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才
溫州人“扎堆”歐洲做生意
筆者曾多次飛往歐洲,發(fā)現每次在飛機上都能遇到溫州籍旅客。通過交談,得知溫州人在歐洲做生意是一個很大的群體。
溫州人善于經商是出了名的。改革開放之初,“溫州模式”享譽全國。溫州商人不僅遍及全國,而且還闖蕩世界。一次我們團到法國巴黎埃菲爾鐵塔參觀,有旅客在塔下買了個小巧玲瓏的鐵塔模型。誰知拿到車上,導游說那是中國溫州產的,而且也是溫州人賣的。溫州人在歐洲名氣很大,甚至許多歐洲人只知道有中國溫州,而不知道有中國浙江。
在歐洲就餐都是在導游事先安排的華人餐館,既經濟又實惠。一次與老板交談,他說在歐洲,除了中國留學生這些知識分子外,在中國生意人和打工者中,十有七八是溫州人。經觀察,此言屬實,在華人餐館前臺打工的可能是來自中國各地的留學生,但老板多是溫州人。此外,那些普通的出國打工者絕大多數不是溫州人也是江浙一代的南方人。
在歐洲打工開餐館
誰都知道,邁出國門,首先得會一門外語。一位健談的溫州商人告訴我,在歐洲,你不懂英語、不懂德語、不懂法語、不懂意大利語都沒關系,但只要你會講溫州話,就能夠生存,可見在歐洲的溫州人之多。
真正的溫州人也承認,最早到歐洲的還不是正宗的溫州人,而是青田人。青田是浙江省東南部的一個縣,距離溫州有兩小時車程,是中國有名的“華僑之鄉(xiāng)”。早在20世紀50年代,就有不少青田人前往歐洲,青田的“僑鄉(xiāng)”之稱就是這么來的。旅歐的青田人,以在荷蘭最多,荷蘭的中餐館,三分之二是青田人開的。
在法國一家中餐館,老板說著港腔的普通話告訴我們,他是臺灣人,他手下的打工者全都來自溫州。前臺的一位服務員說,他們初來巴黎時都是投奔在這里的親友,國內到歐洲打工,最起碼得有人擔保,有人接納,有住的地方:沒掙到錢之前,得有飯吃,最后才能立住腳。在巴黎唐人街,中餐館有幾十家,幾乎家家都有溫州人。
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有70多家中餐館,差不多都是溫州人的天下。米蘭的中餐館達400多家,大部分也都是溫州人開的。導游說,你要想融入華人的圈子,最好學會溫州話。在佛羅倫薩附近,有個號稱“中國人小鎮(zhèn)”的鎮(zhèn)子,總人口1.1萬,華人占了7000多,而且華人中90%以上是溫州人,所以在那個小鎮(zhèn)上,溫州話成了通行語。就是在佛羅倫薩街頭,你見到華人,先用溫州話打招呼,也比用普通話保險。
邁出國門才知道,有華人的地方就有華人開的餐館。在歐、美、澳這些富裕的國家和地區(qū),華人去得多可以理解。但別以為這些華人餐館都是在賺老外的錢,實際上,去華人餐館就餐的多數是華人,外國人只是偶爾去換換口味而已。華人餐館的貨源多是從國內空運到所在國,再用火車運到餐館所在地。有些中國食客反映說華人餐館做出來的中國名菜,味道不及家鄉(xiāng)同樣名菜鮮美,這主要是因為魚肉類是冷凍品,調料有時是用當地的。
餐館和酒店(旅店)歷來就是餐飲業(yè)的一對孿生兄弟,華人在歐洲開酒店既保留了國內酒店的含金量,又吸收了國外的精華,所以也是很有市場的。筆者住宿的德國法蘭克福一家華人開設的酒店就是其典型代表:進門是大廳,左邊是餐廳,餐廳既向住宿的客人開放,也對所有食客開放。樓上幾層都是住宿房間,有單人間、雙人間和多人間。經過與大堂值班人員聊天,得知這家酒店也是溫州人開的。
進軍服裝和皮鞋市場
意大利是時裝之國,在意大利的溫州人除了開餐館,再有就是開設服裝廠和皮革廠,生產襯衫和皮鞋。不過溫州人在意大利不論是開服裝廠還是開皮鞋廠,無論是獨資還是與當地人合資,生產的產品都會名正言順地標上“made in italy”(意大利制造)標牌。與我同行的一位老鄉(xiāng)在米蘭市花180歐元(當時1歐元約等于10元人民幣)買了一個意大利名牌男式單肩包,回到車上,導游說這就是溫州人生產的。
聰明的溫州人
當地的地導(當地的華人導游)也證實,溫州人經商非常精明,而且在意大利口碑也不錯。溫州人在意大利生產的品牌皮革制品,大致分三類:一類是用意大利皮革為原料,由設在意大利的溫州人工廠加工;第二類是用從溫州運來的皮革為原料,由設在意大利的溫州人工廠加工;第三類則是設在溫州的中意合資工廠生產的,直接運到意大利來銷售。不過這些品牌貨都是經意大利有關部門認可的正宗產品。
溫州人聰明,有很強的市場意識,而且吃苦耐勞,所以在改革開放之初,最先受益的便是溫州人,“溫州模式”就是這么來的。據溫州人講,現在在歐洲不論從事什么行業(yè)的溫州人,都是從開餐館開始的,餐館就是一扇窗口,能看見外面的世界;窗口又是交際中心,能結交一批對你有用的人。中國旅游團到歐洲,住的旅店、就餐的餐館,幾乎都是溫州人開的。
據說在意大利的溫州人多達七八萬人。溫州人聰明,肯吃苦,肯學習,在外又有內聚力,肯幫人。這就是溫州人的美德。
(責編 孫禮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