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楊景，閏桂娥

（1.太原學(xué)院外語系，山西太原030032；2.河北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法學(xué)院，河北石家莊050061；3.石家莊郵電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外語系，河北石家莊050021）

自然的冷熱，生命的存亡
——以《熱愛生命》為例

張偉1，楊景2，閏桂娥3

（1.太原學(xué)院外語系，山西太原030032；2.河北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法學(xué)院，河北石家莊050061；3.石家莊郵電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外語系，河北石家莊050021）

杰克·倫敦是美國著名的現(xiàn)實主義作家，短暫的一生創(chuàng)作了許多自然主題的作品，讓人們不斷地思考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稛釔凵繁憩F(xiàn)了自然的兩面性，在淘金者面前既表現(xiàn)出冷酷無情的一面，同時也表現(xiàn)出大度寬容的一面；在自然面前，兩個淘金者有不同的自然認(rèn)知，一個熱愛生命，放棄浮華，順應(yīng)自然，迎來新生；另一個，執(zhí)迷不悟，一味追求所謂的財富，命喪荒原。自然的冷熱、生命的存亡，表現(xiàn)了人與自然地位的平等。故事中兩個人物不同的命運結(jié)局，表現(xiàn)了土地倫理的形成，人們應(yīng)從自然中尋求精神的價值。

自然；生命；《熱愛生命》；杰克·倫敦

杰克·倫敦，美國小說家，生于舊金山，24歲開始寫作，去世時年僅40歲。他一生創(chuàng)作了許多以自然為主題的小說，包括《狼子》（The Son of Wolf，1900）、《生命法則》（The Law of Life，1901）、《白牙》（White Fang，1906）、《熱愛生命》（Love of Life，1907）等。應(yīng)該指出，杰克·倫敦的創(chuàng)作生涯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年，然而他卻給人們留下了大量的文學(xué)作品。杰克·倫敦有關(guān)自然主題的作品展示了一個遙遠且真實的世界：那里寶藏與荒涼并存，波濤洶涌的太平洋，形形色色的鮮活人物，人與人之間錯綜復(fù)雜的社會關(guān)系，作者用寫實的創(chuàng)作方法，生動地描述了不同的人物在自然環(huán)境中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體驗。也有人將它稱作“集個人的情感和對自然的觀察于一身的美國荒野文學(xué)”。[1]《熱愛生命》講述的是兩個淘金者在淘金結(jié)束后滿載而歸時發(fā)生的故事，主人公在被同伴拋棄后，獨自一人在北美西部荒野忍饑挨餓，對自然和財富的認(rèn)識不斷深化，心靈也隨著求生的征程而凈化；另一個人物——比爾，背信棄義，無情地將主人公拋棄，惡劣的環(huán)境也沒有改變他對自然的認(rèn)知，呈現(xiàn)出與主人公截然不同的命運結(jié)局。故事表現(xiàn)了土地倫理（land ethic）[2]的形成，在土地這一共同體中，人類不再是以征服者的角色出現(xiàn)，而應(yīng)該同共同體中的每位成員，土壤、水、植物和動物等保持一種平等的關(guān)系?！稛釔凵分忻枋龅谋泵牢鞑炕脑斑@一特殊地域成了一種表達文明焦慮的象征話語”[3]，強調(diào)人們在自然面前應(yīng)尊重自然的話語權(quán)，呼吁人們熱愛自然，在與自然的平等相處中尋求精神的慰藉。故事中，自然對主人公表現(xiàn)出既無情冷酷又大度寬容的兩面性，在生與死的抉擇中，他扔掉了所有的金沙，除去貪婪的念頭，熱愛生命，并最終獲救，而比爾對財富的一味追求則使他命喪荒野。

一、自然之“冷”

對自然的描述是杰克·倫敦作品中一個不可或缺的部分，自然扮演著一個裁判員的角色，對任何違背自然規(guī)律的事物都一視同仁，表現(xiàn)出冷酷無情的一面。

在冰冷的河水里，比爾和主人公腳腕疼痛，由于寒冷，他們的腳已經(jīng)失去知覺。當(dāng)走到河水淹沒他們膝蓋的地方，他們頓時感覺難以站穩(wěn)，主人公無意中踩到了一個圓形的石頭，麻木的雙腳和冰冷的石頭幾乎讓他跌倒在河里，而此時的太陽也已靠地平線，早已沒有了晌午的光芒與溫度，濃霧開始出現(xiàn)，像要蒙上兩個淘金者的眼睛，使他們覺得一切是那么的混混沌沌，不可琢磨?！暗仄骄€附近，太陽仿佛是一個悶燒著的火球，在一片無形的霧靄和水汽中顯得模模糊糊，讓人覺得那是沒有輪廓和形狀，只有質(zhì)量和強度的物體”[4]。自然在人們面前呈現(xiàn)出了它的空曠和惡劣，帶給人們的是冷漠和凄涼的感覺，物欲和貪婪在這里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切都回歸到了人類最原始的狀態(tài)——生存。主人公在這種狀態(tài)下，感到了發(fā)愁，看到周圍“沒有書、沒有灌木、沒有草叢”[4]，在這個一無所有的西部荒原，留給人們的只有生的渺茫和死的恐懼。再往前走，翻過那座山，可能會有轉(zhuǎn)機，可是自然再一次使他的夢想破碎，到了山頭，只看見一片死沉沉的，寸草不生的淺谷。自然界中的太陽日出日落，然而卻沒有給淘金者帶來無盡的溫暖。太陽從東北方升了起來帶來了希望的曙光，然而烏云卻遮住了它的光芒，在這灰蒙蒙的天空中，主人公的眼睛里也完全變成了灰色，灰色的苔蘚、灰色的巖石、灰色的小湖、灰色的小溪、灰色的天空……在灰色的世界中，他甚至無法找到哪兒是北方，絕望和恐懼之情油然而生，他嚎啕大哭起來，“他對著四周冷酷的荒原大聲痛苦，后來他又一聳一聳地抽噎了很長時間”。[4]

故事中對自然的描述，像冰冷的河水、日落的太陽、模糊的天際線、低矮的山丘、寸草不生的淺谷、灰色的天空……這一種種陰郁的景象都傳遞出自然對人們淘金活動的不滿，表現(xiàn)出了冷酷無情的一面。

二、自然的“熱”

自然在故事中象征著冷漠、無情的外部世界，但同時又不斷地給主人公帶來生的希望，自然的生殖與養(yǎng)育功能[5]在故事中得以體現(xiàn)。在自然中，人們只有汲取自然而又具有野性的生命力，精神世界才可以尋求凈化，人與自然的相互關(guān)系，成為故事發(fā)展的主要脈絡(luò)。美國著名歷史學(xué)家H.N.史密斯在他的著作《處女地：作為象征和神話的美國西部》中指出：“能對美利堅帝國的特征下定義的不是過去的一系列影響，不是某個文化傳統(tǒng)，也不是他在世界上所處的地位，而是人與大自然的關(guān)系……”[6]

主人公在饑餓難耐的情況下，不斷地從自然中汲取生命的養(yǎng)分，在沼澤地中，他常常摘下灰白色的漿果充饑。在小河里，他緊緊抓住根部像嫩蔥芽的燈心草咀嚼，感覺這種食物味道很好。“那芽很嫩，他的牙齒咬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很美味的東西?！盵4]在雪中還發(fā)現(xiàn)了一種帶酸味的野草，用來充饑。在一次絆倒后，正好摔倒在一個松雞窩里，為了求生，他吃掉了四只剛孵出的小松雞。在看到一只公鹿時，他甚至想象鹿肉排在火上烤的嗞嗞的情景和味道?！澳X子里立刻浮現(xiàn)出一副景象：一堆篝火上，鹿肉排被火烤得咝咝響的情景和滋味?！盵4]在極度疲乏的情況下，太陽也露出一些溫和的陽光，讓他拿那受苦受難的身體充滿了暖意。在主人公求生的征程中，漿果、燈心草、野草、松雞……都是自然賦予淘金者生存下去的必要食材。體力的消耗和負(fù)重的行程使他逐漸意識到生命的可貴。這種與自然的聯(lián)系使人富有力量，蕩滌人的靈魂[7]，使主人公的心靈也一步步地得到凈化，生存的意義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金沙所能帶給他的價值。

三、生命的存

杰克·倫敦將故事中的主人公放置在自然中，在生和死的選擇面前，主人公的心靈開始蘇醒，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和價值。故事中，作者將人們帶入到空曠、冰冷的西部荒野中，兩個淘金者為了生存艱難地跋涉在歸途中，糧食的短缺、生存條件的艱苦使得他們身心俱疲，生命的希望變得非常渺茫，他們在死亡的邊緣垂死掙扎，兄弟情義在死亡面前都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求生成為他們唯一的追求。比爾背信棄義，放棄主人公是為了生存；狼選擇跟隨極度虛弱的主人公，無疑是為了獲取食物，是為了生存；主人公覓食，不放棄生命的信念，不斷創(chuàng)造生存的條件，也是為了能夠生存，所以生存對于生物來說是一個永恒的追求。

信念是支撐主人公活下去的精神慰藉，盡管比爾已經(jīng)離開了主人公，然而主人公仍然懷著自己的同伴沒有拋棄他，而是在遠處等他的想法，他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去追趕比爾，此時此刻，任何疼痛都顯得無關(guān)緊要，他不顧一切地朝向比爾消失的那個山頭走去，然后沿著一條小溪一直走到水源盡頭的分水嶺。他認(rèn)為比爾可能會在那里等他。“可是當(dāng)他費力地和自己的身體掙扎時，他的意識也同樣掙扎著保持清醒，使勁讓自己覺得比爾并沒有拋棄他，他一定會在那個藏東西的小坑邊等他?！盵4]如果沒有這種信念，他可能就不會這樣拼命，早就會躺下來死掉了。在自然中，人們往往選擇用武器保護自己，故事中，作者認(rèn)為槍是可以保護自己的武器，在極度嚴(yán)寒的天氣中，當(dāng)槍從手里跌落水中后，他不惜克服恐懼、鼓起勇氣、打起精神去冰冷的水中摸索，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不懈的努力下，最終找到了槍。火象征著生命，沒有火，可能意味著生命的終止，正所謂人死如燈滅。主人公在休息時經(jīng)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打開包袱，數(shù)數(shù)火柴，并且將它們分成三包，分別放開?！暗谝患戮褪遣橐徊槔锩孢€有多少根火柴?？偣擦吒盵4]，可是光有火柴還不能取暖，他必須找到一些干柴，于是他在一堆亂石中不停地摸索著。后來，他收集了一堆干苔蘚，升起了一堆篝火?；饘τ谏目少F充分地彰顯出來；食物在故事中成為主人公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他不時停下來吃沼地上的漿果、捕捉小魚吃、吃小松雞，他完全給吃這個詞兒管住了。求生的欲望不斷激勵主人公克服一個又一個困難，在身體疲憊時，逼著他向前走的，是他的生命，因為他不愿意死?！八w內(nèi)的生命不愿意死去，這一點讓他不停地前進?！盵4]他的身體已經(jīng)極度疲憊，然而精神卻還很旺盛，不愿就這樣死去。在這種強大精神的敦促下，他堅持吃地上的漿果和鰷魚，喝點熱水。盡管有時奄奄一息，他還是不情愿死。當(dāng)累贅的包袱壓得他受不了，于是他重新把金子分開，第一次把一半的金沙倒在地上。后來，他把剩下來的那一點也扔掉了。狼的出現(xiàn)也為主人公克服消極的情緒，最終能夠生存下來提供了條件。主人公被一只病狼盯上并且一直對他虎視眈眈。故事的最后，主人公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狼的身上，用嘴咬住了狼的喉嚨，將其咬死?！八碾p手沒有力氣掐死它，可是他的臉緊貼著狼的喉嚨，他的嘴里都是狼毛?！盵4]當(dāng)他的歸途中認(rèn)出比爾的遺骸時，盡管主人公內(nèi)心深處對比爾有一絲的嘲笑，然而更多的是對比爾失去生命惋惜和悲傷，完全沒有了對他的指責(zé)，在主人公的心目中，比爾為了生存做出的種種行為得到了徹底的理解。

故事自始至終展現(xiàn)生命最本能的渴望就是生存。為了能夠生存，人們充分依賴自然、順從自然，熱愛生命，放棄貪欲和浮華，只有這樣才可以獲得新生。在被營救后的種種異常的舉動，也表現(xiàn)了他對求生的極強欲望。主人公最終得以幸存，闡釋了作者熱愛生命的主題，彰顯了生命的偉大。

四、生命的亡

故事中比爾是一個背負(fù)罵名的角色，他將主人公獨自一人拋棄在荒野中，獨自背著金沙去逃命，貪欲始終主宰著他的生命。然而這種想法與遠離塵世、杳無人煙的自然環(huán)境格格不入，他全然不顧生命的價值和意義，饑寒交迫、負(fù)重前行，最終被金沙所累，命喪荒原。對比爾而言，“死亡是此在最本己的可能性”[8]，然而這種可能性并沒有發(fā)生在故事的主人公身上。當(dāng)然，死亡也曾一次又一次地呈現(xiàn)在主人公的面前。身上多處受傷，兩只腳皮開肉綻，都在流血。一只腳腕子脹得血管直跳；他的關(guān)節(jié)都象生了銹的鉸鏈；鋒利的巖石穿過他的褲子，劃破了他的腿，直到膝蓋流出的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跡；手指在被石頭砸過之后，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主人公忍受著這些傷痛，同時，他還得與饑餓作斗爭，他曾經(jīng)兩天都吃不到東西，饑餓的疼痛是劇烈的。在極度饑餓的狀態(tài)下甚至有幻覺的出現(xiàn)，“他這么想著——也許是幻想或者是海市蜃樓——更像是幻覺，自己錯亂的大腦欺騙自己的一個幻覺?！盵4]在疼痛和饑餓交加下，更可怕的事情是他聽到不遠處有吸鼻子和咳嗽的聲音，一只灰色的狼正在不遠處的兩塊石頭之間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并且一路尾隨，似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當(dāng)主人公一覺醒來時，他看到這個畜生正用一種如饑似渴的眼光瞪著他。在身體多處傷痛、饑餓交加、精神疲憊不堪的情況下，主人公已經(jīng)到了死亡的邊緣，狼的出現(xiàn)加重了死亡的氣息。然而，對生命的渴望最終還是戰(zhàn)勝了死亡的威脅，主人公用自己堅強的毅力和僅有的力氣殺死了對自己垂涎已久的狼。在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中，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艱難困境中，人性中的獸性得到了激發(fā)。主人公與狼既同病相憐，又互相覬覦，他們?yōu)榱松孢M行著殊死搏斗?！霸谖鞣轿幕分校伺c動物兩者之間從古至今一直是在一種和諧與矛盾的狀態(tài)下重疊運行、交替發(fā)展的一對關(guān)系?！盵9]

故事中比爾和主人公在自然面前的不同選擇，導(dǎo)致了他們命運的截然不同，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任何生命以外的所謂財富、名譽等都顯得微不足道。“物欲和貪婪可以葬送一切美好的事物，甚至包括生命?！盵10]

自然主義文學(xué)作品以對自然的描寫作為主題，探索自然中人與人以及人與自然之間的關(guān)系為內(nèi)容，通過寫實的手法，呈現(xiàn)出心靈與自然的亮麗圖畫。在《熱愛生命》這篇作品中，杰克·倫敦通過現(xiàn)實的創(chuàng)作方法生動形象地刻畫出人們在荒原中一幕幕生活情境。作者想要表現(xiàn)的不僅僅是一個孤獨的淘金者在自然中陷入困境的故事，更強調(diào)的是人類與自然的關(guān)系。人們在欲望的唆使下，不斷地向大自然伸出貪婪的雙手，破壞自然的原貌，挖掘所謂的財富，在這種行為面前，自然既表現(xiàn)出對人類的無情冷酷與懲罰，同時也一再表現(xiàn)出它的大度。在自然面前，當(dāng)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主人公的心靈得以“凈化”，對生命的認(rèn)識也進一步升華，生存的渴望激勵他不斷放棄身上的金沙。故事告訴人們只有尊重自然、熱愛自然、放棄物質(zhì)、熱愛生命才是人間正道，也才可以最終戰(zhàn)勝一個又一個的困難，與自然共生共長、和諧相處。

［1］Scheese，Don.NatureWriting：ThePastoralImpulsein America［M］.New York：Twayne Publishers，1996：143.

［2］程虹.美國自然文學(xué)三十講［M］.北京：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出版社，2013：3.

［3］胡妮妮.熱愛生命珍惜生活——評杰克·倫敦的北疆小說代表《熱愛生命》［J］.教育教學(xué)論壇，2011，（14）：219.

［4］杰克·倫敦.杰克·倫敦短篇小說精選，單玲玲譯［M］.長春：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zé)任公司，2013：45，47，59，57，53，49，51，73，85，75.

［5］萬雪梅.沒在愛和死——凱特·肖邦作品賞析［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12：134.

［6］H.N.史密斯（H.N.Smith）.處女地：作為象征和神話的美國西部，薛蕃康、費翰章譯［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6：192.

［7］RalphWaldoEmerson.Nature［M］.Lectures，Trans.Sun Yixue，Beijing：China Renmin University Press，2003：220.

［8］海德格爾.存在與時間［M］.陳嘉映，王慶節(jié)譯.上海：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87：315.

［9］江山，胡愛國.西方文化史中人與動物研究［J］.南京林業(yè)大學(xué)學(xué)學(xué)（人文社會科學(xué)版），2016，（2）：30.

［10］徐東.理性的取舍機會的把握生命的熱愛［J］.白城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2012，（4）：66-68.

責(zé)任編輯：艾嵐

The Indifference and Tolerance of Nature to the Survival and Death of Man——Case Study of Love of Life

Zhang Wei1,Yang Jing2,Run Gui'e3
（1.Foreign Languages Dpeartment，Taiyuan University，Taiyuan 030032，China；2.Law School,He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Shijiazhuang 050061,China；3.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hijiazhuang Post&Telecommunication Technical College,Shijiazhuang 050021,China）

Jack London is a famous realistic writer in America.In his short life,he wrote many works about nature,which always makes people think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In Love of Life,nature shows two sides,the indifferent side and the tolerant one to the gold seekers who have different natural cognition to it.One loves life,abandons vanity and complies with nature,therefore,he survives at the end of the story;the other pursuits the wealth desperately and finally dies in the wilderness.The two sides of nature and the survival or death shows the equality between man and nature.Different fate of the two characters in the story performs the foundation of the land ethic,in which people should seek the value of spirit.

nature,life,Love of Life,Jack London

G

：A

：1673－1573（2017）01－0033-04

2016-10-18

張偉（1983-），男，山西長治人，太原學(xué)院外語系講師，文學(xué)碩士，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xué)；楊景（1986-），男，河北石家莊人，河北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法學(xué)院講師，研究方向為翻譯學(xué)、交替?zhèn)髯g、翻譯教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