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占東
臨池漫筆
□ 趙占東
筆墨貫穿于整個寫意畫的創(chuàng)作,它既是筆墨本身,同時也是創(chuàng)作過程,它以獨特的方式存在和發(fā)展。中國畫的筆墨極富抒情性,因為畫家也是詩人,他們往往以躁動的毛筆抒寫對于美的感悟和栽定,這其中包含了中國哲學、美學、文學和書法的內(nèi)涵。畫家用中國畫特有的點線編織著自然的韻律。這時,畫家也許并不在意筆墨,一切都在隨形隨意而生發(fā),筆墨在生宣上沉淀、滲湮、變化。這里有濃淡相參、相破,有隨心所欲地潑灑、恣意地縱情和逸筆爽寫,直抒胸臆。既有精心慎密的雕琢,也有沉浸濃郁的樸厚與奔放。
正巧,畫家閑適,心靜如水,迅疾而下的淡墨十分疏朗,筆底的一切都浸透春雨。同是畫一 幅荷花,情形可能大不相同。逸氣寫之可能充滿靈動與機敏,中鋒用筆,實落虛收,由近及遠,由濃到淡,用筆挑撥,釘頭鼠尾,極盡豐韻之態(tài),十里荷花,蕩不盡六月熏風;若是皓月當空,清霧潦繞,沉靜端莊的荷花在晃動的水影中盡顯豐腴之美,這時筆墨顯得輕松,如同輕音樂中的隨想曲,淡墨淡色烘染出荷花的朦朧輪廓。古人講,筆墨首取氣韻,氣韻存在于點、線的架構(gòu),存在于橫披豎抹、順逆往來之中,這是生動中的氣韻,氣韻中的生動。
抑或畫家被攀援長亭的紫藤所震驚,怒放的花陣漫天潑灑下來,當你被習習的熏風所陶醉時,仰望串串珠花,淡紫色的花瓣如同純真美麗的少女,把眼睛睜得大大;花頭穗穗上那顆粒飽滿的花蕾,沉淀了濃濃的紫色,如同紫色的花雨在閃爍,在搖曳,潑灑著初夏的紫瀑天香。這時你一定會想到支撐著壯觀花瀑的勁藤,它們百折千回,挽結(jié)攀援“,人”字的枝條在攀援折回中變成了“女”字,這時你用赭墨揮寫,筆走龍蛇,生發(fā)開合,形成勢動,然后調(diào)淡紫寫串串珠花,斜倚畫面,形成險中求穩(wěn)的筆墨架構(gòu);黃綠色的嫩葉,分字重疊,錯落排列,最后用焦墨勾皴,補筆調(diào)整。畫畢將作品懸于壁已見滿紙風動,花串灼灼燎人,枝條行云流水,兩句畫詩脫口而出:花綴長亭披紫瀑,葉張疏蓋挽翠云。
《春江花雨》中國畫 145cmx180cm 2015年
《湍溪花語》中國畫 145cmx360cm 2015年
《北疆秋韻》中國畫 66cmx66cm 2013年
《雨林之晨》中國畫 180cmx145cm 2010年
《林深不知處》中國畫 180cmx145cm 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