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瑞 華

(河南工業(yè)大學 糧食經濟研究中心，河南 鄭州 450000)

農村居民消費支出問題研究
——以河南省為例

梁 瑞 華

(河南工業(yè)大學 糧食經濟研究中心，河南 鄭州 450000)

以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狀況為對象，依據《河南省統(tǒng)計年鑒》提供的數據進行分析，可以看出農村居民近年來消費水平和消費結構變動的基本趨勢。借助于恩格爾系數和ELES模型(擴展性支出系統(tǒng)模型)等工具進行統(tǒng)計分析，發(fā)現農村居民收入水平低下、農村人口性別比例失衡、農村社會保障體系不完善、農村居民消費觀念相對落后等原因，導致農村居民消費水平不高、消費結構不盡合理?；诖?，應立足本省、本地區(qū)農業(yè)、農村、農民實際，以農業(y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契機，通過增加農村居民收入、調整農民消費結構、健全社會保障體系、調整農村市場政策、轉變農村居民生育觀念、激發(fā)農村居民消費潛力等措施多管齊下，積極探索具有地域特色的改進農村居民消費行為的現實路徑。

農村居民；消費水平；消費結構；ELES模型

一、引言

近年來，隨著我國城鎮(zhèn)化建設的不斷推進，城鄉(xiāng)就業(yè)人口結構發(fā)生了巨大變化。據國家統(tǒng)計局調查發(fā)現，農村就業(yè)人口所占比重持續(xù)下降，從2006年的60.48%到2011年的53.00%，再到2016年的46.62%；同時，農民工數量由2011年的25278萬人增加到28171萬人。從這一發(fā)展趨勢可見，盡管農村居民數量在逐年遞減，但絕對數量仍然占據相當大的比例。同時，由于一部分農村居民進城務工，不僅提高了居民收入水平，而且由于“開了眼界”也帶動消費觀念和農村消費結構的變化。如何準確把握我國農村居民消費動向，如何適應農村居民消費需求并以此帶動農業(y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進而推動“去產能”和“去庫存”，既是我國農村發(fā)展面臨的一個理論問題，也是一個重大的現實挑戰(zhàn)。

河南既是一個農業(yè)大省，也是一個農業(yè)人口輸出大省，在城鎮(zhèn)化進程中，農村居民收入與消費的變化趨勢與全國基本一致，具有典型代表性。河南農村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費水平均呈現出持續(xù)增高的走勢，但農村居民消費不足現象仍相當普遍，消費結構有待進一步調整優(yōu)化。本文立足河南省城鎮(zhèn)化、農業(yè)現代化等實際，通過對全省農村居民消費問題的深入分析，揭示農村居民消費現狀、存在問題，總結影響成因，以期形成解決問題的思路和對策。

二、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支出的現狀和趨勢

(一)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消費現狀

“在一定的經濟條件下，人們在消費過程中所消費的各種不同的消費資料(包括勞動)的比例關系及其構成形態(tài)就構成了消費結構。”[1]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收入決定了消費，也決定著消費結構。一個地方的居民收入水平與消費支出是成正比的，收入水平越高，消費水平也越高；反之，收入水平越低，消費水平也越低。同時，在一定范圍內，消費結構也隨著收入水平的提高而日趨合理化。但就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來看，還存在著不合理的狀況。

表1、圖1中的數據顯示，1996—2015年，河南省農村居民的人均純收入以及人均消費支出都是不斷上升的，這說明1996至2015年間，河南省農村居民收入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相應的消費支出也大大增加。在此期間，農村居民純收入從1578.2元上漲到10853.7元，增長了將近7倍。人均消費支出從1206.4元上漲到7887.4元，增長了近6倍。同時數據還顯示，河南省城鎮(zhèn)居民1996年的可支配收入為3755.4元，消費支出為3009.4元，2015年的可支配收入達到了25576元，消費支出達到了17154元。上述數據清晰地表明，河南省城鎮(zhèn)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和人均消費支出不僅增速較快，而且始終高于農村。農村居民的收入和消費水平依然較低。

表1 1996—2015年河南省農村與城鎮(zhèn)居民收支水平數據

圖1 1996—2015河南省農村與城鎮(zhèn)居民收支變動趨勢

(二)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恩格爾系數變動趨勢

恩格爾系數的變動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反映出居民消費水平、消費結構的變化趨勢。進入21世紀以來，隨著我國一系列惠農、富農、強農政策的頒布實施，農村居民的收入和消費水平不斷增高，相應地，農村居民的恩格爾系數也隨之變動。自1996年以來，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恩格爾系數的變動趨勢與全國的情況大體一致，整體上呈現出下降趨勢，說明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收入狀況有所改善，消費水平有了一定的提高，消費結構也趨于合理。具體情況如圖2所示：

圖2 1996—2015年河南省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的變動趨勢

三、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變動趨勢

河南省是一個農業(yè)大省，經濟的增長很大一部分來源于農業(yè)的貢獻。河南省農村的市場潛力比較大，發(fā)展速度較為緩慢，市場管理和運行相對落后?？疾旌头治龊幽鲜∞r村住戶的消費結構，在某些程度上可以反映農村居民的消費狀況，同時揭示出消費結構中存在的問題和不足。政府或者企業(yè)可以從多個方面了解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和消費結構，并據此制定相應的政策和措施，以引導農村市場走向良性運行的軌道。對此，《河南省統(tǒng)計年鑒(2016)》給相關研究提供了較為翔實的數據支撐，對2015年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結構中的基本數據進行簡單統(tǒng)計分析和擴展性支出系統(tǒng)模型分析，即“ELES模型(Extend 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分析，是了解農村居民消費結構變動趨勢的基本途徑和方法”[2]。

(一)簡單統(tǒng)計分析

從生活消費支出方面來講，按照相關部門規(guī)定的分類法則，可以分為八個大類別，主要包括食品、衣著、居住、家庭生活用品及服務、交通和通訊、文教娛樂用品及服務、醫(yī)療保健和其他商品及服務，各個消費資料類型的比重關系由貨幣來表示。

表2 2006—2015年河南省農村居民各項生活消費支出的數據 單位：元

圖3 2006—2015年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結構變動趨勢圖

表2數據是由歷年河南省統(tǒng)計年鑒提供，圖3是根據表2數據繪制出的折線圖。從表2可以看出，從2006—2015年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構成部分都趨于上升狀態(tài)。對于河南省農村居民來說，“食品、衣著和居住消費是農村居民消費的主體，農村居民收入中很大一部分用于基本生存性消費”[3]，其他幾個類型相對來講所占的分量較小。從圖3整體也可以看出，農村居民對于食品的消費支出相比于其他部分占比較大，農村居民在食品方面的消費占據著主導地位。同時，根據折線圖所示，農村居民對于食品食物的支出比重呈現逐年下降趨勢，且下降幅度較為明顯。另一方面，農村居民用于居住和交通通訊方面的支出比重呈現逐年上升趨勢，這可能與近幾年來，河南省農村男女比例失衡，導致男方娶妻成本上升有關，女方在談婚論嫁時，會將房子和車子作為衡量的標準，可能會導致居住和交通通訊支出比重增加的現實。除此之外，“隨著國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城市居民、消費結構也在不斷優(yōu)化，娛樂、教育等享受型消費比例不斷提升”[4]，這一點表明，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水平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消費結構逐漸趨于合理化。

(二)ELES模型實證分析

對ELES模型進行分解變形后，該模型中只有兩個核心變量，即消費和收入。以下兩點基本上滿足了ELES模型的假定：第一，一般情況下，我們可以認定為，很大一部分數量商品的需求，消費者可以得到滿足；第二，消費者自己根據自己的收入和商品的價格，可以決定商品需要的數量，以及對于商品消費需求的結構。根據《河南省統(tǒng)計年鑒(2016)》提供的相關數據，使用ELES模型，采用農村居民收入和消費支出的截面數據資料，分析2015年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其中，自變量為消費支出，因變量為人均純收入。

根據上述數據資料，建立8項生活消費支出的ELES模型，運用最小二乘法(OLS)，借助Eviews8進行估計和檢驗。

表3 2015年河南省農村居民按照收入劃分每人每年平均消費支出截面數據 單位：元

表4 ELES模型參數和數值及基本需求的估計值

我們可以把表4中的估計值代入公式中，從而可以得出這8項生活消費支出對于可支配收入I的線性回歸方程：

R2=0.9934

R2=0.9951

R2=0.9865

R2=0.9959

R2=0.9871

R2=0.8469

R2=0.9411

R2=0.9585

在得到這8項消費支出對于可支配收入I的回歸方程之后，我們需對上面所述模型中所得出的估計結果以及回歸方程進行分析和檢驗。

(三)模型檢驗

1.經濟意義檢驗

2.計量經濟學檢驗

從線性回歸方程中我們可以發(fā)現，上述8項回歸方程的擬合程度，從基本上來說，都處于0.9以上，表明這8項消費支出的變化狀況，基本上可以由可支配收入的變化來解釋，同時也說明了方程和樣本點兩方面的擬合程度相對來說較好；當顯著水平為5%時，t0.025(3)=3.182，我們通過回歸過程的數值可以發(fā)現，8項生活消費支出的t檢驗值均大于3.182，并且斜率值處于0到1之間，這個符合絕對收入假說，即邊際消費傾向處于0到1之間。這表明了河南省農村的居民可支配收入值I對8項生活消費支出數值的線性影響是顯著的。

所以說，運用ELES模型分析并且檢驗河南省農村居民生活消費結構的方法是可行的。

(四)模型估計結果分析

1.邊際消費傾向分析

在 ELES 模型中，邊際消費傾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農村居民購買能力的提高。通過對8項生活費用的計算與分析，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邊際消費傾向是0.3221。換句話說，河南省農村居民將新增可支配收入的32.21%用于消費。這也可以從一個側面說明，居民的收入主要用于銀行儲蓄，以備不時之需。

“近年來雖然我國“三農”問題有了一定的好轉，農村居民收入和消費水平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但是就具體的消費構成來說，農村居民的衣食住等生活必需消費仍然占很大比例”[5]，食品的邊際消費傾向最大為8.50%，居住的邊際消費傾向為6.68%，僅次于食品，其他方面的邊際消費傾向依次為交通和通訊、衛(wèi)生保健、家庭設備、服裝、其他商品和服務，分別達到5.67%、3.74%、2.7%、2.5%、1.7%、0.75%等。這些數據和分析表明，居住和交通在確保基本需求支出之后成為發(fā)展的兩個關鍵點，即會優(yōu)先考慮居住和交通，這可能與本文之前所討論的婚戀市場現狀有關。同時，居民關注保健、家用設備和服務的需求越來越強大，所帶來的影響便是當地人口的生活狀況得到顯著改善，向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教育、文化、娛樂和服務的邊際消費傾向最低，表明河南省農村居民對于此方面的消費熱情不高。此外，將低收入戶的消費支出總計與基本需求的值6478.11比較，以及將低收入戶的食品消費與食品的基本需求進行比較，可以發(fā)現，低收入戶的平均消費支出低于基本需求合計值，而且，低收入戶的食品消費也低于食品的基本需求。由此可見，河南省農村居民的低收入戶仍然存在溫飽問題。

2.需求收入彈性分析

需求收入彈性，主要指的是消費者收入的變動引起的商品需求的變動。商品的收入彈性可以用ELES 模型推導出來。在計算過程中，居民的收入I和居民的消費開支被作為平均值，計算結果見表5。

表5 河南省居民需求收入彈性

從中能夠確定的是，消費者對于其中每一項的需求收入彈性，其對應的數值都小于1。從表5中的數據可見，當可支配收入增加時，這8項生活開支的消費額都會增加。但增長速度會不同，最快是交通和通訊，隨后是其他商品和服務、醫(yī)療保健等。但是文教娛樂彈性最小，說明此項消費增速最慢，遠遠低于食物以及衣著的需求收入彈性，說明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消費側重于物質消費，而在文化娛樂等精神消費方面還比較欠缺。

四、實證結果的進一步思考

(一)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問題原因追溯

“現階段我國正處于由傳統(tǒng)經濟向現代經濟的轉變過程，如何完善農村社會保障體系，釋放農村長期潛在的消費能力，刺激農村居民消費，拉動內需是一個亟需解決的問題?！盵6]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雖然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消費結構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優(yōu)化，但是各項消費支出的邊際消費傾向仍然較低，消費結構仍然存在諸多不盡合理的方面。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1.農村居民收入水平相對低下

收入是制約消費的主要因素，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較低、消費結構不合理，其主要原因就是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較低。從以上分析中我們發(fā)現，河南省農村居民對于文教娛樂、服務等享受型消費的支出增速較慢、消費熱情不高。這一現狀產生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較低。人們的收入都是在滿足基本生活需求后，才會考慮文化教育、娛樂等方面。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收入來源主要為農作物種植、外出務工等，相對于城鎮(zhèn)居民來說，收入來源不穩(wěn)定、收入水平較低，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享受型消費的支出。

2.農村人口男女比例失衡

近年來，由于受“傳宗接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等封建思想的影響，河南省農村居民的男女比例失調，男多女少的現實使得“一家女百家求”現象非常普遍。因此，女方在談婚論嫁時較前幾年相比，占據了絕對優(yōu)勢地位，對男方的條件要求更加苛刻，尤其是經濟方面，如對住房和汽車的要求，也就是上文中所論證的對居住和交通通訊方面的需求。在河南省廣大農村，這一現象不是某一縣市的個例，可以說幾乎涵蓋所有鄉(xiāng)村。如鄭州、周口、安陽等地，這一現象在近年來表現得尤為突出，房價持續(xù)快速增長，鄭州的房價在2016下半年增速為全國第一，趕超北京和上海。由于男方娶妻成本上升并且房價持續(xù)快速增長，導致河南省居住和交通通訊的支出比重上升。從簡單統(tǒng)計分析的部分來看，近幾年來，河南省農村住戶對于居住、交通通訊的支出比重上升較快，支出比重較大。

3.農村居民社會保障體系不完善

根據上述的邊際消費傾向分析可以發(fā)現，河南省農村住戶邊際儲蓄率為67.79%，對于閑置金錢的使用方向，大多數農村居民更愿意放在銀行里，以備不時之需，且這種心理和行為在農村相當普遍。據有關資料顯示，中國人民銀行已連續(xù)幾次降低了存款利率，但對河南省農村居民儲蓄行為影響很小，居民儲蓄率依然很高。這種現象的出現，一方面是因為農村居民對于養(yǎng)老、疾病等社會保障體系不夠了解，缺乏足夠的信任，把錢存在銀行里以解決家庭大事，成為農村居民規(guī)避風險的習慣；另一方面是因為河南省農村居民掌握的財富以及儲蓄存款余額相對較少所致?？偟膩碚f，農村居民的儲蓄傾向較強，儲蓄率居高不下，就會相應的制約居民的消費水平和消費結構。

4.農村居民消費觀念相對落后

河南地處中原，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戰(zhàn)亂和自然災害等給當地民眾的生活和觀念產生了諸多影響。長期生活在這里的農村居民從其先祖那里傳承下來的家風、家訓等，都對過度消費、不合理開支等持批評態(tài)度。因此，由于歷史原因和現實問題，使得河南農村居民的消費觀念相當保守，普遍認為把錢存入銀行里自己才算是最富有的，才是最安全的。近年來，隨著進城務工農民數量的不斷擴大，一部分農村居民的收入有所改善，但他們消費觀念仍然落后，不愿意從事享受型的消費，比如旅游、娛樂等。同時，“在互聯網商業(yè)快速發(fā)展的浪潮下，互聯網商業(yè)平臺為農村居民提供了更加便捷的消費方式”[7]，農村居民還需要不斷地接受并適應現代網絡時代的消費方式和理念。

(二) 改進農村居民消費行為的政策建議

河南是一個農業(yè)大省，河南農村居民的收入和消費情況，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全國農村居民的水平和狀態(tài)，分析和發(fā)現影響河南農村居民消費行為的原因并有效解決消費方面出現的問題，均具有全國普遍意義。立足本省、本地區(qū)農業(yè)、農村、農民實際，以農業(y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契機，進一步提高農村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費水平，優(yōu)化升級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探索一條具有地域特色的改進農村居民消費行為的實踐路徑，是一項十分迫切的重要任務。

1.增加農村居民收入，增強實際購買力

在經濟發(fā)展的一定階段上，消費能力的大小與農村居民收入的多少成正比關系。就河南省農村居民實際購買商品的能力來說，其最關鍵的制約因素是收入水平較低，在滿足基本生活需要之后，無法支撐起文化娛樂、休閑服務等方面的消費需要。因此，要想使河南省農村居民的實際購買力增強，真正達到農村居民合理的消費目標，必須通過一切途徑和手段，提高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為了提高河南省農村居民的收入，應該努力做到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努力做大做強優(yōu)勢特色產業(yè)，根據各個縣市的自然條件等因素，因地制宜的發(fā)展蔬菜瓜果、花卉苗木、特色養(yǎng)殖等產業(yè)，開展特色農產品標準化生產示范，以優(yōu)勢產業(yè)為依托打造區(qū)域特色品牌。二是對農村居民進行教育培訓，不斷提高他們適應新型產業(yè)的能力和水平。三是引導農村居民不斷創(chuàng)新思路、創(chuàng)新工作理念，真正成為傳統(tǒng)農業(yè)轉型升級、農業(yè)新業(yè)態(tài)培育發(fā)展的主體。

2.調整農民消費結構，提供新型產品和服務

隨著農村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斷提高，如何引導農民轉變消費觀念，如何引導市場豐富產品和服務供給等，成為調整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基本途徑?？梢詮南旅鎺讉€方面入手：一是逐步豐富產品供給種類、提高產品質量和檔次。農村居民受“節(jié)約、勤儉”等消費觀念的影響，更愿意選擇質量好、性價比高、耐用的商品進行消費，而不是和城鎮(zhèn)居民一樣，喜歡追求一些高檔次、品牌的商品。因此，市場管理者應抓住農村居民的消費心理，在中低檔次的商品質量或者服務方面多下功夫。二是以住房、交通等農村居民新需求著手，帶動農村市場產品供給結構的調整。從上述的數據和分析可以看出，河南省農村住戶對于住房、交通、家庭設備的需求彈性較高，也就是敏感程度較高，因此，調整農民消費結構，提供新型產品和服務，企業(yè)可以此為著力點尋求突破。三是開發(fā)新的需求熱點，刺激農村居民消費?，F階段，河南省農村居民消費結構正處于由最初的基本性消費支出為主向追求精神文化上的消費轉變的階段，這一消費“重心”的遷移，必然會帶動整個消費結構的調整。

3.健全社會保障體系，提振居民消費信心

農村居民預防性存款心理的形成，主要受到農村社會保障體系，包括金融服務體系不健全的影響。這就要在建立健全同河南省農村經濟社會發(fā)展水平相適應的社會保障體系上下功夫。政府可以從加大新農合的補貼力度方面入手，提高農村居民的最低醫(yī)療保障也可從農村居民的醫(yī)療保險制度方面入手，提高農村居民住院費用報銷比例。除此之外，還要加快農村金融體系的創(chuàng)新?！跋鄬τ诮洕l(fā)達地區(qū)而言，在經濟較為落后的地區(qū)加大發(fā)展農村金融的力度，提升農業(yè)信貸支持水平，更有效地促進農村居民消費支出的增加。”[8]如果農村金融服務體系不夠完善，農村居民就會更加傾向于儲蓄，居民存款意愿也會持續(xù)增強，從而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到農村居民消費水平的提升和消費結構的升級優(yōu)化。

4.調整農村市場政策，激發(fā)居民消費潛力

政府應當鼓勵和支持農村居民發(fā)展新型消費熱點以及消費形式。隨著農村居民收入的不斷提高和農村市場的日益健全，與農村居民生活密切相關的各種新型產品的合理供給，成為激發(fā)農村居民消費潛力的主要手段。如生產方面的自動化播種機械、娛樂方面的便攜式唱戲機、交通方面的電動車等，因為這類新產品的出現在某種程度上豐富了農村居民的精神生活，便利了人們出行和農業(yè)生產，推動了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不斷升級和優(yōu)化。同時，立足當地文化資源，開發(fā)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創(chuàng)新文化服務社會的形式，以此豐富農村文化市場，激發(fā)當地居民文化消費熱情，推進消費結構不斷升級。

5.加強農村教育引導，轉變居民生育觀念

近年來，我國農村住戶用于居住和交通的消費支出比重較大，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男女比例失衡，男方娶妻成本升高。這一點，既與日益走高的物價、人們生活水平提高有關，更與長期以來農村居民重男輕女的傳統(tǒng)思想觀念密切相關。因此，不斷加大對農村居民的教育，引導他們樹立正確的生育觀，從根本上解決農村人口性別比例失衡問題，才能間接地、從根本上化解居住和交通消費異常增加的問題。同時，住房價格的持續(xù)增長，居住成本直線上升，致使一個家庭不得不拿出一大部分收入消費在買房支出上，那些因為購買房子而導致“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現象，在河南農村很是常見。假如男女比例均衡、房價適中的話，每一個家庭都可以拿出更多的收入，用于生活必需品之外的消費支出，如休閑娛樂、外出旅游等。由此可見，不斷上升的居住成本越來越成為制約消費結構調整優(yōu)化的現實障礙，必須不斷加強農村的教育引導工作，破除封建思想觀念的束縛，從轉變農村居民生育觀念入手建構理想的農村消費結構。

[1]尹新丹.我國消費結構升級研究的理論分析[J].價值工程，2017 (5):258-259.

[2]孫貴珍，等. 中國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ELES模型分析[J].江蘇農業(yè)科學，2014(8)：419-421.

[3]劉志忠,吳飛.地方政府財政支出的民生化進程與農村居民消費[J].財經理論與實踐 ，2014(1):75-80.

[4]付泉.農村居民消費結構變動趨勢實證研究[J].商業(yè)經濟研究，2016(22):36-37.

[5]溫濤,孟兆亮.我國農村居民消費結構演化研究[J].農業(yè)技術經濟，2012(7):4-14.

[6]張娜.我國農村社會保障對農村居民消費影響的實證分析[J].天津農業(yè)科學，2016(2):76-80.

[7]劉湖,張家平.互聯網對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影響與區(qū)域差異[J].財經科學，2016(4):80-88.

[8]陳力朋,陳錦然.農業(yè)信貸支持對農村居民消費支出的影響[J].西部論壇，2015(2):17-24.

[責任編輯：楊金玉]

AStudyofRuralResidents’ConsumptionExpenditures—Taking Henan Province as an Example

LIANG Rui-hua

(Research Center of Grain Economy, He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engzhou Henan 450000, China)

Taking rural residents’ consumption expenditures in Henan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based on the data from “Statistical Data Yearbook of Henan Province”, with the tools of Engel coefficient, ELES model and other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basic trend of the changing of rural residents’ consumption level and structure in recent years in Henan province. And it holds that the unsatisfactory consumption level and structure of rural residents are caused by low income level, gender imbalance, imperfect rural social security system, comparatively backward consumption concepts and other factors. At last, the paper believes that the consumption behavior of rural residents can be improved through increasing income, adjusting consumption structure and rural market policy, perfecting social security system, changing fertility concept, stimulating consuming potential and other aspects.

rural residents; consumption level; consumption structure; ELES model

2017-06-10

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項目“河南‘互聯網+’現代農業(yè)新型業(yè)態(tài)生成機制及實踐路經研究”，項目編號：2016BJJ012；河南省科技攻關項目“河南省‘互聯網+現代農業(yè)’發(fā)展技術路徑研究”，項目編號：162102310083；河南省高等學校哲學社會科學應用研究重大項目“提升河南省新型農業(yè)經營主體規(guī)模經營效率的對策研究”，項目編號：2018-YYZD-03； 河南省教育廳一般項目“創(chuàng)新驅動河南省農村一二三產業(yè)深度融合發(fā)展研究”，項目編號： 2017-ZZJH-097。

梁瑞華(1963— ),女，河南省鎮(zhèn)平縣人，博士，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農村經濟、消費者行為研究。

F26

：A

：1002-6320(2017)05-0099-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