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趙源在內(nèi)的人,在剎那間猛然反應(yīng)過來,而后暴動了。他們迅速向浮生沖去,典力彌漫,狂風(fēng)大作。
離浮生最近的幾名弟子,揮著手中的兇器,直指浮生的要害。
浮生不語,用最直接的行動來宣告自己的意志。他側(cè)頭,望向率先向他沖來的弟子,不等對方的拳腳到,一腳就將其踹飛。
事實上,在浮生還未提升修為之前,除了個別的幾名弟子能與浮生斗上一斗,剩下的絕大部分人,皆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而今浮生的實力雖然只提升了一個層次,可實際戰(zhàn)力卻精進(jìn)了許許多多。
盡管對方人數(shù)很多,從遠(yuǎn)處看,似乎是浮生被圍攏,如同困獸??墒聦嵣希麉s如猛虎下山,近乎幾招便將普通弟子擊敗。
轟!浮生一拳轟出,夾藏著猛烈的典力,破開對方的防御,捶擊在對方的胸膛上,直接放倒了一個。
浮生很兇悍,縱然被攻擊了幾次,但并無大礙,他的體質(zhì)很好,這種層面的攻擊,并未突破他的防御。
浮生越戰(zhàn)越勇,但心中自然是不滿的。之前差點兒喪命,逃走之后,沒想到對方居然陰魂不散地追來,這是要趕盡殺絕??!
其心太過歹毒了,故此,浮生不想收斂,直接全力攻擊。
轟轟轟!這些普通弟子真的不是浮生的對手,這不是說他們很弱,而是有著第五重天賦的浮生實在是太強(qiáng)了。
力量的加持,以及無敵的經(jīng)驗,使得他總能一眼看透先機(jī)。他的攻勢極為刁鉆,切斷對手的攻擊路線,尋找最佳位置,用最少的力量發(fā)揮出最強(qiáng)的效果。
眨眼之間,已然有五六名弟子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砰!最終,浮生化掌為“爪”,直接將對面的一名弟子擒住,而后如同拎小雞一般將其拎起。
在半空中,浮生一下將其推出,把他當(dāng)作最佳盾牌,扔向欲要撲來的那些弟子。
數(shù)千斤的力道投擲而去,殺傷力可想而知,直接將后面圍攏而來的弟子撞倒了。
浮生真是太勇猛了,在這群普通弟子中,他以無敵之姿一路碾壓過去。這一擊,讓原本暴動不安的場面再一次安靜了下來,這是眾人被浮生的兇悍震懾住的反應(yīng)。
一直沒動手,在后方靜靜觀察著的趙源,此前勝券在握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改變。
他臉色在變化,心中起了漣漪。他吃驚又好奇,因為就在此前他還跟浮生交過手,多少知曉浮生的戰(zhàn)力,可是到如今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這浮生似乎變強(qiáng)了不少。
“難道之前他故意隱藏了實力?”趙源搖了搖頭,覺得不大可能。可萬一是真的呢?他越想越心驚,而后更是憤怒。
倘若方才浮生真的隱藏了實力,毫無疑問,這是對他的輕視與侮辱。
他何時受過這種輕視?不滅宗外門有著同屬他趙家的長老,他向來是被人重視的。況且,他很自傲,在這種年紀(jì),他便能進(jìn)入典搬境,天賦必然不低,同輩中很少有能讓他心服口服的人。
“大家靜一靜,讓我來親自會會這個目中無人,下手如此狠毒的小子?!壁w源緩步而出,一身勁裝顯得他英氣十足,武典之上的兩道典環(huán)奪人眼球,非常刺眼。
他這一出現(xiàn),立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這讓趙源很是受用,他覺得自己依然是人們眼中的天才,依然備受矚目。這讓他戰(zhàn)意高昂,欲要仰天長嘯。“看,趙源終于要動手了,這小子必敗?!?/p>
“那是自然,方才便是因為趙源出手,那小子差點兒喪命。上一次讓他僥幸逃脫,此次他真的是插翅難飛了?!敝車茏拥淖h論聲自然是不加掩飾的,趙源與浮生二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浮生面無表情,十分平靜。
這落在趙源眼中,便是浮生心虛了,不敢應(yīng)戰(zhàn)。畢竟此前浮生就敗于趙源之手,根本就不能與之抗衡,此次再戰(zhàn),結(jié)果依然,浮生注定要慘敗。
而趙源方才因發(fā)現(xiàn)浮生修為精進(jìn)而驚訝的心態(tài),此刻也在發(fā)生著改變,他沉浸在戰(zhàn)勝過浮生的喜悅中。
鏘!趙源自他的腰間緩緩拔出了呈帶狀、如同繩索一般的軟劍。此劍一出現(xiàn),暴露在空氣中便自動發(fā)出一道嗡鳴聲,猶如毒蛇吐芯子。劍身為黑色,剛好與趙源的服飾顏色相同,令人難以察覺。
這是一把暗殺之劍,通常會在戰(zhàn)斗中,在對方心神松懈之際,被瞬間自腰間拔出,一擊斃命。
“大家看到了嗎?這把軟劍可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典器,還是橙色級別的典器,鋒利無比,尤為適合暗殺?!庇腥苏J(rèn)識這把劍,便對他人介紹道。
這把軟劍可是趙家在趙源進(jìn)入典搬境時,特地犒賞給他的。
“那既然主暗殺,趙源又為何將其暴露出來,這豈不是讓那小子有了準(zhǔn)備?”
有人不解,覺得這把劍應(yīng)當(dāng)在戰(zhàn)斗時悄然使用,方可奏效。
方才介紹這把軟劍的弟子笑了笑,解釋道:“自然是這個理兒沒錯,但倘若與敵手實力相差太大,那又有何必要隱藏兵器呢?”眾人聽得此種解釋皆恍然大悟。這是因為趙源未將浮生放在眼里,因此根本就沒想過用偷襲之法,而是要以絕強(qiáng)的優(yōu)勢戰(zhàn)勝他。趙源嘴角上揚,對這些人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他們猜對了自己的想法。
這把軟劍已然有一段時間沒染血了,他不介意用浮生來祭劍。
趙源盡管自傲,但他能在此年紀(jì)進(jìn)入典搬境,自然有其過人的一面,最起碼對敵時的謹(jǐn)慎還是有的。
騰蛇伏在此前被他施展過,剛破入典搬境的他還不能無限使用,一日間只能施展一次而已。謹(jǐn)慎起見,他為了以絕對優(yōu)勢鎮(zhèn)壓浮生,只能將貼身佩劍拿出。
“是戰(zhàn),還是俯首稱臣,你還有機(jī)會選擇!”趙源將軟劍一震,原本如繩索一般的劍在剎那間鋒芒畢露,劍鋒直指浮生的眉心?!昂呛牵隳X子是否不清楚,竟然說出這么愚蠢的話?”浮生嗤笑。趙源真是愚蠢,事到如今還能問出這種問題,都已經(jīng)帶著如此多人一路追殺至此,豈能就此善罷甘休?
俯首稱臣?呵呵!
這天底下,有誰能自大到此等境地,讓曾為一代皇者的浮生俯首稱臣?癡人說夢!
“戰(zhàn)便戰(zhàn)!少說廢話!”浮生居然分毫不退,還向前踏了一步,氣勢逼人。
趙源的眼眸冷了下來,不過他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又問道:“我允許你再斟酌斟酌,千萬別逞一時之勇,讓自己悔恨終生。要知曉,就在不久前,你我交手,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何必呢?”
在趙源看來,即便如今的浮生修為有所精進(jìn),也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無須多言,再戰(zhàn)上一戰(zhàn),或許結(jié)果就不同了呢!”浮生搖頭,他不會提出讓他走的請求,他不可能提,也不會去提,只有戰(zhàn),哪怕身死。
“這小子真是活膩了,趙師兄,狠狠教訓(xùn)他?!?/p>
個別弟子聽不下去了,趙師兄屢次給他機(jī)會,他竟然如此不識趣,不領(lǐng)情,反而主動求戰(zhàn),真是太狂妄了。早前的一戰(zhàn)很多人都目睹了,那浮生差點兒喪命。而今他一人被眾人圍困,也不知道是何處尋來的膽量,竟敢求戰(zhàn),真是無法理解啊。
趙源點頭,軟劍在手中不斷地發(fā)出長鳴,而后他單腳一點,身形飄逸,剎那間宛若變成了一名劍客。典搬境的雄厚典力汩汩而動,綿綿不絕地給他提供著動力。圍觀的人們被趙源澎湃的典力壓制得不斷后退。也因此騰出了一塊空地,作為他們二人的戰(zhàn)斗場所。幾乎在瞬間,趙源失去了蹤影,眾人只能看到速度極快的一道黑影,如閃電,如奔雷。
反觀浮生卻巋然不動。只不過,偶然間能在其皮膚上察覺到的典力波動,顯示著浮生并不是任人宰割,而是已有準(zhǔn)備。
驀地,就在浮生偏頭的剎那,那抹黑影瞬間降至,顯然對方認(rèn)為這是浮生的破綻,可以借此一擊必殺。
然而,浮生的偏頭只是故意露出的破綻,目的是讓趙源飄忽不定的身形顯露出來,跑來跑去的,沒個蹤影,那怎么戰(zhàn)啊。
結(jié)果,浮生的計策真的騙到了趙源。趙源停止了飄忽不定的游移,軟劍剎那間挺直,刺向了浮生故意露出破綻的位置。
浮生知曉趙源中計了,便暗自準(zhǔn)備出招,打算迅速將其制住。軟劍的鋒芒如寒風(fēng)刺骨,迅速逼近浮生的身體,浮生眉頭一挑,準(zhǔn)備出手了。
然而,變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