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蕾

摘 要：2015年是揚州建城2500年，揚州市為此展開了一系列城市保護和開發(fā)行動，其中也包括了揚州古城中星羅棋布的古街巷，對它們進行了系統(tǒng)地整理、修復、保護等工作，并將其中一些開發(fā)為旅游資源。借此契機，對揚州的古街巷地名淵源做了一次較為系統(tǒng)地整理歸類，并從中探究出這些街巷的命名原則及其中出現(xiàn)的一些有趣現(xiàn)象，如訛誤、交叉等，以希望對這些珍貴的城市遺產(chǎn)做進一步地了解并且知曉它們的保護現(xiàn)狀。

關(guān)鍵詞：揚州；古街巷；地名；命名；歷史淵源

[項目名稱：江蘇大學大學生科研立項；編號：15C150]

揚州建城可上溯至公元前486年，至2015年恰好2500年。從古至今，憑借著優(yōu)越的地理環(huán)境、發(fā)達的商業(yè)經(jīng)濟及悠久的歷史文化，孕育了無數(shù)風景名勝，形成了如詩似畫、韻味悠遠的古都風貌。而遺落在城市中星羅棋布的古街巷正是這一幅幅歷史畫卷的見證者和記錄者，它們養(yǎng)育了一代又一代揚州人。揚州街巷于人于市都很重要，因而需要對它們的歷史淵源進行有益地研究與探索。

一、揚州古街巷的概況

揚州素有“巷城”之譽，在揚州老城區(qū)內(nèi)街巷有592條，其中新中國建立前的老街巷就有506條，這些街巷寬窄不一，寬的會有20米出頭，窄的卻僅僅只有2米，逼仄的僅有70厘米，俗稱“一人巷”。揚州街巷規(guī)矩中又極不規(guī)矩，長短縱橫，或筆直交叉，或曲折蜿蜒，或互相連通，或首尾相連，或拐彎抹角，或誤入死路，常使人有“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即使在熱鬧的市中心，也會有些沉寂不易發(fā)現(xiàn)的小巷子，給人以神秘莫測之感。這些街巷就如同城市的血脈，扎根于一座城市，又撫育一座城市。揚州人至今還會傳唱一些有關(guān)揚州街巷的民間歌謠，如“揚州城，巷子深，戶對戶，門對門，門里門外一家人……”

揚州的街巷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部分，即新城和舊城。揚州在歷史上以小秦淮河為界，分為新、舊兩城。舊城位于小秦淮河以西，建于隋唐時期。到了明清時期，大量的鹽商通過運河來揚做生意，原本的舊城已遠不能滿足人們的需求，于是鹽商們便在小秦淮河以東大興土木，漸漸地小秦淮河以東便發(fā)展為了新城。由于舊城是由歷朝歷代的官府設計規(guī)劃而成，所以城中的街巷多平整方直。而新城則大多由鹽商各自圈地建設，故街巷多呈現(xiàn)出曲折、幽深的特點。清乾隆皇帝南巡落腳揚州時，曾問太史秦恩復之父秦黌：“揚州有新舊兩城，區(qū)別何在？”秦黌答道：“新城是鹽商巨賈豪宅，舊城為讀書人之所。”乾隆聽后，為秦黌題寫“舊城讀書人”的匾額[1]。此后，舊城一帶更是成為“名流咸集，文宴稱盛”之地。從中我們便可以看出街巷命名的規(guī)律，相較于新城，舊城中街巷的取名更偏文學性，更具有讀書人該有的文化氣息。例如舊城中的代表街巷毓賢巷，又稱太傅巷，因西段有教育生員的安定書院而得名，而毓賢即取育賢諧音，可見其中的文化寓意。

二、揚州古街巷的地名分類及溯源

在大體上抓住了揚州古巷的主要特征之后，本文根據(jù)這五百多條古街巷命名的規(guī)律，得名的由來及演變情況，將揚州古街巷細分整理為8類。

（一）與其他城市地名或地區(qū)有關(guān)

泰州路、南通路及鹽阜路。這三條路用的是當年蘇北行署駐揚州時所轄的專區(qū)的名稱。泰州在揚州的東面，因而東面的就為泰州路；南通地處揚州的東南，因而南邊的就為南通路；鹽阜地區(qū)是革命老區(qū)，又位于揚州的北面，所以北邊這條就為鹽阜路。這三條路，銘刻著建國以后揚州歷史前進的腳步。

（二）由歷史名人、群體或官名來命名

李官人巷、雅官人巷、狀元巷、探花巷、地官第巷、曹李巷、三元巷和蘇唱巷等都有各自不同的典故。例如三元巷，就是為了紀念宋代揚州籍的三位狀元呂溱，王昴和李易。地官第巷，地官為古代六官之一，《周禮·地官·序言》有“乃立地官司徒，使帥其屬而掌邦教，以佐王安擾邦國”之說，后世就以地官司徒作為戶部尚書的代稱，第是居住的地方，地官第的由來或許就是因為這里曾經(jīng)住過戶部尚書之類的官員。古代揚州是一個商業(yè)發(fā)達、富庶風流的地區(qū)，商業(yè)的發(fā)達進一步推動了當?shù)匚幕陌l(fā)展，當時鹽商最風雅的休閑方式就是看戲。由于有這些富商的捧場，揚州戲曲也就成了當時最豐富活潑的文化形式，蘇唱街也由此應運而生，成為姑蘇優(yōu)伶聚居之地。傳說原揚州第一服裝廠舊址就是當時的“老郎堂”，即梨園總局。李斗在《揚州畫舫錄》中記載：“城內(nèi)蘇唱街老郎堂，梨園總局也。每一班入城，先于老郎堂禱祀，謂之掛牌；次于司徒廟演唱，謂之掛衣?！盵2]至此，就以蘇唱街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氛圍極濃的戲曲圈子，推動了揚州戲曲的發(fā)展。

（三）與歷史事件、活動或民間傳說有關(guān)

渡江路、螺結(jié)絲頂、洪水汪巷、十八家巷、講經(jīng)墩、黑婆婆巷等。揚州街巷中命名與歷史事件有關(guān)的多與戰(zhàn)爭有關(guān)。例如十八家巷，相傳是元末明初，揚州城遭戰(zhàn)火毀壞，人口凋敝，偌大的城也只剩下此處的十八家而得名。關(guān)于這件事的最早記錄在明代《嘉靖淮揚志》上，這十八雖未必為實數(shù)，但也說明了戰(zhàn)火之下?lián)P州城的悲慘境遇。還有許多是跟清兵屠城有關(guān)的，如螺結(jié)絲頂，就是因為清兵屠城時此處累尸；洪水汪，舊名紅水汪，因地勢低、積血多而得名。而民間傳說中的代表就應該是黑婆婆巷了，說的是長得又黑又丑、卻心地善良的婆婆和媳婦的相處之道，婆婆對于媳婦的關(guān)心和照顧換來了媳婦的尊重和愛戴。而歷史活動的代表就要首推講經(jīng)墩了，講經(jīng)墩又名天心墩。嘉慶《揚州府志》記載：“天心墩，在謝司空寺前，廣袤三畝許，高二丈余，佛陀跋陀羅尊者譯經(jīng)地?！盵3]因而得名講經(jīng)墩。除外，還有引市街，是明清揚州鹽商聚集交易鹽引之地。

（四）有固定的行業(yè)作坊，密集的商業(yè)群或傳統(tǒng)技藝

多子街、彩衣街、皮市街、打銅街、翠花街、元寶巷、大小描金巷、風箱巷、兜兜巷、燈籠巷、二畔鋪巷等。這一類街巷光從名字就可以大致推斷出它們從前的功能了。例如彩衣巷，顧名思義，就是一條做衣服的巷子，至少在清代，這里聚集了全揚州城最好的裁縫師傅們?！稉P州畫舫錄》記載了“彩衣巷為運司后一層”[4]，舊設有制衣局，為官設的高級成衣鋪，其后的繡貨，戲服都能在巷內(nèi)找到，至今這里還有像“啟明唐裝”這樣的私人訂制制作唐裝、旗袍的老字號。再如兜兜巷，制作的東西即是肚兜，從兜兜巷出去的肚兜樣式，花樣都極為精致，面料也極為舒適，可以說是當時揚州制作肚兜最聞名的地方，相傳楊貴妃的肚兜都出自這里。翠花巷則是以制作女子珠釵翠環(huán)而得名。揚州漆器早在漢朝就已經(jīng)享譽全球，到了明清則更甚，因而技藝也越分越細，甚至形成了許多以主攻其中一種技藝為主的商業(yè)街，大小描金巷就是一個典型，巷內(nèi)多是一些以勾線描金為主的漆器作坊，而羅甸巷，則是以多制作“平磨螺鈿”“點螺”等漆器的作坊和商店而得名的。

（五）由街巷本身的地形而得名

羅灣街、洼子巷、埂子街、駝鈴巷、仁豐里、龍頭關(guān)、羊胡子巷。其中仁豐里是舊城平整方直的代表街巷，也是我國古代享有盛譽的魚骨狀街巷，有“鯽魚背”之稱，至今保留了典型的磨里坊制格局，“里”指用十字形的街道劃分居住四周的圍墻，在街兩側(cè)，小街小巷如魚骨向兩側(cè)對稱排開，其數(shù)量多達15條。駝鈴巷也是其中較為著名的一條，它因形狀像駝峰而得名，但真正讓這條小巷子出名的并不是它的名稱，而是設置在其中的揚州八怪紀念館，即原西方寺和一棵樹齡已達千年的唐槐，相傳它曾是“南柯一夢”中主人翁淳于棼倚之入夢的槐樹。

（六）因街巷內(nèi)某一著名的地標或建筑而得名

這一類的街巷數(shù)量較多，可按地標建筑之類型再細分為六類。一是以衙署機關(guān)命名：揚州是歷史名城，也深得朝廷的重視，因而官府衙署很多，所以有一些街巷就干脆以這些官署、機構(gòu)的名稱命名。例如以揚州衙府定名的府東街、府西街、府前街，以衙署工作人員的宿舍定名的西公廨、運司公廨、馬監(jiān)巷是明代牧馬監(jiān)署的所在地，還有館驛前街、運司街等。二是以城門、城垣命名：揚州新、舊兩城相連，共有12個城門，有些城門雖隨著戰(zhàn)火已消失不見，但它們的名字卻被這些街巷記錄了下來。例如便益門大街、廣儲門大街、天寧門大街、徐凝門大街等，且都加了“大”字，以顯示出它們昔日的恢宏。如廣儲門大街，據(jù)《揚州畫舫錄》記載：清雍正年間，葛御史在城外梅花嶺下建廣儲倉，因運糧從鎮(zhèn)淮門進出，遂稱廣儲門。如今廣儲門已不復存在，但通過廣儲門大街我們依稀可以想象它當年的繁華。這就是街巷的作用，它們本身是歷史的同時，也幫助記錄城市的其他歷史。三是以泉、井、橋、河道等命名：揚州古時也是魚米之鄉(xiāng)，古運河、沙河、小秦淮河等多條河流都由此經(jīng)過，由于這些水上通道的存在，揚州才得以交通發(fā)達、經(jīng)濟繁榮，而且古代城市依水而建，也是為了防御，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以泉、井、橋、河道命名的街巷，例如汶河路、河下街、砂鍋井街、板井街、蓮花橋巷、得勝橋巷等。四是以寺、觀、庵、宮等宗教地命名：揚州為文化古都，有許多著名的寺廟，道觀。據(jù)說解放初，揚州城內(nèi)尚有270多座庵觀寺院[5]，因而有許多街巷選用了寺、觀、庵、宮等來命名。例如二郎廟街，得名于巷內(nèi)的二郎廟，祭祀的是隋代為民除害的趙昱，相傳窮人家的小孩若得了眼病，無錢醫(yī)治，便會來二郎菩薩座下，眼疾立愈。除此之外，還有彌陀寺、報恩寺巷、旌忠巷（祀宋英雄岳飛）、瓊花觀巷、石塔寺街等。五是以園、宅或店鋪名命名：這種類型的街巷多以達官貴人、富商巨賈的家宅或店鋪而命名，如樊家園巷、常府巷、耿家巷、田家巷、粉妝巷等，常府巷相傳是元末明初大將常遇春的府邸。而吃吃看巷、醉仙居巷、富春巷、金桂園巷則是以當時揚州極出名的飲食店鋪來命名的。六是以人工雕刻、石雕命名：四望亭路、古旗亭路等是以當時著名的古代建筑而定名的，螃蟹巷、石將軍巷等則是因為巷內(nèi)某一處著名的雕刻而命名的，如螃蟹巷，傳說曾有螃蟹在此協(xié)助破案而得名，人們在巷口磚刻了螃蟹嵌在墻壁上。

（七）以動植物來命名

揚州民俗喜培養(yǎng)一些花鳥蟲樹以娛生活，至今還有老人習慣早起斗鳥的，因而它們也常被用作街巷名，例如以動物名稱命名的有羊巷、金魚巷、金雀巷等，而植物最為著名的應屬芍藥巷。自古以來，洛陽牡丹與廣陵芍藥并稱于世，蘇軾云“揚州芍藥天下冠”[6]，而芍藥巷相傳便是因巷中植有名種芍藥而得名。除此之外，還有南、北柳巷，皆因道旁多栽植柳樹而得名?；睒湎?，古時揚州多植槐樹，槐樹象征著功名成就，凡是有意功名的人家，都會在院中種上槐樹，企盼子孫后代登科入仕。

（八）取吉祥寓意或文化含義、習俗來命名

五福巷，五福指“福、祿、壽、喜、財”，取五福畢至之意。紫氣東來巷，取旭日東升、紫氣東來、吉祥如意之意。正誼巷，來源于董仲舒“正氣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謀其功”之句。明代至民國期間，揚州市民一遇婚慶，新娘花轎的行徑路線都要先經(jīng)過多子巷，然后跨太平橋，再取道三元巷，才能抬進男家，以示“早生貴子”“長保太平”和“連中三元”的吉利大彩[7]。這一類街巷的命名心理很好理解，中國人極重寓意，相信好的寓意會為人們帶來好運，而吉祥的名稱也會讓人聽了心情愉悅舒暢，給人帶來一種喜慶之感。

三、揚州古街巷名稱的訛誤和多種解釋

在整理資料的過程中我們也不難發(fā)現(xiàn)古街巷的巷名時常會出現(xiàn)訛誤的現(xiàn)象。一是音變，揚州有自己獨特的方言，這就導致了巷名在流傳過程中容易出現(xiàn)訛誤，比如花井南巷，它本義是花井欄巷，因為巷內(nèi)有一雕花井欄而得名，可歲月變遷，音義別轉(zhuǎn)，揚州人l，n不分，遂成了“花井南巷”。蛤蟆地巷，說是“下馬地”的諧音。汪有泰《揚州竹枝詞》中有一首詩說：“下馬地說蛤蟆地，廣福橋呼寡婦橋。一代詩人夸脫氏，巷名訛錯太蹊蹺。”除了方言因素，在人們口耳相傳的過程中，由于本身音就接近，再加上人們對于其內(nèi)涵的不理解，也會出現(xiàn)訛誤。這種最著名的應屬曹李巷了，曹李巷原本是紀念隋唐時期為《昭明文選》作注的大學者曹憲和李善，可它曾一度因為音近，而人們又缺乏對它的了解，被誤稱為糙米巷。再如廚子巷，此巷實與廚子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全系褚子巷音誤所導致，唐代著名書法家褚遂良之子“得機杼之巧于廣陵”，教民機知，被奉為機神，明代揚州筑新城，機坊匠戶建祠巷內(nèi)，名為“褚子祠”，褚子巷因此得名[8]。二是字誤或形誤，這種多出現(xiàn)在史書記載中，例如木香巷，在乾隆《江都縣志》上寫作“末香巷”，在《揚州畫舫錄》上寫作“木香巷”，到了同治《揚州府治城圖》上又寫作“穆鄉(xiāng)巷”，很顯然是在傳抄的過程中發(fā)生了錯誤，如“末”和“木”是為形似，而“木香”和“穆鄉(xiāng)”則為音同。三是人們有意而為之，由于原巷名寓意不佳，人們便會把它變成一個寓意更好的，例如多子巷，原名緞子巷，是因巷內(nèi)多綢緞店而得名的，但由于“緞子”與“斷子”諧音，寓意不好，人們便把它換成了“多子”，意為早生貴子，多子多福之意。再如雅官人巷，原名為“啞官人巷”，為紀念汪懋麟，清軍破城之時他的母親投井自盡，年僅五歲的汪懋麟因此哭壞了嗓子，故人稱“啞官人”，可到了同治《揚州府治城圖》上變成了“雅官人巷”，恐怕是繪圖人覺得“啞”字不雅，故改成了“雅”字。在上千年的歷史傳承過程中，由于改朝換代、戰(zhàn)爭等種種原因，訛誤是無法避免的，不僅如此，它還反映出了一座城市、一條街巷的歷史變遷。

除了訛誤，我們還會發(fā)現(xiàn)有些街巷的名字具有多種解釋。例如剪刀巷，一作巷子地形類剪刀而得名，二作因巷內(nèi)多剪刀鋪而得名。青蓮巷，一種解釋是因唐代詩人李白曾在這里停留，而李白號青蓮居士，因此此巷就叫青蓮巷，另一種解釋是傳說清嘉慶九年（1804年）伊秉綬任揚州知府，遵母所愿，種植青蓮，寓為清廉，故名青蓮巷。由于城市不斷改造修繕，街巷的名稱又幾經(jīng)變更，有的巷子甚至已看不出本來面貌，而且缺少確切的史料記載，從而導致我們無法準確判斷巷名的最初含義。但正是這種多元解釋讓原本靜謐的街巷充滿了神秘和活力，讓人們多了許多想象空間，吸引人們對它們進行進一步的探索與挖掘。

四、結(jié)語

街巷道路的發(fā)展也是城市發(fā)展的標志，城市發(fā)展的每一個節(jié)點都會在這些街巷留下烙印，在歷史長河中，有一些街巷終究是消失了，但它們至少留下了名字，如院大街、院前街、羅灣街等，還有許多可能連名字都沒留下就消失了，我們感到惋惜的同時還要學會接受，這是一個正常的歷史過程。我們更要學會珍惜，學會保護它們，并將它們推廣出去，讓更多的人認識、保護它們。揚州市也為此做出過努力，例如在老城區(qū)樓房建筑不許超過一定的高度，以保證風景名勝、街巷能夠最大程度地保持原貌。但近些年也出現(xiàn)了一些惡性的商業(yè)競爭，為了追求經(jīng)濟利益，很多老巷子面臨著拆除的危險，有一些已經(jīng)被拆除了。經(jīng)濟的發(fā)展固然十分重要，但一個城市若連它的文化根基都沒了，又要如何長久地發(fā)展。街巷是老揚州，新?lián)P州們生活的地方，見證他們的喜怒哀樂、生老病死，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這些古街巷都是很重要的。揚州的老街巷和上海弄堂、北京胡同一樣，都是中華民族流傳下來的悠久寶貴的財富，我們應該去挖掘、去開發(fā)，更要去保護。

參考文獻：

[1]王克勝主編.揚州地名掌故[M].南京：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131.

[2]李斗.許建中注評.揚州畫舫錄[M].南京：鳳凰出版社，2013：131.

[3]阿克當阿修，姚文田，江藩纂.嘉慶重修揚州府志[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1.

[4]李斗.許建中注評.揚州畫舫錄[M].南京：鳳凰出版社，2013：222.

[5]趙葦航，王平安.揚州街巷地名考[J].揚州師院學報，1985，（04）：148-152.

[6]蘇軾，王松齡點校.東坡志林[M].北京：中華書局，1983：31.

[7][8]王克勝.揚州地名掌故[M].南京：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130，121.

作者單位：

江蘇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