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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夫論》引用經書問題研究

        2017-05-30 10:48:04蔣澤楓
        北方論叢 2017年2期

        蔣澤楓

        [摘要]《潛夫論》對經書內容引用很多。在引用方式上主要有明引和暗引兩種,也存在只引經書名稱或具體篇章名稱而不引文句內容的情況。《潛夫論》對不同經書內容的關注度和側重點有所不同,兼顧今古文經,體現了東漢中后期今古文經融合的發(fā)展趨勢。《潛夫論》對經書的引用是漢代學術發(fā)展的一個必然結果,同王符的“明道、征圣、宗經”的儒家學術觀有著直接關系,是王符對儒家經典的一種理解和詮釋。對《潛夫論》引經書內容的分析既突出了王符的學術特點,也再次表明了經今古文問題的復雜性。

        [關鍵詞]潛夫論;王符;漢代學術

        [中圖分類號]K23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3541(2017)02-0032-07Research on

        Abstract: The Qianfulun had largely cited the Confucian classics. The citation means were mainly divided direct and indirect citation two forms, also existed the situations that only citing the names of the Confucian classics or specific chapter names without citing textual content. Attention and focus of Qianfulun to different contents of Confucian classics were distinct, the citation to Confucian classics reflected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integration of the pre-Qin script Confucian classics and clerical script Confucian classics in the late Eastern Han Dynasty. The Qianfuluns citation to Confucian classics was an inevitable result of academic development in Han Dynasty Confucian era, had a direct relationship with Wang Fus Confucian academic concept of “Mingdao, learning saints, learning classics”, was Wang Fus understanding and annotation of Confucian classics. The analysis on Qianfulun citing Confucian classics highlighted Wang Fus academic characteristics, also showed the complexity between the pre-Qin script Confucian classics and clerical script Confucian classics.

        Key words:Qianfulun; Fu Wang;Academic of Han dynasty

        一、引用經書的具體方式

        (一)對經書的引用方式主要分明引和暗引兩種形式

        明引是指那些直接將《詩》《書》《易》《左傳》等書名及其所載相應內容,或人名及其所說之言論并存,諸如《思賢》:“《易》稱:‘其亡其亡,系于苞桑。”《衰制》:“《文言》故曰:‘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其所由來者漸矣,由變之不蚤變也?!薄吨屹F》:“《書》稱:‘天工人其代之?!薄侗菊罚骸啊对姟穫骸ò遵x,在彼空谷。”《救邊》:“《春秋》譏‘鄭棄其師?!薄度健罚骸啊秱鳌吩唬骸異褐背笳?,實繁有徒?!薄妒錾狻罚骸笆枪手芄俨畎俗h之辟?!薄秾嵷暋罚骸翱鬃釉唬骸粗家?,夫何遠之有?”《巫列》:“《孝經》云:‘夫然,故生則親安之,祭則鬼享之?!卑狄侵覆惶峒叭魏螘Q或人名,但其引用內容出自相應典籍或者相應人物的言論。除上述明引所列的一類例子之外,均屬于暗引之列。如《邊議》:“維其有之,是以似之。”此語出自于《小雅·裳裳者華》?!栋嗟摗罚骸皻J若昊天,敬授民時。”此語出自于《尚書·堯典》?!侗菊罚骸靶韵嘟曄噙h?!贝苏Z出自于《論語·陽貨》。《忠貴》:“夫竊人之財,猶謂之盜?!贝苏Z出自于《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另外,由于古代學術研究并沒有現如今明確的學術規(guī)范,所以,從《潛夫論》引用的文字內容上來看,無論是明引或是暗引,都存在著在不改變原文意思的基礎上對原文內容進行化用改變的情況。明引除少數引文與今本不一致之外,絕大多數情況多是引用原文內容的,而暗引則對原文進行化用的情況較多。將引文內容同經書原文進行對比,可以很明顯地發(fā)現這些特點,此處不再舉例贅述。

        (二)對經書內容的引用存在只引用經書名或具體篇章名的情況,即引用經書之義或各個篇章內容之義

        如《贊學》:“文之以《禮》《樂》,導之以《詩》《書》,贊之以《周易》,明之以《春秋》?!薄毒冗叀罚骸啊洞呵铩纷I‘鄭棄其師”?!稊嘣A》:“《春秋》之義,責知誅率?!边@三處引用都是對經書名稱的直接引用。在具體篇章名稱的引用上以對《詩經》的引用最為明顯。如《贊學》:“《國風》歌《北門》,故所謂不憂貧也?!薄督浑H》:“夫處卑下之位,懷《北門》之殷憂。”《贊學》:“退賦《桑柔》之詩以諷”?!端假t》:“雖有堯、舜之美,必考于《周頌》?!薄端假t》:“雖有桀、紂之惡,必譏于《版》《蕩》?!薄陡〕蕖罚骸啊镀咴隆吩姶笮〗讨?,終而復始?!薄栋嗟摗罚骸捌浜蠛鲳B(yǎng)賢而《鹿鳴》思,背宗族而《采蘩》怨,履畝稅而《碩鼠》作,賦斂重而《譚告》通,班祿頗而《傾甫》刺,行人定而《綿蠻》諷?!薄稊嘣A》:“貞女不二心以數變,故有匪石之《詩》?!薄哆呑h》:“《詩》美薄伐”?!督浑H》:“而望日忘之貴,此《谷風》所為內摧傷?!薄督浑H》:“所謂平者,內懷《鸤鳩》之恩?!薄吨臼闲铡罚骸霸娙藨n之,故作《羔裘》,閔其痛悼也?!薄吨臼闲铡罚骸啊斗孙L》,冀君先教也。”除此之外,其他經傳也偶有提及,如《卜列》:“故《鴻范》之占,大同是尚?!薄稊洝罚骸啊逗榉丁窇n民?!蓖ㄟ^對相應引用經傳或具體篇章內容的了解,可以發(fā)現這些引用主要是借用或發(fā)揮其經傳或具體篇章的內容大意,以此闡述自己的觀點。

        二、對經書內容的側重和取舍

        (一)對各類經書的關注側重點不同

        不同的學者雖然在廣泛引用經書內容作為立論基礎方面有著一定的共性,但對于經書內容的選擇和使用上情況卻不完全相同,即每個學者對于不同經書內容的關注度和側重點是不一樣的。通過一個簡單的量化分析,大致可以看出王符對不同經書內容的關注度和側重點是不同的,其中引用三《禮》共計10條、引《詩經》共計111條、引《尚書》及《尚書大傳》共計52條、引《周易》共計64條、引《春秋左傳》共計103條、引《春秋公羊傳》共計4條、引《論語》共計57條、引《孝經》共計5條。相比其他四經來看,王符對三《禮》內容引用相對較少,共計10條。其中引《周禮》《儀禮》各1條,引《禮記》6條,引《大戴禮記》2條。這種情況的出現首先同東漢時期三《禮》的研習者較少有關,如《儒林傳·衛(wèi)宏傳》云:“中興以后,亦有大、小戴博士,雖相傳不絕,然未有顯于儒林者。”其次,更重要的是同三《禮》本身所側重內容有直接關系?!吨芏Y》又稱《周官》,講官制和政治制度。《儀禮》記述有關冠、婚、喪、祭、鄉(xiāng)、射、朝、聘等禮儀制度?!抖Y記》則是一部秦漢以前儒家有關各種禮儀制度的論著選集,其中既有禮儀制度的記述,又有關于禮的理論及其倫理道德、學術思想的論述。相比前兩者,《禮記》的內容更適用于王符對于一些社會現實問題分析論證的需要,所引6條內容涉及人才使用問題、俸祿等級問題、喪葬問題、祭祀問題、分封問題,因此,在引用數量上略占優(yōu)勢。對于《孝經》而言,漢代強調以“孝”治天下,《孝經》自然也得到了眾多學者的重視,但《潛夫論》中對《孝經》的引用次數同樣相對較少,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其內容過于單一,不適用于王符立論寫作的需要。相反,被引用最多的《詩經》便具備這種特性,孔子稱“不學《詩》,無以言”,“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正是基于《詩》的這種特點,古人著作通常以《詩》的內容作為論述的依據,戰(zhàn)國時期的《孟子》《荀子》,以及其后的兩漢諸子著作均對《詩》的內容征引很多。王符通過自己對《詩經》的理解,將其應用到一些社會現實問題的分析闡述之中,以詩言其志。五經之外的《論語》內容在《潛夫論》中出現的次數也非常之多,這表明王符對孔子是十分崇敬的,圣人之語也自然成為王符加強自身道德修養(yǎng),說事論理,衡量、判斷是非的一個重要標準。

        (二)引用經書體現出以今文經學為主,古文經學為輔,兼顧今古文經學的特點

        “王符雖然是最早的社會批判思潮的代表……而仍然是今文經學的信奉者”[1](p614),這種情況是由今古文經學自身學術特點在一定程度上恰好符合王符社會批判思想構建的需要和漢代中后期經學發(fā)展趨勢所決定的。首先,王符身上兼顧了今古文經學各自的學術特點。今文經學認為六經皆孔子所作,視孔子為托古改制的“素王”,注重闡發(fā)經文的“微言大義”,主張通經致用,視孔子為教育家、思想家,所以將五經順序定為《詩》《書》《禮》《易》《春秋》,由淺入深;而古文經學崇奉周公,視孔子為“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先師,偏重訓詁,與現實政治問題聯系較弱,視孔子為史學家,將五經順序定為《易》《書》《詩》《禮》《春秋》,按時間順序排列。王符在《贊學》說:“文之以禮、樂,導之以詩、書,贊之以周易,明之以春秋”,他認為,五經在對人的教育方面是由淺入深的,從這方面闡述來看,他有明顯的今文經學的特征傾向。另外,出于對現實社會問題分析的需要,王符在構建其批判思想時,更多地要發(fā)揮今文經學的通經致用、評論時政的功能特性漢代許多儒生都利用今文經學中倡導的陰陽、言災思想去指陳時弊,匡扶政治。董仲舒的“天人感應”學說是這批儒生的理論依據。他們借助自然界出現的一些異?,F象揭露政治弊端,向統(tǒng)治者進諫,以求改善政治。這種說法雖然蒙著一層神秘、迷信、荒誕的色彩,但卻能提出一些切中時弊、有補于改善政治的建議。西漢一代,自董仲舒后,昭、宣之時的眭孟、夏侯勝;元、成之時的京房、翼奉、劉向、谷永;哀、平之時的李尋、田終術等,都利用今文經學服務于現實政治。如京房稱:“陛下繼位以來,日月失明,星辰逆行,山崩泉涌,地震石隕,夏霜冬雷,春凋秋榮,隕霜不殺,水旱螟蟲,民人饑疫,盜賊不禁,刑人滿市,《春秋》所記災異盡備。陛下視今為治邪?亂邪?”(《漢書·京房傳》)以此暗示元帝用人不當,影射當時中書令石顯專權。如翼奉在元帝時上疏,借助關東大水、饑疫、地震等天災人禍現象,勸皇帝奪外戚之權,“今左右亡同姓,獨以舅后之家為親,異姓之臣又疏。二后之黨滿朝,非特處位,勢尤奢僭過度,呂、霍、上官、足以卜之,甚非愛人之道,又非后嗣之長策也。陰氣之盛,不亦宜乎!”(《漢書·翼奉傳》)由于元成哀平之際政治日益腐敗昏暗,這些人借助今文經學中陰陽災異思想的言論活動就愈發(fā)顯得具有更大的現實意義。,以及闡發(fā)義理的特點,通過上述對經傳的引用方面的分析也印證了這一點。而在分析具體問題,需要拿出有力的立論證據材料考證史實時,如在分析上古帝系,以及姓氏源流演變問題的時候,王符更多的是引用史料豐富翔實的《左傳》,而不是側重闡述微言大義的《公羊傳》和《谷梁傳》。其次,除了今古文經學自身特點的原因之外,王符對今古文經的兼用情況也完全迎合了此時期兼通今古文經的學術趨勢。西漢末年興起的今古文經學之爭,是由今文經學派和古文經學派為利祿和學術統(tǒng)治地位而展開的相互爭斗,盡管先后出現了四次相互攻訐的大爭論,但因為今古文經學派在維護封建統(tǒng)治這個問題上是一致的,這成為今古文經學走向融合的政治基礎。另外一些現實因素也促使了兩者的最終合流。其一是這一時期出現了很多博學通識的古文經學大師,皮錫瑞《經學歷史》云:“后漢經學盛于前漢者,有二事。一則前漢多專一經,罕能兼通。經學初興,藏書始出,且有或為《雅》,或為《頌》,不能盡一經者。若申公兼通《詩》《春秋》,韓嬰兼通《詩》《易》,孟卿兼通《禮》《春秋》,已為難能可貴。夏侯始昌通五經,更絕無僅有矣。后漢則尹敏習歐陽《尚書》,兼善《毛詩》《谷梁》《左氏春秋》;景鸞能理《齊詩》、施氏《易》,兼受河洛圖緯,又撰《禮內外說》。何休精研六經,許慎五經無雙,蔡玄學通五經。此其盛于前漢者一也?!盵2](p84)相對于專守一經的陋儒,這些博學多識的古文經學者成為促進今古文經學融合的學術基礎。其二是此時的今文經學自身出現了嚴重問題,逐步走向了煩瑣化。雖然在東漢中期以前,今文經學由于受到統(tǒng)治者的重視而一直占據著主導地位,五經皆列于學官。但隨著經學的不斷發(fā)展,今文經學中的弊病也逐漸暴露出來。今文經學家從信仰主義出發(fā),他們認為,所有的經書都是圣人之言,經書中的一字一句都寓有圣人的微言大義,這直接導致了儒生們對經典的解釋章句支離蔓衍,極其繁雜?;缸T《新論》云:“秦近君能說《堯典》篇目兩字之說至十余萬言,但說‘曰若稽古三萬言?!盵3](p1724)王充說:“王莽之時,省五經章句,皆為二十萬,博士弟子郭路夜定舊說,死于燭下?!盵4](p583)經上述,可以想象當時今文經學的解釋多么荒誕和煩瑣。然而,對于這種弊病早在劉歆時就已被其揭露指出,他在《移讓太常博士書》中批評今文經學家們說:“往者綴學之士不思廢絕之闕,茍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煩言碎辭,學者罷老且不能究其一藝。信口說而背傳記,是末師而非往古,至于國家將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禪巡狩之儀,則幽冥而莫知其原。猶欲保殘守缺,挾恐見破之私意,而無從善服義之公心,或懷妒嫉,不考情實,雷同相從,隨聲是非,”[5](p1970)“專已守殘,黨同門,妒道真”[5](p1971)等等。今古文經之爭雖有復雜的政治背景,但劉歆批評今文經學專務繁瑣訓釋,固守師說而不知返本求經,卻是一語言中其弊。東漢以后,今文章句的減省工作一直在進行。漢章帝時,校書郎楊終在建議召開白虎觀會議的奏疏中指出了今文經學的弊?。骸罢戮渲剑茐拇篌w,宜如石梁故事,永為后世則。”[6](p1599)章帝也在詔書中說:“五經章句繁多,議欲減省……欲使諸儒共正經義?!盵7](p138)

        由上述材料可以看出,今文經學雖然在漢代一直受到君主重視,處于官學地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其章句繁濫及釋義雜亂之弊病卻越來越暴露無遺,以至于今文經學的這種弊病不僅僅遭受到古文經學的攻訐,就連今文經學者楊終和頗為重視今文經學的漢章帝也不得不提出質疑。這種訓釋文字煩瑣的弊病,也使其漸漸變成了無用之學。正如皮錫瑞所說:“凡學有用則盛、無用則衰。存大體,玩經文,則有用;辭義逃難,便辭巧說,則無用。有用則為人崇尚而學盛,無用則為人所詬病而學衰?!盵2](p90)如果一種學術,煩瑣到皓首也難窮經,支離到令人莫知所從,這種學術也就走到盡頭了。經歷了許慎、馬融、鄭玄等通人的努力,今古文經學最終走向合流。而王符也生活在這個今古文經學逐步走向融合的時代,深受這種學術風氣的影響。在今古文經的使用上,體現出了兼收并蓄的特點,其出發(fā)點并不是經學家本身對于經學的研究,而是完全出于在野處士揭露和批判社會現實的一種立論的需要,一方面發(fā)揮了今文經學與現實政治結合比較緊密的特點;另一方面,也充分發(fā)揮了古文經學按字義講解經文,訓詁簡明,不憑空臆說的鮮明特色。

        三、《潛夫論》引用經書原因

        王符《潛夫論》引用經書內容非常之多,這個情況在王符之外前后時期的其他學者身上也體現得尤為明顯。劉勰說:“雄向以后,頗引書以助文?!盵8](p503)其原因在于:

        (一)《潛夫論》對經書內容的引用是兩漢經學時代學術發(fā)展的必然結果

        漢武帝即位后,為了適應大一統(tǒng)的政治局面和加強中央集權統(tǒng)治,實行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政策,從此儒學取得了一家獨尊的地位。隨之儒家《詩》《書》《禮》《易》《春秋》五部典籍超出了一般典籍的地位,成為崇高的法定經典,士人對于五經的傳習、解釋成為了思想學術的主流,經學時代由此開辟。經學是權威之學,又被譽為圣人之文。宋孫復《答張洞書》云:“是故《詩》《書》《禮》《樂》《易》《春秋》,皆文也??偠^之經者,以其終于孔子之手,尊而異之爾,斯圣人之文也。”[9]因此,圣人的言論內容也自然成為衡量人類社會善惡是非的一個重要行為準則。漢人著書立說紛紛引用經傳所載內容作為重要的立論依據,以求讓自己的言論和觀點有強大的說服力,“元、成以后,刑名漸廢。上無異教,下無異學?;实墼t書,群臣奏議,莫不援引經義,以為據依”[10](p103)。此處所講正是此種情況。

        (二)《潛夫論》對經書內容的引用同王符的“明道、征圣、宗經”的儒家學術觀有著直接關系

        在這樣一個經學興盛的時代,王符繼承了荀子關于明道、征圣、宗經三位一體的儒家學術觀。舉凡一切學說和言辭,必以彰明正道為宗旨;唯圣人能明此道,因而明道要在征圣;圣人之心見諸五經,于是征圣又必宗經。無論是明道還是征圣,最后都要落實在宗經上。劉勰在《文心雕龍·宗經》篇中,總結寫文章宗法儒家典經的六大效益,名之曰“六義”。他說:“若文能宗經,體有六義:一則情深而不詭,二則風清而不雜,三則事信而不誕,四則義直而不回,五則體約而不蕪,六則文麗而不淫?!盵11](p19)所以,五經就成為文學著述之最高原則的體現。后人之為文,皆當以五經為歸依,“書不經”則不必著書,“言不經”亦不必有言。這就是王符的明道、征圣、宗經的觀念,它上承先秦荀子的思想,下啟唐宋時期“文以載道”之說的先聲?!顿潓W》:“索道于當世者,莫良于典。典者,經也。先圣之所制;先圣得道之精者以行其身,欲賢人自勉以入于道。故圣人之制經以遺后賢也,譬猶巧倕之為規(guī)矩準繩以遺后工也?!仁ブ?,心達神明,性直道德,又造經典以遺后人。試使賢人君子,釋于學問,抱質而行,必弗具也;及使從師就學,按經而行,聰達之明,德義之理,亦庶矣。是故圣人以其心來造經典,后人以經典往合圣心也,故修經之賢,德近于圣矣?!蓖醴J為,先圣為勉勵賢人入其道,而造經典以遺后賢,道體現在經典之中,經典往合圣之心,乃圣人之作。這段王符對道、典、圣三者關系的闡釋正是其集成發(fā)揚“明道、征圣、宗經”思想的最好體現。

        (三)《潛夫論》對經書內容的引用是王符對儒家經典的一種理解和詮釋

        王符雖不是一個以研習經書而聞名于世的經學家,但他對經書內容的引用也體現了其對于經書內容的一種理解和詮釋。儒家詮釋學特點之一是,作為解經者心路歷程之表述的詮釋學,即許多儒者是透過注經以表述企慕圣賢境界之心路歷程黃俊杰認為,儒家詮釋學至少有三個突出的面相:其一,作為解經者心路歷程之表述的詮釋學,即許多儒者是透過注經以表述企慕圣賢境界之心路歷程;其二,作為政治學的儒家詮釋學,即儒家學者在有志難伸之余,以經典注疏之學術事業(yè)寄寓其經世濟民之政治理想;其三,作為護教學的儒家詮釋學,即歷代儒者以經典注疏作為武器來批駁佛、老而為儒學辯護。參見黃俊杰《中國孟學詮釋史論》,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4年版,第413頁。。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等古圣先賢的名字在王符的文章中可謂俯拾即是,如《贊學》:“天地之所貴者人也,圣人之所尚者義也,德義之所成者智也,明智之所求者學問也。雖有至圣,不生而知;雖有至材,不生而能。故志曰:黃帝師風后,顓頊師老彭,帝嚳師祝融,堯師務成,舜師紀后,禹師墨如,湯師伊尹,文、武師姜尚,周公師庶秀,孔子師老聃。若此言之而信,則人不可以不就師矣。夫此十一君者,皆上圣也,猶待學問,其智乃博,其德乃碩,而況于凡人乎?”《敘錄》:“先圣遺業(yè),莫大教訓。博學多識,疑則思問。智明所成,德義所建。夫子好學,誨人不倦?!倍疫@種對于圣人、先賢的仰慕之心始終貫穿在其全書之中,他在《敘錄》篇表達了全書的創(chuàng)作宗旨“芻蕘雖微陋,先圣亦咨詢。草創(chuàng)敘先賢,三十六篇,以繼前訓?!边@段話表明,王符把自己的文章創(chuàng)作完全當成了是對圣人先賢足跡的一種踐履,是對圣人先賢之言的一種繼承和發(fā)揚。特點之二是,作為政治學的儒家詮釋學,即儒家學者在有志難伸之余,以經典注疏之學術事業(yè)寄寓其經世濟民之政治理想??鬃拥摹皩W而優(yōu)則仕”成為封建社會歷代知識分子讀書學習的基本信條,生活在社會狀況日漸衰敗的東漢中后期的王符自然也不例外,由于當時社會黑暗腐敗和自身性格的耿直而使其終身未仕?,F實的黑暗讓王符對于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新的思考,《敘錄》:“夫生于當世,貴能成大功,太上有立德,其下有立言。阘茸而不才,先器能當官,未嘗服斯役,無所效其勛。中心時有感,援筆紀數文,字以綴愚情,財令不忽忘?!背鍪藶楣贋槌I計獻策,是封建士人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首要選擇,在出仕不成的情況下,王符并沒有就此消沉沒落,而是積極投身于對于現實社會的思考,隨之流傳至今的社會批判性著作《潛夫論》便得以問世。在《潛夫論》中,王符對五經內容大量引用,這些引用完全是在王符對于經傳內容的理解基礎之上而展開的,這個理解基礎也就是王符對于經傳的一種詮釋過程,寓五經內容于文中以表達自己的政治觀點,進而做到以經證事,以經證己之說。例如:

        對《詩》的引用?!秳駥ⅰ罚骸霸娫疲骸逘栞涶R,弓矢戈兵,用戒作則,用逖蠻方。故曰:‘兵之設也久矣?!贝苏Z出自《大雅·抑》,乃以《詩》內容證明先人對于武器的使用,以及通過對武力戰(zhàn)爭使國家變得強大。

        對《尚書》的引用?!哆呑h》:“夫以小民受天永命?!薄段琢小罚骸啊稌吩唬骸跻孕∶袷芴煊烂??!贝苏Z出自《尚書·召誥》,以此表明君王對民眾要加以重視。

        對《儀禮》《禮記》的引用?!陡〕蕖罚骸翱鬃釉唬骸嘭涁攤诘?,弊則沒禮?!贝苏Z出自《儀禮·聘禮》,王符以此語說明社會上僭越禮制的情況?!陡〕蕖罚骸肮耪吣苟怀?。仲尼喪母,冢高四尺,遇雨而墮,弟子請治之。夫子泣曰:‘禮不修墓?!贝苏Z本于《禮記·檀弓》,王符借此語闡述以提倡節(jié)儉,反對厚葬。

        對《易經》《易傳》的引用?!端假t》:“《易》稱‘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是故養(yǎng)壽之士,先病服藥;養(yǎng)世之君,先亂任賢,是以身常安而國永永也?!蓖醴源司潢U明居安思危的重要性?!睹髦摇罚骸笆枪适ト孙@諸仁,藏諸用?!?此語出自《易傳·系辭上》,王符以此內容闡明統(tǒng)治者對統(tǒng)治手段的運用。

        對《左傳》的引用。因為《左傳》屬于古文經學,其記載的內容翔實可靠,所以,王符對《左傳》內容的使用基本都是以證事為主要目的,如《思賢》:“子產有言:‘未能操刀而使之割,其傷實多……此所謂‘子之愛人,傷之而已哉!”此語出自《左傳·襄公三十一年》,王符以此表達君主對于人才的使用要做到論其才而授其官?!段琢小罚骸肮噬昀]曰:‘人之所忌,其氣炎以取之。人無釁焉,妖不自作?!贝苏Z出自《左傳·莊公十四年》,王符以此語表明“人不可以多忌,多忌妄畏,實致妖祥”的觀點。另外,以闡述上古帝王興衰歷史的《五德志》和闡述古代姓氏來源及流變的《志氏姓》兩篇內容對《左傳》的引用尤為明顯,《左傳》記載的史實成為構建其文章內容的重要源泉之一。如《五德志》:“世有才子八人:伯奮、仲堪、叔獻、季仲、伯虎、仲雄、叔豹、季貍,忠肅恭懿,宣慈惠和,天下之人謂之八元。”此語出自《左傳·文公十八年》?!吨臼闲铡罚骸凹拔墓妸牐n蘭而御之。姞言其夢,且曰:‘妾不才,幸而有子,將不信,敢征蘭乎?公曰:‘諾。遂生穆公。”此語出自《左傳·宣公三年》。

        四、《潛夫論》引經書問題分析帶來的啟示

        王符僅僅是東漢時期學術特點的一個縮影,通過對其《潛夫論》引用經書情況的分析,不僅可以了解王符的學術特點,同時也可以發(fā)現在研究其他漢代學者學術特點時均存在的一些共性問題。希望我們能從這些問題中得到一些反思和啟示,進一步指導和引領對漢代經學今古文問題的分析和研究。

        提及漢代經學,必然要涉及今文經學和古文經學的問題,這既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也是一個處理起來非常復雜的問題。東漢時期,今古文經學并行,王符自然也會受到這種學術特點的影響。但是,除了清人唐晏《兩漢三國學案》將王符列為今文經學者之外,無論是《后漢書》王符本傳,或是現存其他史籍中均無關于王符師承關系和學術特點的介紹。通過前文的介紹,我們可以看出王符《潛夫論》對于今古文經學內容都進行了引用,體現了東漢中后期的今古文經學融合的學術發(fā)展趨勢。另外,通過對《潛夫論》引經書內容的梳理,再一次讓我們看到了辨別今古文經的這種復雜性,其主要體現為以下五個方面。

        (一)今古文經傳本的多樣性

        東漢時期,今古文經傳本比較多,王符在引用時并沒有明顯表現出其出自何種版本。就王符生活的時代而言,《潛夫論》中所引共有《詩》《書》《禮》《易》《春秋》《論語》《孝經》七經,其中《禮》《春秋》有三禮、三傳之分,《易》由于其從未間斷師承,故此并無嚴格的今古文之分,因此,相對容易判斷。而其余的幾經則顯然復雜的多?!对姟酚旋R、魯、韓、毛四家詩之分,并且除《毛詩》之外,前三者均已亡佚;《論語》分齊、魯、古論語三家,均已亡佚。西漢安昌侯張禹將《魯論》后和《齊論》兩個本子融合為一,篇目以《魯論》為根據,名為《張侯論》,后世廣為流傳,今本《論語》即本于此關于今本《論語》的由來,學術界有不同觀點,楊伯峻認為,今本“基本上就是《張侯論》”(楊伯峻:《論語譯注·導言》);古棣等也認為古注和“近現代各種《論語》注解本依據的都是《張侯論》”(古棣,戚文,周英:《孔子批判上·孔子十日談·第二日》,時代文藝出版社2001年版);黃立振認為,鄭玄本“即是現行《論語》的來源”(黃立振:〈論語〉源流及其注釋版本初探》,《孔子研究》1987年第2期);黃懷信認為今本雜糅了《張侯論》和鄭玄本。(黃懷信:《今本〈論語〉傳本由來考》,《文獻》2007年第2期)。;《書》的今古文之分則更為復雜,不僅有今文歐陽、大小夏侯三家、張霸百兩傳本,還有古文孔安國孔壁書傳本、杜林漆書傳本和河內女子所得傳本。

        (二)古人化用原文和經書傳本多樣性之間的矛盾

        古人在引書時候,并沒有一定的規(guī)律準則可以遵循。通過對《潛夫論》所引用的經傳文字內容來看,有很多是與原文不同的,或增或減,甚至完全化用原文的情況也比比皆是。宋王楙就曾說“古人引用經子語,不純用其言,往往隨意增減”正是此意[12](p89)。但我們也不應該據此就完全否定古代經、傳傳本多樣性特點。通過對《潛夫論》引經書內容同其他傳本對比情況來看,二者之間是有一定的吻合之處的,這意味著王符《潛夫論》所引經傳內容并不是完全化用、刪減篡改而成的,相反其所引內容是有相應傳本的。因此,我們要做到顧此兼彼,一方面要注意《潛夫論》引經傳化用經傳原文的情況的存在;另一方面,也不能僅據一些異文、化用原文的情況就完全忽視經書傳本的多樣性的特點。

        (三)今古文經傳本中今古文字的混用

        今、古文字在經書中的混用情況的存在,讓依據個別文字的為今或古字去斷定整句或出于今文經或出于古文經的分析方法而得出的結論不能做到完全準確。古文經在社會上被學者進行傳授的時候一般不會以古文字體的形式傳授給學生。如孔安國對《古文尚書》便“以今文讀之,因以起其家”[13](p3125)。王國維稱:“蓋《古文尚書》初出,其本與伏生所傳頗有異同,而尚無章句訓詁。安國因以今文定其章句,通其假借,讀而傳之,是謂以今文讀之?!盵14](pp189-190)這些古文本經過了漢人“隸古定”之后,其中的文字很多已經不是原來先秦時期的古文了。《漢書·楚元王傳》:“初《左氏傳》多古字古言,學者傳訓故而已,及歆治《左氏》,引傳文以解經,轉相發(fā)明,于是章句義理備焉?!盵5](p1967)這意味著其中含有古文,但也含有今文。段玉裁也稱:“壁中亦有今文,伏生亦有古文。非孔氏者皆古文無今字,伏生者皆今文無古字也?!盵15](p6)

        (四)避諱問題給經今古文問題帶來的不確定性

        在《潛夫論》中,有這樣兩處引文,《思賢》:“《書》曰:‘人之有能,使循其行,國乃其昌?!币浴渡袝ず榉丁??!侗菊罚骸翱鬃釉唬骸畤械?,貧且賤焉,恥也;國無道,富且貴焉,恥也?!币浴墩撜Z·泰伯》。兩處“國”字,今本皆作“邦”字。關于漢代的“邦”“國”字問題,一般認為為避諱高祖劉邦,書寫中“邦”字均作“國”。用“邦”字為古文經,用“國”字為今文經。但值得注意的是,有些學者指出,漢代人并不能完全執(zhí)行避諱這種習俗。洪適曾說:“漢人作文不避國諱。威宗諱志,順帝諱保,石經皆臨文不易。樊毅碑命守斯邦,劉熊碑來臻我邦之類,未嘗為高帝諱也。此碑邦君為兩君之好,何必去父母之邦,《尚書》安定厥邦,皆書邦作國,疑漢儒所傳如此,非獨遠避此諱也。”[16](p155)這種情況表明,在引文中出現的避諱問題又為經今古文問題的分析增添了一份不確定性。

        (五)許慎、鄭玄、漢代熹平石碑、陸德明等關于今古文分析結論同出土文獻的矛盾及其可取性

        前人在研究經今古文問題上主要依據許慎《說文解字》、鄭玄《儀禮》注、漢代熹平石碑所載文字、陸德明《經典釋文》等內容進行界定。但隨著戰(zhàn)國楚竹書《周易》的出土,讓這種分析方法打了一絲折扣。下面就列舉《潛夫論》中三個今古文問題上的常見字來予以說明。第一,“車”和“輿”。漢熹平石經所刻《論語》中“輿”皆作“車”,石經內容為今文,故作“車”者為今文,而作“輿”者為古文。(今本)大畜:九二,輿說輹。(帛書本)泰蓄:九二,車說緮。(竹書本)大土竺:九二,車敚復。可見,古文也作“車”。第二,“弗”和“不”?!秲x禮·士昏禮》:“某子之惷愚,又弗能教?!编嵭ⅲ骸敖裎母椴弧!编嵭J為“不”為今文,“弗”為古文。(今本)習坎:上六……三歲不得,兇。(帛書本)習贛……三歲弗得,兇。竹書本此卦缺,但其載無妄卦中六二爻作“不耕獲,不菑畬”,今本和竹書本同,皆作“不”。戰(zhàn)國楚竹書《周易》中所載文字有限,并不能證明其他文字的今古文情況是怎樣的,但依照這種邏輯,就意味著,前人在研究經今古文問題上如果依據《儀禮》鄭玄注和漢代熹平石碑所載文字內容為是,其得出的結論必然存在著一定的風險性,即十分有可能出現誤混今古文經的情況。其實這種情況在《春秋》三傳中就已經體現出來了。第三,如《儀禮·士昏禮》《大射禮》鄭玄注均云:“今文於為于?!薄秲x禮·既夕禮》鄭玄注云:“今文處為居,於為于。”但戰(zhàn)國楚竹書《周易》卦辭中“於”皆作“于”。桓公十一年(前701年)《左傳》:“公會宋公於夫鍾”,《谷梁傳》文與其同,而《公羊傳》為“公會宋公于夫童”。隱公二年(前721年)《左傳》:“莒子盟於密”,《谷梁傳》《公羊傳》皆作“于”。定公四年《左傳》:“戰(zhàn)于柏舉”,《谷梁傳》《公羊傳》皆作“于”。這些例子都可以說明鄭玄的論斷是正確的,當時古文作“於”,今文作“于”。但是也存在一些不一致的例子,如昭公元年《左傳》:“曹人于虢”,《谷梁傳》《公羊傳》“于”字皆同。昭公十一年《左傳》:“盟于祲祥”,《谷梁傳》《公羊傳》“于”字皆同。昭公二十三年《左傳》:“陳、許之師于雞父”,《谷梁傳》《公羊傳》“于”字皆同。僖公二十九年《左傳》:“盟于翟泉”,《谷梁傳》《公羊傳》“于”字皆同。由此可見,古文經中也有作“于”字的,這同戰(zhàn)國楚竹書《周易》卦辭中“於”皆作“于”是一致的,這種情況說明了當時沒有今古文經學界限的約束,在文字使用上并不嚴格,這些文字的不同或為流傳過程中后人書寫不同而造成的。

        從另一個方面看,現如今我們以戰(zhàn)國楚竹書所見古文字內容進行對比,看到鄭玄的結論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似乎也是很正常的。我們重視楚竹書《周易》的出土帶來的這種新發(fā)現的同時,也十分有必要討論一下許慎、鄭玄、陸德明等人對今、古文字的結論,對今古文經進行界定有著怎樣的合理性。我們不能苛求于古人,因為任何歷史研究都是在其所在的時代范圍內進行的。相比之下,囿于科學技術的原因,鄭玄生活的時代不可能見到太多的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古籍的原貌,這些古文經書開始時候大多是民間私下傳授,經過眾人之手后,究竟文字面貌發(fā)生怎樣的變化也不得而知。前文提到的“車”和“輿”“不”和“弗”“于”和“於”出現的混用情況,更多的原因在于在書籍流傳過程中書寫的文字經常被改動。這一切都影響著鄭玄最終對今、古文字的判斷。這三部著作,是在學者們掌握了一定的古文資料的基礎上,進行分析對比研究的一個結果。以鄭玄為例,《后漢書》有這樣一段記載:“遂造太學受業(yè),師事京兆第五元先,始通《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統(tǒng)歷》《九章算術》。又從東郡張恭祖受《周官》《禮記》《左氏春秋》《韓詩》《古文尚書》。以山東無足問者,乃西入關。因涿郡盧植,事扶風馬融。”[17](p1207)作為東漢著名的古文經學大家,兼通今古文,但他出于師承的關系,仍是以研習古文經學為主。自然他能見到和使用的古文經書也一定較其他一般學者豐富。而這些古文經書就是在東漢時期社會上流傳的一些古文經書,很多人能夠見得到,文字使用上具有一定的共性,譬如,前面所說的“車”和“輿”“不”和“弗”“于”和“於”等一些今古文字就是真真切切地展現在他們所見到的今古文經書中,所以鄭玄才有了如此的結論。那么其他的東漢學者在使用這些文字時,可能也是按照這些經書中的文字書寫而進行的,他們也認為“車”“不”即是今文,“輿”“弗”即是古文。鄭玄對今古文字的這種界定,大概反映了東漢時期今古文經書的文字不同。所以,鄭玄等人的結論帶有普遍性,對于我們分析經今古文問題是有一定價值的,不能簡單盲目地予以完全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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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系通化師范學院副教授,歷史學博士)[責任編輯連秀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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