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
[摘 要]
在俄共(布)、馬林、孫中山三方強勢經驗的復雜影響和交互作用下,處于經驗弱勢的中國共產黨在中共二大上獨立自主地制定出“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策略,找到了實現民主革命階段反帝反封建目標的有效途徑。這一策略在后續(xù)運作過程中的偏離和依歸,對中國革命產生了意義深遠的影響。
[關鍵詞]
中國共產黨;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經驗
[中圖分類號] D23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17)10-0009-04
中共一大宣告了中國共產黨的正式成立。在“開天辟地”的大事變之后,如何讓黨在中華大地上“頂天立地”地站起來,中共二大發(fā)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尚處幼年的中國共產黨在二大上制定出“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策略,其間俄共(布)、馬林、孫中山三方經驗的影響和作用不可忽視。
一、俄共(布)的革命經驗
為“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提供了經驗基礎
十月革命誕生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政權,但革命成功后的俄國內外形勢卻異常嚴峻。為打破帝國主義國家的包圍和封鎖,列寧于1919年3月組建了共產國際。1920年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上,他提出著名的殖民地戰(zhàn)略,希望通過支持各個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和地區(qū)的民族解放運動達到削弱列強的目的。[1]列寧從這些國家和地區(qū)所處的社會發(fā)展階段判斷出,這種民族解放運動必須由該國的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實行“聯合”共同完成。而各國共產黨必須在革命的第一階段中,幫助資產階級民族主義者,同時堅持自身的獨立,組織本身的階級力量,準備在下一個革命階段中贏得最后的勝利。
盡管革命的形勢和需要是催生這一戰(zhàn)略的重要因素,但是俄共(布)過去所經歷的一切才是奠定該戰(zhàn)略的經驗基礎。十月革命前,俄國政壇上的力量大體分為三類:第一類是以立憲民主黨為代表的資產階級政黨;第二類是以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為代表的“民主派”;第三類是以布爾什維克為代表的激進派。1917年二月革命后,沙皇制度崩潰,各種政團紛紛登臺,布爾什維克最初在力量上并不占優(yōu)勢。在6月召開的全俄工兵代表蘇維埃第一次代表大會上,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占據絕對多數,布爾什維克只占有代表席位總數的約十分之一。
布爾什維克后來依靠與左派社會革命黨的聯合,通過發(fā)動彼得格勒武裝起義,一舉推翻了資產階級臨時政府,贏得了十月革命的勝利。在類似“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模式中,布爾什維克通過自己的正確策略起到了核心作用。在1918年1月10日召開的全俄工兵農代表蘇維埃第三次代表大會上,他們的“聯盟”取代了長期由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攜手占據的“優(yōu)勢多數”。
但布爾什維克和左派社會革命黨的政治“聯盟”沒能維持太久,兩黨終因在對德和約與農民及糧食政策兩大問題上存在的尖銳的分歧和矛盾,走向了“合作”的破裂。1922年,俄共(布)正式宣布“剝奪一切敵視蘇維埃政權的政治集團的組織自由”。布爾什維克可能未曾料到,這種在客觀歷史情境中形成的既“合作”又“斗爭”的革命經驗,后來發(fā)展成為克里姆林宮指導世界革命的偉大戰(zhàn)略。
1922年1月21日,年輕的中國共產黨參加了在莫斯科開幕的遠東各國共產黨及民族革命團體第一次代表大會。這次大會根據列寧的民族和殖民地問題提綱與共產國際二大精神,提出: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是東方被壓迫民族的最大敵人,東方共產黨所面臨的首要任務,是把國家從外國的壓迫下解放出來,推翻封建主義的統(tǒng)治。而中國共產黨應該支持民族革命運動,與愿意合作的資產階級民主主義者建立聯盟,共同進行國民革命。會議期間,列寧抱病接見了中國共產黨代表張國燾、鐵路工人代表鄧培和國民黨代表張秋白,向他們詢問國共合作的可能性。列寧對國共合作的親自過問讓兩黨與會代表感到將其民族和殖民地理論以國共合作的方式在中國體現出來,已成為共產國際領導人的愿望。[2]
1922年春,參加遠東代表大會的中共代表團回國,他們向中共中央領導人匯報了遠東大會的情況和會議的精神。中國共產黨明確表示“同意遠東人民代表會議通過的關于共產黨與民主革命派合作問題的決議”。[3]這標志著中共于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所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第一個決議》中“對現有其他政黨,應采取獨立的攻擊的政策……不同其他黨派建立任何關系”的政策開始發(fā)生轉變,而俄共(布)的革命經驗也得以借此傳入中國,并對中國革命開始產生影響。
二、馬林的“爪哇經驗”
為“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提供了參照樣本
馬林,原名亨德立克斯·斯內夫利特,1883年出生于荷蘭鹿特丹,早年在荷蘭鐵路系統(tǒng)工作,1902年加入荷蘭社會民主工黨。1903年赴荷屬殖民地爪哇,在東爪哇的主要報紙《泗水商報》編輯部工作。
1914年5月,馬林倡議發(fā)起成立了東印度社會民主聯盟。隨后,在他的推動下,東印度社會民主聯盟與組織松懈的伊斯蘭教聯盟進行合作,“不僅印尼社會民主聯盟的成員可以不放棄盟員的身份加入伊斯蘭教聯盟,伊斯蘭教聯盟的成員也可以保留他們的身份進入印尼社會民主聯盟”,[4]結果印尼社會民主聯盟以驚人的速度滲進伊斯蘭教聯盟委員會的最里層,而他當之無愧地成為這個“合作戰(zhàn)略”的創(chuàng)始人。
1917年11月,馬林因發(fā)表文章宣傳十月革命,遭到逮捕。次年12月,他被荷屬東印度當局驅逐出境,1919年初回到荷蘭。1920年7月,馬林作為印尼共產黨的代表之一參加了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他在共產國際二大第五次和第十三次會議上做了發(fā)言。發(fā)言中,他首先介紹了荷蘭對其殖民地印度尼西亞的殘酷剝削。接著介紹了爪哇的革命運動,“希望大會能重視他這個革命的馬克思主義者在這些地區(qū)中所取得的經驗”[5]——“現在有一個重要得多的群眾性運動,它的成員大約有150萬人,從1912年起就聯合成為一個工農聯盟,取得了很大成果。這個組織雖然用的是宗教名稱——伊斯蘭教同盟,但確有階級性。如果注意到,這個運動把同罪惡的資本主義作斗爭列入綱領,而且它不僅同政府作斗爭,還同爪哇的貴族作斗爭,那就明確了,社會主義的革命運動必須同這個群眾性組織——伊斯蘭教同盟建立密切的聯系……在那里,同革命的民族主義分子合作的必要性是不言自明的,因而假若我們輕視這個運動,并采取教條主義的馬克思主義者的態(tài)度,那我們也只能做一半工作。”[6]在重大理論問題上,他完全贊成列寧的觀點。認同處于前資本主義經濟狀態(tài)的殖民地國家可以在俄國無產階級和建立了蘇維埃政權的那些國家的無產階級的幫助下,越過資本主義發(fā)展階段而直接從前資本主義過渡到社會主義。endprint
1921年6月初,受列寧和共產國際委派,馬林來到上海。到上海后,他首先與李達、李漢俊取得聯系。當了解到上海和其他各地共產黨組織的情況后,他建議盡快統(tǒng)一全國的共產黨組織。經征得陳獨秀、李大釗的同意,中共一大開始籌備。1921年7月23日,會議在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號(今興業(yè)路76號)李漢俊及其兄的寓所召開。馬林雖未全程與會,但他為中國共產黨的成立做出了杰出貢獻。
陳獨秀回滬后,在中國共產黨與共產國際的關系問題上與馬林發(fā)生重大意見分歧。馬林堅持中國共產黨應接受共產國際的領導和經濟上的援助,陳獨秀則表示不同的意見,雙方一時爭執(zhí)不下。就在這時,發(fā)生了陳獨秀等5人被法租界巡捕房逮捕事件,經過馬林等外界的多方努力,陳等5人很快獲救出獄。陳獨秀出獄后,與馬林繼續(xù)商談,終于初步確定了中國共產黨接受共產國際領導的關系。
1921年6月22日至7月12日,張?zhí)状碇袊伯a黨出席共產國際第三次代表大會。他回國時帶回了會議的有關文件。馬林從這些文件中看出,共產國際的新方針就是要求在落后國家實行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民主派的聯合,共同建立反帝聯合戰(zhàn)線。此時,為了召開抵制華盛頓會議的東方各民族人民代表大會,馬林積極與孫中山領導的中國國民黨建立聯系,在滬會見了孫中山的代表張繼。張邀請馬林訪問正在廣西桂林督師北伐的孫中山。
12月10日,馬林在張?zhí)椎呐阃?,經過13天的艱難旅程抵達桂林,見到了國民黨領袖孫中山。“我在孫中山的總部大約住了兩星期。我向他的軍官們作了關于俄國革命的報告。我與孫討論了群眾運動和在工人階級中進行宣傳的必要性等等。我告訴他爪哇民族主義性質的群眾組織——伊斯蘭教聯盟的發(fā)展;孫則向我講述了國民黨的策略、它的歷史、袁世凱時期在國外的非法活動、與太平洋各國華僑的聯系和他們對國民黨的幫助?!盵7]馬林表示希望孫中山與俄國建立聯盟,孫中山表示國民黨與蘇俄的聯盟在北伐吳佩孚取得勝利后即可以實施;目前愿與蘇俄建立非正式的聯系,以免招來列強干涉。
此時,“斯內夫利特雖然已經持有使國共兩黨攜手合作的想法……到了孫中山那里聽到的幾乎是相反的結論,孫不知有意抑或無意地‘以守為攻,索性說那些‘小組織(指中國共產黨)沒有存在的必要,有他孫中山的國民黨就夠了。斯內夫利特感到處境非常尷尬,他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提出國共兩黨合作的問題。他在印度尼西亞的經驗也無從施展”。[8]
1922年1月初,馬林一行抵達廣州。他在廣州逗留期間,正遇香港海員為爭取提高工資而舉行反對外國資本家的大罷工。這場“罷工的領導權掌握在國民黨手中。國民黨的領袖們支持這次罷工”。馬林由此認為:“支持民族主義運動的現代式的群眾運動已經開始?!盵9]他在廣州廣泛接觸到的國民黨上層人士多對俄國革命持贊同態(tài)度,對蘇俄和紅軍也表現出濃厚興趣。馬林經過綜合分析所見所聞,形成了對國民黨的一個“大膽”的判斷。他認為,國民黨不是純粹的資產階級政黨,而是一個由知識分子、華僑、士兵、工人四部分人組成的政黨。國民黨的綱領,為不同派別的人加入國民黨提供了可能性?;谶@樣的認識,馬林認為,應該動員中國共產黨黨員加入國民黨,以“黨內合作”的方式實現國共合作,以便國共兩黨共同領導中國的民主主義革命,并在此過程中發(fā)展壯大共產黨自己的組織。
回到上海后,馬林向陳獨秀說明了自己的想法,陳獨秀當即表示反對。陳獨秀認為,國民黨此刻雖然號稱有30萬黨眾,但早已暮氣沉沉,內部更無嚴密的組織紀律。而共產黨是代表無產階級利益的新興政黨,不能與國民黨開展這樣的合作。一邊是馬林苦苦相勸,唇焦舌敝,一邊是陳獨秀等人立場堅定,不為所動。無可奈何之下,馬林只有選擇返回莫斯科向共產國際尋求支持。
三、孫中山的政爭經驗
為“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設置了實踐障礙
孫中山是中國資歷最老的資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和思想家。他自1894年11月在美國檀香山創(chuàng)建中國近代第一個民主革命團體——興中會以來,就將自己的整個生命與全部精力獻給了近代中國的自由和解放事業(yè)。但孫中山也有著歷史人物不可避免的局限性和時代性。就國共合作而言,他于初始階段表現出的矜持和自負,就給共產國際的紅色使者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馬林在與孫中山的初次會晤中即感受到其對俄式共產主義理論的冷淡。對馬林介紹的共產國際理論,孫中山很不以為然,他從幾個方面介紹他所獨創(chuàng)的思想體系——三民主義。他稱“中國有一道統(tǒng),堯、舜、湯、武、周公、孔子相繼不絕。余之思想基礎即承認道統(tǒng)而發(fā)揚光大耳”。他甚至建議馬林的翻譯張?zhí)锥嘧x些中國傳統(tǒng)哲學書籍,少接觸那些共產主義之類的書。他認為中國的經典著作中已蘊藏有馬克思主義的基本思想。
1922年2月初,共產國際遠東書記處成員謝爾蓋·達林來華出席即將在廣州舉行的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第一次代表大會。期間,他奉命赴廣州與孫中山會談。當談到蘇維埃、紅軍和自由對人民大眾的意義等問題時,孫中山竟向他提出了一個建議,“我給你一個山區(qū),一個最荒涼的沒有被現代文明所教化的縣。那兒住著苗族人。他們比我們的城里人更能接受共產主義,因為在城里,現代文明使城里人成了共產主義的反對者。你們就在這個縣組織蘇維埃政權吧,如果你們的經驗是成功的,那么我一定在全國實行這個制度”。[10]面對難堪,達林還是從大局出發(fā),建議陳獨秀在廣州召開討論與國民黨合作的會議。達林提出了自己的合作方案,“共產黨作為一個政黨加入國民黨,但是要以保持政治和組織上的獨立性為條件。我們認為,這樣加入國民黨就是反帝民族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具體形式”。[11]
但無論是馬林提出的共產黨員以個人身份加入國民黨,還是達林提出的整個共產黨加入國民黨,我們都可以從中看到孫中山對國共合作爭取主導的“意識”影響。當然,這種意識并非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它的產生亦有孫中山本人的“經驗”作為基礎。因為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曾和一群信奉“社會主義”的人打過交道。
1905年,同盟會成立,以孫中山為代表的民族民主革命陣營實現了大聯合。但短短兩年后,同盟會就發(fā)生嚴重分裂。1907年8月,章太炎、陶成章、張繼、劉師培等人受無政府主義思潮影響,成立了“社會主義講習會”。該會會員多兼同盟會會員,但他們與孫中山在一系列重大問題上均存在分歧。思想上的分歧,個人之間的不滿,最終導致了組織上的分裂。1910年2月,光復會總部成立于日本東京,章太炎任會長,陶成章任副會長。該會收容了同盟會內包括原華興會內對孫中山不滿的分子,以同盟會的反對派面目出現。endprint
革命陣營的分裂,既讓孫中山痛心疾首,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難以消除的陰影。這段經歷對其多年后與中國共產黨進行合作不能不產生影響。“孫中山曾對達林說過,從這個聯俄政策產生了他的‘容共政策,即容許共產黨員參加國民黨的政策。所以,這個政策并不是同中共綱領一致,對中共同情的結果。恰恰相反,孫中山堅持這種黨內合作形式,是因為他對共產黨人不太信任,他的意圖是‘以防不測。容許共產黨員參加國民黨的政策規(guī)定,每一個共產黨員必須宣誓效忠國民黨的原則,服從國民黨的紀律。他希望,在共產黨員成為國民黨員以后,可以更便于控制他們?!盵12]也正因此,當達林正式提出共產黨整體加入國民黨時,國民黨的總理孫中山嚴詞拒絕了,他只許中共及青年團分子加入國民黨,服從國民黨,而不承認黨外聯合。這些都透露出他過往政爭“經驗”的某種觀照。
四、中國共產黨獨立自主制定“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策略
1922年6月,成立不到一年的中國共產黨,雖經驗薄弱,力量單薄,但面對強勢政治力量(或人物)的經驗輸出,仍堅持從實際出發(fā),分析革命所面臨的重大問題,提出了《中國共產黨對于時局的主張》。該主張明確指出,“中國共產黨是無產階級的先鋒軍,為無產階級奮斗和為無產階級的革命黨。但是無產階級未能獲得政權之前,依中國政治經濟的現狀,依歷史進化的過程,無產階級在目前最切要的工作,還應該聯絡民主派共同對封建式的軍閥革命,以達到軍閥覆滅能夠建設民主政治為止”?!爸袊伯a黨的方法,是要邀請國民黨等革命民主派及革命的社會主義各團體,開一個聯席會議,在上列原則的基礎上,共同建立一個民主主義的聯合戰(zhàn)線,向封建式的軍閥繼續(xù)戰(zhàn)爭?!盵13]
1922年7月16日,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召開。如果說中共一大因宣告中國共產黨的正式成立而具有“開天辟地”的神圣意義,那么中共二大就因正確提出黨的最高綱領和最低綱領而具有“頂天立地”的不朽價值。因為從鴉片戰(zhàn)爭以來,中國第一次有一個政黨找到了解決社會主要矛盾的鑰匙,為中國革命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如何完成最低綱領規(guī)定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任務?中國共產黨人獨立自主制定的于二大通過的《關于“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的議決案》給出了答案?!盁o產階級加入民主革命的運動,并不是投降于代表資產階級的民主派來做他們的附屬品,也不是妄想民主派勝利可以完全解放無產階級;乃因為在事實上必須暫時聯合民主派才能夠打倒公共的敵人——本國的封建軍閥及國際帝國主義——之壓迫,不如此無產階級便無法得著為自己階級開始團結所必需的初步自由,所以在民主的戰(zhàn)爭期間,無產階級一方面固然應該聯合民主派,援助民主派,然亦只是聯合和援助,決不是投降附屬與合并,因為民主派不是代表無產階級為無產階級利益而奮斗的政黨;一方面應該集合在無產階級的政黨——共產黨旗幟之下,獨立做自己階級的運動。”[14]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1927年國共合作領導的國民大革命的失敗與1949年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從正反兩個方面驗證了“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的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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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關于“民主的聯合戰(zhàn)線”的議決案[A].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一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9.65.
作者單位: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
責任編輯:卞吉賦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