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
著名記者白夜在回憶他的讀書生活時說:“到了上中學時,碰到的書太多了,要看得快才看得完。我記得,我在半天內(nèi)看完了一本《魯濱遜漂流記》,真是走馬觀花了。古人能一目十行,我想,我大概也能一目十行,覺得很高興。于是我就喜歡一目十行讀下去,讀了好多書。年紀大了,我漸漸發(fā)現(xiàn),有些書一目十行下去,沒有真正讀懂,必須仔細讀下去才行。讀一遍不行,再讀二遍;讀二遍不行,再讀三遍。有些書甚至要常常讀,越讀越讀出其中味道來?!抖旁婄R銓》,我就看了五遍;孟德斯鳩的《波斯人信札》,我就看了五遍;曹雪芹的《紅樓夢》,我就看了七遍;如此等等。自然,有些書是要讀一輩子的。要知道書中說些什么,這是比較容易的;然而,你要把書中的財富變成自己的,那就要費功夫了。比如說吧,我把書合起來,復(fù)述書中的一段情節(jié),只能復(fù)述大意;如果詳細復(fù)述也不如書中的精彩。這就是說,我同書還有距離。要縮短這個距離,就得認真讀啊,讀?。∪欢?,書真是太多了,也不能光埋頭在幾本書中,又要多看??傊?,既要多而博,又要少而精。我的讀書經(jīng)驗是,多看要一目十行,而少看要十目一行?!?/p>
白夜在“一目十行”與“十目一行”相結(jié)合的讀書方法中,充分體現(xiàn)了博與精的辯證關(guān)系,全面周到,值得仿效。
“一目十行”能博覽群書,“十目一行”能精研名著。至于對什么書“一目十行”,對什么書“十目一行”,可視自己的需要而定,不必強求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