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云
(安徽大學徽學研究中心,安徽 合肥230039)
明清徽州社會風俗初探
——以《康熙周氏家譜》為例
周夢云
(安徽大學徽學研究中心,安徽 合肥230039)
明清徽州地區(qū)是一個具有典型特征的區(qū)域社會,其社會風俗豐富多彩。而家譜在其社會風俗的形成和發(fā)揚中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本文以《康熙周氏家譜》為例,對明清徽州“重血緣”、“重品德”、“行孝”之風、“行善”之風盛行的社會風俗進行初步剖析,以此形成對徽州社會風俗的初探。同時,這些社會風俗被記載在家譜中,起到了約束和規(guī)范家族成員言行、鞏固宗族統(tǒng)治的關鍵作用。
徽州;社會風俗;《康熙周氏家譜》
徽州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和傳統(tǒng)觀念,使明清徽州社會成為一個具有典型特征的區(qū)域社會,并孕育出豐富多彩的社會風俗。而徽州家譜在社會風俗的形成和發(fā)揚過程中都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家譜又稱族譜、宗譜等。家譜是一種以表譜為形式,記載一個家族的世襲繁衍及重要人物事跡的書??梢哉f家譜是中國五千年文明史中具有平民特色的文獻,記載的是同宗共祖的血緣集團世系人物和事跡等方面情況的歷史圖籍。家譜不僅向我們展現(xiàn)了一個家族的世代繁衍史,更向我們呈現(xiàn)了當時社會風俗習慣的縮影。
《康熙周氏家譜》中卷十九《朱文公家政序》,闡述了康熙徽州周氏家族成員在日常生活中所要遵循的相關規(guī)定,向我們呈現(xiàn)了當時徽州地區(qū)主要的社會風俗。先抄錄如下:
有公家之政,有私家之政,士君子修一家之政,非求富益之也,植德而已,爾積善而已,爾好禮而已。而父子欲其孝慈,兄弟欲其友恭,夫婦欲其敬順,宗族欲其和睦,門闌欲其清白,惟箔欲其修潔,男子欲其知書,女子欲其習業(yè),欲其擇偶,婚姻欲其及時,祭祀欲其豐潔,用度欲其節(jié)儉,墳墓欲其有守,鄉(xiāng)井欲其重遷,先業(yè)欲其不壞,農(nóng)桑欲其知務,賦稅欲其及期,私債欲其知償,私恩欲其知報,私欲欲其不逞,私怨欲其不蓄,親戚欲其往來,賓客欲其延接,里闬欲其相歡,故舊欲其相親,交遊欲其必擇,行止欲其必謹,事上欲其不諂,待下欲其無傲,公門欲其無擾,訟庭欲其勿臨,桑梓欲其必恭,有無欲其想通,兇札欲其相濟,患難欲其相恤,疾病欲其相扶,死喪欲其相哀,喜慶欲其相賀,臨財欲其無茍,見利欲其無爭,交易欲其廉平,施與欲其均一,吉兇欲其知變,尤樂欲其知時,內外欲其相諧,忿恚欲其含忍,過惡欲其隱諱,嫌疑欲其知避,丑穢欲其不談,奴婢欲其整齊,出納欲其明白,戲玩欲其有節(jié),飲食欲其不亂,服飾欲其無侈,器用欲其無華,廬舍欲其修葺,庭宇欲其灑掃,文籍欲其無毀,門壁欲其勿污,鞭笞欲其不苛,賞罰欲其必當。如是而行之,則家政修明,內外無怨,上天降祥子孫吉昌,移之于官,則一官之政修;移之于國與天下,則國與天下之政理。嗚呼!齊家,君子其可不修一家之政乎,家政不修,其可語國與天下之事乎。[1]《康熙周氏家譜·朱文公家政序》
以上家族規(guī)約的闡述條理清晰,內容詳明。筆者將上述內容總結為以下三個層面:(一)個人層面。族中個人需擁有勤勞、節(jié)儉、孝順、善良、重義、謙虛好學與人友好等優(yōu)良品質,男子需讀書,而女子需習琴棋書畫、女工等。這也都是儒家思想所大力倡導的。如“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 行有余力,則以學文。 ’”[2](《論語·學而第一》)。做到:“文,行,忠,信。 ”[2](《論語·述而第七》)孔子對個人言行的要求與家政中的規(guī)定相符。(二)族中人與人之間,應做到相處和睦,重親情,做到父慈子孝,婦人恪守婦道,相互信任,互幫互助等。(三)家庭、宗族層面。家庭需和睦,宗族需和諧興盛,族中各人需相互扶持等要求需要族人遵循。這些規(guī)定都歸結為符合一個“禮”字,即行為都須符合“禮”。[3](《禮記·儒行第四十一》)從以上分析我們可以得知,《家政》中的規(guī)定,都體現(xiàn)著當時徽州地區(qū)的社會風俗。《康熙周氏家譜》更是向我們展現(xiàn)了徽州地區(qū)的社會風俗,如《康熙周氏家譜·續(xù)修周氏統(tǒng)宗譜序》描述:“所關于風俗人心者,豈淺鮮哉?!?/p>
下面筆者就以《康熙周氏家譜》為例,從家譜中的具體內容著手,初步剖析明清徽州“重血緣”、“重品德”、“行孝”之風、“行善”之風盛行等社會風俗。
家譜重血緣關系,注重宗族血緣的純潔性?!皬拿髑寤罩菁易V發(fā)展過程看,這一時期的徽州家譜在保持譜系的完整、維持血緣的純潔性方面不斷努力,并形成了重親緣、重血緣純潔性的社會風俗。 ”[4]
《康熙周氏家譜》作為績溪、寧國和旌德三邑周氏合一的家譜,更是對血緣關系尤為重視。
現(xiàn)抄錄《康熙周氏家譜》如下:
“君子一身,天下之身也,族且不親,況他人乎,且子孫科第先人所遺也,先人積德百年,發(fā)于吾之身,乃不能為先人聯(lián)屬一家之子孫,使之相視如途人,可為孝乎,庸是相與謀於眾,合族而譜焉,凡以明吾周氏之為一家也。 ”[1]《康熙周氏家譜·周氏前統(tǒng)宗世譜序》
“余按周氏自唐迄今歷世三十有一紀年八百,而贏若限以五世親盡之禮,何待今日而始以績人、旌人、寧人互相稱目哉。然今日所謂績人、旌人、寧人者,其初朗公兄弟也;朗公相抵,其初垚公一人之身也。 ”[1]《康熙周氏家譜·續(xù)修周氏統(tǒng)宗譜序》
可見,之所以修這本三邑合一 《康熙周氏家譜》,就因他們認為寧、績、旌三邑的周氏本是一脈血緣,都是堯公的后代,希望所有堯公后人不因地域而疏遠,希望做到:“合族之人,交相愛,交相敬,則親睦成風。將不為士族之大家,天下之美俗乎,茲譜之所以不可已也。 ”[1]《康熙周氏家譜·周氏前統(tǒng)宗世譜序》
希望可以通過編修家譜來維系親情,保證周氏家譜血緣的純正。同時防止三邑中有不是堯公后代但為周姓的冒充者。
“時譜告成,余丐監(jiān)察御史洪秉公序于前,余亦自忘淺陋,肆言以續(xù)其后,非自謂能文也。蓋以推我祖由來之遠,紀我族親屬之繁,辨我族同姓之淆,使后之繼世者,咸知碧波之地有:下門嶺外干及南岸塢馮村、閔子村、西阬口、長塢等處,雖同我姓,原非我族之親親,妍媸之別,涇渭之分,亦自昭彰矣。而彼之依附我族者,又焉能恣假子于宋之謀,炫赫親門以混吾宗也耶。余不佞,亦惟欲辨我同姓之是非真?zhèn)?,以為后之昭鑒,故書之如是。 ”[1]《康熙周氏家譜·寧邑碧波前修宗譜序》
由家譜敘述可知,周氏族人對血緣的重視,嚴禁出現(xiàn)有人雖為周姓但并非同族人,冒認為堯公后代的現(xiàn)象。
總之,由《康熙周氏家譜》記載可知明清徽州家譜對族內血緣關系的重視,這也是對當時徽州社會風俗的真實反映。當然,家譜編修過程中對重血緣這一社會風俗的關注,也對風俗的發(fā)揚和繼承起到了重要作用。
明清徽州彌漫著儒家文化的氣息,以儒家文化作為其核心價值觀,“強調個人的修身養(yǎng)性和楷模示范作用?!敝匾晜€人品德修養(yǎng)。這一社會風俗在明清徽州家譜中尤為重要。[5]
我們可以從《康熙周氏家譜》中看到明清徽州對品德的重視。編譜者在決定是否為其立傳、將其載入家譜時,往往依此人品德而定。
凡例中規(guī)定:
“圖其書名下,其人或科甲貢監(jiān)飲賓者,德及節(jié)孝之類,遵前例注明,以示貴貴尊賢之意?!盵1](《康熙周氏家譜·凡例》康熙五十四年定)
“男子不論仕隱,婦人無論妻妾,凡有孝節(jié)懿行,可為族黨儀表者例,得立傳贊以表彰之,若夫婦有懿行,曰合傳,婦曰內傳,如傳未立,可于圖系下本位,作小傳書之,或附傳于夫傳內。 ”[1](《康熙周氏家譜·凡例》康熙五十四年定)
所以大多數(shù)家譜中記載的都是德才兼?zhèn)涞馁t人。有孝節(jié)等優(yōu)良品德的男子或女子,都必須作傳載入家譜頌揚。對于品德優(yōu)良者,能被載入家譜為世代后人歌頌,可以說是最大的榮耀。
由家譜可知,若有為鄉(xiāng)人稱贊的優(yōu)良品德之人,其不僅可以被載入家譜,且可獲得政府的嘉獎,當?shù)氐拿烂?/p>
“(滄宗公)年及耆,邑侯嘉其行,錫之冠服,公力辭,吏踵門懇請,始受之,其恬于浮榮如此?!盵1]《明處士滄宗公傳·佘瑜》
“邑候慕其(率齋周君)高風,景泰時,詔清丈,舉君為總耆,錫冠帶,邑人咸頌其公,而君之行誼愈著。 ”
[1]《明處士率齋周君傳·梅玠》
品德得人稱道的,往往會獲得“鄉(xiāng)飲賓”[6]的榮耀稱謂,這也是對德才兼?zhèn)渲俗畲蟮陌労涂隙ā,F(xiàn)舉三例如下:
“(愛野公)幼年司重公齒德,延為鄉(xiāng)飲賓,故人又稱公為鄉(xiāng)飲君。 ”[1]《明處愛野公傳·王節(jié)文》
“有司嘉之(奇山公),延為飲賓,且上其行誼于行省,錫之冠帶。 ”[2]《明處士青山公傳·張令彤》
“前后邑候行鄉(xiāng)飲禮,延(仰始公)為大賓人,咸嘖嘖稱美焉。 ”[1]《明處士仰松公傳·世祿》
家譜對個人品德的重視,對德行高尚者的記載,不僅傳承和發(fā)揚了明清徽州“重品德”這一社會風俗,更重要的是對后世子孫起到了重要的教化作用。
“(松庵公)雖才高位下,而立身制行忠孝信義,皆超出群輩之上,其視掇巍科躋膴仕齷齪淟淰,不畏名義而自底不類者。其人品之賢,不肖又何如也。祿后生小子,常景仰公之遺范,而不得親灸之,聊摭其大概,書之,以示后人有所興起云。 ”[1]《明鴻臚松庵公傳·世祿》
如文章所載,修譜之人希望記載先人美好德行,教化后人,福澤后人,才是其真正的目的。
作為儒家思想文化核心的“孝”在明清徽州得到了完美的傳承。在明清徽州的家訓、祖訓等中重“孝”思想比比皆是?!肚蹇滴蹩兿h汪川曹氏宗族家訓》規(guī)定“惇孝養(yǎng)”;《清嘉慶績溪縣汪川曹氏宗族家訓》第一條:“崇孝養(yǎng)以敦族”?!睹鞒绲澬輰幙h葉氏宗族保世》祖訓首先提到:“孝順父母”,并敘述了如何孝順父母。[7]編家譜者更是重“孝”,希望所編家譜“是可以作族人之孝而重本始之教也。 ”[1]《康熙周氏家譜·周氏前統(tǒng)宗世譜敘》對子孫后代起到教科書的作用。
《康熙周氏家譜》對族人的“孝行”大力頌揚?,F(xiàn)舉幾例如下:
“(竹山公)生甫七月,父肅興公卒,母氏撫育之。方髫齔時,有成人風度,及長,知孝讓,每痛父早亡,口及未嘗不哽咽流涕;又念母孀居艱悴之苦,晨昏定省,竭力奉養(yǎng)以慰母心,事大父母亦甘旨不少缺。 ”[1]《明處士竹山公傳·志侃》
“(東陽)幼喪父,事母倪氏盡孝,居常溫清定省,恪有儀節(jié),凡肴饌,非手調不敢進。遇有疾,衣不解帶,禱天愿以身代,刲股為糜進之。母復,齋戒三年,褻香武當以祈母壽。 ”[1]《明處士東陽周君傳·佘瑜》
“(東山年)弱冠失怙,即能健立門戶,事母倪氏,恪共子職,惟恐少失慈闈意。父捐館時,弟妹五人俱幼,公撫之成人,未始自伐其功。”[1]《明處士東山周君傳·
鮑升》
以上三位周君都不幸在幼年喪父,獨自承擔一家之主的重擔。他們盡心盡力侍奉母親,樣樣做到親力親為,把美味的食物都留給了母親,更不惜割肉為母親治病,這是現(xiàn)今我們大多數(shù)人都做不到的。他們很好地詮釋了“孝道”,這不僅與母親的教育有關,當時徽州社會盛行的“行孝之風”更是起到了潛移默化的重要教化作用。
有些特殊情況下,子孫往往不能盡孝心。松庵公就是一典型代表,其父早亡,這是生者所無能為力的,但其卻因不能盡孝而傷心欲絕,其孝心令人敬佩。
“(松庵公)幼有至性,事父母甚孝,而怘本公已前卒,每以不得終養(yǎng)為戚語,及轍泫然泣曰:‘昔狄梁公親在,尚起白云思親之望,況吾親既亡,獨無是思乎。’即繪白云遐想圖,以志終天之恨。”[1]《明鴻臚松庵公傳·世祿》
從《康熙周氏家譜》我們可以得出,明清徽州“孝行”之風盛行,我們因傳承孝道,也不辜負家譜的記載。
明清徽州諸多的社會風俗中,“行善”之風是為學者們最為稱贊的風俗之一。我們總樂于稱贊徽商“積極支持和捐助社會公益事業(yè)和災荒救濟等社會慈善事業(yè)”,[8]稱贊徽商這種樂善好施的良好美德。實則在明清徽州,“行善”之風基本上被所有徽州人傳承和發(fā)揚。
《康熙周氏家譜》中對周氏善行的記載數(shù)不勝數(shù)。
“(止庵府君)人不與眾競尺寸利,往往急人難,而退然。口不譚功亦不令人知有古俠士風焉。長兄真公甃砌招坊街道,府君欣然助之。性不嗜殺,遇生物必鬻而活焉。 ”[1]《宋止庵府君傳·志瀛》
“(滄宗公)自私尤好施予,里有告貸者,無不應,負之亦不責償。族鄰或不舉火,轍周恤之,雖至再四,未嘗厭倦。其利人濟物,積善弗替,卓有祖父風。 ”[1]《明處士滄宗公傳·佘瑜》
“(率齋周君)性復樂施予其先人,常甃招坊市街,年久傾頹,君乃捐資修之。遇人極寒者,轍解衣推食,而亦不自以為德,其一生仗義,多類此。”[1]《明處士率齋周君傳·梅玠》
“(青山公)會嘉靖三年,南畿大旱,溪澗竭流,旌陽田高仰盡龜坼,四郊道殣彌望,人相食。公乃輸粟,縣官以備賑濟,十有三年饑,二十有三年復饑,公連輸粟如前。 ”[1]《明處士青山公傳·張令彤》
“(望松公)仰松公雖傾囊不吝,遇橋梁祠宇傾頹,必修葺之。 ”[1]《明先君望松公傳·志高》
“旦夕靡有暇晷,嘗出所有以貸,人不償則曰:‘初以求子錢,而今并失其母信,命也。悉取其劵而焚焉。’又曰:‘為善心最樂,積善家遺慶,吾聞天道無親,常與善人,不于其親,必于其子孫,世人何苦不為善哉?!谑菢飞坪檬灿鰳虻纼A圯,靡不修葺,年四十,余猶艱于嗣。 ”[1]《明處士仰松公傳·世祿》
“(東山周君)下之里人告貸,輒應間有負者,君輒焚劵。常有求百金者,君乞諸富室以應之,已而竟負公,公隨以己資代償?!薄耙刂行率R及通和門闔族建宗祠,構大觀樓及修橋梁道路,公皆傾家以助,兼董其役。 ”[1]《明處士東山周君傳·鮑升》
由傳記可知,周氏子孫總是救人于困難之時,他們樂于施予,心地善良;他們往往重義輕利。
行善之風作為一種社會風俗在明清徽州彌漫開來,人們的善舉沒有任何功利性。但淳樸的徽州人相信善有善報,希望自己可以通過行善舉來福澤后人,這體現(xiàn)了他們對美好未來的期望,對后代子孫的無私愛。
“語曰:‘天道無親,常與善人,豈其然乎?!蛔运纹?,歷年數(shù)不令人姓日益蕃衍,福祚日以昌熾。則天之報,施善人不欣,然助之性,所謂善惡之報,至于子孫則其天也。 ”[1]《宋十四世祖進義副尉公傳·希旦》
“重血緣”、“重品德”、“行孝”之風、“行善”之風等社會風俗在明清徽州地區(qū)彌漫開來,這些也似乎成為徽州人約定俗成的原則。這些社會風俗成為宗族編修家譜時的準則,在家譜中隨處可見它們的身影。同時家譜在社會風俗的發(fā)展和傳承中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徽州家譜對我們今天研究徽州區(qū)域文化等提供的重要的史料來源,值得我們進一步挖掘研究。
[1]康熙周氏家譜[M].修于康熙年間.張令彤總裁,編輯為旌德5人、績溪2人和寧國2人.家譜主人為“華陽市西德文公裔孫啟炫”.現(xiàn)收藏機構不明.筆者有電子收藏版.
[2]四書五經(jīng)·論語[M].中華書局.P5,P17.
[3]四書五經(jīng)·禮記[M].中華書局.P450.
[4]周曉光、徐彬.明清徽州家譜與徽州社會風俗[J].安徽史學,2011(06).
[5]卞利.論徽州文化及其核心價值觀[J].理論建設,2014(4).
[6]鄉(xiāng)飲賓:即鄉(xiāng)飲酒禮的賓介.周制,鄉(xiāng)飲酒禮舉鄉(xiāng)里處士之賢者為“賓”,次為“介”,又次為“眾賓”.其后歷代相沿,名稱不盡相同.明清時又有“賓”亦稱“介賓”.清劉大櫆《鄉(xiāng)飲大賓金君傳》“郡守王公聞其賢,舉為鄉(xiāng)飲賓.”通常都是德行兼?zhèn)涞娜吮徽垶猷l(xiāng)飲賓.
[7]卞利.明清徽州族規(guī)家法選編[J].P009,P031,P059.
[8]卞利.徽商與明清時期的社會公益事業(yè)[J].中州學刊, 2004(4).
編輯:崔月華
The Preliminary Analysis on Social Customs of the Huizhou Area——a Case Study of Kangxi Zhou family pedigree
ZHOU Mengyun
(Center for Hui Studies of Anhui University,Hefei Anhui 230039)
Huizhou is a regional society,which has the typ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its social customs are colorful.Pedigree plays a role which can not be underestimated in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social customs.This paper takes〈Kangxi Zhou family pedigree〉for an example,to make a preliminary analysis on the prevailing social customs-laying stress on consanguinity,playing strong stress on ethnics, admiring filial piety,canonizing beneficence in the Huizhou area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At the same time,these social customs recorded in pedigree can restrict and regulate the words and deeds of the members of the family,consolidate the clan rule.
Huizhou;social customs;Kangxi Zhou family pedigree
C91
A
2095-7327(2017)-01-0087-05
周夢云(1992-),女,安徽宣城人,安徽大學徽學研究中心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徽學。
2011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中國傳統(tǒng)儒家文化在徽州的實踐、傳承與創(chuàng)新”,項目編號:11JJD750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