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 笑
(聊城大學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 山東 聊城 252000)
斐濟政變的原因探究
韋 笑
(聊城大學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 山東 聊城 252000)
以土著傳統(tǒng)精英為主的寡頭政治的實施,他們利用階級的、種族的、社會的分裂來宣傳自己的合法性,一味地強調酋長制的重要性。他們堅持以村社制來選舉政府,強烈反對民主聯(lián)盟黨提出的普選制。過于注重自身利益而忽略民主的必要性,在自身利益受到侵害時,就立即采取極端手段。
東部酋長制;集團利益;民主政治
原本被譽為和平象征的斐濟為什么會20年間先后發(fā)生4次政變,通過對這幾次政變史實的研究,我發(fā)現(xiàn)了其中幾點重要因素。利益集團為追求自身利益,過度的夸大酋長制,以維護土著斐濟人的利益為借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主張酋長代表人民、土地、傳統(tǒng),沒有酋長,就沒有斐濟社會。代表東部酋長利益的聯(lián)盟黨在競選時總是以唯一代表斐濟人的政黨身份為口號,反復強調自己與斐濟傳統(tǒng)以及酋長制的關系,以此來強化其“天然選民”的基礎。他公開宣稱,如果由另一個政府來治理斐濟,那么斐濟土著人將失去太多。他們以這種方式將自己的政權變得更加合理化。
政變中最大的受害者當屬印度裔斐濟人,或者說他們很無辜。他們在19世紀末二十世紀初被帶到那里,他們在五年合約結束后大部分都選擇定居在那,盡管他們四五代都住在那了,但是他們仁被當成外國人。他們并沒有屬于自己的土地,他們只有依靠向土著斐濟人租賃土地,過著種植園生活。盡管他們帶動著斐濟農業(yè)的發(fā)展,但他們依舊被冠以“外國人”的稱號,過著不被理解并且不公平的生活。盡管后來很多精英都來自于印度裔斐濟人,但他們由于出生的問題,依舊難以在這個被土著斐濟人操控著的政府中站穩(wěn)腳步。在前兩次政變發(fā)生后,大量印度裔斐濟人都選擇移居海外。
與前兩次有所不同的是,這次發(fā)動政變者是一位商人——喬治·斯佩特(George Speight)。但他的背后站著的仁然是代表東部酋長利益的政黨。由于1999年5月,在參議院的選舉中,斐濟工黨主導的人民聯(lián)盟獲得大勝,在71席中獲得過半數(shù)的37席,印度裔黨魁馬亨德拉·喬杜里(Mahendra Chaudhry)就任新總理,組建新政府。并且在前總理蘭布卡(Rabuka)提出擔任副總理的要求被新政府拒絕后,土著斐濟人感到萬分恐懼,他們甚是擔憂他們的優(yōu)勢將會消失。所以他們又一次的發(fā)動政變,想要重新獲得權力。繼而打的幌子依舊是“斐濟應當掌握在土著斐濟人的手中”。
同被英國殖民的印度人以契約勞工的身份來到了這里,他們注重自己的文化個性,崇尚自己的宗教——印度教。因此,他們與擁有濃厚的酋長制傳統(tǒng)的土著斐濟人格格不入。盡管他們把握著斐濟的經濟,卻仍舊難以在斐濟的政治舞臺上站穩(wěn)腳步。
在殖民時期,作為甘蔗工人的印度人就組織了自己的工會,在1970年斐濟獨立之后,他們又衍生為印度族人的政黨——工黨。一直在政治上和軍事上被土著斐濟人欺壓著的印度裔斐濟人,終于在1999年5月,由喬杜里領導的工黨在大選中獲勝,他們首次主宰了政府。喬杜里上臺后推行的土地所有權問題引起了土著斐濟人的極度不滿,有著惰性只愛過悠閑生活的土著斐濟人特別恐慌,他們甚是擔憂他們會失去土地。這樣的恐慌使得想要謀取自己利益的東部酋長以及聯(lián)盟黨有了復仇的借口,但是這次,他們選擇站在舞臺的幕后,派出他們的棋子——斯佩特,發(fā)動政變。
和斐濟發(fā)生的原因幾乎一致,所羅門群島由于曾經被多國殖民的原因,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將馬萊塔島上的居民帶到首都瓜達爾卡納爾島,從事海港搬運業(yè)。二戰(zhàn)結束后他們在這建立了城鎮(zhèn),在這生活下來了。歷代居住在這的瓜達爾卡納爾人對馬萊塔島居民的定居十分不滿。認為他們搶走了自己的土地,政府工作等。這樣一來,為趕走馬萊塔島居民,雙方引發(fā)了一系列的武裝沖突。
和斐濟一樣,所有政變發(fā)生的原因幾乎都是由于外族人的入住,并反客為主,讓土著居民因自己利益受到侵害而產生怨氣,其中最大的怨氣來自于土地的被剝奪。然而,這只是來自于土著居民的怨氣,真正發(fā)動政變的還是政府。他們借著土著人的怨氣,打著酋長制至高無上的幌子,為自己的集團謀取權力,說到底,他們就是擔憂他們自身的利益受損害,他們并不是真正關心全社會的利益。美國學者曼庫爾·奧爾森曾提出分利集團理論,這樣想要一直以寡頭政治霸占國家的利益集團,與分利集團極為類似。分利集團對提高社會生產力水平不感興趣,他們只熱中在社會總利益中爭取更大份額。工黨、聯(lián)盟黨以及東部酋長他們就相當于幾個分利集團,在自己集團利益受到侵害時,他們就會作出相應的對策。在這方面,工黨相比聯(lián)盟黨以及東部酋長缺少優(yōu)勢。聯(lián)盟黨與東部酋長以一貫的做法,大力宣稱酋長制的不可侵犯性,一旦酋長制受到威脅,他們就將以此為由,發(fā)動政變。
因此,只要斐濟得不到民主的政治,依舊在傳統(tǒng)舊俗的影響下,種族紛爭就不會斷,政變就會不斷發(fā)生。所以,一日不改變那種根深蒂固的“天然選民”的競選原則,就無法實行民主政治,因而也無法切斷政變不斷發(fā)生的弦。從種族問題中走出來,更加看重階級問題、社會問題以及種族間的共同利益,促使民主政治的產生,徹底讓聯(lián)盟黨和東部酋長的政治合法性不復存在。這樣才能切斷不斷發(fā)生政變的弦。
[1] ROBERTSON R T and AKESITA Tamanisau. Fiji: Shattered Coups[M]. Leichardt:Pluto Press,1988.p33.
[2] STEPHANIE Lawson. The Failure of Democratic Politics in Fiji[M]. OxFord : Clarendon press,1991.p242.
[3] Brij V. Lal & Michael Pretes, Coup : reflections on the political crisis in Fiji, Canberra: ANU E Press, 2008, p.17.
[4] 《種族問題與斐濟政治現(xiàn)代化》,雷芳,佛山科學技術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第二卷第2期,2003,4.
[5] 《斐濟》,呂桂霞,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人文分社,2015,7.
[6] 曼庫爾·奧爾森:《國家興衰探源》[M],商務印刷出版社,1999.
D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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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7)10-0291-01
韋笑(1993.03-),女,漢族,江蘇人,研究生,聊城大學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世界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