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

摘要：圣地亞哥是海明威在《老人與?！分兴茉斓牡湫陀矟h形象，他的行為向我們傳遞了一種精神：“一個人并不是生來就給打敗的。你盡可以把他消滅，但就是打不敗他?！北疚慕Y(jié)合小說內(nèi)容分析“硬漢”精神的內(nèi)涵，探索其時代意義。

關(guān)鍵詞：海明威；《老人與?！罚弧坝矟h”精神

《老人與?！肥敲绹骷覛W內(nèi)斯特·米勒爾·海明威的代表作之一。小說的故事情節(jié)雖簡單，含意卻十分深刻。故事發(fā)生于20世紀中葉的古巴，一位名叫圣地亞哥的老漁夫一連八十四天都沒有釣到一條魚，但他沒有喪失信心，終于在第八十五天釣到一條身長十八尺，體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馬林魚。經(jīng)過兩天兩夜的搏斗，老人終于殺死大魚，將它拴在船邊。誰料在返航途中，一群饑餓的鯊魚循著血腥味尾隨而來，企圖吞食他的戰(zhàn)利品。老人耗盡全部的力量與鯊魚做殊死搏斗。最終，筋疲力盡的老人只拖回一副魚骨架。盡管如此，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一個人并不是生來就要被打敗的，人盡可以被毀滅，但卻不能被打敗?！毙≌f中的這句獨白精確地概括了“硬漢”精神的精髓，對于當時的美國和當今社會都有著深遠的指導意義。

“硬漢”精神的內(nèi)涵

《老人與海》中的“硬漢”精神蘊含著豐富的內(nèi)涵。

首先，老人有著永不泯滅的信心。連續(xù)84天打漁一無所獲，別人說他如今準是十足地“倒了血霉”。然而，時運不濟并沒有使得老人自怨自艾、一蹶不振。在他滿頭的白發(fā)之下、在那布滿皺紋和疤痕的臉上，卻閃爍著一雙“像海水一樣藍”的眼睛，“愉快而不肯認輸，永遠是神采奕奕，戰(zhàn)斗精神十足”。孩子告訴老人，是自己的爸爸讓他走的，因為他的爸爸沒多大的信心，老人說：“可是我們有，可不是嗎？”“人不抱希望是很傻的；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日子。走運當然是好的，不過我情愿做到分毫不差。這樣，運氣來的時候，你就有所準備了?！庇谑?，第85天一大早，老人還是執(zhí)著地駕船遠航。

圣地亞哥老人的信心并不盲目，而是建立在對自我能力有所認知的基礎(chǔ)上。他說：“我也許不像我自以為的那樣強壯了，可是我懂得不少竅門，而且有決心?！边@與以卵擊石的徒勞反復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盡管客觀環(huán)境令人沮喪，但老人并沒有否定自我，而是看向未來，以飽滿的信心迎接新的每一天。人生在世多磨難，這時樂觀積極的心態(tài)就尤為重要。南非前總統(tǒng)曼德拉說過：“生命中最偉大的光輝不在于永不墜落，而在于墜落后總能再度升起?！迸c其沉浸在一時的痛苦之中，不如學習老人永不服輸?shù)挠矟h精神，讓不滅的希望照亮前進的路。

其次，“硬漢”精神還表現(xiàn)為老人圣地亞哥頑強的意志。在捕獲馬林魚和勇斗群鯊的過程中，這種意志得到了集中體現(xiàn)。當大魚拖著小船在外海周旋，隨時有潛入海中的可能，老人只需割斷釣繩，就可免去驚心動魄的搏斗之苦。當鯊魚循著氣味逼近小船，老人若放棄這來之不易的獵物，便能夠避免又一場心力交瘁的戰(zhàn)斗。然而，他卻選擇做一名勇敢的戰(zhàn)士，承受著困乏、饑餓與傷痛的折磨，堅持搏斗到最后一刻。哪怕馬林魚被撕扯地只剩一副骨架，最后的武器也被鯊魚帶走，他依然抓起手邊僅有的半截舵，狠狠地痛擊兇猛的對手。多少次，老人也感到孤獨和無助，可他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積極地尋求解決困境的辦法。與大魚交鋒的第三天，老人雙手無力，頭暈?zāi)垦?，可他還是拿出所有的力氣和決心，對付垂死掙扎的獵物?！按篑R林魚開始快速地圍著小漁船游動，將纜繩纏繞到了桅桿上，老人右手高舉著鋼叉，在它躍出水面的一瞬間，竭盡全力地向著它的心臟擲去，一聲哀鳴結(jié)束了大魚的生命，它靜靜地浮在水面上……”這個靜止的瞬間，恐怕上帝也會為之動容。面對鯊魚的猛烈攻勢，老人的身體早已無法支持，而打不垮的精神燃燒在他的心中。在模糊的視線里，那雙操著棍棒的滿是鮮血的手一次次抬起、落下……直到群鯊倉皇而退，直到廣闊的海面上只有他、他的船和船邊那副觸目驚心的魚骨架。

木心說：“歲月不饒人，而我亦未輕饒歲月?！崩先嗣鎸δ獪y的大海正像人類面對無情的命運。老人不放棄抗爭，雖然沒有保住獵物，卻是精神上的勝利者，捍衛(wèi)了靈魂的尊嚴。當命運的洪水席卷而來，我們?nèi)缒芟窭先耸サ貋喐缫粯?，做一個軍人，一個永不屈服的英雄，那么無論結(jié)局如何，我們都是自己內(nèi)心的王者。

另外，老人身上還閃耀著“重壓之下的優(yōu)雅風度”。84天的噩夢沒有使他陰郁消沉，相反，老人在生計的重壓之下，依然保持著對生活的熱情。在海上，他惦記著自己喜愛的棒球比賽，他想，干這行有臺收音機才美哩。當大馬林魚被鯊魚吃掉了不少，他給自己鼓勁：想點開心的事吧，老家伙。每過一分鐘，你離家就近了一步。丟掉四十磅肉，你航行起來更輕快了。只有寬廣智慧的心靈，才能在重壓之下，依然保持優(yōu)雅。而逆境中的從容、幽默與優(yōu)雅，就像在苦咖啡中增添了一勺糖，內(nèi)心的絕望也奇跡般地減輕了幾分。

總之，老人圣地亞哥不滅的信心、頑強的意志、重壓之下的優(yōu)雅等都是其“硬漢”精神的組成部分。它不是缺乏人情味的冷硬，也不同于疏于變通的生硬，但所有的品質(zhì)，都包裹在一個不屈的靈魂之中。

結(jié)語

“一個人可以被消滅，但是不能被打敗。”海明威的著作《老人與?！吠ㄟ^老人圣地亞哥的捕魚經(jīng)歷，集中體現(xiàn)了“硬漢”精神。它旨在告訴我們：生活本身是殘酷的，但人不能屈服于命運的安排，而要勇敢地和苦難作斗爭。只有憑借堅定的信念和頑強的意志與命運抗爭到底，才能保持靈魂的尊嚴，成為精神的強者。

參考文獻：

[1]海明威.老人與海[M].譯林出版社，2013.07.01.

[2]金莉，秦亞清.美國文學[M].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1996.

[3]李樹為.試析海明威作品中的“硬漢”性格[J].牡丹江師范學院學報，2004.2.

（作者單位：南京師范大學教師教育學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