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月
(長江師范學院 大學外語教學科研部, 重慶 408100)
自譯研究新范式,引領翻譯實踐
——評《散文自譯與自評》
趙國月
(長江師范學院 大學外語教學科研部, 重慶 408100)
用傳統(tǒng)的“作者-譯者”二元對立的翻譯理論已難以解釋清楚自譯中存在的問題。這一事實需要對自譯進行再定性,打破“作者-譯者”二元對立的既有認識,構建“作者-譯者-評者”三位一體的研究范式,將作者與譯者放置在連續(xù)統(tǒng)上考察,能更清楚地認識自譯以及翻譯作為實踐行為的本質?!渡⑽淖宰g與自評》(2017)一書便撲捉到了自譯研究的這一重要議題,在概念的重新定性、研究范式的破與立以及對翻譯實踐觀的引領方面都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自譯;定性;連續(xù)統(tǒng);翻譯實踐觀;《散文自譯與自評》
自譯(Authorial Translation/ Self-Translation/ Auto-Translation)是一個普遍存在的現象,文學文化歷史上多有作家或學者將自己的作品從一種語言,特別是從自己的母語,翻譯成另一種語言,以獲得更為廣泛的傳播(陳義海,2013)。杜貝萊、培根、霍布斯、多恩、貝克特、泰戈爾、布羅斯基、納博科夫、林語堂、張愛玲、卞之琳、白先勇、蕭乾、余光中等等,都是自譯的典型代表,他們的文學自譯實踐活動拓展了文學的生命時空,為我們提供了考察文學創(chuàng)作和翻譯研究的諸多獨特視角。然而,自譯作為一種特殊的翻譯現象,又給學界帶來諸多困惑,如自譯的定性、自譯的自由度以及自譯的研究方法等。周領順與露絲·蒔(Lus Shih)合作,推出了關于自譯及其研究的新作《散文自譯與自評》(2017)(下文簡稱《自評》),徹底地闡述了自譯的性質,重新對自譯定性,通過翻譯實踐并借助理論分析來解決文學自譯中遺留的問題,深化了對自譯這一特殊翻譯現象的認識。
《自評》內容有三部分,分別是“散文翻譯縱橫”、“散文英譯實踐”和“散文英譯專評”。第一部分“散文翻譯縱橫”闡述了散文翻譯的“美”與“真”、“信”與“達”、“譯”與“評”、作者的“創(chuàng)”與“譯”以及譯者的“譯”與“美”等幾對相互緊密關聯(lián)的問題。此部分主要是為讀者賞析英譯實踐作理論鋪墊,換言之,重在“理論引導”(周領順、露絲·蒔,2017:2)。第二部分“散文英譯實踐”選擇了12篇作者創(chuàng)作的散文,并附英譯文供讀者閱讀欣賞。除此之外,每篇原文和譯文之后都提供了注釋,對一些重點的詞語或句式表達做了說明,對特別的譯筆和翻譯過程做了“點睛式的詮釋”(同上)。此部分目的重在翻譯實踐演示,更有利于讀者揣摩譯者的翻譯過程,研究者也更能把握自譯者的翻譯心理,為自譯做出更充分和客觀的解釋。第三部分“散文英譯專評”選擇了6篇不同特色散文的英譯,從不同的側面對自譯的散文進行客觀評價,如:英譯中如何再現漢語散文的韻味、在英譯時如何把握雜文邏輯性與藝術性的統(tǒng)一、如何英譯再現漢語描寫文中的主觀性描寫、如何在翻譯時做到文化聯(lián)想進而通過翻譯講好中國故事、如何平衡文學翻譯的忠實和文化傳播的有效性的關系等,該部分重在理論與實踐的充分融合。
《自評》是一部以自譯為主題的著作,融創(chuàng)、譯和評于一體,對自譯研究的概念、自譯研究范式和翻譯研究乃至教學都有一定的借鑒作用。
自譯本身概念很難界定,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引起翻譯界的重視。20世紀60年代以來,對著名雙語作家的關注引發(fā)了對作家自譯作品和自譯行為的關注。國外出現了關于自譯研究的兩部扛鼎之作,分別是TheBilingualText:HistoryandTheoryofLiterarySelf-Translation(Hokenson & Munson,2007)和Self-Translation:BrokeringOriginalityinHybridCulture(Cordingley,2013)。前者是西方翻譯理論界第一本論述自譯史和自譯理論發(fā)展的專著,首次使用語言、文化、文學三維立體概念對自譯進行描述性研究(陳吉榮,2009);后者是圍繞“自譯”而成的專題論文集,從“自譯與文學史”、“跨學科視角:社會學、心理分析學與哲學”、“后殖民視角”和“世界主義身份/文本”四個角度分門別類地集合了學者們對自譯的不同見解(陳偉,2016)。國內則有《二十世紀中國作家短篇小說的漢-英自譯研究》(桑仲剛,2014)和《張愛玲自譯風格研究》(阮廣紅,2016)兩部專著。前者采用描寫的研究方法,抽樣選取了漢-英自譯短篇小說以及自譯者對他人作品的翻譯、他譯與自譯的平行文本為研究語料,通過對比自譯及其相關翻譯的雙語文本,考察了漢-英短篇小說自譯策略的規(guī)律和特點;后者則是一個典型的個案研究,通過對張愛玲英漢、漢英自譯代表作的系統(tǒng)研究,探索張愛玲的自譯風格及其成因,重點分析了文化觀、讀者觀以及個人寫作風格對于張愛玲翻譯觀的形成及其翻譯策略的選擇所起的決定性作用。不同學者對自譯的創(chuàng)造性和自由度具有不同的看法,究其實質,源自自譯者不同的翻譯理念,更何況這種翻譯理念也是隨著歷史的發(fā)展而變化的。比如Bassnett(2013)走出以前徹底否定自譯為譯的思路,從翻譯文化學派視角看待自譯,強調了自譯實踐的社會性與文化性,將自譯納入了翻譯研究的范疇?;趫D里對“翻譯”的定義,即是在一定時期內一個文化社團就翻譯達成的“普遍認識”,桑仲剛(2010:82)主張自譯即翻譯,但它是翻譯的一個“特殊案例”。
隨著對翻譯本質和內涵認識的不斷加深,自譯也經歷了翻譯研究語言學派階段“邊緣化”到文化學派階段被納入翻譯研究范疇,再到現今進一步細化的過程。同時有學者指出,學界對自譯還存有爭議,即“自譯是翻譯還是創(chuàng)作”(黎昌抱,2015:58)。究其實質,是因為作者與譯者的身份交織重疊在一起,自譯作品對原作創(chuàng)造性改寫,模糊了翻譯與創(chuàng)作的邊界。面對這種相互交織的模糊特性,將譯者和作者二元對立起來的傳統(tǒng)翻譯理論和研究方法已難以解釋清楚自譯中存在的問題,“僅透過傳統(tǒng)譯學的棱鏡去觀照自譯,顯然會有失偏頗”(陳偉,2016)。對此,周領順(2016)打破以往既有的譯者和作者二元對立論,在自己翻譯實踐的基礎上,根據“譯者行為批評”理論(周領順,2014a,2014b)和連續(xù)統(tǒng)的思想,提出了“作者譯”和“譯者譯”的細分法。
表面上看,自譯所涉及的問題是一般的翻譯問題,一般的翻譯理論可以用來解釋自譯現象;然而,當我們真正走近自譯實踐,深入到翻譯的字里行間時,卻常常顯得“力不從心”(陳義海,2013)。但有不少的學者迎難而上,提出了不少有見地的觀點,逐漸形成了自譯研究的多個不連續(xù)性理論節(jié)點(陳吉榮,2009:38)。學界貌似都形成了統(tǒng)一的概念性認識:自譯是作者翻譯自己作品的行為或者是這種行為的結果(Baker,2004:17),“自譯者的主體性要比他譯者更為張揚”(黎昌抱、李箐,2016)。自譯者的主體性要比他譯者更為張揚,其自由度就更大嗎?
由于自譯活動創(chuàng)作主體與翻譯主體合一,譯者和作者之間的關系不是一般翻譯研究所定義的譯者和作者關系。用于作者與譯者分離模式的翻譯分析范疇不能完全解釋自譯現象(陳吉榮,2009:38)。這在《自評》中受到質疑,認為自譯并不全是具有較大的改譯空間和自由度,其理由是“譯學界最常討論的問題在于自譯是‘翻譯’還是‘創(chuàng)作’,這一問題歸根結底又與譯者的身份和角色問題相一致,都是有關定性的問題”(周領順,2016:102)。為此,作者將“自譯”分為“作者譯”和“譯者譯”兩類,并將其放置在連續(xù)統(tǒng)上考察。作者并沒有將其二元對立消解,而是通過具體實例指出“作者譯”和“譯者譯”是相對而言的。實際上,自譯行為中存在著譯者身份的劃分和轉換現象。不論是作者還是譯者,都以其固定的“主身份”(譚載喜,2011:119)開展社會活動,但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其“主身份”與其臨時擔任的“次身份”(同上)則會互相轉移?!白髡咦g”中,譯者的主身份是作者,次身份是譯者,身為作者的譯者翻譯時就會表現出較大的自由度,譯文出現較大的偏離度?!白g者譯”中則恰好相反?!白g者譯”的譯者除了本身兼具原文作者身份外,在文本策略上和一般譯者的翻譯做法沒有本質的不同,他以原文形式和意義為導向,積極進行著語言轉換和意義再現的努力(同上:123)。
漢語散文英譯多見他譯,譯者不是作者本人,有時候也會出現對原文的誤讀造成譯文中的誤譯。即便有譯者翻譯自己作品的現象,“但又很少自我評價,作者、譯者的心聲全憑讀者去揣摩”(周領順、露絲·蒔,2017:1),偶爾出現誤評也在所難免。目前常見的自譯研究模式多以個案研究為主,這主要是由于自譯“創(chuàng)”“譯”主體合一的特殊性決定的。常見的自譯個案研究模式有“作者中心的研究”、“單文本自譯作品研究”、“自譯與他譯的比較研究”和“自譯作家的比較研究”四種。這幾類研究模式各有利弊,但普遍存在的一個缺陷是研究成果散點不成體系,“缺乏橫向和縱向的軸線性研究”,沒有充分關注到自譯中的歷史比較語言學因素(陳吉榮,2009)。針對這一問題,Hokenson & Munson(2007)開創(chuàng)了語言、文化和文學三維立體的研究范式,為自譯史和理論的梳理研究提供了一種新路徑,將自譯研究放置到了“橫向和縱向的軸線性研究”中。但這種研究模式的優(yōu)勢主要在于挖掘自譯的歷史、成因及其傳播效果等因素,對自譯的本質認識還不夠充分。
作者,是原文本的創(chuàng)作者;譯者,是譯文本的生成者;評者,是雙語平行文本的批判者。以往的自譯研究都是三體分立的模式,作者不管譯者怎么譯,更不理會評者怎么評,譯者不甚熟諳原文創(chuàng)作的背景,全靠自己主觀的揣摩行事,評者更是無法完全理解原文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和譯者的轉換思維,只能依據個人簡介闡發(fā)感悟?!蹲栽u》開創(chuàng)了一種新的作者、譯者和評者三位一體的研究范式,為自譯的實踐和理論結合及評價提供了一種路徑。這種模式可以提高譯者“自己的理論修養(yǎng)”(周領順、露絲·蒔,2017:2),有助于學習者或研究者拋開翻譯的外圍因素就翻譯談翻譯,也可以理論與實踐結合,科學合理地分析譯文。身為自譯者,“譯”靠的是語言功底,身為自評者,“評”靠的是理論頓悟?!岸嘁稽c理論,譯者就能更容易使自己的實踐在翻譯學允許的范圍內行事;多一點理論,實踐時就會多一分理性,畢竟評判實踐的專家是理性的;多一點理論,遇到個性文化信息需要處理時,就會減少一份茫然”(周領順、露絲·蒔,2017:25)。
在2000年12月12日,金圣華出任香港中文大學翻譯學講座教授時有過如下感慨:“回想過去,三十年前,無人談翻譯;三十年后,卻人人談翻譯。其實,有關翻譯的看法,林林總總,眾說紛紜,因而翻譯的真面目,反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金圣華,2014:3)。時隔多年以后,譚載喜回望翻譯學作為獨立學科的發(fā)展歷程,指出:“形形色色的各種‘轉向’研究的出現,人們往往會對翻譯本質產生不正確的理解或解讀”(譚載喜,2017:8)。翻譯經歷了由無人關注到得到關注,再到學科地位確立的一個過程。在這一過程當中,翻譯理論研究從未停止過認識翻譯本質的腳步,對翻譯規(guī)律的把握更加多面,更加深入。同時,我們也可發(fā)現,十七年前學界在認識“翻譯的真面目”,十七年后學界還對“翻譯本質”存有“不正確的理解或解讀”,學界對翻譯本質的探索仍然在路上,沒有統(tǒng)一的答案。一方面,翻譯學習者一開始都是外語學習者,對翻譯最初的認識多來自外語課堂,但又不準確,認為拿一本詞典就可以完成翻譯工作,完全忽略了實踐經驗積累的必要性。另一方面,翻譯理論的各種“轉向”、“主義”和“論”讓我們應接不暇,并且多繞開翻譯的核心主線“語言”,從外圍探討翻譯?!拔幕D向”、“譯者轉向”、“社會學轉向”、“后殖民主義”、“食人主義”、“女性主義”、“東方主義”、“多元系統(tǒng)論”等等,某種程度上給翻譯本質的認識增加了重重障礙。久而久之,逐漸會形成一種拋卻“實踐”的翻譯觀。
誠然,語言作為文化的一種載體,其“用法和標準會隨著社會文化的變遷而變化”(Nord,2007:70),翻譯是跨語言和跨文化的交流活動,無不受社會文化變遷與語言用法和規(guī)范變化的影響,即便是兩種語言和文化之間的翻譯方向發(fā)生變化,翻譯的規(guī)則也會隨之變化,語言的這種變化本質決定了對翻譯本質的探索不可能停止。但是不論怎么探索,都不能背離翻譯實踐行為的本性。自譯從創(chuàng)作到翻譯都經過一個人之手,這無疑會讓學習者和研究者更清楚地認識翻譯。《自評》中 “實踐”-“理論”-“實踐”-“融會貫通”的核心主線的中心航標是“實踐”?!白龇g理論不能脫離實踐,否則便不容易揭示翻譯本有的特質,畢竟翻譯的經驗性無處不在;做翻譯實踐不能脫離理論,除了將理論用于指導實踐外,更重要的是從實踐中歸納并升華翻譯的規(guī)律,彌補既有理論的不足,繼而落實于翻譯的評價實踐中,以提高人們的認識水平”(周領順、露絲·蒔,2017:1-2)。由此看出,作者通過自創(chuàng),呈現了原作的創(chuàng)作意圖;通過自譯,揭露了譯作生成的過程;通過自評,理論解釋翻譯實踐過程。這為翻譯教學以及翻譯研究中實踐本位觀的樹立起到了一定的引領作用。這種實踐觀,不僅要在實際的翻譯操作中樹立,還要在翻譯理論中的翻譯批評中樹立。
就翻譯文本而言,譯評者、作者與讀者三者之間展開了三位一體的交流互動,更有利于認清自譯甚至翻譯的本質,以及翻譯和寫作之間的區(qū)別與聯(lián)系。作者對繁復的自譯現象的細察,是基于豐厚的理論底蘊、整體考察的宏闊視野與敏銳細致的洞察能力,以及積極從事的散文創(chuàng)作和翻譯實踐活動。無論是作為作者的散文創(chuàng)作,還是作為譯評者的理論研究,《自評》作者始終是翻譯研究的當事者與參與者。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并沒有被這種親歷者的主體情緒所劫持,而是能夠跳脫開來,保持恰當的審美距離,將自譯作為審視對象,進行整體觀照與細致考察,在理性審視中給予恰如其分的評價。實質上,自創(chuàng)、自譯和自評真正幫助我們認識了翻譯(包括自譯)的本質規(guī)律——語言是內核,社會文化是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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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彬)
The Study Paradigm Innovation of Self-translation and the Guideline on the Practical Concept of Translation: A Review ofSelf-TranslationandSelf-EvaluationofChineseProseWritings
ZHAO Guo-yue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Yangtze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8100, China)
Some new problems in the self-translation cannot be resolved any more with the traditional translation theories which take the author and the translator into two opposite positions. It is necessary to break the traditional knowledge about self-translation and redefine the nature of self-translation. It is better, based on the new three-in-one paradigm of “author-translator-evaluator”, to recognize the nature of self-translation and even the translation itself, as a kind of practice behavior, by putting the author and the translator on a continuum.Self-TranslationandSelf-EvaluationofChineseProseWritings(2017) gets the point and demonstrates its significance in the requalification of self-translation, breakout of study paradigm and the guideline on the practical concept of translation.
self-translation; requalification; continuum; practical concept of translation;Self-TranslationandSelf-EvaluationofChineseProseWritings
10.16482/j.sdwy37-1026.2017-04-013
2017-04-11
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漢語‘鄉(xiāng)土語言’英譯實踐批評研究”(項目編號:15AYY003)和全國高校外語教學科研項目“國內非虛構文學翻譯批評研究”(項目編號:2015CQ0022B)的階段性成果。
趙國月(1982-),男,漢族,甘肅張掖人,博士生,講師。研究方向:翻譯批評、文學翻譯。
I046
A
1002-2643(2017)04-01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