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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可治愈的傷痛,沒有不能結(jié)束的沉淪,所有失去的,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蔽业谝淮慰吹竭@句話是在約翰·肖爾斯的《許愿樹》中,但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卻是在大二上學(xué)期的重修課上。
大一下學(xué)期,我掛了計算機的課,原因是考試時我忘記保存,交了白卷,導(dǎo)致直接零分。而在下學(xué)期補考的時候,我又因睡過了頭而錯過了考試,所以,我只能在大二時選擇重修。這件事情給我?guī)砹撕艹林氐拇驌?,我一度覺得我的人生因此不完整了,我的大學(xué)生涯蒙上了陰影,我是一個連計算機都需要重修的學(xué)渣,很廢,很沒用。
如今,我已經(jīng)畢業(yè)一年了,再回頭去看這件事時,覺得它根本不值一提。人這一生那么長,有多少我們曾經(jīng)覺得再也過不去的坎,最后都變成了下酒菜?正是有了那次重修的體驗,我遇事再也不敢馬虎,小到word文檔隨時保存,大到人生大事再三斟酌,都是那次重修所帶給我的收獲。
你看,我失去了一個完整的大學(xué)體驗,卻收獲了不同的感觸。也就是說,失去的其實只是換了一種形式繼續(xù)陪在我們身邊,這種失去變成了經(jīng)歷,最后變成了我們處世的態(tài)度和做事的經(jīng)驗。它們無聲無息、無形無色,只是這樣安靜地存在著。當某一天,我們遇事不再慌張,懂得再三斟酌了,就會懂得,那些曾經(jīng)失去的教會了我們什么,而我們又在漫長的時光里學(xué)到了什么。
失去的都變成了收獲,那是被時光潤色之后的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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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曾經(jīng)跟我講過她在報社實習(xí)的經(jīng)歷,我至今記憶猶新。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去獨立完成一個采訪,雖然采訪最后以完敗收場,但她一直深深地感恩。那天,她原本是要跟著經(jīng)理一起去的,可經(jīng)理的孩子忽然發(fā)燒住院了,采訪的擔子就落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采訪前,她特別緊張,雙腿一直在發(fā)抖,可越緊張就越容易出錯。到了采訪地點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精心準備的筆記被弄丟了。這下徹底完了,她連第一句要說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她采訪的對象是一名女企業(yè)家,特別溫和,看她是實習(xí)生,就一直跟她說:“你不要緊張,我會全力配合的,年輕人多鍛煉自己是好事?!彼ζ綇?fù)自己的情緒,硬著頭皮開始了采訪,可剛坐下來就打翻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清脆的碎裂聲劃破了她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自信。她急忙站起來,一邊道歉,一邊去撿地上的玻璃碴,一下便割傷了手指,血流下來滴在了辦公室的地毯上。那位女企業(yè)家試圖安慰她,但說什么都沒用,因為她已經(jīng)嚇哭了,什么安慰的話都聽不進去。
最終,那次采訪以完敗草草收場。事后,她的經(jīng)理語重心長地跟她說:“你現(xiàn)在還年輕,犯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在這次錯誤里學(xué)到東西,我給你機會去鍛煉,只要成長了,就已經(jīng)算是成功了?!彼恢毙拇娓屑ぃ⑦@幾句話記在心里,付諸在行動上。以后的日子里,無論遇到大事、小事,她都積極地去學(xué)習(xí)、去總結(jié)、去積累。慢慢地,她發(fā)現(xiàn):所有曾經(jīng)失去的,都換作另一種形式重新歸來了,它們被叫作人生的閱歷。
原來,失去的從來都沒有失去,它們都變成了經(jīng)歷,存在于我們的生命里。而人生就是由不同的經(jīng)歷組成的,失去的都會歸來,就像河流總會匯總,而匯總了,就完成了我們的一生。
3
“人生是一張沒有回程的車票,我們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便不能再回到過去。我們一邊被時間推搡著往前走,一邊不斷地失去和得到——失去童真,得到世故;失去幼稚,得到成熟。而那些做錯的事變成了經(jīng)驗,豐富了我們;那些歷經(jīng)的挫折變成了閱歷,成就了我們,那些隨著我們長大而離開的人,也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在遙遠的天邊指引著我們?!眱赡昵埃野堰@段話寫在紙條上,夾在《傷離別》那本書里,送給了我一位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因為忽然失去了父親,遲遲無法從悲傷中走出來。
她的父親是一名民警,在一次任務(wù)中被歹徒捅了一刀,刀傷并不致命,但送到醫(yī)院以后,卻被查出肝癌晚期。這無異于晴空霹靂,她的媽媽當場就暈了過去。從小到大,父親陪她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在她很小的時候,鄰居家的小孩就經(jīng)常組團嘲笑她,說她沒有爸爸。她總是哭著說:“你們都不懂,我爸爸是英雄?!彼陌职终娴氖怯⑿?,只是那時的我們不懂,而當我們懂了,英雄卻不在了。
那本《傷離別》講的是一個很悲傷卻也很溫暖的故事。書的尾頁上寫著:“這部小說只應(yīng)該有一個讀者,那就是裕子,這是一個只為裕子一個人而寫的故事。”裕子是女主的名字,她死去的時候有著23歲的年紀和5歲的身體,因為裕子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在她23歲時,她的身體開始日漸縮小,最后變成了5歲孩童的模樣。裕子對男主井上君說:“我會變成一個細胞,回到原來的世界中靜待重生,等待井上君的到來?!彼阅憧?,井上君并沒有失去裕子,裕子只是換了一種形式陪在他的身邊。
所有失去的,都會換一種形式重新歸來,即使這個人不在了,但這個人曾經(jīng)留下的氣息、思想都會一直傳承下去,而我們對逝去的人的愛和留戀,就是他們永生的證明。有些人不需要說再見,因為我們知道,他們始終在我們心里,而心中的存在是永恒的。明白了這一點,朋友便放下了,此時的她已相信,父親從來不曾真的離開過,因為她如今的每一個笑容、做每一件好事時的樣子,都是父親曾經(jīng)的模樣。當她無愧于在世的每一天時,父親終于又重新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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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看過這樣一個故事,心中感慨萬千。
傳說中,企鵝是會飛的,但有一只母企鵝因為翅膀太短,無論怎樣都飛不起來。后來,大批的企鵝都飛走了,只有一只公企鵝決定留下來陪著她。為了找吃的,它們努力學(xué)會了游泳,很多年以后,它們坐在海邊,母企鵝說:“對不起,為了我,你放棄了天空。”公企鵝微笑地看著母企鵝,說:“沒關(guān)系,有了你,我才收獲了海洋?!?/p>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真正的失去,如果事與愿違,請一定要相信上天另有安排,因為所有失去的,最終都會以另一種方式重新歸來——做錯的事,變成了經(jīng)驗;歷經(jīng)的挫折,變成了閱歷;失去的人,變成了天使。我們這一生很長,但也很短,所以請一定要笑著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