(fā)微微有些濕潤,在燈光下有一種別樣的性感,不過這個性感的王子此刻似乎心情不太好,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且竟然一口悶了?
她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在阮昭寧準備跟衛(wèi)陵講一講早睡的好處,并且已經(jīng)在心底打好了三千字的腹稿的時候,衛(wèi)陵放下酒杯開口了:“找我什么事?”
聽聽,怎么火氣這么大?
阮昭寧暗自撇嘴,決定以后還是少招惹這個衛(wèi)陵,開口卻十分客氣:“是這樣的,聽我妹妹說你們見過面?”
衛(wèi)陵站在原地沒動,目光卻落在阮昭寧的身上,帶著不經(jīng)意和一絲說不清的審視:“然后?”
見衛(wèi)陵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阮昭寧有些不好意思:“聽我妹妹說,殿下要邀請她跳明天的開場舞?”
衛(wèi)陵的手指在臺面上敲了敲,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有這回事?!?/p>
阮昭寧坐在那里和衛(wèi)陵說話有一種仰視的感覺,這讓她有些不舒服,還有些局促,她不自覺地站了起來:“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請殿下拒絕我妹妹?”見衛(wèi)陵沒有說話,她解釋道,“我妹妹從小便不怎么見人,心思也簡單,而殿下您的名氣又太大,我怕她承受不了。”雖然阮昭寧很希望淳寧能夠走到人前,但是她沒有忘記淳寧也是有戶口本的人,她的姓氏既不姓阮,也不跟隨母親姓夏,在戶口本上她姓黃,父親的解釋是:黃粱一夢。
在她的計劃中,淳寧的未來雖然并不顯貴,但是至少是安全又幸福的,她不能讓淳寧因為衛(wèi)陵的關系處于眾人的非議之中,更不能讓淳寧以這種方式被人記住,一個被薩國皇室拋棄的女兒,和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這會為她惹來無數(shù)的敵人。
衛(wèi)陵挑眉,嘴角勾著輕笑:“你可以讓她拒絕我?!?/p>
阮昭寧攤攤手:“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女人可以拒絕殿下您。”
衛(wèi)陵原本緊繃的表情舒展了一些,他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次卻沒有一口悶,而是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后問阮昭寧:“那你呢?”
阮昭寧愣了一下,不知道衛(wèi)陵是什么意思,不過衛(wèi)陵很快解答了:“舞伴已經(jīng)定好了,你現(xiàn)在要我換人,總要給我一個備選吧?”
阮昭寧幾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快速地回答:“假如殿下您需要舞伴的話,這次隨行的人員中有我國貴族的女兒,需要帶來給您過目嗎?”她不能讓淳寧以為自己搶了她的舞伴,所以明知衛(wèi)陵的意思,她卻沒有接。
說出拒絕的話的時候她的心都在滴血,多么好的一次成名的機會??!多么好的一次賺錢的機會??!就這樣溜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阮昭寧覺得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后衛(wèi)陵的面色沉了下來:“不必,我自己會安排?!彼畔戮票?,目光移到了門口。
阮昭寧會意道:“殿下早點兒休息,我先走了?!?/p>
按照正常的禮節(jié),衛(wèi)陵至少應該客氣一下,誰知衛(wèi)陵只是盯著她,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阮昭寧總覺得他的目光里有一些別的意思,他不會以為自己獨自前來是有其他的意思吧?這種聯(lián)想可不太好,她可不想給衛(wèi)陵留下主動送上門的女人這種印象。
“再見?!比钫褜幵俅沃貜土俗约旱囊馑?。
衛(wèi)陵收回目光,淡淡地開口:“去吧?!?/p>
此刻他的冷淡又讓阮昭寧覺得自己實在太過于自作多情。
出了衛(wèi)陵的房間,阮昭寧有些懊惱自己剛才表現(xiàn)得太明顯,衛(wèi)陵這樣的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能看上她?再說自己之前也不是沒有故意去接近他,結(jié)果呢?他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自己,自己剛才又丟臉了,天啊,收了她算了。
看著自家公主殿下懊惱地又是捶手又是跺腳,安保隊長不禁懷疑剛才自家公主是不是表白被拒了,即便不是,也應該是差不多的意思。果然,衛(wèi)陵王子殿下不好追啊,若是不看身份,自家公主怎么也算是一個胸大、腰細、臉正的女人??!
第二天的慈善舞會原本應該是百里郾陪著阮昭寧出席的,但是白天百里郾便抱歉地跟阮昭寧說了再見,說國內(nèi)集團發(fā)生緊急事務必須由他親自回去處理,并且給她推薦了一位男伴,如果不是因為知道百里家經(jīng)濟峰會的代表人也換了名字,她會認為是百里家族忽然不想和她聯(lián)姻了。
不過對于百里郾的離開,她無意識地松了口氣,每天應付他雖然省了錢,但是太累。
百里郾為她推薦的男伴是一位歐洲的貴族,對此她是可有可無的,不過她并不想駁百里郾的面子,便沒有拒絕,但是也并未同意對方來酒店接自己,而是選擇讓對方在舉行宴會的山莊外面等候自己。
至于淳寧,一大早衛(wèi)陵便親自打電話告訴她不能做她的舞伴,因為他有一個更重要的女性朋友可能會吃她的醋,但是為她選了一個比他更合適的舞伴,是尼丹國一個低調(diào)卻又身份不俗的貴族。
淳寧經(jīng)過一整晚的思考早已發(fā)現(xiàn)了不妥之處,正愁著要怎么開口跟衛(wèi)陵說,衛(wèi)陵便主動遞了梯子來,她歡歡喜喜地接下,自然是謝過不說,衛(wèi)陵客氣地詢問她要不要坐他的車前去山莊,淳寧對于自己偶像的提議當然不會拒絕,于是,當天晚上,阮昭寧也坐上了衛(wèi)陵的車。
出乎意料的是,車里并沒有那位據(jù)說會吃淳寧的醋的女人,加長車后座只有他們?nèi)齻€人,而淳寧已經(jīng)用最快的時間和衛(wèi)陵建立了友誼,于是車廂里只能聽到這兩個人的聲音。
淳寧問:“你會騎馬嗎?”
“會?!?/p>
“我和我姐怎么學都學不會呢?!贝緦幈г埂H钫褜幉幻靼诪槭裁此鋈焕献约?,而且她明顯感覺到衛(wèi)陵看了自己一眼,似乎是鄙視。她能坐馬背上看高處的風景,卻不敢騎馬,單獨一個人騎在馬上總覺得沒有安全感,小時后父親花了很多工夫想讓她學會騎馬,她直到現(xiàn)在也只是敢上馬拍照而已,正郁悶,便聽淳寧又問:“那你會游泳嗎?”
真是幼稚的問題,全世界的貴族都會游泳,更何況貴族里的貴族。
“會?!毙l(wèi)陵惜字如金。
“我姐也會,但是我不能學,因為我姐說我身體不好?!睙o論什么問題,淳寧都能夠合理又合適地捎帶上阮昭寧,而且此刻她顯然化身為一千零一問:“滑雪會嗎?機車呢?”
“都會的。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騎機車帶你出去玩,滑雪你不能玩?!毙l(wèi)陵似乎很喜歡淳寧,對她很有耐心。
然而淳寧的重點永遠是怎么捎帶上自己的姐姐:“我姐最喜歡機車男,以前上學的時候甩開保鏢上了一個男同學的機車,結(jié)果一直到半夜才回來,所有人找她都找瘋了,回去之后被父親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闭f完阮昭寧的糗事才問,“什么時候帶我去?”
“你明天有空嗎?”作為一個大忙人竟然問一個天天沒事的小姑娘有沒有空,阮昭寧懷疑衛(wèi)陵是不是對自己的妹妹心懷不軌,正戒備地看他,卻和他看了個對眼,接著兩個人同時別開眼。阮昭寧不自覺地心跳加速,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可是衛(wèi)陵這樣的男人,成熟、穩(wěn)重、有至高的地位,同時又英俊富有,渾身都散發(fā)著男人在這個年紀該有的魅力,她不認為這是一見鐘情,或者再見鐘情,這只是一種對于比自己所處的位置高的人的不可企及的仰望,她絕不可能把這兩種感情弄錯。
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地抬頭又看了衛(wèi)陵一眼,卻再次和他看了個對眼,這次連她都窘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竟然帶了一點兒無措,似乎不解,想要詢問,衛(wèi)陵卻已經(jīng)淡淡地收回了眼神。
好吧,又自作多情了,懊惱啊懊惱。
后面兩個人又說了什么阮昭寧一點兒也沒聽進去,只是耳邊一直有人說話,讓她覺得很神奇,她竟然和衛(wèi)陵以這樣詭異的關系聯(lián)系在了一起,而淳寧竟然能和衛(wèi)陵做朋友,那是不是意味著等到淳寧十八歲的時候也可以去尼丹國參加成人禮?
手臂被人拉了拉,阮昭寧聽到淳寧的聲音:“姐,到了?!?/p>
阮昭寧這才收回思緒抬頭往外看了看,在此期間她一直控制著自己不去看衛(wèi)陵,下定決心除了公事,以后還是要離這個男人遠一些,太危險了。
下了車,有年輕英俊的男人上前對她致意,目光卻落在了淳寧身上,阮昭寧明白這是衛(wèi)陵給淳寧找的舞伴,簡單地吩咐之后便讓自己的安保隊長陪著淳寧而去,衛(wèi)陵也已經(jīng)離開,一時間只剩下阮昭寧一個人,不過她的男伴很快便迎了上來。
“殿下,我的名字是安東尼?!贝椉t色西裝的男人主動介紹,上前拉住阮昭寧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
阮昭寧主動挽住他的胳膊:“謝謝你能來,我正好差一個男伴?!?/p>
安東尼并沒有說“這是我的榮幸”之類的場面話,而是道:“百里是我的好朋友,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p>
對方?jīng)]有過度的殷勤和熱忱,也沒有男人對女人的熱切,身上的貴族做派很足,看得出是個沒有經(jīng)歷過挫折的人。
對方?jīng)]有主動搭話,阮昭寧也懶得找話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雖然沉默,卻并不尷尬。
現(xiàn)場氣氛最濃烈的時候自然是衛(wèi)陵進場的時候,最受歡迎的人自然也是他,阮昭寧和安東尼站在會場邊緣透過人群看到圍繞在衛(wèi)陵身邊的俊男美女,一層又一層,似乎每個人都想去混一個臉熟,至少保證能說上兩句話,以便日后有大把的好處可以拿。
而此刻阮昭寧也看到了那個會嫉妒的女人,竟然是尹智瑛,如果說阮昭寧也有偶像,那么這個人非尹智瑛莫屬了。她在很早的時候便知道了這個人,她是尼丹國沒落的貴族后裔,家道中落之后憑著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如今也是資產(chǎn)無數(shù),尼丹國皇室舉行宴會派對時定然會給她送上一張?zhí)樱瑫r她又是尼丹國的時尚女王和慈善大使,阮昭寧曾經(jīng)一度拿她來鞭策自己。
“您和衛(wèi)陵殿下很熟嗎?”安東尼的聲音在阮昭寧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回憶。
阮昭寧收回目光感慨了一會兒人情冷暖,同樣作為一個國家的繼承人,她站了這么久都沒有一個人上前搭訕:“不熟,我們住同一家酒店,他和我一個朋友有些淵源,所以今天乘他的車來?!?/p>
她的聲音很淡,有些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猜不出自己周圍有多少人是百里郾的人,每個人都幫他監(jiān)視她,監(jiān)督她,然而現(xiàn)在兩個人都還沒有確定關系呢。
安東尼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冷淡,立刻道歉:“很抱歉,我只是好奇?!?/p>
一個貴族是不可以有好奇心的,所以他有的不只是好奇心。
不過阮昭寧并沒有揭穿他,正好有侍者經(jīng)過,安東尼拿了兩杯酒,遞給阮昭寧一杯,活躍氣氛似的道:“殿下,我雖然和百里是朋友,但是一直沒去過薩國,有什么好玩的可以介紹一下嗎?”
阮昭寧對他已經(jīng)起了不喜之心,聽他問這話,便故意逗他:“你喜歡玩什么?女人嗎?這座城市應該有很多辣妹,而且色情業(yè)很發(fā)達并且合法,3P玩嗎?讓百里郾幫你多介紹幾個,他手里應該有不少資源?!?/p>
自認貴族的人最厭惡別人當面說不上臺面的話,阮昭寧此刻心里滿滿的全是惡意,看著安東尼想要發(fā)作卻又不得不忍著的模樣,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怎么這么機智呢!
安東尼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后退一步:“抱歉,我要去一下衛(wèi)生間?!闭f著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開。
阮昭寧卻不放過他,追上去壓低聲音道:“衛(wèi)生間倒是個不錯的地方,一定很刺激?!?/p>
然而安東尼并沒有理她,紳士態(tài)度也在此刻徹底瓦解,看向阮昭寧的那一眼驚詫中還帶了淡淡的厭惡。阮昭寧朝著他的背影撇撇嘴,用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搞得全世界都是處男似的,裝什么純情!
片刻之后,她的目光再次開始追逐場上最受歡迎的人,當然,她自認為自己只是隨大流,不過衛(wèi)陵是隨了什么?她怎么會再次和他的眼神對上了呢?
不過衛(wèi)陵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阮昭寧懷疑自己是看花了眼再次自作多情了,無意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差點兒嗆出眼淚來,不過這個冬蘭紅酒后味是醇香的,阮昭寧不是很喜歡這一款酒,只喜歡它的價格,為了這個價格也要多喝幾口……
這次的慈善舞會是針對非洲貧困兒童而舉辦的,所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恨不得當上慈善大使才好,主持人發(fā)言完畢之后請了特約嘉賓上臺致辭。阮昭寧站在臺下看著尹智瑛站在臺上侃侃而談,風趣又大度,明明聲音很溫柔,卻并不讓人覺得柔軟,反而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力量,說到動情處,甚至能看到周圍有人抹淚。一個有風度、有見識又知冷暖的女性貴族受人歡迎是很自然的事情,連阮昭寧都要忍不住被她折服了,再看站在臺上的尹智瑛,在燈光下五官都恰如其分的美好,真正的“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施朱則太紅,著粉則太白”,不能更美好。
開場舞自然是衛(wèi)陵和她跳,毫無疑問,俊男美女組合已經(jīng)讓全場嫉妒,阮昭寧聽到身邊有人竊竊私語:“這個尹智瑛你知道嗎?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p>
“那功夫肯定很好,不然怎么會征服衛(wèi)陵呢?!彼麄兒翢o禁忌地調(diào)笑。
阮昭寧站在原地感慨了一會兒,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有一點兒做得不對便會引來群攻,可見保鏢是多么重要的一種工種啊,她下意識地四處望望,想要找到自己保鏢的蹤跡,不過保鏢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安東尼。
瞧,這就是貴族,生氣到這種地步還不忘回來陪她跳舞,怕她一個人太尷尬顯得他不紳士。
這次安東尼倒是沒有主動同她說話,目視前方,仿佛想要無視她,更想用這種態(tài)度表明自己對阮昭寧的不滿。阮昭寧故意靠近他,手挽在他的胳膊上,上半身靠在他身上神神秘秘地問他:“這么快就回來啦?”
安東尼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xiàn)了疑似害羞的紅暈,他回頭瞪了阮昭寧一眼,低聲咬牙道:“殿下,請注意您的身份?!?/p>
阮昭寧撇嘴,目光在光暈中流光溢彩,似乎心情很不錯,整個人恨不得掛到安東尼身上去:“還是你不喜歡……”
安東尼沒有等她說完,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在氣得臉色漲紅的情況下,竟然沒有忘記按照禮節(jié)引她進舞池跳舞。
這下阮昭寧愣了,真是貴族做派……
“你該不會也是處男吧?”原諒她實在太好奇。
安東尼幾乎是一瞬間耳朵也紅了起來,阮昭寧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天哪,這世上的奇男子是不是都被她遇到了!
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做轉(zhuǎn)圈動作的時候,安東尼故意用了很大的力道,阮昭寧的胳膊被甩得有些疼,卻沒有生氣,甚至發(fā)出了銀鈴般的低笑,故意握緊了安東尼的手:“你們是不是有一個處男朋友團?”
安東尼誓死不肯再給她一個眼神,多說一句話,阮昭寧一個人在那里瞎樂,放在安東尼背上的手也忍不住往下移了移,不過很快她便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樂趣了,因為……安東尼的手也往下移了移。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對面這家伙一眼,難道剛才的義正詞嚴都是假象?
腰部傳來戰(zhàn)栗,這種刺激讓她幾乎站不住,很快她便發(fā)現(xiàn)了安東尼的不對勁,他似乎不只是因為害羞才臉色漲紅,而自己似乎也不對勁,這個時候她應該狠狠地推開對方才對,可是她并沒有這么做。
安東尼低頭看她:“我不能陪您跳舞了,有些不舒服。”
出于道義,阮昭寧點頭:“我陪你去休息一下?!眱扇送璩赝馔巳?,安東尼的手碰到她落在在外面的手臂,空調(diào)開得很足,她的手臂很涼,安東尼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她非常明確地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
出了舞池,兩個人迅速往人少的地方退去,直到到了走廊上才扶著墻站穩(wěn),安東尼轉(zhuǎn)頭看著阮昭寧,阮昭寧也看著他,然后撇撇嘴,嘴上帶著嫌棄:“得了吧你,本公主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還用得著對你下藥?別忘了酒是你端給我的。”
她站直了靠在墻上喘息,求救的信號已經(jīng)發(fā)了出去,很快她的保鏢便會趕來,只是不知道醫(yī)生要等多久。
可她看著安東尼的臉比之前又好看了許多,連嘴唇都嫣紅了許多,眼睛里像是著了火,她狠狠地用指甲摳著手心,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至少先找到自己的保鏢,然而一只炙熱的大手已經(jīng)搭在了她的腰上,她整個人被拖了回去,下一刻便落入了一個火熱的懷抱,她心中響起一聲雷鳴,臉被人捧著,唇也被攫取,天哪天哪天哪,雖然她也要化身欲女忍不住了,但這是她的初吻啊!
被咬了的安東尼湖藍色的眸子里全是火焰,像是要把人吞噬掉,阮昭寧抬手甩了他一巴掌:“你清醒點兒!”
然而安東尼此刻哪里還有理智,大手抓著阮昭寧的胳膊把她往自己懷里拖,阮昭寧的反抗已經(jīng)無用,有一刻她心里有了一種認命的感覺,這種時候反抗只是助興,今天真是倒霉,不應該坐衛(wèi)陵的車來,更不該讓保鏢遠離自己……
這樣……或許也好吧……這樣……就可以甩開百里郾……可是……可是……她這么多年的堅持又算什么呢?
陡然間,她的身上一松,走廊里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隊黑衣人,個個表情冷酷,一腳便將安東尼踹翻在地,幾個人圍過去便是一頓踢打,阮昭寧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渾渾噩噩地想要上前去制止,卻被兩個人擋住了去路:“我們先生請你過去?!?/p>
原來難以忍受是這種感覺,感覺要崩潰,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解脫,阮昭寧深吸一口氣:“讓開,我的保鏢馬上就過來了?!?/p>
然而對面的兩個人像是沒聽到:“請?!?/p>
阮昭寧下意識地去看說話的人,忽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人很眼熟,不正是昨晚見過的衛(wèi)陵的保鏢嗎?
“衛(wèi)陵呢?”她這種情況不能隨便跟別人走。
兩個人不待她反應過來,直接一左一右架著她便往走廊深處走,喊叫是沒有用的,再說她也丟不起這個人,半走半拖,最后被丟在了電梯門口。
電梯門是開著的,里面只站了一個人,是衛(wèi)陵,此刻他正冷冰冰地盯著阮昭寧,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個過客。
阮昭寧不知道為什么,在衛(wèi)陵面前總覺得有些局促,特別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手扶著電梯門的門框,冰涼的觸感讓她找回了一些理智。她盯著衛(wèi)陵喊他:“殿下?!毕胝f些什么,但是大腦一片混沌,只能說出這兩個字算是致意。
衛(wèi)陵的身高超過一米八零,即便阮昭寧穿了高跟鞋,他看著她的感覺依然有些居高臨下。此刻她濕漉漉的眼睛里全是無措,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他心里的氣更盛:“進來。”
阮昭寧卻站在那里沒有動:“我在等人?!?/p>
“等誰?”衛(wèi)陵有些不耐地松了松領帶,“保鏢?你不知道這個宴會廳他們根本進不來嗎?”所有的安保人員都是被安排在外面的。
聽了這話阮昭寧更加無措了,臉上是茫然和焦急。
“還是你想就這樣走出去找他們?如果你覺得你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們,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衛(wèi)陵的聲音不咸不淡,并沒有強迫她的意思。
阮昭寧卻還是站在門口,就像是被丟掉的小狗。
衛(wèi)陵的耐心徹底告罄,他上前一步抬手便將人扯了進來,阮昭寧一個趔趄跌到他身上,他還伸手扶了她一把,待到她站好才去摁電梯,摁完電梯之后站在原地并沒有靠近阮昭寧,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西裝的衣角,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昭寧為了防止自己化身為狼特意站在離衛(wèi)陵最遠的角落里,見衛(wèi)陵背對著自己不理人,她清了清嗓子小聲地開口:“我要一個醫(yī)生?!?/p>
衛(wèi)陵抬頭,從電梯的反光鏡里看她,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哦?!?/p>
阮昭寧那個糾結(jié)啊,恨不得現(xiàn)在就撲上去把衛(wèi)陵給辦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行還是不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衛(wèi)陵身上,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性感的翹臀,修長的雙腿……她搖搖頭,咬了咬自己的胳膊,自己在想什么啊!
又不是沒見過被衛(wèi)陵無情拒絕的女人,多丟人?。∷欢ú荒軄G這個人!不然以后還怎么舔著臉要求參加尼丹國的大小活動呢?
就在她即將忍不住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衛(wèi)陵先走了出去,阮昭寧沒有時間思考,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如果她去看一眼監(jiān)控,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完全是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出了電梯之后,阮昭寧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平層,隱約看到角落里有幾個保鏢,不過此刻她無心觀察,跟著衛(wèi)陵進了一扇門。進去之后衛(wèi)陵直接將房門關上,阮昭寧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衛(wèi)陵沒理她,走到矮幾旁邊倒了一杯冰水放在桌子上:“過來喝?!?/p>
阮昭寧依舊站在那里不動,衛(wèi)陵拿起水杯走到她的身邊:“先喝水?!?/p>
阮昭寧難受得快要死掉,這個衛(wèi)陵卻不幫忙,因為煩躁,心里很是氣盛,接過水杯就丟到了地上,嘴里喊著:“我不喝水!不喝水!我要醫(yī)生!醫(yī)生!我難受!”像個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吵吵鬧鬧才能舒服一些。
因為鋪了厚厚的地毯,水晶杯并沒有被摔碎,水卻濺到了衛(wèi)陵的褲腿上,他微微蹙眉低聲道:“別鬧了,醫(yī)生馬上就來。”
阮昭寧跺著腳在原地打轉(zhuǎn):“不行!就現(xiàn)在!我要爆炸了!難受!”
衛(wèi)陵皺著眉看著急躁的阮昭寧,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正經(jīng)的模樣和不正經(jīng)的模樣,完全是個小孩子。他引著她:“去衛(wèi)生間先洗把臉。”
衛(wèi)生間……這個詞吸引了阮昭寧,她的步子比衛(wèi)陵還快一些,進了衛(wèi)生間卻沒有洗臉,直接開了花灑,打到了冰水上,經(jīng)過特別處理,噴出來的水幾乎接近零度。瞬間的冰冷的水讓阮昭寧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也清醒了一些,誰知道下一刻便被衛(wèi)陵扯了過去,順手關掉了花灑:“你干什么?!”
阮昭寧原本便對撲倒衛(wèi)陵有賊心沒賊膽,這下衛(wèi)陵把她拉到他懷里,她再也不客氣,主動墊起腳去吻他,誰知道衛(wèi)陵直接扯開了她的胳膊,低頭看著她:“我是誰?”
阮昭寧不明白這種時候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然而她迷茫的表情讓衛(wèi)陵的面色更是陰沉,他扯著她往外走:“脫衣服。”
阮昭寧楚楚可憐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明白衛(wèi)陵的意思,衛(wèi)陵也沒理人,直接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自己的浴袍,丟到阮昭寧的身上:“要我?guī)湍銚Q?”
阮昭寧頭發(fā)濕了,散落在肩膀上,柔情綽態(tài),媚于語言,只是抱著浴袍站在那里看起來傻傻的,噘著嘴喊了一句:“衛(wèi)陵……”
衛(wèi)陵渾身一震,低笑了一聲,朝著她招招手:“過來?!?/p>
阮昭寧聽話地走過去。衛(wèi)陵的手撫在她的臉上:“難受?”
阮昭寧的頭靠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聽聲音便是無限難過:“難受得要死了?!闭f完又蹭蹭。
衛(wèi)陵胸口的起伏她能感覺到,她抬頭去看他,下一刻小臉便被捧住,冰冷的薄唇印上了她火熱的紅唇。衛(wèi)陵的吻是霸道的,用力地吮吸,仿佛要抽走她胸腔里最后一口氣,同時又是溫柔的,讓原本便干涸的阮昭寧更像是一條被丟到沙灘上的魚。
手里的浴袍不知道何時掉在了地上,身上的晚禮服也被剝落在地上,衛(wèi)陵的手像是帶著火苗,徹底吞噬了她的理智。這個和她并不熟悉的男人正在和她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低頭吻去了她的淚水,衛(wèi)陵問阮昭寧:“你吃了什么東西?誰給你的?”
“酒……一杯酒,服務生……服務生給的……”阮昭寧斷斷續(xù)續(xù)地把基本意思說了出來。
衛(wèi)陵的手離開了她的身體,目光全是清明,低聲教訓她:“出門不要胡亂吃東西,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阮昭寧已經(jīng)沒有絲毫反抗能力,也聽不清衛(wèi)陵在說什么,只是懵懵懂懂地問:“什么?”
衛(wèi)陵沒回答,直接將人丟到了床上。
【下期預告】:兩人發(fā)生了一些不得不說的關系之后,阮昭寧心知兩人不可能有以后,便搬離了酒店。而為了賺錢,她將皇室的畫作變賣,卻遇到了意外,對方不肯給說好的價錢,還讓人拿槍指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