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奎
近些年來,心腦血管意外發(fā)病的“卒中——猝死”越來越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因為只要病人發(fā)此病,即使以最快速度送到醫(yī)院,急救藥物、急救器械等皆有可能已經回天乏術。又由于這種疾病多爆發(fā)于整日坐著工作的“白領、金領”等群體,以至于原本視為理想職業(yè)的“坐辦公室”,現(xiàn)在則被人們不無憂慮地稱之為“坐而待斃”。
在《中國總會計師》上一期刊登的《跨學科讀書成就我的事業(yè)人生》一文中,附了一張我的“著作等身”的照片,這張照片不但證明了長期以來我一直以“坐而待斃”的方式工作學習,而且在這種長期超負荷的過勞狀況下工作已經整整持續(xù)了40年之久。
這種長期過勞而積勞成疾的結果,導致了我2015年(67歲)心腦血管疾病的大爆發(fā)。然而,如果說,這次大病爆發(fā)是我的一次意外之災,那么,我在“收縮壓”260-280、“舒張壓”100-120的生死線上徘徊了四五個小時,最終被醫(yī)院給救了回來,而這四五個小時就成了我的機體器官具有“極限掙扎”潛能的證明。
所謂“極限掙扎”這個概念是我自創(chuàng)的。特指身體的病狀已經瀕臨危急狀況,病人已經不能自救而且不能向外界呼救的狀態(tài)下(這段時間里我癱軟如泥,也無法發(fā)聲呼救,一出聲就狂吐),發(fā)病器官自行啟動掙扎潛能,并且堅持到外部搶救手段介入并最終得以康復的過程。
鑒于目前對于“卒中——猝死”,醫(yī)學上一時缺乏有效的預警防范手段,作為一個長年過勞以致積病爆發(fā)且在生死邊緣游走一遭又安全返回的特例,我更想把自己的這一番特殊經歷的反思與總結提供給大家,以期能夠給更多的人提供“防患于未然”的預警思考。
而在介紹自己的總結與反思前,我想先與另一個案例進行一番比對。
2014年12月10日下午,上海市某法院副院長鄒某在赴徐匯區(qū)法院參加司法改革座談會途中突發(fā)心臟病,急送醫(yī)院,搶救無效去世。時年47歲的他正處于事業(yè)高峰,如此倉促離世令人唏噓不已。
然而,此案例更引起我關注的是他的已經成年的兒子在父親病故后的一番話。他在微信中感嘆道:“你不抽煙不喝酒,平時飲食也注重健康,天天鍛煉。你如此優(yōu)秀,如此正直,憑自己的學識和本事走到今天的位置,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是你?!?/p>
從他兒子的這段回憶中可以看出,鄒先生的心臟應該沒有先天性疾?。ǚ駝t無法保持天天鍛煉),而一個如此注意養(yǎng)生保?。ú怀闊煵缓染?,平時也注意飲食健康)的人,即使間隙性地熬個夜(短期過勞)也應當是沒有問題的,況且憑他的生活閱歷以及知識層次,他不可能對心腦血管疾病的防范一無所知。再加上他發(fā)病時就坐在小汽車里,按照他的行政級別,醫(yī)院搶救也應當是非常及時的,可是怎么就沒能救過來呢?
作為非醫(yī)學專業(yè)人士,我無權斷然得出結論。但是,潛意識里總是覺得他的養(yǎng)生保健理念可能存在著誤區(qū),而這個誤區(qū)很可能就是,對心腦血管的保健過于消極防御,由于未能激活心腦血管“極限掙扎”的潛能,以致喪失了搶救的最佳時機。
所謂消極防御,在生活中隨處可見。例如,常常會聽到醫(yī)生叮囑病人,尤其是心腦血管已經出現(xiàn)病癥的病人,一定要注意避免過度刺激,例如少發(fā)脾氣,避免強刺激,等等??墒侵灰晕觿幽X子想一想,現(xiàn)實生活是千變萬化的,尤其是喜怒哀樂常常是難以預料地突然降臨的。例如,網(wǎng)絡上屢見諸如此類的報道:某小區(qū)的棋牌室里,一群麻友激戰(zhàn)正酣,突然只見其中一位老人手舉一張麻將牌靜止不動了。眾人探身查看,老人已經瞬間去世,再一看他手中的牌,原來他和了一副罕見的好牌,一時激動,竟至于丟了性命——想想看,生活中誰又能預先防范諸如此類的事呢?
由此,我想以自己幾十年來的實踐體驗與經驗總結,提出一種“積極的心腦血管預警保健”理念。
這一理念的具體做法是:設計針對性鮮明的強化心腦血管的鍛煉計劃。每一組項目活動都以觸及心跳安全極限為原則(例如,健身結束第一分鐘的心跳因人而異可達到100跳甚至以上),然后追求在3分鐘左右恢復正常心跳(70跳上下),以此來鍛煉心腦血管的極限掙扎的能力,每天定量完成。
2015年3月,我得以在幾乎不可能復生的情況下康復,其實就得益于幾十年如一日的這樣的健身鍛煉。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