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安大略湖畔的王翊,又一次婉拒了“狼人殺”邀請。這是中國留學生乃至當地華人圈熱衷的群體活動,同樣熱衷的還有打麻將、吃火鍋……
出國求學,是應該多泡圖書館,多參加社團活動,努力融入當地,還是成天混在華人圈子里?答案不言而喻。然而人在異國他鄉(xiāng),語言相通、習性相近的同胞圈子無異于一個“舒適區(qū)”,加之大家呼朋喚友,很容易就隨了大流。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王翊覺得自己漸漸對當年的程菲有了“第二印象”——她的刻板、固執(zhí)、強硬背后,是堅持做自己認定的正確的事。這種堅持,需要克服隨波逐流的惰性,也需要直面曲解甚至嘲諷的勇氣,實在是不容易的。“我聽說有些中國學生出國讀了四年書,‘麻技漸長,卻連英語都說不順溜,”王翊說,“他們難道不明是非?他們只是沒能堅持去做‘對的事?!?/p>
——那你自己呢,有什么變化嗎?
——我?以前不理解的事,現在能理解了,說明我長大了吧。
原來,有些人在等我長大
@辰楓(杭州師范大學):“黑面神”曾經是我最恨的人。他是我高中時的班主任兼政治老師,那時的我正是個“不羈放縱愛自由”的叛逆少年,于是他沒少“整”我——沒收我手機6次,拆散我“戀愛”兩次,逼迫我從出租屋搬到學生宿舍,復印一堆題命令我必須完成……那時候我對高考的期盼,完全是為了早些逃離他的魔掌。而高考后的那個夏天,我似乎成長了許多,對他所有的記恨都消失殆盡。尤其在拿到成績的那天,我清晰地意識到,若不是他的幫助和關懷,我可能也已像曾經的玩伴一樣中途輟學,在南方的工廠里消磨青春。
@小木偶(浙江傳媒學院):我們上高中后,第一次自發(fā)結伴出游回來,有個女同學把所有花費算得一清二楚,細到一份臭豆腐被幾個人分食、一張底片上拍了幾個人(當時拍照用的是膠片機)……最后每個人領到了一張金額各不相同的、細化到幾角幾分的“賬單”。那時候我們“視金錢如糞土”,都覺得她過于精明,太能算計。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意識到,“理財”是一種多么重要的能力,特別是我上大學以后擔任生活委員,想起那個女同學,如果換她來管賬,肯定能讓大家心服口服。所以說,某些人給我們留下“壞印象”,也許并非TA有什么問題,而是我們自己還不夠成熟,不夠懂事。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