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雁,李亞亭,楊 笑,邱淑慧
(1.山西大同大學心理健康教育與咨詢中心,山西大同037009;2.山西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山西臨汾041000)
山西大同大學學生親社會行為的實驗研究
肖海雁1,李亞亭2,楊 笑2,邱淑慧2
(1.山西大同大學心理健康教育與咨詢中心,山西大同037009;2.山西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山西臨汾041000)
以山西大同大學103名本科生為研究對象,將被試分為高、低共情兩組,分別測量兩組被試在積極與中性場景下的親社會行為水平,旨在探討大學生積極共情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結果顯示:共情程度的主效應顯著,高共情組的親社會行為顯著高于低共情組的親社會行為;場景類型的情緒效價主效應不顯著;共情程度與場景描述中,主人公情緒效價交互作用顯著;高共情者對處于積極情緒中的親社會行為比處于中性情緒中的親社會行為更多;低共情者對處于積極情緒中的主人公的親社會行為比處于中性場景的親社會行為更少。表明積極共情有利于促進親社會行為。
大學生;共情;積極共情;親社會行為
共情(Empathy)指對他人情緒感同身受的能力,是一種替代性情緒體驗,既包括疼痛、悲傷等消極情緒,也包括共享他人的快樂、幸福、喜悅等積極情緒。共情在日常人際交往中隨處可見,其現(xiàn)象有:人們常說的被“正能量”感染;或得知朋友升職后為其喜悅而喜悅;對地震災區(qū)失去親人的受災群眾,能理解其處境并同樣感到悲傷。對共情的認知神經(jīng)研究,學者們一致認為共情包括情緒共情以及認知共情兩個成分。情緒共情(affective empathy)包括五個方面:一種情緒狀態(tài);由知覺、想象或推測他人的情緒狀態(tài)引起;與他人的情緒狀態(tài)相似或一致;以他人為導向;包含一定的認知過程,比如對自我與他人的區(qū)分,觀點采擇等認知加工。認知共情(cognitive empathy)指對他人情緒的理解、推理,需要包括情緒辨別、分析、推理等認知過程的參與,并不一定具有情緒反應。認知共情與心理理論有一定重疊,也有學者稱認知共情為情感觀點采擇(affective perpective-taking)[1]。共情與同情不同,同情不強調(diào)主體與他人情緒一致,共情強調(diào)與他的情緒狀態(tài)一致或相似,共情可進一步發(fā)展為同情[2]。通過共情以理解并感受他人的情緒,增進與他人以及世界的緊密聯(lián)系,這是促進親社會行為的重要動機源。
親社會行為(prosocial behavior)是指一切與攻擊、侵犯等反社會行為相反的、有益于他人及社會的行為,如分享、安慰、幫助、捐贈、利他、合作等行為[3-4]。Batson及其同事(1982)經(jīng)過大量研究提出共情——利他假設,并得到其他研究證據(jù)的支持[5-8],該假設認為共情是誘發(fā)利他行為的關鍵因素。人們常常被他人的不幸或痛苦喚醒產(chǎn)生相似情緒,當共情性喚醒轉化為對他人利益的關注、同情、憐憫等情緒時可以誘發(fā)個體以減輕他人痛苦為目的的利他動機。Morrelli等人(2015)將理解并分享他人積極情緒稱為積極共情[9]。發(fā)現(xiàn)積極共情與消極共情呈中等程度相關,但二者又具備不同的心理結構,無法等同于同一心理現(xiàn)象[10-11]。共情可分為積極共情與消極共情,關于積極共情與親社會行為關系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Andreychik(2015)等人采用自我報告方式發(fā)現(xiàn)特質積極共情高的個體,具有良好的人際關系,在日常生活中經(jīng)常做有利于增加他人愉悅情緒的友善行為,如贈送好友禮物等[11],并且當需求幫助的呼吁中呈現(xiàn)信息表明當前不幸處境阻礙人們幸福、快樂時,積極共情傾向高的個體更愿意提供幫助;認知神經(jīng)領域也發(fā)現(xiàn)個體對他人積極事件共情時大腦獎賞區(qū)域如隔膜(septal)的活動程度可以預測日常親社會行為(如指路、幫忙按電梯等)水平[12]。當人們對發(fā)生愉悅事件的他人產(chǎn)生共鳴時,共情者自身在一定程度上也產(chǎn)生替代性愉悅體驗,人們一般都有保持積極情緒的動機[13],而親社會行為不僅能增加接受者的幸福感,同時也能增加實施者的愉悅感[14]。依據(jù)Holloway等人(1977)提出的社會觀模式,積極心境促使人們產(chǎn)生積極的社會認知,從而在人際互動中激發(fā)友好、和善的親社會行為[15]。
以往的學者們對共情與親社會行為關系的研究多認為,消極情境中個體的共情能促進親社會行為,缺乏對處于愉悅、興奮等積極處境中個體的共情與親社會行為關系的研究;或是從積極共情與親社會行為的相關視角研究,而非因果研究;也缺乏對積極共情是否促進親社會行為的原因探討。基于對文獻的梳理提出假設:積極共情者很有可能為維持或增加體驗到的積極情緒而促進親社會行為,共情者的替代性愉悅體驗可能調(diào)節(jié)個體形成積極的社會認知從而促進親社會行為。作者試圖采用實驗方法,探討大同大學學生的積極共情對親社會行為有什么影響,為進一步促進大學生的心理和諧、培養(yǎng)健全人格起到推動作用,為親社會行為的研究領域提供實證補充。
招募102名山西大同大學在校本科生志愿參與實驗,其中男性38人,女性65人,分布在一、二、三、四年級的文、理、醫(yī)、工不同學科。被試身體健康且無精神病史,被試未參加實驗材料的收集以及評價,沒有暗示效應,在實驗后給予適當報酬。
采用2×2混合實驗設計來操縱共情程度以及刺激事件效價,共情程度分為高共情與低共情兩種條件,刺激事件的效價分為積極與中性兩種條件。其中共情程度的操作參考Batson(1982)在實驗中所用的方法,高共情通過讓被試站在故事中主人公的角度想象他的感受來誘發(fā)高共情,低共情組被試的實驗則讓被試僅僅觀察故事中主角的反應。刺激事件通過呈現(xiàn)積極、中性兩種故事場景體現(xiàn),確定為積極場景與中性場景。實驗共包括四種條件,即高共情-積極場景,高共情-中性場景,低共情-積極場景,低共情-中性場景。接下來測量被試在每一條件下分給對方硬幣金額作為親社會行為的測量指標[16-17]。
正式實驗的刺激材料包括4個描述大學生日常生活中開心的場景以及5個中性的場景。實驗材料的編制首先由20名大學生寫一個日常生活中,發(fā)生在自己同學身上的令人開心的情景,另20名大學生寫下發(fā)生在自己與同學之前的日?;?,要求該互動中沒有明顯悲傷或快樂等情緒色彩。內(nèi)容包括地點、人物、情緒、事件四個要素,字數(shù)控制在50~60字之間。共收集19個積極場景和20個中性場景。隨后另外招募16名大學生對材料愉悅度(1=悲傷,9=愉悅)進行評價,篩選愉悅度大于6的5個場景作為正式實驗時積極場景的刺激材料以及愉悅度介于4~5之間的5個場景作為正式實驗時中性刺激材料。對篩選出的積極場景以及中性場景愉悅度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表明積極刺激與中性刺激在愉悅度上有顯著差異,t(16)=26.16,p<0.001。為避免性別以及主觀感知親密程度對共情的影響,材料中統(tǒng)一使用同學以及“他”來指代。以下為場景描述示例:
中性場景:在去商場的路上你遇到一群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廣告宣傳的人們,其中一位向你走過來并問你是否愿意提供一些時間體驗他們正推廣的環(huán)保購物袋。
積極場景:在教室走廊你遇到你的一位同學,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看起來非常開心,他迫不及待地告訴你他收到了心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共情:本研究借鑒Telle等(2012)的研究,將四個項目平均分作為共情的測量指標[18]。具體包括:(1)你在多大程度上能站在故事所描述人物的角度考慮?(1=完全沒有,7=非常好);(2)我有試著想,如果我是故事中的人會有什么感覺?(1=完全不同意,7=完全同意);(3)你在多大程度可以體會故事中主人公的情緒?(1=完全沒有,7=非常好);(4)我對故事中主人公的態(tài)度是?(1=非常冷漠,7=非常熱心)。其中前兩個項目測量被試的觀點采擇,也就是共情的認知方面;第三個項目測量被試對具體情境中情緒信息的分享程度,即情緒共情;第四個項目測量被試對主人公的關心、同情等共情反應。
親社會行為:每個場景評定結束給被試提供一個錢袋以及一個空信封,錢袋中裝有10角硬幣,告訴被試需要在自己與故事中主人公之間共同分享這筆錢,讓被試決定愿意分享的數(shù)額,并放置在空信封中。在自己與他人之間的金錢分配是親社會行為研究中較常用的一個測量指標,比如慈善捐款,即將自己的資金拿出一部分捐贈他人。
最后使用7點量表讓被試評估敘述中主人公剛經(jīng)歷的這些事件的效價(1=非常悲傷,7=非??鞓罚?。
被試坐在獨立的實驗室,告訴被試接下來需要讀一段日常生活場景,包括你與另一位同學的互動。使用不同的指導語將被試分為高共情組與低共情組,高共情組要求被試設身處地地想象場景描述中另一位同學當時的處境以及情緒,低共情組要求被試客觀地觀察故事描述中另一位同學在所處場景中的行為以及情緒反應,保持中立的態(tài)度。
想象組(高共情)指導語:在你讀這段小場景時,想象故事中主人公的感受,請站在故事中主人公的角度想象他對故事中描述的事情的感受,以及這件事對于他的影響。只專注于故事中主人公的感受,不考慮自己。
觀察組(低共情)指導語:在你讀這段小場景時,仔細注意場景中呈現(xiàn)的信息,請保持中立,仔細找出這個場景中提供的關于人物以及所發(fā)生事件的信息??陀^地找出場景中提供的相關信息并記錄于紙上最后一欄,不需關注場景中主人公對發(fā)生事件的感受。
接著被試需要完成上述4個共情等級評價。完成評定之后,給被試提供一個裝有10角硬幣的錢袋,告訴被試這筆錢屬于被試但需要被試與故事中的同學共同分享,讓被試決定分配多少給故事中那位同學,并放置在旁邊的空信封中。由于被試可能認為故事主人公為虛構而影響真實分享行為,因此實驗中強調(diào)被試可以分享任意金額給故事主人公,并且分享行為是真實的,實驗結束后被試最終將收到留予自己那部分金額的2%作為實驗報酬。正式實驗時首先挑選一個積極場景以及一個中性場景用于練習,確保被試理解實驗設置。
首先,對共情程度指導語操作的有效性進行檢驗。高共情組與低共情組在積極場景以及中性場景下的共情程度的平均數(shù)與標準差,見表1。獨立樣本t檢驗顯示,積極場景與中性場景下,高共情組共情得分均大于低共情組,差異顯著,t(75)= 9.150、p<0.001,t(69)=8.211、p<0.001。表明共情操作有效,高共情組在積極與中性場景中共情程度均高于低共情組。
表1 共情均值與標準差
其次,對正式實驗中被試對場景效價的7點評價(1=非常消極;4=中性;7=非常積極)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見表2。積極場景與中性場景在效價上具有顯著差異,t(102)=-5.153,p<0.001。
表2 效價評定
高共情組與低共情組被試在中性場景、積極場景下親社會分享行為的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結果,見表3。以分享金額為親社會行為的因變量,進行2(共情程度:高共情、低共情)×2(場景效價:積極場景、中性場景)方差分析。結果顯示,場景效價主效應不顯著,F(xiàn)(1,101)=1.375,p=0.244;共情程度主效應顯著,F(xiàn)(1,101)=8.47,p=0.004;高共情組被試的親社會分享金額顯著高于低共情組被試。場景效價與共情程度的交互作用顯著F(1,101)=42.385,p<0.001,見圖1。進一步簡單效應檢驗發(fā)現(xiàn),積極場景下高共情組被試的親社會分享金額顯著高于低共情組被試,F(xiàn)(1,101)=27.008,p<0.001;而在中性場景下,高共情組被試與低共情組被試在親社會分享金額上差異并不顯著,F(xiàn)(1, 101)=0.069,p=0.793。與此同時,高共情組被試在積極場景與中性場景的親社會分享金額差異顯著,F(xiàn)(1,101)=29.231,p<0.001;高共情組在積極場景中的親社會分享顯著高于在中性場景中的親社會分享。低共情組在兩種場景下的親社會分享金額差異顯著,F(xiàn)(1,101)=14.384,p<0.001;低共情組在積極場景中的親社會分享顯著低于在中性場景中的分享。
表3 親社會分享結果
圖1 場景效價與共情程度在親社會分享上的交互效應
對他人開心、快樂等處境的積極共情能夠顯著增強個體的親社會金錢分享行為,表明積極共情有利于促進親社會行為。相比于中性場景,當個體設身處地想象處于積極事件中個體的感受,理解他人在所處情境中的情緒行為反應并共享他人的積極情感時,個體表現(xiàn)出更多的親社會分享行為,驗證了前文提出的假設。以往研究一致發(fā)現(xiàn),積極心境能夠促進親社會行為[19],雖然積極事件并非直接發(fā)生在共情者身上,積極共情使得共情者產(chǎn)生與積極事件發(fā)生者一致或相近的替代性積極情緒感受,所以積極共情者也部分感染他人積極情緒,從而促進隨后的親社會行為。當然,若積極共情促進親社會背后的機制與積極心境促進親社會行為的機制類似,那么親社會行為的對象并不一定指向引起共情的個體,可以是任何其他對象。另外,還可能同時存在其他機制在積極共情促進親社會行為的模型中共同發(fā)揮作用。如果積極共情讓被試感覺更樂觀,那么積極共情者可能因為認為自己的幫助具有意義或者得到回報的可能性較大而表現(xiàn)出更多親社會行為。當然,對積極共情促進親社會行為的心理機制需要未來研究中進一步深入探討。
簡單效應分析發(fā)現(xiàn),低共情被試在積極場景下的親社會行為顯著低于中性場景下的親社會行為。當積極事件發(fā)生在他人身上,而個體沒有分享其愉悅體驗時,將減弱個體對他人的親社會分享行為。該結果可用Thompson(1980)等人提出的注意焦點理論來解釋,認為當積極事件發(fā)生在他人身上,則會產(chǎn)生比較劣勢引發(fā)消極情緒體驗(如嫉妒等)負性情緒認知,減少助人行為[20],比如聽到“他們已經(jīng)很好了,我又何必再為他們錦上添花”。一項研究讓個體與朋友或者計算機程序設置的“對手”進行博弈任務時,盡管對方的損益不影響自己的損益,但是一旦自己處于相對損失的劣勢狀態(tài)時,看到對方獲益會引發(fā)嫉妒情緒[21],這種與別人情緒恰好相反的現(xiàn)象為不對稱共情[22]。當人們無法將自己投射進他人并對他人成功獲益等積極事件感同身受,無法分享他人的愉悅情緒時,他人處境的優(yōu)勢或快樂的情緒反而可能引發(fā)社會比較以及嫉妒,導致個體將關注焦點從他人轉移到自己,從而降低對他人的親社會舉動。本研究結果進一步驗證了注意焦點理論。
從積極心理學的角度出發(fā)探討了積極共情與親社會行為的關系,初步論證積極共情能夠促進隨后的親社會行為,低積極共情減弱親社會行為,補充了前人基于消極共情對共情與親社會行為關系的探討,并為改善人際關系提供新的視角,在人與人交往中具有重大應用價值。
研究存在以下局限:首先,研究初步探討了特質與狀態(tài)積極共情與親社會行為的關系,但沒有對親社會行為加以區(qū)分。親社會行為作為一個群組概念,包括分享、安慰、幫助、合作等行為,對于不同類型的親社會行為,積極共情與不同類型的親社會行為可能存在不同的關聯(lián)模式,如積極共情可能在合作中扮演重要角色。因此,未來進一步區(qū)分親社會行為類型,具體探討分享他人愉悅對不同類型親社會行為中的影響將很有必要。其次,本研究僅僅初步探討積極共情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而對其內(nèi)部機制以及二者關系強度的影響因素并未涉及,如在需要幫助的情境中,消極共情激發(fā)旨在增加他人利益的純粹利他動機,那么積極共情在促進親社會行為是基于利他還是自利動機目前并不清楚,未來需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深入探討。再次,對于共情的測量基于被試的主觀報告,很有可能受社會贊許等因素的影響,未來可以結合客觀的生理指標(如事件相關點位、腦成像等技術)更為客觀地測量共情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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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xperimental Study on the Pro-social Behavior of Students in Datong University in Shanxi Province
XIAO Hai-yan1,LI Ya-ting2,YANG Xiao2,QIU Shu-hui2
(1.Psychologocal Health Education and Consultation Center,Shanxi Datong University,Datong Shanxi,037000; 2.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Shanxi Normal University,Linfen Shanxi,041000)
In this paper,103 undergraduates in Datong University,Shanxi Province were selected as the subjects.The subjects were divided into high and low empathy groups to measure the pro-social behavior of subjects under positive and neutral scenes. Aimed at exploring the impact of positive affiliation on pro-social behavior.The results showed that(1)the main effect of the degree of empathy was significant,both for the positive and the neutral scene,the high empathy group share more to the protagonist than the low empathy group;(2)the emotional valence of the scene type had no significant main effect;(3)the degree of empathy and emotional valence of the scene type interaction effect is obvious:(4)high empathy particpants share more with the protagonist in positive emotions than with characters in neutral emotions;(5)on the contrary,low empathy particpants share less with the protagonist in positive mood than characters under neutral mood.The results showed that positive empathy can promote the subsequent pro-social sharing behavior.
university students;empathy;positive empathy;prosocial behavior
B844
A
〔責任編輯 王東〕
1674-0874(2017)04-0071-06
2017-04-16
共青團山西省委員會與山西省教育廳2015年度山西省青少年和青少年工作研究項目[2015-16];2014年大同市科技局軟科學項目[2014-136]
肖海雁(1965-),女,山西大同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發(fā)展與教育心理學,認知神經(jīng)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