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睿達
徐亮繪畫藝術的文化哲學透視
——怪才徐亮和他的藝術之路
■ 徐睿達
在文化哲學看來,文化是歷史凝結成的人的存在方式。人類的全部創(chuàng)造根源于人類的生產——當然這包括滿足人類自身存在的物質財富的生產,也包括滿足人類內在需求的精神財富的生產,甚至它也不得不包括人的類本身的生產。而人類精神文明的生產本身又根源于人類物質財富的生產和人類本身的生產,在這其中的一切文學的、哲學的、法律的、藝術的創(chuàng)造本身既有賴于人類的全部生產,即一切文明的經濟基礎,卻又獨立于這個基礎,有著它自身的規(guī)律,自身的獨特形象。
畫家徐亮是這一切的精神上層建筑中的一個極小的個例,卻又是有著代表性的、規(guī)律性的獨特個例。本文我們所講述的這位畫家徐亮和他的藝術之路就是那文化藝術的茫?;êV袠O新奇又極普通的一枝花。
發(fā)現(xiàn)徐亮,源于驚異,源于偶然,卻也是源于不得不如此的必然。
細究之下,一切的偶然都是來得那么親切,來得那么巧,來得那么踏實,來得那么堅定!仿若積聚了深久力量的閃電,偶然的爆發(fā),必然要劃破深邃的夜空。
發(fā)現(xiàn)徐亮是偶然在徐氏宗親群——泗洪徐國文化研究會研討群。一個由智慧而堅定的長者、泗洪縣徐國文化研究會的引領者、徐宜松宗長所建立的徐氏宗親群。一個由宜松宗長引領,由廣明、徐亞和曉波等宗長共同組建的徐文化研究團隊,一個在萬千徐氏團隊中脫穎而出的優(yōu)秀徐氏精英群體。由于共同流淌的徐氏血脈,也由于惺惺相惜的默默支撐而終于走到一起,成為徐文化研究和發(fā)揚的真正志同道合者。因而,雖然經常沉溺于無端的忙碌,卻也總免不了刻意的關注。
正由于這“刻意”引來了“驚異”,先是徐亮怪異而夸張的頭像,繼而是他的語言,稚嫩、簡捷而直接。一切都透露著樸拙而張揚的氣息:剛剛出來的鏈接-原創(chuàng)-牛人-新聞的單調-現(xiàn)實的單調-追問?這一切直面現(xiàn)實的問題,一點也不拐彎抹角,仿佛久違的春風撲面而來,內中夾雜著新鮮的泥土氣息,激發(fā)著我一探究竟的強烈欲望。
急不可耐地打開鏈接,首先撲入眼簾便是一張令人大感突兀的圖片。
一個留著長發(fā),扎著辮子的男畫家正在站立著繪畫,藍底白花的中式服裝、修長的身材、專注的眼神盯向女像的頭發(fā)。這確實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畫家形象,怪異的是在這里找不到美感,有的只是突兀。
畫面中的女模只有兩種顏色,黑與白——強烈對比的黑與白。除了一襲不完整的黑色長裙,零亂地罩在身上,呈現(xiàn)一團黑色,甚至他的頭發(fā)都是全然的白色。這種黑白分明的對比也只有一種感覺——突兀。更讓人大感怪異的是在這位女模的腿下還斜趴著一位女模,她是那樣生硬地躺在那里,還伸出一只手抓住坐著的女模的腳脖子。同樣地,她也是白色的裙子、裙花和雪白的肌膚,映襯著黑色的裙底、黑色的長筒靴。在黑白分明的對比中,更突出的是她生硬的趴姿,讓人感覺那樣的別扭,那樣的難受,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不由自主的沖動,去把她們糾正過來。這又是一種怎樣的深層次的突兀呢!
然而在這所有突兀背后,卻是整個畫面的和諧,讓人深深地感受到這是一幅生動的、在人的精神深處強烈地流動著的畫,一個人生的場面,一個曾經的經歷、一個不得不改變的動態(tài)、一個正在切身經歷的動態(tài)過程。它是所有運動中最為突兀的那個動態(tài)片段,那個最為突兀的點,是那段最容易觸動人們神經的過程。
雖然這只是一幅看似樸拙的畫作,但是透過畫面撲來的卻是蕩氣回腸的內在激情,是穿透視覺而來的靈魂之聲,是靈與肉的激烈沖突,是一段段涌出畫面的突兀的生活情景、是激越靈魂的闖蕩之路。
接下來就是徐亮本人的簡歷,寥寥數行,粗獷而簡約,一如他的畫風,只有粗粗地幾根線條,但也大致勾勒出了一個畫家的成長歷程、蛻變之旅:
徐亮,藝名徐兵,湖北蘄春人,出生于1975年,少年輟學,混跡江湖,職業(yè)油漆工。2001年改行畫畫,師從東北畫家趙曉佳、張君凌,多年堅持一邊打工一邊創(chuàng)作。2002年“紀念延安講話發(fā)表60周年”活動中獲錦州市二等獎并被《錦州晚報》報道;2003年參展新繪畫的精神-遼寧省首屆青年藝術家邀請展;2004年遼寧省第五屆青年美展銅獎;2007南北方交流展;2015北京后備箱藝術計劃;2016北京-廈門-建陽巡展“朱熹故里行”;2016首屆青竹畫材杯。作品積極刻畫身邊的普通大眾,崇尚不屑雕琢、抒發(fā)堂堂之氣的美,反對人為拔高,力圖反映現(xiàn)代人的普通性和人的尊嚴,用一種工人的務實態(tài)度,描繪你我一樣的眾生。
一個70年代中期出生的農村青年,也就意味著一個廣大農民不得不經歷苦澀人生歷程的發(fā)展時代。少年輟學、混跡江湖,又兼是一個職業(yè)油漆工,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生符號呢?稍有經驗的人都可以放開思想去盡情地想像:一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少年,混跡于基層民眾,想要實現(xiàn)自己的鴻鵠之志,脫離燕雀之伍,又該經歷怎樣的磨礪,歷經多少嘲諷,怎樣的砥礪意志、愈挫愈勇、才可能完成丑小鴨的天鵝之變呢?
從簡歷中我們只能隱約看到2001年作為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徐亮開始了自己人生的輝煌轉身,逐漸走上了一個畫家應有的旅程。那么這個靚麗轉身的背后又是怎樣的故事,個中又是怎樣的涅槃呢,這實在是油然涌起于我們心中的一個巨大謎團。
飛鳥城主吳嵩,徐亮的師弟,畢業(yè)于貴州藝術學院的高材生,也是徐亮藝術作品的積極推動者。真不愧是當代藝術研究與創(chuàng)作專業(yè)的碩士研究生,一開始就把徐亮的作品藝術放置在了世紀之交的雄闊背景之上——現(xiàn)代性焦慮。
世紀之交的二十世紀末與二十一世紀初,是人們向往已久的現(xiàn)代性實現(xiàn)的時代,也是人們對現(xiàn)代性日益焦慮的時代。
文化哲學研究的泰斗人物衣俊卿教授明確指出:“20世紀人類歷史呈現(xiàn)出十分復雜的內涵,一方面,以科學技術進步為背景,人類向大自然顯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也在前所未有的程度上改善了自己的生存條件,從而使人的自由、創(chuàng)造性、人的本質力量不斷增強,但是,另一方面人的異化也在普遍強化,人被自己的造物所困擾,從生產到消費、從工作到私人生活,人幾乎在一切領域都受著無形的異己力量的擺布”。
徐氏精英、華中師范大學政治學院的創(chuàng)立者徐勇教授也明確指出:“自1990年代以來,我國農村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悖論:一方面各級政府高度重視農村問題,積極推進農村的現(xiàn)代化;另一方面農民的負擔卻在不斷加重,農民對現(xiàn)代化并不感興趣,甚至抵觸和抗拒,以至于到新世紀初,國家不得不推行農村稅費改革”。
的確,一方面是信息爆炸,是信息的鋪天蓋地而來,另一方面則是廣大人民群眾作為聽聞者對信息篩選的日益無能、日益無力抗拒的現(xiàn)實。在這一個信息急劇發(fā)達的時代,人們由信息產品的主人淪為信息產品諸如電視和手機的奴隸,太多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信息制造者大肆捕獲的獵物,成為行尸走肉般的手機控等。因此,信息爆炸之后是人們收獲結果的了無信息,是人們明眸心靈的黯然。
因而正是現(xiàn)代化、現(xiàn)代性的劇猛發(fā)展帶來了現(xiàn)代性焦慮,帶來了人們難以抗拒的現(xiàn)代性頑疾。治療這一頑疾的唯一方向是人們走向自然、走向人們的靈魂本身,是人們實實在在的返璞歸真。一代圣哲諸葛亮先生明言:“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科學技術和現(xiàn)代化的發(fā)展已經促使人類社會發(fā)展到了一個不得不尋找人性本身的時代節(jié)點了。
而能夠讓人們返璞歸真的東西又是什么呢?能讓人們脫離控制、脫離繁華瞭亂的世界、復歸淡泊的路徑是對自然本真的回歸,是對心靈寧靜的求索,是人們對自己空靈內心的真實觀照。而徐亮的藝術作品正是這一回歸圣途中的靈物,是讓人們眼前一亮的藝術真實。
因此,看徐亮的作品,我們才有了內心強烈的震撼,才有了眼前一亮的驚異。
現(xiàn)代化崇尚繁華、崇尚高端、崇尚便捷,而徐亮的藝術作品正好是反其道而行,她是向下的,走向民眾,深入基層的。所以的徐亮藝術作品的特點是突兀、是樸拙、是大眾化,而這恰好是徐亮的亮點,是徐亮的藝術走向,是逆現(xiàn)代化之旅。也是成就藝術家的厚實根基。
出生于七十年代之前的人們都會有比較清晰的記憶,生活中存在著普遍的新潮、新鮮,存在著普遍而強烈的熱望和追索,在人們的內心深處有著強烈而持久的激情,那是個理想高漲的時代。那個時代的人們可以為了看一臺戲,跑出幾十里之外,為了看了一場電影,要跑到很遠的村子去。一部電影、一本小說要熱議許久不能止息……
據媒體報道有一個樂隊想為農民工唱歌,卻遭到了普遍的反對,因為大家都認為農民工不懂得欣賞音樂,不想樂隊受到了農民工的熱烈歡迎,樂隊也因此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歷史也一再地證明越是貧瘠的土壤越是渴慕雨露的滋潤,越是文化不發(fā)達的領域越是需要文化澆灌,只是藝術家要找到適合他們的方式。早在上世紀的四十年代,毛澤東主席就提倡文藝要面向群眾,要面向工農兵。在這一偉大號召下產生了著名的山藥蛋派和荷花淀派,也產生了一大批非常優(yōu)秀的作品。如今,習近平主席再次提倡文藝要面向大眾,要面向全體勞動者,這才是時代的強音,是時代發(fā)展的必然趨勢。
統(tǒng)觀徐亮的作品,描繪的都是普通的人,都是日常生活中習以為常的場景,只是這場景經過了藝術家高度的凝煉,經過了藝術的加工,表達得更為精彩、更為突出,更為沖擊我們的心靈罷了。而這一特點又迎上了時代的潮頭,跨上了借天行健以自強不息的藝術道路而已,所以,徐亮繪畫藝術的亮點恰好是在逆現(xiàn)代化的藝術之旅上。
有感于徐亮的作品,徐亮的藝術,2016年12月13日晚9點多,明德文化網一行四人特意乘便趕到了徐亮位于北京市通州區(qū)宋莊畫家村的工作室。機會總是這樣的擠出來,而奇跡也往往是在不經意間的創(chuàng)造著。
北京通州宋莊早已是一個名聞遐邇的著名畫家村了,這里集聚了中外著名的藝術家,久已是一個大名鼎鼎的藝術群落。宋莊的文化崛起是中國文化藝術上的一個重大奇跡,也是世界文化藝術史的奇跡。作為一個藝術家聚集地,一個藝術家的移民區(qū),有著短期積累的重大的文化藝術成果,她本身就不愧是一個天成地造的藝術杰作。
這一天的北京霧霾濃重,從天空到地面都是一例的灰黃,而到了這晚上卻是展現(xiàn)了難得的冬月十五的月色,讓這本來就崇尚寧靜的畫家村更顯出幾分寧謐與安詳來。
當我們停車等待,當畫家徐亮頂著寧謐的月色從小巷中跑出來時,這本身就是一個頗富詩意的場景。車輛停放的密集展示著這里人口的眾多,各種文化藝術符號都在悄無聲息地展示著這里的藝術特性,一排排低矮的小房子配以小小的院落刻畫著藝術家小巧溫馨的內在空間。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當畫家爽朗熱情的笑聲傳來時,我們已經能充分地感受到畫家內心的純潔與清靜了。因為純潔而少了幾分造作,因為清靜而多了幾分爽朗,宛若清澈見底的小溪,在其音容笑貌中都顯露著清新爽朗之氣。
似乎是生怕我們不能感受和了解這里的氣息與特點,徐亮見面后就開始給我們喋喋地介紹這個畫家村的人情風貌,尤其是說到這里的人都有點“神經”,讓我們大家都不由地會心大笑起來,真是一片難得的祥和氣息。
藝術家的“神經”是其執(zhí)著心態(tài)的外在反映,也是自然的流露,在這個意義上不神經是難以成就真正藝術家的。而我們這幾天見到的“神經”也著實是多了點,各個不同側面的偏執(zhí)狂和自信到自負的家伙們都在不同程度地向我們展示著他們的“神經質”,而我們又不得不陪著看戲,因而大家都不免被觸動到內心深處的那個好笑的神經質點上來。我便跟徐亮說:“這個不怕了,我們這幾天就是見的神經有點多了!”一下子引得大家又大笑起來,這笑聲是那樣愜意地劃破了夜空,彌漫在這個溫暖的小群體之中,讓這個晚間的刻意邂逅變得無比融洽起來、舒服起來。
畫家徐亮的工作室,是一個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平房,也是無數聚居于這個畫家村的平凡一室。
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工作室里,有創(chuàng)作的必備工具:畫架、畫布、畫筆、顏料、紙張和滿屋子的畫。也有一張供人休息的雙人床,甚至還有做飯用的全套家伙,真是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這也就是藝術家的生活,尤其是處在成長期的創(chuàng)作生活更是如此,對生活的要求極其簡潔,對藝術的追求卻是無限的廣闊,這就是“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地”的藝術家情懷。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內心越是復雜的人,對環(huán)境的要求越是簡潔,這是一條鐵的規(guī)律,所以簡潔的生活往往從側面反映著一個藝術家內在世界的壯偉。
外行人的好奇和嘰嘰喳喳的詢問可能會使藝術家感到可笑,但是畫家徐亮則是非常謙和地向我們訴說著他自己的創(chuàng)作,如數家珍地向我們一一介紹著他的作品。包括作品創(chuàng)作的背景、構圖思考和想要反映的主題等等。
在每一張作品上都有作者的簽名,徐兵。這一點不僅讓我頗感奇怪,迎接我們的除了畫家徐亮之外,還有他的親弟弟徐兵,可是作品的簽名為什么不是徐亮而是徐兵呢?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當時徐亮外出打工時用的是徐兵的身份證,就經常寫徐兵了,久而久之,徐兵竟成了他的筆名。
混用身份證在中國的廣大農村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現(xiàn)象,沒有想到這里陰差陽錯地竟然演繹成了如此有趣的景象。徐兵既是親弟弟,又是廣而告之的筆名,這恐怕也是繪畫史的一個特殊景觀了,只不過這個特殊景觀更多的反映的是一段情同手足的兄弟情,一段難得的共同奮斗史。
而作為弟弟的徐兵只比徐亮小了一歲,徐兵也曾是一個油漆工,而且現(xiàn)在是一個規(guī)模巨大的家具公司的副總。他不僅用名字支持徐亮的創(chuàng)作,更用情感和意志支持徐亮的創(chuàng)作,甚至彌補徐亮性格中的某些不足,那經濟和生活上的支持就更不在話下了。當然,一個藝術家有如此的親情支撐是一件更為難得的際遇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感動的呢?!
一張張地翻閱著徐亮的作品,讓人陡生一種厚重的歷史感。
我們總是需要有一個視角來觀察歷史,來反省自身,來體悟時代前進的腳步,而問題恰好在于這個角度如何去選擇。
當生活被這樣擇取,被這樣藝術地反映和提煉,一幅幅壯闊的歷史進程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反映了出來。這一幅又一幅的作品給了我們窺一斑而知全豹的孔見,給了我們見微知著的入口,給了我們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的直覺。
在徐亮的畫筆下,歷史演進的迭次場景是如此直觀、生動、形象地呈現(xiàn)眼前,讓人不由自主地在內心深處產生一種強烈的浩嘆。盡管這些畫面只是基層人民生活的一個側面,但是見微知著的背后卻是如此生動形象的一個壯闊畫面。
馬克思主義認為,勞動創(chuàng)造了歷史,人民群眾是推動歷史前進的真正力量。
而融匯于江海般大眾的廣大人民個體是在如此的勞作中前進著,在如此地融入群體而渾然不覺,而我們往往也都是其中不自覺的一員。更為重要的是,當徐亮的這些作品把普通人們的勞作與生活直觀、形象、突兀地放在你面前時,她給你的是一種如此偉大的警覺。她讓覺悟了的人們可以從中反照自己,單就這一點來說,那就已經是真正的功不可沒了!
而致力于描繪普通人,致力于更為深刻地反映時代、反映人民群眾生活的根本面,則是作為畫家的徐亮所致力追求的藝術水準和人生理想。
毫無疑問,徐亮繪畫作品最大的特點就是它的沖擊力,直沖人們的眼球,深入人們的內心,能讓你不由自主地在內心打一個寒顫。那么如此強烈的沖擊力又源于何處呢?
對于這一點,畫家徐亮有足夠的自信!徐亮自豪地講:
我的鋼筆畫,格調非常高的。就算我沒有題材,憑技術都行。這些都是大咖們告訴我的。
再說,我作品的方向已經明確啦,就是把我自己的技術和對社會的觀察結合好就成。暫時不想也不用在其他方向去拓展了。
新聞性,是我和別人不同的地方。這是很少有人畫的,尤其是人物畫,很難畫好的,再加上有角度,就更不容易!
其實我的素描,是一個難度系數很高的作品,我自己也比較偏愛。
我還算運氣好,從09到12年,四年多的時間研究出了一點訣竅。
也就是我找到了控制畫面的方法。翻閱美術史,我們總會看到,某些畫家和大畫家的水平貌似差不多,卻為什么沒有留下來這個人呢?仔細研究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畫面控制力,就是他們之間的主要差距。
真正的高手,他只畫該畫的地方。他給你看到的,都是他想給你看的。而普通畫家,是到處都畫,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或者不知道怎么去運用這個能力。
普通畫家不知道怎么控制畫面,就像打架,真正高手懂得點穴,而普通人就會砸腳面子。
比如,照相機技術一百多年前就出來了,當時西方畫家就有研究這個技術的,也很想出照片效果。但是這個人直到今天您仍然不知道他,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怎么控制這個東西。直到克洛斯把尺寸放大到兩米多三米多,才被人認可。這就是控制力!
這可以說是一個畫家的藝術修養(yǎng),也可以說是一個藝術家本能的東西,它就是要讓人覺得舒服,這就得符合人的審美習慣,符合人類的美的文化。
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來自偶然,當然徐亮也不會例外。
畫家徐亮的成功來自于他內心深處的自豪感,來自于他生于斯、長于斯的文化土壤,他的家鄉(xiāng)——湖北省蘄春縣。她還有一個溫馨的別號——教授縣。
當然,任何經歷過文明播撒的土壤、經歷過文化歷程的土壤都有人杰地靈的一面,而湖北蘄春也有她獨特的一面。正和大部分的蘄春人一樣,一介紹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徐亮就能很容易體會到那樣一種感覺,蘄春對于客人來講還是一個很新鮮的名字。而一說到李時珍的故鄉(xiāng)蘄春,對方就會點頭稱贊,原來如此,一股熟悉和親切感便油然而生了。
李時珍,這是一個讓所有蘄春人都感到自豪的名字,也是讓中國人都感到自豪的名字。而這其中所透露的就是濃重的文化氛圍、文化基因。
一聊起自己的家鄉(xiāng),徐亮當然還有更自豪的東西要向你一一兜售,那可都是這個文化大縣的寶貝兒。在一個人口僅百萬的縣里,竟有高達4300人之多的教授,其比例之高也著實驚人,難怪蘄春要得了這個“教授縣”的別號!
在這個歷史上著名的“吳頭楚尾”之地,涌出了參與纂輯《太平御覽》、《太平廣記》等巨型類書籍的文學巨擘吳淑,走出了著名的藥物學家李時珍,也有著名文學家顧景星、陳詩,還有“章黃學派”的重要創(chuàng)始人黃侃,更有攪動了中國現(xiàn)代歷史的著名詩人、文藝理論家、文學翻譯家胡風等文學巨匠。縈繞在這片土地上的還有人們耳熟能詳的黃梅戲、深入人們靈魂深處的《西游記》、名噪一時的黃岡教育等等。
這些巨大的文化符號、深厚的歷史底蘊,無不在耳濡目染地影響著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它們在悄無聲息之間轉化成隱藏于人們內心深處的文化基因,一有機會便開始發(fā)揮他們可能的巨大影響。
畫家徐亮正是被這些文化基因深深影響的幸運兒之一。
人生總有很多成就始于叛逆,而這種叛逆往往是一個人自我意識的覺醒,也是一個人對自我意識的更為深刻的認知。生活中往往正是這種叛逆成就了很多事情,成就了很多人。
這大概就是眾之所謂“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吧,兵法云:以奇勝,以正合。此其理也。
人是萬物的尺度,是世間萬物中唯一能有自我意識,能意識到自我的精靈,也正因為如此,因為是世間性靈所鐘之唯一的精靈,才被圣哲認定為“天、地、人三才”之一。
南朝梁的大文豪劉勰在其《文心雕龍》中言曰:“仰觀吐曜,俯察含章,高卑定位,故兩儀既生矣。惟人參之,性靈所鍾,是謂三才?!笨上У氖侨耸篱g辜負這性靈所鐘者多,才使得這雄杰之士能傲立世間。
不是所有的叛逆都能帶來成功,也不是所有的叛逆都有好的結果,但是叛逆卻是一個人確認自我的開始。
徐亮自幼不喜讀書,總愛逃學,他在學校之外尋找著自我,這種叛逆的性格給了他完全不同的人生之路。
徐亮堅決地認為他是瞧不起讀書的,他認為讀書上學就是提供了那么一種工具,一種讓讀書好的人歧視讀書不好的人的工具?!澳阆氚?,都是兩個胳膊扛個肉球,就因為我不會一道題,我就不如你了,可能嗎?!”說這話時,徐亮那種堅決不服的勁頭兒還是那樣的溢于言表,似乎封存了幾十年的老酒,越久越有味道了。
其實徐亮叛逆的不是讀書本身,而是以讀書來評價人才的世俗標準,是傳統(tǒng)社會將讀書作為評判人才的唯一標準。真正的人才往往是不守規(guī)矩的,至少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人。如果按照當前的教育制度,恐怕錢鐘書、沈從文這樣的大家永無出頭之日了。
而任何叛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盡管是這個代價讓叛逆者真正地成長起來了。
看不起讀書的徐亮卻讀了家里的一大堆書!比如蘇聯(lián)作家馬雅科夫斯基和法國作家儒勒·凡爾納的大量作品,還有法國作家大仲馬的傳記等等。
一個極不喜歡,甚至討厭學校里讀書的孩子卻如此廣泛地閱讀了這大量作品。而也正是從這些書中,一個幼小的心靈逐漸樹立起一個堅定的認識——人是一個多側面的組合體!他也逐漸地認識到在遇到問題時、遇到困難和挫折時,一定要象馬雅科夫斯基那樣,發(fā)出強者的吶喊,而不是弱者的呻吟!
正是這種叛逆,正是這種認識,讓他有了異乎尋常的超越,讓他有了不同于常人的發(fā)展方向。
在幼年這個時期,任何思想的萌芽都可能是未來的方向,這就是所謂的“三歲看小,八歲看老”吧!這也就是差之毫厘之始,謬以千里之外的重大人生取向吧!那是早就在尚且幼稚的心靈里播下了種子的。
美國著名作家海明威說過,對于一個作家來說,童年的不幸是他一生的財富!對一個藝術家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在人生最敏感的時期,積累足夠深刻的人生體驗,品嘗世間的人情冷暖,那將是怎樣一個深入骨髓的烙印,一種怎樣刻骨銘心的記憶呢!
怪不得大文豪魯迅先生發(fā)出浩嘆:“有誰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的么,我以為在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我要到N進K學堂去了,仿佛是想走異路,逃異地,去尋求別樣的人們”。也怪不得曠世奇才曹雪芹先生能夠創(chuàng)造出挖掘不盡的寶藏《紅樓夢》,又有誰能象他那樣“幸運”地在幼年時期即經歷兩次抄家的痛苦折磨呢?世間的幸與不幸總是辯證在圣哲的、堅定的人生態(tài)度里。
當然,這都是人生的逆境,不是絕境!當上帝為你關閉了一扇門,也必然會同時這你打開一扇窗,而這扇窗也需要幸運兒的觸碰才有機會打開。
畫家徐亮當然沒有先賢那樣的“幸運”,但是他苦澀的童年仍然具有深厚的時代意義。
出生于中國湖北蘄春70年代中期的徐亮,在濃郁的“吳頭楚尾”的文化底蘊中,完成了他苦澀而快樂的童年閱歷。
出生在油漆家族的他,父親、弟弟、妹妹、妹夫,全是青一色的油漆工,在童年的記憶里所留下的影像就是父親殘疾的手、人均七分地的田、要經常借糧才能度日的苦澀生活。
正是在這樣的生活里,淘氣、習慣于逃學的徐亮,在自己人生的11歲時,便輟學回家,混跡江湖,開始成為一名職業(yè)的油漆工了。
作為職業(yè)的油漆工,他要走街串巷,要到鄰近的縣里去給人刷漆,行走于黃岡的鄉(xiāng)村田野,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飽覽了這里的蕓蕓眾生。而恰恰是在這樣的職業(yè)云游中,讓徐亮有了自己人生蛻變,那顆幼小的叛逆的種子終于開始發(fā)芽了。
在這樣的游歷中他有了兩點刻骨銘心的感受:一是這個社會普通人居多,平庸者居多,他不能甘于平庸;二是湖北人好賭,他年齡小,又能打工掙點錢,特別容易陷入這種好賭的泥潭,他不能這樣沉溺于俗人,成為一個平庸的人。
正是這兩點深刻的人生感悟,逐漸開啟了他新的人生軌跡,他要有所轉變,他要有所作為,他要有所特長。盡管那個時候還不明確是什么樣的作為,他只是喜歡畫畫而已,但是這小小的愛好,卻逐漸成為日益升騰的理想之火,并且已經注定要燃燒出一個嶄新的明天了!
這是那個時代的普遍影像,具有強烈的時代特色,當然不止是他個人的特權。他唯一的特權就是收藏了這記憶,并在自己的思想里讓他們發(fā)酵,并用自己的畫筆醞釀成自己的作品!
這如何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呢,而且是一筆沒有人能夠竊取的財富!
走出自己的家鄉(xiāng),看到外面的世界,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次難得的成長之機。而對于混跡江湖,又沒有學歷的徐亮來說,更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
而機遇又只青睞那些有準備的頭腦,對于沒有準備的頭腦來說,機遇是根本沒有成立的基礎的。因而在徐亮內心深處日益發(fā)酵的理想,已經為他的遠行,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等待機遇的光臨了。只是這機遇竟又是緣自一場震撼全中國的災難,那就是1998年的中國特大洪水。
1998年中國特大洪水,受災最嚴重的有四個省區(qū),北方的是黑龍江省,南方的則是湖北、湖南和江西三省,而蘄春所屬的黃岡市則是嚴重的受災區(qū)之一。因而便有深圳的老板來鄰縣武穴賑災,捐款100萬。武穴市政府便幫助該公司在電視臺做廣告招工,徐亮便作為油漆工跑去應招,于是便和武穴師范的一批學生50多人一起到了深圳。開啟了人生的遠行之旅。
正是這一次遠行,讓徐亮得以認識外面的世界,也有了轉變自己人生軌跡的契機。
自信,應該是畫家必要的素質之一,試想一個沒有個性的繪畫作品又怎么能稱得上是作品呢?而作品中的自信即是個性,這個性也展現(xiàn)為一定程度的“神經質”,而這種神經質又必然來自于畫家、來自于藝術家那種強烈的自信。應該說每一個有個性、有生命力的作品都是來自于藝術家高揚的個性風帆。
畫家徐亮的自信、徐亮的個性即來自于他自小的叛逆精神和叛逆性格,來自于他桀傲不訓的抗爭,來自于他并不明確目標的個性追索,來自于他對繪畫藝術情有獨鐘的熱愛。只不過這種個性和自信在現(xiàn)實中被有幸地一步步強化了、明確了、清晰了、成型了。
徐亮講,在他們去深圳后,他就開始清晰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了。當時他們培訓工一共有50多人,都是湖北的,因為被分進了很多不同的部門,就有人不高興。他就跟大家講,這個太好了,如果大家把所有流程弄明白了,直接去印度復制這么一個廠子。印度人又多又窮,肯定能發(fā)財。大家都笑話他,但是就現(xiàn)在看起來,那也是個很不錯的思路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開始清晰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了。
一個2000多人的工廠,一個個對老板念念不忘的員工,一個個近似于天文數字的生產效益,所有這一切都再次激發(fā)了畫家徐亮那自幼便不服輸的精神,那“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堅定信念。
也就是這個自信,這個讓他深感自己與眾不同的想法,讓他開始了不同的選擇,開始了冒險,開始了不同的人生抉擇,開始了公開宣示自己的與眾不同。他要拜師學藝了。
這個個性風帆的高揚,也在日后逐漸融入了他的作品,融入了他的畫風,并成為了他繪畫的內在精神品質。
拜師對于徐亮來講意義重大,這不僅是一次重大的人生轉折,也是一次強烈的思想共鳴與人生唱和。
用一句極俗的話來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高人指路。對徐亮而言,也是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前面的東西都有了,就差這高人指路的一關了。
這一關,還意味著人生的一重抉擇。
2001年,徐亮選擇了在繪畫領域的深造,而更巧的是,他選擇了畫家趙曉佳,這一個與他經歷和性格頗為相似的繪畫大師,也正因為如此,才有惺惺相惜的可能,才有了因共鳴而產生的人生輝煌。
畫家趙曉佳先生也是一位有個性、有思想的偉大畫家。
趙曉佳先生,1970年生于遼寧省錦州市。畢業(yè)于魯迅美術學院油畫系第二工作室。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遼寧省美術家協(xié)會理事、遼寧省青年美術家協(xié)會理事、錦州市美術家協(xié)會副主席、錦州市油畫學會主席、遼河畫院職業(yè)畫家。
趙曉佳老師也是一個怪才,一個富有才華的人,但是他遠沒有錢鐘書、沈從文先生那么幸運。趙老師第一次考中央美院就拿了個全國第三,可惜是文化課不行,連考了八年竟然都沒有考上。而藝術研究的結果,趙曉佳先生卻是他的所有師兄弟當中最杰出的一個,這可真是一個苦澀的玩笑,一個現(xiàn)實版的反諷。
這一點與徐亮的經歷也有些相似,好在這個社會還允許他們有成功的些微希望。在1998年底,徐亮到深圳一家工藝禮品廠參加美術文化課考試,當時和他一起考試的是一批師范學校的美術生。他考的是倒數第二,還有一位是壓根就不去學習的人。
現(xiàn)世需要人才,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可惜的是所有的條條框框又往往是限制和遏制人才的東西。有時候真難說得清楚,那些怪異的人才要在怎樣的夾縫中才能噴涌而出?一若古之毛遂者,要有隱忍多年的耐力,還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
正是因為有了趙曉佳老師,有了張君凌老師等高人的精心指導,徐亮的才華才有了得以展示的機會,有了得以前進的明確方向。
鳳凰涅槃是一種浴火重生的升華,一種質的蛻變,一種生生不息的永生,她也寓示著奮斗、寓示著痛楚、寓示著痛快淋漓、寓示著前進的方向。
就象智慧的武師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換力”的過程一樣,藝術也有一個不斷升遷的過程,也有需要日益跨越的臺階,才能完成由量變到質變的升華歷程。
從人生經驗的積累,思想的日漸萌芽,到拜師學藝,徐亮終于完成了登堂入室的前奏,開始了他在藝術天地的自由徜徉。
拜師學藝的2001年,自然是徐亮人生的重大轉折,是一次登堂入室的質的跨越。
藝術的砥礪、勤奮的努力、刻苦的鉆研、伯樂般的賞識、父母般的支持,這樣的藝術歷程決不是一般的奮斗所能詮釋的,也決不是一般的指路名師所能給予的恩惠。幸運的是徐亮還有一個手足情深的親弟弟徐兵全力以赴的支撐。他的藝術之旅才變得那般堅定、那般絢麗奪目。從拜師學藝的第二年始,徐亮便有了百點熱耀出千分光的成績。而07到15年又是他的一個瓶頸期、苦悶期、求索期和突破期。個中的堅澀非當事者難得明白,那又是怎樣的涅槃才能獲取的絢麗光彩呢!
在哲學的最高范疇,有一個基本問題,就是意識能不能認識它自身的問題。所以人人都有一個自省,一個自我認識的終極問題。而探索這個問題是痛楚的愉悅,是稍有覺悟的人們就會萌生的靈魂自覺。
這是一個永恒的哲學命題,也是作為萬物靈長的人類,永不止息地糾纏著的神圣命題。它自然也是一切藝術的最高命題。這個命題也是人類能夠在根本上不斷進步的偉大動力之源。
馬克思也曾明確地指出:蜜蜂筑巢的本領令世間無數偉大的建筑師汗顏,但哪怕是一個最蹩腳的建筑師,在一開始就比蜜蜂高明的地方在于,在他動手之前,已經在頭腦中把它建好了。
這是人類天性的高明之處,可惜太多所謂的大師往往迷惑于膚淺的外物,卻于本真的命題反而渾沌無知。
好在徐亮在一開始就揪住了這個至高命題,并用全部的生命來詮釋她。
徐亮非常感慨于先圣孔子的感嘆——朝聞道,夕死可矣!這是得到了多大的快樂啊!
當然,這是由衷的快樂,是不能遏制的內在愉悅與興奮,這是探究生命的本源,探索自我的真知灼見所激發(fā)的永恒熱情。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能讓人興奮的呢?
認識自我本身就是一件極難的事,尤其是小有成就者,更容易迷惑于功名利祿。徐亮動容地談到一次他的經歷:當代著名畫家、詩人、散文家席慕容先生,60歲才悟到自己是誰。有一次他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聽她講話,講到這個,她都哭了。這個經歷給徐亮帶來極大的共鳴與沖擊。認識清楚自己有多難??!
徐亮還講到了一個對他影響極深的紀錄片《吳清源》。這是一個日本人拍的紀錄片。
打敗日本無敵手的棋壇第一人,吳清源大師,被稱為“昭和棋圣”,傾其一生雄踞“天下第一”的無冕王位。吳先生19歲就參悟《道德經》并運用到了他的棋藝上,那是多么高深的境界??!然而就是這么高的一個人,居然在日本信了十幾年的教門被日本政府給滅了。
徐亮長吁一口氣感嘆道:我也經常在想,究竟有哪些動作顯示出了我的無知?我又到底有多認識自己???
徐亮講:我也觀察過別人如何走到“悟”的境界,那需要很大的機緣,機緣不到,任何別的人說了什么都不算的。那可真是一個難??!
畫家徐亮是幸運的!他在無意間的叛逆中給自己埋伏好了探索人生的根基,積累了足夠的人生體驗。他的叛逆、他的抗爭、他的求索、他的覺醒又給了他撞開藝術之門的機緣。遇到趙曉佳老師這樣惺惺相惜的大咖和伯樂、遇到張君凌老師這樣慈母般呵護和提攜的師長、遇到手足情深的弟弟徐兵的全力支撐,這一切實在是夠幸運的了。
然而更幸運的恐怕是他抓住了自省,抓住了追問生命本真這個人類永恒的命題,這個能夠給他帶來不竭創(chuàng)造和追索愉悅的永恒動力!這恐怕是他作為藝術家的、全部的、成長的根基,也是他的一切絢麗的藝術奇葩得以被創(chuàng)造和宣示在未來天空的內在魂魄。
徐睿達,男,漢族,筆名:日邊雨。河北邯鄲人,明德文化網總裁,北京華信商略投資顧問有限公司總經理,河北玖伍企業(yè)管理咨詢有限公司總裁、中共黨史專業(yè)法學碩士,國家高級理財規(guī)劃師,白益民產業(yè)經濟研究所副所長、中國三農產業(yè)發(fā)展研究院高級經濟顧問。主要研究方向:政治學、經濟學、文化哲學、金融學等。徐睿達先生,得古都邯鄲鄉(xiāng)土民風之啟蒙,習研老子道德真經之智慧,游弋于儒道墨法諸子百家之流,交融中西歷史哲學之義,仰受名師高賢之器重,俯察社會民生之疾苦。習經邦濟世之道,受文明教化之任。執(zhí)教多年,沉醉學術,講演多于清華等高校論壇,論著多在學術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