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哲

2011年，京城小伙林寒從北京林業(yè)大學畢業(yè)，因?qū)I(yè)冷門，加之缺乏人脈資源，遲遲找不到理想工作，在家“啃老”一年多。一次偶然，林寒翻出了母親年輕時的情書。求職無門的他，找到了母親當年的初戀情人李富群，用12封情書換來了一份高薪工作。為鞏固在公司的地位，林寒撮合母親與李富群發(fā)生婚外情，并聯(lián)手母親欺騙父親。

隨著婚外情曝光，林父駕車與李富群同歸于盡。林寒與母親被卷入道德和輿論的漩渦，母子倆雙雙在家開煤氣自殺。最終，林寒與母親得救了嗎？李富群的遺孀又有著怎樣的悲情命運？兩個家庭的血淚情仇，將衍生出怎樣出人意料的結(jié)局？

劍走偏鋒，拿媽媽的情書換工作

2012年7月9日，林寒向媽媽胡敏要30元錢理發(fā)。胡敏訓兒子：“你好意思開這個口？大學畢業(yè)1年多了，你還宅在家里啃老，我都替你難堪！”母親的尖刻傷了林寒的自尊：“我很多同學的工作都是父母安排的！如果你和爸爸有本事，我還會在家待業(yè)嗎？”幾句話駁得胡敏啞口無言。她從錢夾里翻出50元，林寒接過錢出了門。

林寒1989年出生于北京，畢業(yè)于北京林業(yè)大學。父親林國華時年48歲，在市政公司就職。母親胡敏小丈夫2歲，是北京首農(nóng)集團后勤。一家三口蝸居在豐臺區(qū)一套舊兩居內(nèi)。因父母是工薪階層，缺乏人脈資源，加之林寒所學專業(yè)是冷門，他始終沒找到理想工作，淪為一枚“啃老男”。

糾結(jié)中，林寒與七大姑八大姨等沾親帶故的30多位親戚聯(lián)系了個遍，仍沒能找到幫他就業(yè)的貴人。每天下班回家看見兒子玩網(wǎng)游，胡敏內(nèi)心就躥起一股無名火：“你就不能先找個送快遞或推銷的工作養(yǎng)活自己嗎？”

林寒白了母親一眼：“我堂堂名牌大學畢業(yè)生，怎能屈尊干初中生的工作？別嫌我在家吃閑飯，等掙了大錢加倍還你?！?/p>

雖在京城小胡同里長大，但林寒心高氣傲，就業(yè)目標直指高薪白領(lǐng)或機關(guān)事業(yè)單位公務員。因待業(yè)在家，林寒連坐地鐵、買刮胡刀都伸手向父母要錢，胡敏和丈夫的心都焦黑了。夫婦倆稍稍流露不滿，兒子就跟他們慪氣，胡敏黯然神傷。

父母白天在單位上班，林寒經(jīng)常去姥姥家蹭飯。這年8月17日，姥姥讓林寒幫她清理閣樓。在鐵架床下的一個舊木箱里，林寒翻出了12封泛黃情書，和一張陌生帥小伙的照片。他打開一看，原來這些情書是26年前，一個名叫李富群的男人寫給媽媽的。他這樣描述胡敏：“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四月天！愿時光不老，歲月不負，一輩子與你牽手看人間細水長流……”看得出來，李富群曾深愛媽媽，最終卻沒能走到一起，不知其中隱藏怎樣的悲歡離合？

受好奇心驅(qū)使，林寒試著在手機上搜索李富群的名字。網(wǎng)上顯示：李富群，男，1964年生于北京，北京科邁群康醫(yī)療器械公司董事長。公司辦公地點位于豐臺區(qū)總部基地，資產(chǎn)逾6000萬元。這個男人是不是當年給媽媽寫情書的李富群？林寒便將那張照片與網(wǎng)上的進行比對，發(fā)現(xiàn)兩個男人長相酷似：一樣的雙眼皮、高鼻梁，嘴下角都有一顆太田痣，他確信系同一人。聯(lián)想到很多大學生為搭建就業(yè)平臺認干爹干媽，求職無門的林寒準備劍走偏鋒，找李富群安排工作。他小心翼翼將情書藏進包里，打算將此作為求職的敲門磚。然而，想到利用媽媽舊情找工作上不了臺面，加之擔心被李富群輕慢拒絕，林寒又猶豫了。

2012年9月3日，胡敏激動地告訴兒子：“你表姑家的超市要招兩名理貨員，我跟她說好了，你明天過去上班?！绷趾?，表姑開的就是個雜貨店，面積不足100平米，去那里上班月薪不會超過2500元。他嘟囔道：“你只會介紹連文盲都能干的腦殘工作，有本事安排我進機關(guān)或央企！”兒子的好高騖遠讓胡敏情緒徹底失控，她將林寒的被褥、鞋子扔到走廊上：“我養(yǎng)你20多年，夠了！以后隨便你自生自滅?！睘楸茱L頭，林寒收拾被褥住進姥姥家。

當晚，林寒徹夜難眠：啃老1年多了，父母的忍耐已到極限。自己長期待業(yè)在家，愈發(fā)害怕競爭，最終被社會淘汰。幾番心理掙扎，林寒決定利用媽媽的舊情，去李富群那里碰碰運氣。

9月16日上午，李富群在辦公室接待了林寒。時年48歲的李富群儒雅沉穩(wěn)，雙目炯炯有神。林寒紅著臉自我介紹后，說明了來意。對方驚詫地問：“你真的是胡敏的兒子？”為證實自己的身份，林寒將12封情書和照片推到對方面前。李富群展開一看，26年前的青梅往事洶涌而來……

1986年，在中國農(nóng)業(yè)大學讀大四的李富群，對該校夜大班女生胡敏一見鐘情。他連寫12封情書，俘獲了胡敏的芳心。誰知李母同事的女兒黃麗梅在見到李富群后，瘋狂地愛上了他。黃麗梅的父親是京城一家三甲醫(yī)院的院長，家境優(yōu)越。李家父母要求兒子與黃麗梅結(jié)婚。李富群堅決不同意，李母以絕食相逼。

這時，黃家向李富群下誘餌：只要與黃麗梅結(jié)婚，愿資助他20萬元創(chuàng)業(yè)?？覆蛔∧赣H威逼和黃家誘惑，李富群忍痛向胡敏提出分手。不堪失戀打擊的胡敏吞服安眠藥自殺，被父母及時發(fā)現(xiàn)搶救過來。1987年11月，李富群與黃麗梅在北京舉行盛大婚禮。半年后，胡敏與林國華閃婚。從此兩人再無聯(lián)系……

自己當年辜負了胡敏，為彌補虧欠，他當即錄用林寒：“你明天來公司行政部上班，月薪5000?！绷趾拥萌眍澏丁０砹趾畬⑿欣畎峄丶?，驕傲地將勞動合同拍在父母面前：“我找到工作了，工資比你們都高?！焙粢宦曢L嘆：“我和你爸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绷趾宄约航o媽媽帶來的壓力，在心里與她和解了。林國華拍拍兒子肩膀：“找份工作不容易，好好干?！碑斖恚患胰谒?年多來的第一個安穩(wěn)覺……

丈夫猛醒，菜刀逼出懷孕妻子的孽情

2012年9月17日，林寒正式進入公司上班。工作來得太艱難，他格外珍惜，每天第一個趕到辦公室開窗透氣，給綠植澆水。一個月后，驚喜再次從天而降：林寒被李富群破格提拔為董事長助理，月薪漲至7000元。

胡敏心生疑慮：兒子何德何能？公司老總是何許人？憑什么這么關(guān)照他？經(jīng)不住她再三追問，林寒難為情地吐露了拿媽媽情書換工作的實情。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兒子求職不會劍走偏鋒。胡敏沒有責怪林寒，只是為母子倆感到悲涼。她提醒兒子：“這事只有你知我知，千萬別向你爸透露?！绷趾c了點頭。

其實，胡敏一直對李富群當年的傷害耿耿于懷;而今他念及舊情給兒子安排工作，并破格提拔開出高薪，也算是對自己有了交代。胡敏原諒了李富群，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你關(guān)照林寒的事我都知道了，謝謝?！崩罡蝗好牖兀骸耙恢毕氘斆鎸δ阏f聲‘對不起，不知能否給我這個機會？”胡敏委婉拒絕。

李富群雖身家數(shù)千萬，但婚姻并不幸福。黃麗梅性格強勢，先天不孕的她與丈夫沒有孩子。

這年12月3日，黃麗梅問丈夫：“同事朋友都說我的身材、三圍似少女，你認同他們的觀點嗎？”

李富群隨口說：“女人沒生過孩子，沒哺過乳，身材當然不會走樣?！?/p>

一句話觸及黃麗梅痛處：“少拿我的隱私說事！要不是與我結(jié)婚，沒我娘家資助，你能有今天？”李富群在公司一呼百應，在家卻被妻子訓得像孫子。他分辯幾句，黃麗梅就半宿不讓他睡覺。這讓李富群更加懷念胡敏，渴望向她傾訴。

第二天，李富群將林寒叫到辦公室：“當年我辜負了你媽媽，想當面向她道歉。請你說服她給我個機會，解除困擾我多年的心結(jié)。”林寒同意了。為哄媽媽開心，當天林寒花2500元給她買了一枚K金戒指，胡敏心花怒放。見媽媽心情燦爛，林寒說出了李富群想與她見面的愿望，胡敏拒絕了。林寒激動起來：“我已經(jīng)跟李總承諾過，你不答應，我怎么向他交代？”胡敏沉默半晌，答應了。

2013年1月4日下午，林寒駕車將媽媽送往一家咖啡廳，李富群早已等候多時。20多年后再相見，這對昔日的戀人都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人到中年的李富群不僅帥氣依舊，還多了幾分睿智成熟;胡敏雖青春不再，但平添了歲月的優(yōu)雅韻致?？Х惹逑汶硽?，李富群幽幽講述自己不幸的婚姻，懺悔當年不該錯過胡敏。胡敏與林國華相識3個月就閃婚，丈夫無論長相、學歷，都與李富群不可同日而語。這次相見，喚醒了她沉睡已久的愛。

此后，李富群頻頻約見胡敏，兩人壓抑多年的情欲瘋狂爆發(fā)，很快突破男女底線。

這年5月6日，林寒陪李富群在酒店接待一位客商。為拿到訂單，李富群喝得酩酊大醉。深夜11點，林寒開車送他回家，途中李富群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林寒以為是客商找他，順便點開頁面：“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叫女人。每晚臨睡前，我都回味你的雄性氣息?！卑l(fā)件人竟顯示是“胡敏”。林寒的心徹底亂了，一夜未眠。

次日趁父親上班走了，林寒質(zhì)問媽媽：“你昨晚發(fā)給李富群的短信我看到了，你這樣做對得起爸爸嗎？”胡敏直言告訴兒子：“我和你爸結(jié)婚草率，從沒感受到幸福。放心，我不會和你爸離婚的。再說媽媽這樣做，也是為了保你的工作。”

母親的婚外情，殘忍地將林寒綁上了道德十字架：替媽媽隱瞞孽情，是對父親的欺騙和背叛;告知父親實情，勢必會引爆家庭地震，那樣即便李富群不辭退自己，自己也無顏再待在公司。林寒痛苦茫然。

兒子走后，胡敏撥通了李富群電話，焦慮地講述林寒窺破他們婚外情的事。李富群安慰道：“別急，我來處理?！睘榉庾×趾淖?，李富群給他下誘餌：每月給林寒加薪1000元;將公司的奧迪轎車配給他使用。一邊是人倫道德，一邊是利益誘惑，林寒不知如何抉擇，一顆心在痛苦中掙扎……

2013年9月6日，林寒參加高中同學聚會。20多位同學中，數(shù)他的職位和收入最高，駕駛的轎車也是同學中最高檔的。大家紛紛恭維林寒，希望他今后關(guān)照自己。虛榮在林寒心中瘋狂膨脹，他默許了媽媽的婚外情。鑒于林寒是李總身邊的紅人，一個名叫劉萌的漂亮女同事火辣向他示愛。林寒請劉萌吃了一頓燭光晚餐，就與她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為保自己在公司的“特權(quán)”，林寒不僅做媽媽婚外情的煙幕彈，還聯(lián)手母親欺騙父親。遇到媽媽與李富群約會晚歸，林國華盤問妻子，林寒就打圓場：“爸，媽媽不是咱家的女仆，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啊。你老是把媽媽拴在家里，她心里煩了會跟你吵架的?！眱鹤舆@樣一說，林國華不再糾結(jié)妻子晚歸。

2014年2月，胡敏一連數(shù)天莫名低燒，林國華帶妻子去醫(yī)院檢查，原來胡敏懷孕了！聯(lián)想到妻子經(jīng)常晚歸，還時常躲在陽臺上接電話，林國華向胡敏發(fā)飆：“這大半年咱倆過性生活很少，而且我每次都戴套，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胡敏又哭又鬧，妄圖掩飾過去。林國華從廚房操起菜刀，架在妻子脖子上：“你不說實話，我就先殺了你，然后再自殺！”胡敏被迫交代了與李富群的婚外情。

得知妻子出軌并懷孕，林國華會作出怎樣的過激舉動？兩個家庭的命運將發(fā)生怎樣的驚天逆轉(zhuǎn)？欲知后事如何，請繼續(xù)閱讀《知音》2017年4月下半月版第11期。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文中除林寒外，其余人物為化名，所涉單位及相關(guān)信息均作了技術(shù)性處理）（更多詳情或參與討論請掃碼關(guān)注知音微信公眾號，回復“林寒”。）

編輯/涂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