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榆區(qū)外國語學(xué)校九(17)班 邵明瑞
指導(dǎo)老師 秦峰
十年后的我(外一篇)
贛榆區(qū)外國語學(xué)校九(17)班 邵明瑞
指導(dǎo)老師 秦峰
我不知道,如果一個人帶著沒有靈魂的肉體前進(jìn),那么他是否知道該走向何方?
2026年12月10日晚
我是一位寫作者,一位極不起眼的寫作者.
“嗯怎么說呢,寫的太缺乏時代感了,我問你,這個時代的特征是什么?”社長瞪大眼睛,看著我,“呃……”我翻了半天白眼也沒想出來。"快點!要快?。⑺炔患傲?,一語道破?!澳闶侵赖?,現(xiàn)在的人嘛,追求的是節(jié)奏,還要快節(jié)奏,所以……"他斜了我一眼,推了推他的眼鏡,抿了一口速溶咖啡故意停下來。“那,我應(yīng)該……"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拔铱窗?,你還年輕,生活經(jīng)驗還不足,咱們以后有機(jī)會再合作?。⒁诲N定音!
出來,已近正午,霧霾還未散去了,愣愣的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像躲瘟疫一樣快速地走著,車開得飛快,比10多年前的摩托車還要快幾倍!
“鈴鈴……”手機(jī)響了,是媽媽:“工作忙嗎?有空就回家拿點菜。“回家?是了,是好久未回家了,不如就借這次機(jī)會索性放自己一次假。
電車飛速地行駛著,窗外的風(fēng)景疾馳而過。在一站站過后,終于到了。
拖著疲倦的身子,坐在霧蒙蒙的陽光下,手里捧著一杯新沏的熱茶,一股暖流油然而生。院子里,奶奶和媽媽正在曬地瓜干。感覺回家就像一種修復(fù)?!鞍?,這天氣吶!好不容易才盼個晴天。”奶奶抱怨著說。是的,這天氣是越來越差,這幾年雖然政府一直在組織植樹造林但是終究種的沒有砍的多。
“奶奶,村莊前的那片地怎么給平了”“聽說要建實驗室什么的,誰知道上頭要怎么作。"心忽地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火辣辣地疼。那塊田地是小時候放風(fēng)箏、捉螞蚱的天地??!
“管他呢,反正村里能干活的都去廠里打工了,這年頭誰還種地??!”是啊,現(xiàn)在村里剩下的大多數(shù)都是像爺爺奶奶這樣的老人了.忽然憶起多年前初中時讀過的一篇小說《一個人的村莊》,我不知道這座會不會像小說中的那座一樣,最后只會剩下一個人來守候。
嘴里咀嚼著地瓜干,苦苦地,再也尋不到那甜甜的味道了,就像這村莊,亦是如此。
已經(jīng)多久沒有這樣靜靜地坐著了?為了追上這時代的步伐,每天都在與時間賽跑,與金錢為伍,還記得學(xué)生時代的自己嗎?即使再忙也會偷偷地抽出一點時間,蜷縮在被窩里,映著暗暗的燈光,不顧一切地遨游在那片屬于自己的文字的海洋中。那時的時間就像夾岸中的溪水,細(xì)水長流,溢滿芬芳。我不知道,人們在追隨時代的步伐,飛速前進(jìn)時,他們的靈魂能否追得上。他們會在午夜過后,突然醒來撫慰自己空虛已久的心嗎?
茶的熱氣漸漸消逝。
夢醒,于是,思緒從十年后飛到今日。握起筆,在紙上鄭重地寫下:
給10年后的自己:
親愛的你請不要著急著奔跑。記得累了時要歇一歇,哪怕你要獨自背對著這個世界,也請帶上自己的靈魂,從容地走向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