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芳
(安徽財貿(mào)職業(yè)學院朱熹文旅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蓋斯凱爾夫人《克蘭福鎮(zhèn)》中的男性形象
徐小芳
(安徽財貿(mào)職業(yè)學院朱熹文旅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克蘭福鎮(zhèn)》是蓋斯凱爾夫人早期的重要作品。該書虛構了一個超然于工業(yè)化、城市化、市場化的大齡單身女性社區(qū),而其中也有頗具代表性的男性形象,如代表貴族階級“道德權威”的詹金斯先生,代表新興資產(chǎn)階級“經(jīng)濟權威”的史密斯先生,新紳士形象布朗上尉與霍爾布洛克,等。文章逐一分析這些男性形象后指出他們不僅是理解書中女性社區(qū)的一面鏡子,也是把握作者寫作意圖及其社會理想的重要鎖鑰。
《克蘭福鎮(zhèn)》;蓋斯凱爾夫人;男性形象
I106.4
蓋斯凱爾夫人(Mrs.Gaskell,1810—1865),原名伊麗莎白·克萊格亨·斯蒂文森(Elizabeth Cleghorn Stevenson),是19世紀英國著名女性小說家,以寫社會問題小說、工業(yè)小說、鄉(xiāng)村小說著稱?!犊颂m福鎮(zhèn)》(Cranford,1853)是其早期重要的代表作,她也因此常被稱為“寫《克蘭福鎮(zhèn)》的蓋斯凱爾”。
在《克蘭福鎮(zhèn)》中,蓋斯凱爾夫人虛構了一個超然于工業(yè)化、城市化、市場化的大齡單身女性社區(qū),那里生活著賈米遜夫人、狄布拉·詹金斯和瑪?shù)贍柕隆ふ步鹚菇忝谩⒏A兴固胤蛉?、波爾小姐等遺老遺少。長期以來,有關這部作品的解讀與研討主要集中于書中的女性形象,研究路徑多為女權主義批評視域,認為該書的主題是批判父權與夫權,“對男人的政治壓迫和性愛壓迫進行了強烈抨擊”[1]209。一般而論,女性作家撰寫的女性題材方面的小說都可廣義地稱為女性小說,《克蘭福鎮(zhèn)》確實有對男權社會的諷刺與批判,有凸顯女性的“自主”與“權利”意識,它無疑是一部女性主義作品,但若將其主題界定為批判男性與男權,不僅是過度解讀其中的女權主義思想,而且是一種嚴重的誤讀。有研究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此類問題?!叭绻f,蓋斯凱爾對于專制的家長作風深有反思,這是不錯的。但如果說,作者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戰(zhàn)父權,反對新教倫理,這類判斷更像是西方文學批評界流行的套話,而非小說真正要表現(xiàn)的主題。”[2]這種認識偏差很大程度上源于研究者未能正確把握作品中的男性形象。
《克蘭福鎮(zhèn)》篇幅不長,全書共16章。非常有意思的是,小說大部分的章節(jié)標題與故事情節(jié)都與男士有關,其中提到的男性人物主要有格拉瑪男爵、布朗上尉、前教區(qū)長詹金斯先生、霍爾布洛克、莫勒弗瑞勛爵、魔術師勃魯諾尼、彼得、瑪麗·史密斯的父親、農(nóng)民道孫、約翰遜老板、男仆、木工等。從社會地位上看,他們有世俗貴族、宗教貴族、鄉(xiāng)紳、中產(chǎn)階級、貧民、仆人;從家庭關系上看,有父親、丈夫、兄弟、兒子;從人物形象的塑造重點上看,有貴族階級“道德權威”詹金斯先生,有新紳士形象布朗上尉與霍爾布洛克,有新興資產(chǎn)階級“經(jīng)濟權威”史密斯先生,有離經(jīng)叛道的浪子彼得,等等。這些男性形象不僅有助于理解書中女性人物,而且也是把握作者寫作意圖及其社會理想的關鍵所在。
在西方,貴族階級主要包括世俗貴族和宗教貴族。其中世俗貴族指世襲的親王、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等擁有議會上院出席權的狹義貴族和包括從男爵到騎士的廣義貴族。宗教貴族指教會中的高級神職人員,他們掌握著在社會中仍然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宗教,也具有較高的地位。首先,詹金斯先生是教區(qū)長,高級神職人員,熱心布道講道,“在巡回審判期間對法官宣講的祈禱書”還付梓出版[3]61,住的公館里廳舍樓閣甚多[3]76,用著三個女仆和一個男仆[3]83,是當時名副其實的宗教貴族。因而,在《克蘭福鎮(zhèn)》中,詹金斯先生這一男性形象首先代表的是當時日益沒落的貴族階級。蓋斯凱爾夫人的小說被視為現(xiàn)實主義的標桿、“高度現(xiàn)實主義”的代表[4]3-4。這種標桿性反映了她真實地揭示當時階級關系的現(xiàn)狀及其發(fā)展趨勢。小說中通過“舊信”的回憶,藝術性地再現(xiàn)了詹金斯先生家庭從興盛到?jīng)]落的過程,以小見大地描繪了貴族階級在工業(yè)化浪潮面前的歷史命運。
其次,詹金斯先生還是“男權社會”的代表。他對待妻子及子女的態(tài)度說明他不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在蓋斯凱爾夫人筆下,他事業(yè)心強,熱衷布道,兢兢業(yè)業(yè),但生活中的事情他卻從不上心,甚至不解風情。他可能是一位好教士,但不是一位好父親。在孩子眼里“父親就像亞哈隨魯王那么威嚴可怕”[3]75,他和子女說話常常是頤指氣使,“發(fā)號施令”[3]80。他抱殘守缺,以“門第”與“等級”的偏見,棒打鴛鴦,拆散了瑪?shù)俸妥杂擅裢旭R斯·霍爾布洛克的婚姻,盡管瑪?shù)俦救恕笆智樵浮?,但是“他們就是不贊成瑪?shù)偌藿o地位比她低的人”[3]41。在彼得的教育問題上,他專斷蠻橫,彼得的離家出走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最后,“詹金斯”是貴族階級道德權威的“符號”。詹金斯先生是教區(qū)長,管理教區(qū)風俗禮儀的各類事務,“生前受到本地人的敬重”[3]195,是名副其實的道德權威、宗教權威。詹金斯先生去世之后,承接他衣缽的是對約翰遜文體駕馭得爐火純青的詹金斯小姐。她的領袖地位與道德權威的正統(tǒng)性來自她父親詹金斯先生,“詹金斯小姐長久以來是克蘭福鎮(zhèn)的領袖”[3]34。盡管在小說中,詹金斯小姐的戲份很少,在第二章之后就撒手人寰了,但其影響力無處不在,特別是她深深地影響了妹妹瑪?shù)佟4致缘乜?,圍繞瑪?shù)俚哪切┕适虑楣?jié),很多都是如何走出姐姐的影子,比如如何調教女仆,如何接待男賓,該不該去拜訪老情人托馬斯·霍爾布洛克,是否可以允許女仆談戀愛,等等。小說中總是重復瑪?shù)俚穆曇簦骸拔艺娌磺宄憬隳菚r是怎樣安排這一切的。她最有辦法了”[3]35,“要是狄布拉在世的話,她是一定知道怎樣接待男客的”[3]38,“要是姐姐在世是不會贊成的”[3]44。不僅她的妹妹如此,甚至整個克蘭福鎮(zhèn)亦然,“現(xiàn)在她去世了,人們幾乎弄不清楚該如何舉辦茶會了”[3]34,“詹金斯小姐一死,再沒人熟悉待人處事那套規(guī)矩禮節(jié)了”[3]90。詹金斯父女的去世,一定程度上宣告貴族階級的道德日暮西山,將勢必被新的道德符號、道德譜系、道德形象所取代。
在《克蘭福鎮(zhèn)》中,布朗上尉被認為是理想的男性形象的典范?;蛟S是為了刻意突出新舊紳士的“標準”不同,無論是布朗上尉還是自由民托馬斯·霍爾布洛克,都不是出身高貴的人,布朗上尉不僅不是衣食無憂,還一副窮酸樣,招致克蘭福鎮(zhèn)“高貴”的女士們的鄙夷。作品中就是通過這一群人的眼光來看待布朗上尉這位“入侵”[3]5者的,她們對他的態(tài)度從反感到接納,從接納再到尊敬,再從尊敬到奉為權威,形象地描繪了一位新紳士,尤其是其男性之美。第一,“他有男人家的卓越常識”,“誰家有做不來的事,他總有法子對付”。第二,他有男人的勇敢,“誰家煙囪漏煙,他都無所畏懼地走上樓去”。第三,他有男子漢的大度,“過去遭人白眼,他毫無覺察,現(xiàn)在受人愛戴,還是毫無覺察,依舊自行其是”[3]6。第四,他沒有大男子主義,“上尉立刻不動聲色地做起男子該做的事來。他招呼著各位女客替那位漂亮的女仆給女士們倒茶,送牛油面包。這些事他做起來從容不迫,落落大方,好像男性照料女性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不愧為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漢”[3]10。第五,他“心腸萬分厚道”,對待生病的大女兒如此,對待素不相識的老太太如此,以致為了營救一個小孩而喪身在列車的車輪之下。第六,他還是一個有“趣味”的人,愛好文學。
非常遺憾的是,由于車禍,布朗上尉的新紳士形象的敘述戛然而止。在1865年2月寫給羅斯金的信中,蓋斯凱爾帶著無比惋惜的口吻提到布朗上尉之死,她說《克蘭福鎮(zhèn)》在《家常話》最初發(fā)表時只是一個短篇故事,自己從沒計劃過把它寫成連載,鑒于篇幅的考慮,只好“極不情愿地把他殺死了”[5]718。為了彌補這種缺憾,特別是新紳士形象還不夠豐滿,蓋斯凱爾夫人描寫了瑪?shù)俚睦锨槿送旭R斯·霍爾布洛克這位新紳士,盡管書中多次提到他愛好文學,愛好讀書,在田園里經(jīng)常情不自禁地大聲朗誦,并盛贊“除了過世的教區(qū)長外,沒有誰能像他朗誦得那么悅耳動聽,感情豐富”[3]41。在形象的塑造上以下三點得到了突出,第一,他不攀附門第,“他和許多與他境況相似的人們不同,不愿擠到鄉(xiāng)紳這個階層里去。他不讓人家稱他為‘鄉(xiāng)紳’托馬斯·霍爾布洛克,甚至把用‘鄉(xiāng)紳’稱呼他的信件都退了回去,他對鎮(zhèn)上送信的女人說他的名字只是托馬斯·霍爾布洛克先生,一個自由民”[3]40-41。第二,他對繁文縟節(jié)的舊禮儀說“不”,“凡是與做人之道無關的種種講究一律嗤之以鼻”[3]41。第三,他有忠貞不渝、寬容的美德。托馬斯·霍爾布洛克因求婚瑪?shù)傥垂K身未婚,而對當初扼殺這樁婚姻的詹金斯小姐并沒有充滿仇恨,他說:“您那可憐的姐姐?。“?!唉!誰又沒有錯處呢?”[3]43
通過布朗上尉與自由民托馬斯·霍爾布洛克,蓋斯凱爾夫人樹起了她心目中的新紳士形象,其標準的核心不再是身份、門第、等級的高貴,更不是財富的富足,而是要有智慧、勇敢、堅毅、大度與寬容等美德。
小說中另一個重要的男性形象是以第一人稱敘事的瑪麗·史密斯的父親,盡管他本人在克蘭福鎮(zhèn)僅出現(xiàn)一次,但他的出現(xiàn)是小說故事情節(jié)的轉折點——銀行破產(chǎn)致使瑪?shù)賰A家蕩產(chǎn),小說中為他的露面濃墨重彩地做了鋪墊。在作品中,瑪麗·史密斯4次提及自己的父親。從這些敘述中,我們可以窺見這位新興商業(yè)資產(chǎn)階級“經(jīng)濟權威”的形象。
第一次是貝蒂·巴爾格小姐宴請克蘭福鎮(zhèn)女士們參加茶會,她擔心瑪麗·史密斯的門第與身份可能遭到同伴們的譏笑,因為這些女士對“等級界限完全在行”?!拔腋赣H搬到德倫布爾去了,這一來很可能去做‘可怕的棉花交易’,那么就降低了全家的身份,夠不上是‘貴族社會’的人了。”[3]86-87這樣,作品交代了史密斯的身份,不是“舊式”貴族,而是新興的商業(yè)資本家。
第二次是在瑪?shù)偻顿Y入股的縣鎮(zhèn)銀行即將破產(chǎn)之前,父親寄給她一封信?!案赣H的信一看就知是男子寫的,也就是說一點趣味也沒有,談到的不外乎是他身體甚好,近日陰雨連綿,營業(yè)銷路呆滯,以及流言甚多之類,他又問我瑪?shù)偈种惺欠袢匀怀钟锌h鎮(zhèn)銀行的股票;他說最近該行名聲不佳,對此他早在意料中,數(shù)年以前曾勸阻詹金斯小姐勿購該行股票,詹金斯小姐未能聽從(我知道她就是這一次沒聽他的話)。父親寫道此乃該聰穎的女士唯一的不明智行動。如若發(fā)生不幸之事,我自不該抽身離去棄瑪?shù)俣活櫾圃啤盵3]165-166。這封信的信息量很多,既交代了瑪?shù)偻顿Y入股縣鎮(zhèn)銀行的前因后果,也刻畫了這位商人的“經(jīng)濟權威”形象。
第三次是史密斯先生幫助瑪?shù)俅蚶磴y行破產(chǎn)后的事宜。盡管小說中用墨不多,但充分展示了他的人格形象:富有責任心,樂于助人,“父親從德倫布爾趕來幫瑪?shù)傩〗阋彩怯矓D出來的時間,當時他自己的事務也不怎么順當”,父親“頭腦敏銳,處事果斷,辦理這類事務最為拿手”[3]193。
第四次是通過與瑪?shù)龠M行對比,揭示瑪麗·史密斯父親的商業(yè)理念。面對破產(chǎn),面對窮人手上持有的縣鎮(zhèn)銀行鈔票一文不值時,瑪?shù)賵?zhí)意要干史密斯先生認為的“傻事”,“按照做人的道理來講,作為股東,我也應該把錢還給這位好老鄉(xiāng)”[3]172。由于信奉“經(jīng)濟人”的人性假設,史密斯先生對瑪?shù)僮冑u家具“頗感懷疑”[3]194?,?shù)偕踔辽屏嫉卮y那些董事管理不善,有負別人所托,良心上也一定很痛苦[3]192。她想到的不是自己會“傾家蕩產(chǎn)”如何,而是“銀行如果倒閉,拿著我們鈔票的老實人要蒙受損失”[3]172。在經(jīng)商之道上,瑪?shù)俨桓阆嗷ゲ鹋_的“競爭”,不會認為同行是冤家。在為維持生計而籌備經(jīng)營茶葉時,她非常擔心影響同行約翰遜老板的生意,為此特意去征求他的意見。這個舉動被“經(jīng)濟權威”史密斯先生認為是“胡鬧”,“要是做生意的都這么你來我往地商議照顧對方的利潤,那還講什么競爭,買賣又怎么做得下去?”[3]198。
對“經(jīng)濟權威”、新興商業(yè)資本家史密斯先生,蓋斯凱爾夫人秉持辯證的態(tài)度,一方面高度贊賞其處事風格、商業(yè)頭腦與辦事效率,另一方面對其“精明”的商業(yè)原則持保留的態(tài)度,甚至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反諷了一把:在克蘭福鎮(zhèn),對人毫不設防的瑪?shù)偈艿搅思s翰遜老板的照顧和顧客的信任而生意興旺,而“經(jīng)濟權威”史密斯先生處處小心提防,還是被騙走了上千鎊的錢[3]199。
從男性形象與女性形象的角度分析文學作品,大多基于一種社會性別政治的考量。然而,正如開篇所強調的,分析《克蘭福鎮(zhèn)》中男性形象的主要出發(fā)點卻是試圖稀釋那種過度突出該作品的女性主義、女權主義的主張。從男性形象的研討而言,一方面,蓋斯凱爾夫人這部作品并沒有將“男性”與“女性”視為對立的“兩極”,而是著力于兩性關系的和諧。不論在東方還是在西方,傳統(tǒng)社會都是以男性為中心,不同程度地存在性別歧視、性別沖突與對立。在古代中國,女子要“從父”“從夫”“從子”。在近代西方,女性同樣生活在男權社會中,沒有逃脫受壓迫、受歧視的命運。在維多利亞時代,主流文化大肆宣揚“淑女”禮儀與規(guī)范,試圖禁錮她們,阻止她們走向社會,讓她們甘愿做“家里的天使”。長期以來,批評界在解讀《克蘭福鎮(zhèn)》時,較為關注的是“女人王國”對現(xiàn)實的“男權社會”的反諷,而沒有深入理解作者尋求兩性關系和諧所做的努力。小說中,布朗、彼得、史密斯這些形象的出場,很大程度上詮釋了小說家的深層意圖,即克服性別歧視,男性離不開女性,女性也離不開男性,男士與女士應相互幫扶,同舟共濟。
另一方面,從這些男性形象的代表性而言,蓋斯凱爾夫人主要是從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變革”與“發(fā)展”的進步意識立論,思考克蘭福鎮(zhèn)鄉(xiāng)村社會的前途與命運,尋求各階級與階層和諧發(fā)展之道。布朗上尉與前教區(qū)長詹金斯先生代表新舊紳士形象。布朗上尉與詹金斯小姐代表著“經(jīng)典”與“時尚”的不同趣味?!耙缘也祭ふ步鹚剐〗銥槭椎摹畞嗰R遜族’女性喜歡的是以約翰遜博士文學作品為代表的古典式哲思和歸隱出世的田園生活方式;其文化象征符號是花園和家庭。而布朗上尉喜歡的卻是以狄更斯文學作品為代表的工業(yè)化和重商入世的城市生活方式;其文化象征符號是鐵路和工廠。”[6]史密斯與瑪?shù)傩欧钪鴤鹘y(tǒng)與現(xiàn)代兩種不同的商業(yè)倫理。非常難能可貴的是,在《克蘭福鎮(zhèn)》中,蓋斯凱爾夫人沒有簡單、片面、線性地看待這些“新”與“舊”、“經(jīng)典”與“時尚”、“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而是堅持客觀、辯證的雙軌思維,用“傳統(tǒng)”批判“現(xiàn)代”,用“現(xiàn)代”批判“傳統(tǒng)”,既正視鄉(xiāng)村田園牧歌式生活一去不復返之事實,也深刻揭示了“機械時代”的突出社會問題,表露了作者建構“新克蘭福鎮(zhèn)”的社會理想。
[1]希利斯·米勒.解讀敘事[M].申丹,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
[2]周穎.《克蘭福鎮(zhèn)》的反諷:與米勒先生商榷[J].英美文學研究論叢,2009(11):401-424.
[3]蓋斯凱爾夫人.克蘭福鎮(zhèn)[M].劉凱芳,吳宣豪,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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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陳禮珍.出版形式與講述模式的錯位:論蓋斯凱爾的《克蘭福德鎮(zhèn)》[J].江西社會科學,2011(11):12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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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673-0887.2017.05.012
2017-03-30
徐小芳(1980— ),女,副教授。
2017—2018年度職業(yè)教育教學改革與教材建設研究課題(1710004);安徽省職業(yè)與成人教育學會教育科研規(guī)劃課題(azjxh1641);安徽省高等職業(yè)教育創(chuàng)新發(fā)展行動計劃項目(RW-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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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0887(2017)05-0054-04
責任編輯:趙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