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培
摘 要: 離別詞主要抒發(fā)與親友、戀人、故土的離別情懷。唐宋時期是我國古典文學藝術(shù)的繁榮時期,唐宋離別詞選用的詞牌,許多都與其本身含有的聲情特質(zhì)和感情色彩有關(guān),同時常用一些帶有文化意蘊的意象渲染氣氛、烘托情感,以及運用獨特的藝術(shù)手法,如用典、時空交錯、視角變換等,將豐富的離別感情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成為中國古典文學史上一座豐碑。
關(guān)鍵詞: 唐宋離別詞 抒情模式 詞牌 藝術(shù)手法
一、緒論
江淹在《別賦》里說:“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盵1]中華民族人倫情感中重離別、重感情的傳統(tǒng)心理,使得“離別”成為我國古典詩歌中反復歌詠的重要內(nèi)容,別情詞則是“表達送行者與被送行者在別行活動中產(chǎn)生的特定情感的詞作”[2]。從“萬古送別詩之祖”的《詩經(jīng)·邶風·燕燕》到屈原的“悲莫悲兮生別離”,到樂府詩“與君生別離”,再到唐宋詩詞“多情自古傷離別”,再到元曲以至于明清詩文,表達離情別緒的佳作數(shù)不勝數(shù)。唐宋時期是我國古典文學藝術(shù)的繁榮時期,在這一時期,詞作為一種文學體裁漸漸走向興盛成熟。本文主要從唐宋離別詞的詞牌、常用意象和藝術(shù)特色三個方面論述唐宋離別詞的抒情模式。
二、唐宋離別詞的詞牌選用
詞牌謂詞的曲調(diào)名稱。初期的詞,曲調(diào)與內(nèi)容往往是一致的,如白居易的《憶江南》三首。到了后來,曲調(diào)、內(nèi)容分開,詞牌只標明曲調(diào),不再作為題目。但詞牌在長期的傳唱過程中長期形成的人文情懷和感情色彩被部分保留了下來?!疤扑卧~是一種與音樂相結(jié)合,可以歌唱的抒情詩體。它的情感表達不僅與歌詞有關(guān),而且與歌詞相配的音樂有關(guān)”[3]。唐宋離別詞選用的詞牌,大都與其本身含有的聲情特質(zhì)和感情色彩有關(guān)。
“《雨霖鈴》本唐教坊曲名,因柳永‘借舊曲另倚新聲作別情詞《雨霖鈴》(寒蟬凄切)而盛名”[4]。唐宋離別詞選用《雨霖鈴》的詞牌來歌離別之苦,在內(nèi)容上,取唐玄宗和楊貴妃的生死離別的愛情悲劇為底蘊,白居易《長恨歌》中有“夜雨聞鈴愁斷腸”句正合此情,以細雨靡靡渲染凄涼氛圍,適合離別詩的悲傷情調(diào)。在形式上,《雨霖鈴》屬于慢詞,在《樂章集》入“雙調(diào)”,有一種回環(huán)呼應之勢,悠長綿回,更給人難分難舍、此情悠悠之感;《雨霖鈴》詞調(diào)一百零三字,用入聲部韻,戛然而止、壓迫急促的仄聲韻給人以逼仄壓抑的頓挫感,凸顯了孤寂、抑郁、離別的悲涼的感情。
以柳永的《雨霖鈴》為例,此詞為柳永從汴京南下時與一位戀人分別之作。離別時“驟雨初歇”[5],天氣陰沉。以入聲字“切、歇、發(fā)、噎、闊、節(jié)、月、設、說”為韻腳,有頓挫逼仄之感,仿佛所有塊壘郁結(jié)于胸,只好借酒澆之,“帳飲無緒”[5],千萬言語,“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5]。下片寫到離別后的場景,酒醒后,只剩下孤身一人,良辰好景無人相伴,又有何趣味?
柳永以后以《雨霖鈴》為詞牌創(chuàng)作的詞較少,黃裳《雨霖鈴》(天南游客)借鑒柳永《雨霖鈴》中“蟬”、“醉酒”的意象,渲染凄寒的氛圍,抒發(fā)不舍之情,“離情如織”運用比喻,描寫細密如雨的愁絲,極言與友人深厚友誼及分別時的悲戚之感。
《江城子》這一詞牌始見《花間集》韋莊詞,共兩首,其二“借角聲嗚咽、露冷月殘之景,抒凄惻哀婉之情”[6]。自韋莊奠定江城子悲涼感傷的感情基調(diào)后,再加上《江城子》本身的句法長短交錯,曲調(diào)婉轉(zhuǎn)而富于起伏變化,整首詞均押平聲韻,便于歌者用延長韻腳字聲的方法抒情,因而更成為詞人選擇用來作為詞牌抒發(fā)離別之情、別后之思的曲調(diào)之一。
《江城子》的創(chuàng)作以蘇軾為多,其中四首以《江城子》為詞牌創(chuàng)作的離別詞《江城子·孤山竹閣送述古》、《江城子·東武雪中送客》、《江城子·別徐州》,都表達了詞人送別友人時的哀傷與不舍思念之情,最為典型的是悼亡妻子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這種自知永遠無法相見的死別更讓人動容。
唐宋離別詞中以《菩薩蠻》為詞牌創(chuàng)作的作品也較多?!镀兴_蠻》是雙調(diào)結(jié)構(gòu),在押韻上平仄遞轉(zhuǎn):既有仄聲字拗怒的音節(jié),表現(xiàn)悲涼凄楚的心境,又有平聲韻和婉、舒緩、纏綿的感情,形成了音律上重復回環(huán)與舒緩之美。仄平交換,一急一緩,更適宜表達離別時起伏波動、婉轉(zhuǎn)凄哀之情。離別詞中的《菩薩蠻》較多,從溫庭筠的四首《菩薩蠻》、韋莊兩首、馮延巳三首及后來許多詞人的創(chuàng)作中,都可以看出離人對《菩薩蠻》詞牌的偏愛。
《蝶戀花》原名《鵲踏枝》,是唐宋離別詞中常用的詞牌名,從詞牌的聲情特點來看,“《蝶戀花》詞押仄聲韻,用韻很密,其聲情總體體現(xiàn)出舒暢又不失柔婉,激越又低回的特點”[7]。而當表現(xiàn)離別愁緒時多凄愴悠遠,如馮延巳的十四首《鵲踏枝》似乎每一首都有離別相思的意味。再如蘇軾《蝶戀花》的“我思君處君思我”,以樸實的語言寫離別后同時兩地的哀思。
唐宋離別詞的詞牌的選用往往配合其本身的聲情特質(zhì)和感情色彩,除以上所舉的《雨霖鈴》、《江城子》、《菩薩蠻》、《鵲踏枝》外,還有許多。從詞牌名的字面意思理解,《應天長》、《長相思》、《訴衷情》表達了一種天長地久的相思之情,符合離別詞的感情內(nèi)質(zhì);《西江月》、《鷓鴣天》、《更漏子》、《楊柳枝》,這些詞牌名中的意象為離情奠定感情基調(diào),更添一種哀傷氣氛;再如《昭君怨》、《浣溪沙》、《鵲橋仙》、《虞美人》包含離別典故:昭君離漢、西施去越、牛郎織女、霸王別姬,都可以借以表達詞人離別哀愁……從音律上看,慢詞往往是唐宋離別詞人偏愛的一種形式,唐代詩人盧綸因此有詩云:“慢處聲遲情更多”(《賦姚美人拍箏歌》)。因慢詞包含更多的情感,更能表達內(nèi)心不愿分離的痛苦,以及分離后無盡綿長的哀思,仿佛“此恨綿綿無絕期”;且選擇雙調(diào),雙調(diào)有一種回環(huán)往復之勢,反復吟唱更顯出離別時詞人內(nèi)心的惆悵悱側(cè)、難舍難分;在押韻上,或以舒緩悠長的平聲韻達到凄婉哀傷之情,或以頓挫的仄聲韻達到離別時內(nèi)心的壓抑之感;或以平仄轉(zhuǎn)換表現(xiàn)內(nèi)心的激動、情感的波動起伏。
三、常用意象
詩詞意象是“融入詩人思想感情的‘物象,是富有某種特殊含義和文學意味的具體形象”[8]。意象經(jīng)過長久的歷史積淀而逐漸固定,擁有特定的文化蘊意。離別詞意象的文學含義也在離人的低吟中,成為中華民族文化中共同的心理認知。
1.青青河畔草,郁郁園中柳——離別詞中植物意象:柳、草。
《詩經(jīng)·小雅·采薇》中的“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四句,使“楊柳”這個意象開始注入了惜別之情的意蘊。楊柳隨風而舞,姿態(tài)婀娜,依依的情態(tài)和情意更能牽動離人的愁思。再加上在漢語中,“柳”諧音“留”,因而柳的意象可取“留”字的留別、挽留、留戀等意。由于以上種種原因,許多文人在離別詞中運用“柳”的意象,表達自己的不舍與留念。如周邦彥的“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5];歐陽修的“候館梅殘,溪橋柳細”[5];晏幾道的“渡頭楊柳青青,枝枝葉葉離情”[5]等。
“草”的意象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常喻離恨。從《詩經(jīng)》開始,“草”便蘊含著別離、哀傷等潛在意義,如《周南·卷耳》中“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等。唐宋詞人或以對草的描寫構(gòu)成一種凄迷的送別場景,或以芳草的萋萋綠色寫照離人的別愁幽恨,以芳草的連綿不斷象征離愁的無窮無盡。如溫庭筠的“門外草萋萋,送君聞馬嘶”[9];馮延巳的“繞砌蛬聲芳草歇,愁腸學盡丁香結(jié)”[9];李煜的“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等。
2.天下傷心處,勞勞送客亭——離別地點意象:亭、南浦。
早在秦漢時期便開始在車馬所行的古道旁置亭,供行旅停息、休憩或送別餞行之用,因而“亭”也就成了一個離別詞中常見的意象。如晏殊的“祖席離歌,長亭別宴”;周邦彥的“長亭路,年來歲去,應折柔條過千尺”[5];歐陽修的“長亭回首短亭遙。過盡長亭人更遠,特地魂銷”[5]等。亭是人們揮淚分手之地,寄托了離人哀思,勾起了人們無限傷感和離愁別恨。
所謂南浦,指在某一地區(qū)中位于這個地區(qū)南側(cè)的水浦,但“南浦”作為分別地點,不光指地名,還是送別詩詞中常見意象,寄托了離人的傷感和愁思,且多見于南方水路送別詩詞中。南浦意象最早的送別意義出現(xiàn)于屈原《九歌·河伯》中的“子交手兮東行,送美人兮南浦”。唐宋詞人常常運用“南浦”這一意象表達抒發(fā)離別情懷,如馮延巳的“南浦。南浦。翠鬢離人何處”[5]。連續(xù)兩個南浦意象,反復詠嘆,更顯出內(nèi)心的惆悵。再有柳永的“離宴殷勤,蘭舟凝滯,看看送行南浦”[5],辛棄疾的“寶釵分,桃葉渡,煙柳暗南浦”[5]等。
3.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離別時的環(huán)境意象:月、流水。
月意象是中國古代詩歌中最為常見的審美意象之一,唐宋詞人常用月抒發(fā)離情。月亮清冷的光輝常常引起人無限的遐想,勾起人無盡的離思,月的周期變化、陰晴圓缺極易讓人聯(lián)想起人的萍漂蓬轉(zhuǎn)、聚散離合。蘇軾《水調(diào)歌頭》詞云:“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5]便由月的盈虧聯(lián)想到人的聚散。唐宋人借月抒發(fā)離人愁緒的詞作有很多,如溫庭筠的“玉樓明月長相憶,柳絲裊娜春無力”[9];賀鑄的“分攜處,斜月小簾櫳”[5];范仲淹的“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蛴脕砗嫱须x別的凄涼,或?qū)⒆约旱陌技耐性诿髟律稀?/p>
水,也是傷別主題的重要意象之一,一是因為古人往往通過水路遠行,江河邊常常是分別之地,故而能引起愁思;二是水永不停歇地流動隱喻行人難留;三是以水的纖柔和悠長象征離情的纏綿和離思的綿邈。唐宋不少詞家都喜歡以水寫照離愁別恨,如馮延巳的“南去棹,北歸雁,水闊天遙腸欲斷”[9],歐陽修的“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5],晏幾道的“云渺渺,水茫茫,征人歸路許多長”[5]。
4.浮雁沉魚,終了無憑據(jù)——離別詞中動物意象:雁、魚。
鴻雁也是唐宋詞中許多詞人經(jīng)常使用的離別意象,以雁的南歸襯托自己的漂泊無定,引發(fā)“人不如雁”的感嘆,又因為雁在古時有鴻雁傳書的意義,因而象征書信,引起人的離別相思之感,再加上孤雁的意象為離別渲染一種凄涼的氛圍,更給人孤獨、落寞之感,抒發(fā)離別的哀思。如李清照的“雁字回時,月滿西樓”[9],晏殊的“好夢頻驚,何處高樓雁一聲”[5],張元幹的“雁不到,書成誰與”[5]。大雁傳遞著離人的牽掛與哀愁。
與鴻雁相似,魚的意象往往也能引起離別愁緒?;蚴酋庺~:古時人們多以鯉魚形狀的函套藏書信,因此不少文人也在離別詞中以鯉魚代書信。如秦觀的“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shù)”[5],晏幾道的“關(guān)山魂夢長,魚雁音塵少”[5]。或是鱸魚,用張季鷹“莼鱸之思”的典故,表達對家鄉(xiāng)的思念,如辛棄疾的“秋晚莼鱸江上,夜深兒女燈前”[5]。王沂孫的“故里魚肥,初寒雁落”[5]等。
四、藝術(shù)手法
詞作為一種文學樣式,自然運用了許多文學創(chuàng)作藝術(shù)手法,本文就離別詞的藝術(shù)手法三種特殊方面進行探討:特殊修辭的運用即用典、時空變換交錯的巧妙構(gòu)思、視角變換(男子而作閨音)。
1.典故的運用。
用典,即在詩歌中援引史實,使用典故。唐宋離別詞中運用典故抒發(fā)自己的離情別緒的作品有很多,他們將自己的情感寄寓在典故中,使語言更加精煉、生動和含蓄,增強作品的表現(xiàn)力和感染力。
辛棄疾是十分喜用典故的詞人之一,他的詞作往往將幾個典故疊加在一起,典故中的人和事與送別內(nèi)容緊密相連,毫無突兀之感,盡顯才學,卻無“掉書袋”之嫌。如《賀新郎·別茂嘉十二弟》,連續(xù)運用五個典故:昭君出塞、陳皇后失寵后辭別宮闕幽居長門宮、莊姜送歸妾、李陵降胡別蘇武,以及易水送別。五個典故都道送別的故事,正好符合辛棄疾送別茂嘉十二弟的情景,也抒發(fā)了詞人內(nèi)心的心理活動,壯行之意、身世之感、家國之思一并涌出。
蘇軾學識淵雅廣博,常常在別情詞中運用典故及融化前人詩句,使詞面干凈洗練而意味深長?!皷|坡送別詞中用得最多的典故是王維的《送元二使君》,亦即《陽關(guān)曲》”[10],如“收淚唱陽關(guān)。漫道帝城天樣遠,天易見,見君難”[5](《江城子·孤山竹閣送述古》)。
2.時空變換交錯的巧妙構(gòu)思。
唐宋離別詞往往用十分巧妙的時空變幻交錯手法渲染烘托人物的離情別緒,使得詞作更顯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柳永的離別詞善于構(gòu)思交錯的時空,如《雨霖鈴》(寒蟬凄切)一首,上闋是分別場景,二人依依不舍,下闋以一場酒醉過渡到分別后的時空中,詞人酒醒,眼前早已不見了情人,只有楊柳風月訴說著離別之苦,“此去經(jīng)年”一句,又將時間跳轉(zhuǎn)到離別很久以后,良辰好景無心賞,千種風情無人聽,“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與上闋“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兩句遙相呼應,寫盡離別的凄苦難言。
再如韋莊的《清平樂》是遠離故國、客居他鄉(xiāng)的韋莊懷念家鄉(xiāng)之作,“誰向橋邊吹笛”一句于空間上宕開一筆,從現(xiàn)實的地點轉(zhuǎn)到故土秦地,甚至想象了霸陵橋邊有人吹笛的景象。
3.視角變換(男子而作閨音)。
在中國古典文學史上有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就是“男子而作閨音”,許多款款之作卻出于男性筆下,如柳永、溫庭筠、秦觀等,以思婦的視角描寫離情別緒,以女子的嬌柔和思念來表現(xiàn)離別的痛苦。
詞人柳永則是這方面的代表,他常常出入青樓妓館,與歌妓交往較多,十分理解和同情這些下層女子的不幸和悲苦,哀嘆她們的命運。如《定風波》(自春來慘綠愁紅)一詞,上闋以景襯情,寫薄情男子一去不歸,音信全無,留女子獨守空房,懶于梳妝;下闋寫女子幻想出理想的生活狀態(tài),虛幻的美好更襯托出女子內(nèi)心的離恨。
再如賀鑄《生查子·陌上郎》重說了“商人重利輕別離”的故事,離別的場景不同于一般男女離別詞的含情脈脈、依依不舍,而只剩下一個凄哀的婦人渴望用自己的忠貞和三歲的孩子打動無情的離去商人,一方是“揮金陌上郎”,一方是“化石山頭婦”,形成了鮮明對比,更凸顯了離別時女子內(nèi)心的悲哀。
五、結(jié)語
離別詞自有唐一代始,經(jīng)歷了五代十國、北宋、南宋,逐漸擁有了自己獨特的抒情模式。離別詞主要供離人抒發(fā)與親友、戀人、故土的離別情懷,運用獨特的詞牌名,以其獨特聲情特質(zhì)離別詞運用了獨特的藝術(shù)手法,如用典、時空交錯、視角變換等,將這些豐富的感情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成為中國古典文學史上一座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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