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玲

太公望的立國思想及其對齊國的影響

□李慶玲

西周初年,太公望因功勞而封于齊國?！蹲髠鳌べ夜哪辍吩疲骸拔粽倏倒蚁染唬骸搴罹挪魧嵳髦?，以夾輔周室。’賜我先君履，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蔽髦軙r期，太公望被分封在齊國，國都臨淄，是齊國的始封君，并且得到了征伐大權(quán)。太公望雖然是西周王朝的股肱、親信之臣，但是封于齊國之后就有了明確的、與西周王朝有別的立國思想。從歷史記載看，太公望治理齊國主要采取“以工商立國”“簡禮從俗”“尊賢上功”的立國方針。齊自立國以來，就把工商業(yè)視為國家的根本，對齊國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這些治國之策,對姜姓齊國甚至以后的田姓齊國都產(chǎn)生了深遠(yuǎn)的影響，在此基礎(chǔ)上形成了輝煌的獨具特色的齊文化。

一、太公望“以工商立國”對齊國的影響

太公望封于齊國，采取以商業(yè)立國、發(fā)展商業(yè)的治國方針，對齊國的發(fā)展有重要的作用?！妒酚洝へ浿沉袀鳌吩疲骸疤庥跔I丘，地潟鹵，人民寡。于是太公勸其女功，極技巧，通魚鹽，則人物歸之；襁至而輻輳，故齊冠帶衣履天下，海岱之間斂袂而往朝焉?！薄稘h書·地理志》記載：“太公以齊地負(fù)海、潟鹵，少五谷而人民寡，乃勸以女工之業(yè)，通魚鹽之利；而人物輻輳，故齊冠帶衣履天下，海岱之間斂袂而往朝焉。”太公望依據(jù)齊國的地理位置及環(huán)境，采取通工商之業(yè)、便魚鹽之利的措施，使齊國迅速發(fā)展壯大，最終成了一個強大的諸侯國。

春秋之后，齊國繼續(xù)采取工商立國的國策?！妒酚洝へ浿沉袀鳌吩疲骸捌浜簖R中衰，管子修之，設(shè)輕重九府，則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歸，位在倍臣，富于列國之君。是以齊富強至于威、宣也?！边@段記載說明，齊自太公望時就以工商業(yè)而富，使“海岱之間斂袂而朝”，而春秋時期的管仲治齊，也曾設(shè)輕重九府，使齊國富強，直至戰(zhàn)國時期的齊威王、齊宣王時期。《史記正義》云：“輕重，謂錢也。夫治民有輕重之法，周有大府、王府、內(nèi)府、外府、泉府、天府、職內(nèi)、職金、職幣，皆掌錢幣之官，故云九府也?！彼抉R遷在《貨殖列傳》中認(rèn)為，齊國發(fā)展商業(yè)，是其霸業(yè)形成的重要原因。

管仲認(rèn)為，國家要對工商業(yè)進行控制?！秶Z·齊語》記載，管仲提出“昔圣王之處士也，使就閑燕；處工，就官府；處商，就市井；處農(nóng)，就田野”。“四民者，勿使雜處。雜處則其言哤，其事易。 ”（吳）韋昭注：“哤，亂皃；易，變易也。”管仲讓“士之子恒為士”“工之子恒為工”“商之子恒為商”“農(nóng)之子恒為農(nóng)”。管仲認(rèn)為，這四種民互不干擾，各司其事，各從其業(yè)，政府就容易控制，社會秩序則會良好。

管仲主張把農(nóng)民固著在土地上，使他們安土重遷、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而不見異物而遷。管仲說：“令夫農(nóng)，群萃而州處，察其四時，權(quán)節(jié)其用，耒耜耞芟，及寒，擊草除田，以待時耕；及耕，深耕而疾耰之，以待時雨；時雨既至，挾其槍刈耨镈，以旦暮從事于田野……少而習(xí)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其子弟之學(xué)不勞而能。是故農(nóng)之子恒為農(nóng)，野處而不昵?！盵1]管仲還指出，在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方面“相地而衰征，則民不移；政不旅舊，則民不偷；山澤各致其時，則民不茍，陸阜陵墐，井田疇均則民不憾；無奪民時，則百姓富；犧牲不略，則牛羊遂。”

在這里，管仲提出了一整套關(guān)于農(nóng)業(yè)的思想。從農(nóng)器、農(nóng)時到耕作、飼養(yǎng)牲畜，他都有明確的、具體的方案，要農(nóng)民旦暮從事田野耕種，至死不遷。管仲還推行“相地而衰征”的田賦制度，即按照田地的肥沃磽薄而收取地稅，從而以實物地租代替了西周以來的勞役地租。

對待手工業(yè)者，管仲提出也要他們居住在一處，不準(zhǔn)遷業(yè)。管仲說：使手工業(yè)者“旦暮從事，施于四方，以飭其子弟，相語從事，相示以巧，相陳以功”。對待商人，管仲要求他們也要住在一起，“察其四時，而監(jiān)其鄉(xiāng)之資，以知其市之賈，負(fù)、任、擔(dān)、荷，服牛、軺馬，以周四方。 以其所有，易其所無，市賤鬻貴，旦暮從事于此，以飭其子弟，相語以利，相示以賴，相陳以知賈[2]”。

管仲提出的這一整套的商賈政策和思想，是中國早期的“工商食官”思想。他要商人們審時度勢，了解市場情況，然后負(fù)、任、擔(dān)、荷、服牛、軺馬，到各地去經(jīng)營工商業(yè)，“以其所有，易其所無，市賤鬻貴”，以營其利。他還要這些商人教給自己的子弟從事工商業(yè)的技巧等，使“商之子恒為商”。

《國語·齊語》記載，管仲治齊“制國為二十一鄉(xiāng)，工商之鄉(xiāng)六，士鄉(xiāng)十五”，也說明把工商者集中起來居住，以便于管理?！蹲髠鳌ふ压辍酚涊d：齊國“山林之木，衡鹿守之；海之萑蒲，舟鮫守之；藪之薪蒸，虞侯守之；海之鹽蜃，祈望守之”。可見，齊國的商業(yè)貿(mào)易全都在官府的控制之下進行。

《史記·平準(zhǔn)書》云：“齊桓公用管仲之謀，通輕重之權(quán)，徼山海之業(yè)，以朝諸侯，用區(qū)區(qū)之齊顯成霸名?！薄敦浿沉袀鳌吩疲骸肮苤僭O(shè)輕重九府?！本C上這些記載說明，管仲治齊設(shè)輕重九府以管理經(jīng)營工商業(yè)者所得的利潤和錢財，這是承自西周太公望對工商業(yè)采取的措施。經(jīng)過太公望及管仲修輕重之法以治齊，使工商立國思想成為春秋時期齊國的基本國策。

管仲根據(jù)齊國的具體情況，提出“通魚鹽于東萊”[3]，從而繁榮了齊國的經(jīng)濟。太公望及管仲都沒有“重農(nóng)抑商”思想，太公望主張工商食官制，即由政府控制工商業(yè)；主張士、農(nóng)、工、商，不準(zhǔn)遷業(yè)，這當(dāng)然也是農(nóng)、商俱利的思想觀點。

二、太公望的因俗簡禮國策對齊國的影響

《史記·魯周公世家》云：“魯公伯禽之初受封之魯，三年而后報政周公。周公曰：‘何遲也?’伯禽曰：‘變其俗，革其禮，喪三年然后除之，故遲。’太公亦封于齊，五月而報政周公。周公曰：‘何疾也?’曰：‘吾簡其君臣之禮，從其俗為也?！昂舐劜輬笳t，乃嘆：‘嗚呼，魯后世其北面事齊矣!夫政不簡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歸之。”《索隱》云：“言為政簡易者，民必附近之。近謂親近也。”

史載，太公望受封以后，入鄉(xiāng)隨俗，采取了因俗簡禮的政策，迅速地與齊地的土著居民融和，與齊國殖民者融為一體，使這些土著之民很快地歸附。太公望對土著民中的賢能之士又破例重用，這對齊國政治的發(fā)展有重大意義。

春秋時期，周王室及其所屬的姬姓諸侯國已經(jīng)摒棄了原始社會遺留下來的同姓為婚的婚姻風(fēng)俗，他們認(rèn)識到“男女同姓，其生不蕃”[4]。 《左傳·宣公三年》云：“吾聞姬、姞耦，其子孫必蕃。”因此，周代實行異姓婚姻。先秦時期，以周王室為代表的姬姓貴族基本擺脫了同姓婚姻的桎梏，推行異姓婚姻，故《禮記·大傳》曰：“雖百世婚姻不通者，周道然也?！?/p>

齊國亦屬華夏諸國的系統(tǒng)，又是周王室的姻親，但齊受封于東夷地區(qū)，太公望受封后，“簡君臣之禮，從其俗”[5]，故春秋時期齊國保持著許多原始部族的遺風(fēng)，同姓為婚甚至兄妹婚的婚姻形式在齊國認(rèn)為是很平常的事。齊國貴族之間同姓為婚的現(xiàn)象也層出不窮，如齊釐公之女文姜與其兄長齊襄公有長期的私通關(guān)系。《史記·齊太公世家》云：“四年，魯桓公與夫人如齊，齊襄公故嘗通魯夫人。魯夫人者，襄公女弟也。自釐公時嫁為魯桓公婦，及桓公來而襄公復(fù)通焉?！?/p>

《左傳·襄公二十五年》記載，齊國崔武子聘娶東郭偃之姊。東郭偃說：“男女辨姓，今君出自丁，臣出自桓，不可。”并經(jīng)卜筮，不吉，但因東郭偃之姊貌美，崔武子終娶之。《左傳·襄公二十八年》還記載了齊慶封娶同姓盧蒲癸氏之女的事情。

齊國保留著許多原始婚姻的遺風(fēng)，且齊國婦女較少受到禮法的約束。春秋時期，齊國女性在婚姻方面比較自由?！稘h書·地理志》云：齊國“于是令國中長女不得嫁，名曰‘巫兒’，為家主祠。嫁者不利其家，民至今以為俗?！痹谶@種環(huán)境下生活的齊國女性，沒有太多的束縛，她們的聰明才智得到了較充分的發(fā)揮，為社會做出了較大的貢獻。其實在春秋時期，齊國就出現(xiàn)了許多優(yōu)秀的女性。例如，春秋時期齊國之相管仲有一小妾，名婧，聰明過人且有學(xué)問，她破解了當(dāng)時衛(wèi)國寒士寧戚對齊桓公所說“浩浩乎白水”的隱喻，使齊國得到一個治國的賢能之士。又如，春秋齊景公時期，齊有傷槐女，因其父酒醉碰傷了槐樹而應(yīng)當(dāng)死，傷槐女找到國相晏子，指出“犯槐者刑，傷槐者死”，是“愛樹而賤人”，此令不當(dāng)。齊因此而“罷守槐之役，拔植懸之木，廢傷槐之法”[6]。傷槐女是一個勇敢而聰明的女性。

齊宣王有一個丑女王后，名曰鐘離春。鐘離春由于長得丑，年屆四十尚未嫁出，因此自到王闋，要求嫁給齊宣王。齊宣王經(jīng)過對她的問詢，發(fā)現(xiàn)此人在政治上很有見解，屬于一個賢能之士，于是立鐘離春為王后。鐘離春為齊宣王盛世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劉向 《古列女傳》卷六《辯通傳》記載：“鐘離春者，齊無鹽邑之女，宣王之正后也。其為人極丑無雙，臼頭、深目、長壯、大節(jié)、卬鼻、結(jié)喉、肥項、少發(fā)、折腰、出胸、皮膚若漆，行年四十，無所容入，衒嫁不讎，流棄莫執(zhí)；于是乃拂拭短褐，自詣宣王，謂謁者曰：‘妾，齊之不讎女也。聞君王之圣徳，愿備后宮之掃除，頓首司馬門外，唯王幸許之?！?/p>

鐘離春對齊宣王曰：“今大王之君，國也。西有衡秦之患，南有強楚之讎，外有二國之難。內(nèi)聚奸臣，眾人不附。春秋四十，壯男不立，不務(wù)眾子而務(wù)眾婦，尊所好，忽所恃。一旦山陵崩弛，社稷不定，此一殆也。漸臺五重，黃金白玉，瑯玕籠疏，翡翠珠璣，幕絡(luò)連飾，萬民罷極，此二殆也。賢者匿于山林，諂諛強于左右，邪偽立于本朝，諫者不得通入，此三殆也。飲酒沉湎，以夜繼晝，女樂俳優(yōu)，縱橫大笑。外不修諸侯之禮，內(nèi)不秉國家之治，此四殆也。故曰：殆哉！殆哉！”

于是，宣王喟然而嘆曰：“痛乎！無鹽君之言，乃今一聞?！庇谑遣饾u臺，罷女樂，退諂諛，去雕琢，選兵馬，實府庫；四辟公門，招進直言，延及側(cè)陋，卜擇吉日，立太子，進慈母，拜無鹽君為后。而齊國大安者，丑女之力也。君子謂鐘離春正而有辭?！对姟吩疲骸凹纫娋?，我心則喜。”此之謂也。《頌》曰：“無鹽之女，干說齊宣，分別四殆，稱國亂煩，宣王從之，四辟公門，遂立太子，拜無鹽君?！盵7]

齊宣王認(rèn)為，鐘離春出語驚人，是一個不平凡的女子，任用鐘離春對國家的富強、發(fā)展以及消除國家的弊病都是非常有好處的。（清）陳厚耀《春秋戰(zhàn)國異辭》卷三十九云：齊宣王“拜無鹽君為王后，而國大安”。

相傳，齊湣王的王后因脖子上長一個大瘤，被稱為宿瘤女。從當(dāng)今醫(yī)學(xué)研究成果看，長宿瘤當(dāng)是古代人缺碘的緣故。宿瘤女為齊湣王整頓內(nèi)宮、崇尚節(jié)儉，使齊國大治。齊湣王滅宋國，稱帝號，泗上諸侯皆朝齊國。齊國在齊湣王時達到最鼎盛時期。宿瘤女死后，齊湣王遭到燕國的侵襲而幾乎亡國，齊湣王被殺。當(dāng)然，齊國的鼎盛之世以及齊湣王被殺，是多種原因造成的。后人認(rèn)為，如果齊湣王的王后宿瘤女仍在，齊湣王當(dāng)不會死得如此之慘。

戰(zhàn)國時期，齊國出現(xiàn)了更多杰出的女性，如齊威王虞姬娟之參政受讒、齊宣王的王后鐘離春、齊湣王之王后宿瘤女、齊相之妻孤逐女、拒絕“茍得之利”的田稷母等，皆是聰明有為的女性，她們?yōu)辇R國的政治發(fā)展、國家富強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漢劉向在《古列女傳·辯通傳》中共書寫了14名賢能女性，齊國就占了7名。這些女性，多因有見識、有能力，憑著自己的能力而為國家做出了貢獻。這與齊國的社會背景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

三、太公望“尊賢上功”國策對齊國的影響

西周王朝自新中國后特別是周公之后，采取宗法制度，這是典型的“親親尊成立尊”的治國方針。也就是說，周王室對國家官吏的任用、貴族的賜爵均采取親親尊尊制，即以親情遠(yuǎn)近為標(biāo)準(zhǔn)和基礎(chǔ)。貴族們和王室的血緣關(guān)系越近，就會被委以重任，其地位就越尊貴、顯赫。《左傳·隱公十一年》曰：“周之宗盟，異姓為后?！敝苋说淖诜ㄅc會盟也是以同姓為大。而太公望卻采取了與周王室不同的“尊賢上功”的方針?！秴问洗呵铩らL見》亦云：“呂太公望封于齊，周公旦封于魯，二君者甚相善也。相謂曰：‘何以治國?’太公望曰：‘尊賢上功。’周公旦曰：‘親親上恩。’”

《漢書·地理志》記載：“初太公治齊，修道術(shù)，尊賢智，賞有功，故至今其士多好經(jīng)術(shù)，矜功名，舒緩闊達而足智?！?/p>

在太公望“尊賢上功”國策的影響下，齊桓公不記帶鉤之仇，任管仲為相，就是齊國任用賢能之士的典型范例。春秋初年，即位之前的齊桓公即是與公子糾爭奪國君之位的公子小白。管仲是公子糾之謀臣，為了讓公子糾即位，管仲埋伏在小白從莒國回齊國的路上，一箭射中小白，欲把小白射死。但這支箭剛好射在小白的帶鉤上，小白佯死，瞞過了管仲。后來小白回國即位為齊君即齊桓公，知管仲賢能，就不記帶鉤之仇，任管仲為相進行改革，使齊國大治。

管仲改革采取書伐制和三選制，為下層賢能之士的升遷提供了機會，敞開了方便之門。齊桓公虛心求賢，不避寒微，從民間選拔賢才，以輔齊國。例如，《呂氏春秋·舉難》就記載了齊桓公任用衛(wèi)國寒士寧戚的故事。寧戚窮困無以自進，于是為商旅趕車至齊，暮宿于郭門之外。寧戚飯牛居車下，擊牛角疾歌。桓公聞之曰：“異哉!之歌者非常人也。”于是命人將歌者帶進宮中相談，問以治國之策?；腹髳?，將任之。群臣爭之曰：“客，衛(wèi)人也，衛(wèi)之去齊不遠(yuǎn)，君不若使人問之而固賢者也，用之未晚也?！被腹唬骸安蝗?，問之患其有小惡，以人之小惡，亡人之大美，此人主之所以失天下之士也?！敝螅瑢幤菰邶R國受到重用。

關(guān)于齊桓公訪賢的故事還有很多，如齊桓公與管仲謀伐莒，謀未發(fā)而伐莒之事已在國中傳遍。齊桓公追查此事，結(jié)果追查到一個正在服役抬土的人，名叫東郭牙。東郭牙對管仲說，我看您的臉上有兵革之色，而且“臣竊以為諸侯之不服者，其惟莒乎，故臣言之”[8]。齊桓公認(rèn)為東郭牙亦是一賢能之士，就破格任用東郭牙。

齊桓公任人唯賢，拔賢能之士于貧賤卑劣之中，廣選賢能，使齊國政治出現(xiàn)生機勃勃的局面，國勢日益增強。齊國的東南部有萊、莒、徐夷、吳、越等國，齊桓公首先對這些國家進行征伐，“一戰(zhàn)而帥服三十一國”[9]，從而穩(wěn)定了齊國的后方。齊桓公興滅國，繼絕祀，攘夷狄，尊王室，成為中原諸夏的保護者，贏得了諸夏國家的信任和支持?？鬃诱f：“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微管仲，吾披發(fā)左衽矣。”[10]齊桓公成為天下的盟主。

齊國的“尊賢上功”國策，為賢能之士提供了上升的條件和機會，當(dāng)然也為以后的“田氏代齊”打下了基礎(chǔ)。齊國的強盛及威望，究其因，都與太公望封齊后的立國思想密切相關(guān)，齊桓公、管仲等人采取的一系列治國用人政策，其實都是對太公望立國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

[1][2][3][9]（春秋）左丘明：《國語》，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

[4]（清）阮元?？蹋骸妒?jīng)注疏》，中華書局，1982 年。

[5]（漢）司馬遷：《史記》，中華書局，1982 年。

[6][7]（漢）劉向：《古列女傳》，中華書局，1985 年。

[8]陳奇猷校譯：《呂氏春秋校釋》，學(xué)林出版社，1984年。

[10]楊伯峻：《論語譯注》，中華書局，1984 年。

（作者單位 鄭州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

[責(zé)任編輯 孟昭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