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兵

好萊塢的電影意識形態(tài)輸出及應對

文／周兵

當前，隨著經濟全球化的不斷推進，美國憑借強大的經濟、科技、文化和軍事實力,大肆推行文化霸權，進行文化擴張,成為新時期美國稱霸的一個重要特征。好萊塢電影產業(yè)作為美國文化霸權的主要標志和重要載體，不但是美國經濟中的支柱，同時還擔負著文化擴張、對外輸出美國價值觀的重要使命。好萊塢電影已經逐漸構筑成為一種全球化的話語權，而植入其中的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則有形無形地影響、滲透、改變著人們的思維，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心理、高科技等各個領域影響深遠。

電影意識形態(tài)是指以電影為載體表現出來的與一定社會的經濟和政治直接相聯系的觀念、觀點、概念的總和。著名的馬克思主義文學評論家弗·梅林曾經指出：“一切藝術總是這樣或那樣的方式表現其傾向性和政治性的，實際上并不存在非政治的、無傾向性的藝術?！彪娪爸械囊庾R形態(tài)涵蓋政治、法律、道德、文學、宗教等多種意識形式。電影意識形態(tài)理論認為，每一部電影都具有意識形態(tài)的立場，在電影中通過特有的敘事和剪輯表達其隱含的意識形態(tài)。俄國十月革命時期，列寧就格外重視電影的作用。他認為，電影是有力的工具，電影這種藝術掌握在社會主義者手中，一定會對群眾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法國電影理論家讓·路易·博德里在《基本電影機器的意識形態(tài)效果》一文中指出，電影本身就是一種意識形態(tài)機器，并以一種基本的意識形態(tài)效果為基礎。①

馬克思指出：“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雹谝粋€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即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tài)是統治階級的意識形態(tài)。在社會主義的中國，占統治地位的是無產階級和其他勞動者階級。因此，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是反映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經濟利益、政治訴求和文化需要的思想體系。好萊塢電影作為傳達資產階級意識形態(tài)的工具，不斷在全球范圍內向外輸出，如果不認真研究與應對，將嚴重干擾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

一、麥卡錫主義依舊主導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

麥卡錫主義對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50年代。1950-1954年間，美國國會參議員約瑟夫·麥卡錫掀起一股極端反共、反民主的政治潮流，被稱為麥卡錫主義。在此期間，麥卡錫利用其參議員和參議院政府活動委員會及其常設調查小組委員會主席的職權，在美國全國范圍內進行所謂的“共產主義滲透”調查，給眾多民主進步人士亂扣共產黨的紅帽子，對他們實行人身攻擊和政治迫害，摧殘文化藝術，打擊民主和進步力量，制造恐怖氣氛。在麥卡錫的極力推動下，美國國會在1950年9月通過《國內安全法》。該法案規(guī)定，一切共產主義組織必須向司法部登記，包括成員名單和財務報告。該法案禁止共產黨員在政府機關和國防企業(yè)工作；禁止給共產黨員頒發(fā)出國護照。該法案還授權總統，在國家處于非常狀態(tài)時期，可以把共產主義組織的成員無限期地關押。麥卡錫主義的攻擊和《國內安全法》的通過，使美國共產黨受到沉重打擊，力量大為縮小。

文藝界屬于與意識形態(tài)密切相關的領域，自然也成為麥卡錫關注的重點。麥卡錫及被其操控的“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對好萊塢從業(yè)人員制定了臭名昭著的黑名單，認為“共產黨已成功在好萊塢影片里灌輸了共產主義訊息和價值?！痹S多導演、演員、編劇被逮捕、關押和審訊。據1955年9、10月號美國雜志《好萊塢評論》報道，“目前被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列入黑名單的專業(yè)電影工作者已有214名左右。這些人現在已受到影片公司的排斥?！敝麘騽〈髱熥縿e林被迫出國漂泊，著名編劇特蘭波被捕入獄，作曲家科普蘭、作家哈米特及詩人休斯登等被傳訊。所有與共產黨有關的書籍都被列為禁書,左翼作家白勞德、史沫特萊等75位作家的書籍全部遭禁，著名作家馬克·吐溫的著作和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也被列入“危險書籍”。在此期間，好萊塢眾多知名公司的老板都成為麥卡錫主義的支持者和推動者，積極參與對共產主義者的清洗。例如著名的迪斯尼公司創(chuàng)始人沃爾特·迪士尼不但在報紙上發(fā)表公告，公開指責共產主義者發(fā)動罷工，還與時任聯邦調查局局長的埃德加·胡佛密切合作，動用自己的資源在其游樂園和動畫片中為聯邦調查局服務。法國《世界報》于2002年以《五角大樓和中情局雇用好萊塢》為題，詳細地介紹了好萊塢和中情局、五角大樓等機構間的密切合作關系，以及好萊塢如何成為美國政府全球宣傳戰(zhàn)的有機組成部分。

盡管麥卡錫主義產生于上世紀50年代，但自此奠定了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嚴格保持“政治正確性”的傳統。美國政府為好萊塢能一直沿著其要求的方向發(fā)展，全方位、多層次控制著好萊塢的各個方面。首先是政府層面進行制度上的嚴格管控，從最早的電影放映審查制度,再到電影分級制,以及奧斯卡評獎體系等。法國著名學者雷吉斯·迪布瓦研究認為：美國政治權力之所以能夠完全控制好萊塢，主要依賴于好萊塢的審查制度。這個審查制度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以《海斯法典》為代表的道德層面的審查；二是以麥卡錫主義為代表的政治審查；三是以“電影分級制度”為代表的經濟審查。并且“奧斯卡評獎體系又以獎賞最佳影片的名義，顯著影響了好萊塢各大制片公司的電影創(chuàng)作與生產，并以極其巧妙的方式提示和誘導觀眾應該喜歡什么，又應該憎恨什么?！雹燮浯问切袠I(yè)內建立完整的工作規(guī)范和制作流程,其中包括大制片廠制度、明星制度、工會制度等。這些制度的建立，使制片人、導演、編劇、演員和其他參與電影制作的人員都必須遵守規(guī)則，強制接受執(zhí)行美國價值觀。最后是美國國會定期撥款，用來資助電影行業(yè)的發(fā)展。例如對美國國際性電影節(jié)的資助,使這些電影節(jié)在舉辦的時候成為美國電影的招商引資會。英國社會學家托比·米勒說，“好萊塢新的電影出口代理機構稱自己是‘小型的國務院’(即美國外交部)，他們的手段與產品和美國的政策與意識形態(tài)是如此相似。這也是一個要求美國電影工業(yè)加強自律的年代，他們被要求用電影把美國的政策、意識形態(tài)和生活方式灌輸給全世界?！薄耙蠛萌R塢的利潤計劃中加進反法西斯和反共產主義的政治計劃。數年來，在所謂的平等競爭幌子下，美國電影工業(yè)獲得了稅收減免、資金扶持、政府協助和少數賣主壟斷市場等各方面的優(yōu)惠。事實上，美國政府出于意識形態(tài)和經濟利益的考慮，投入了大量的資源來支持和扶植所謂‘私人的’電影工業(yè)?！雹苊绹螜嗔萌R塢的電影產業(yè)進行意識形態(tài)上的控制，從而將資產階級意識形態(tài)徹底植入好萊塢電影的形式和結構之中，使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與美國價值觀保持了高度一致。

在好萊塢的電影中，幾乎隨處可見宣揚美國“自由”、“平等”、“幸福”場景，通過直觀的形象語言和生動的故事將生活現實和意識形態(tài)緊密融合在一起，從而喚起觀眾對美國生活的向往,使其模仿和學習美國人的生活方式、娛樂方式，潛移默化地改變觀眾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昂萌R塢電影就像鴉片一樣。自從進入想象的電影的世界,觀眾就像被催眠一樣,沒有能力做隨意的判斷?！雹萑A納公司創(chuàng)始人曾說過，電影的義務就是“教育、激勵、并示范自由政府、自由演說、宗教寬容、輿論自由、集會自由?！雹匏裕萌R塢影片中的主角便往往是正義與自由的化身，能夠給世界人民帶去和平希望的“救世主”。例如在很多軍事片中，美國軍隊被吹噓成是威武之師、勝利之師，更被塑造為純潔之師、正義之師，把美軍武力相威脅甚至武力推翻他國政府以獲取美國國家利益最大化的侵略戰(zhàn)爭包裹上華麗的外衣，美化成解救民主與自由的正義之戰(zhàn)。在影片《拯救大兵瑞恩》里，美軍中嚴重的種族歧視被忽視，刻意塑造了一個人權的神話。這種被麥卡錫主義充斥的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已經將好萊塢電影產業(yè)演變?yōu)榫S護美國國家利益、擴大美國文化霸權的工具和載體。

二、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的輸出

縱觀當今世界電影市場，好萊塢電影已經占據絕對的主導，壟斷地位不斷增強。其投資制作、明星陣營、營銷宣傳、票房收入、品牌影響力都居世界之首。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中包裹的人生觀、價值觀、生活方式等內容，無疑成為美國文化侵略的急先鋒。

上世紀90年代開始，好萊塢電影已經形成全球化態(tài)勢。好萊塢憑借美國政府的支持與強大金融資本的助推，在全球電影市場的占有率快速攀升，文化影響力得以覆蓋全世界。這些年，在加拿大，好萊塢電影占票房收入的95%；在歐洲，好萊塢電影占票房收入的75%-80%；在拉丁美洲、亞洲和其他國家和地區(qū)，好萊塢電影都占據票房的統治地位。同時好萊塢還借助多種手段來配合電影產業(yè)的推廣，如迪士尼公司在多個國家建造大型游樂場所、華納兄弟娛樂公司在世界各地建立影城及環(huán)球影片公司等，這種以建設、開發(fā)為當地居民提供就業(yè)和娛樂的做法極大降低了當地民眾對好萊塢電影的抵觸情緒。其最耐人尋味的結果是，在世界上不少地區(qū),美國電影已經不再顯得是“美國”電影，而成為電影的代名詞。就像一位學者所說,“美國的大眾文化看起來甚至不像是一種進口的東西……”《華盛頓郵報》曾經發(fā)表過一篇題為《美國流行文化滲透到世界各地》的文章,其中說道:“美國最大的出口產品不再是地里的農作物,也不再是工廠里的產品,而是批量生產的流行文化產品，包括電影、電視節(jié)目、音樂、書籍和電腦軟件等等。”從某種意義上說,好萊塢已經“征服了世界”,我們的地球正在變成一個“好萊塢星球”。

好萊塢電影產業(yè)在全球擴張背后都有美國政治權力的身影。美國歷屆政府都對文化輸出極端重視，從而確保了美國對外文化傳播戰(zhàn)略從政治制度和法律政策上支持美國電影占領世界市場。早在19世紀初，美國發(fā)表了“門羅宣言”，要把拉丁美洲變成美國的“后院”。美國最初是通過書籍報刊，后來就通過無線電廣播、電影、電視等媒介向拉美國家輸出有關美國的民主制度、文化價值觀和生活方式。冷戰(zhàn)時期，美國政府意識到要想取得根本勝利，就要進行思想的輸出，需要“美國的文化外交”。1961年，美國政府要求好萊塢電影要配合美國的全球戰(zhàn)略，文化戰(zhàn)略成為美國全球戰(zhàn)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冷戰(zhàn)的結局更讓美國認為贏得這場戰(zhàn)爭“不是因為軍事強大或是因為外交官的技藝，而是憑借美國制度賴以為基礎的民主思想力量”。后冷戰(zhàn)時期，美國人“更加注重文化影響的作用”，“試圖用美國的價值標準把一個多元文化的世界統一起來”。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的對外輸出就成為冷戰(zhàn)后美國實現外交政策目標的重要手段之一。

自1994年11月12日美國首部分賬影片《亡命天涯》進入中國內地電影市場，至今分賬片配額已經由每年10部擴大到每年34部，其中好萊塢影片在進口分賬片份額中占有絕對的壓倒性優(yōu)勢。2015年引進的34部分賬大片數量中，好萊塢電影就占到32部，占比超過94%。近20年，美國電影在進口分賬片中的比例始終達80%以上，這幾年已經逐漸超過90%。20世紀90年代以來，美國歷屆政府都把文化產品輸出當做對華文化外交的重要內容。在中國“入世”談判中，美國政府不斷實施知識產權戰(zhàn)略，反復要求中國為知識產權保護做出承諾，強硬地要求中國開放國內文化市場，接納美國各類影音產品。隨著互聯網的日漸普及，境外影片、電視劇通過各種非法途徑大量涌入內地互聯網，影片更新幾乎與境外影片公映時間同步，觀看、下載的方法也非常便捷。2016年6月，投資規(guī)模巨大的上海迪斯尼樂園正式開園，成為內地首家迪斯尼樂園，國內有媒體報道稱，迪斯尼將繼續(xù)在中國籌建主題公園。

這些內容豐富的美國電影產品已經成為國人日常文化消費的重要部分,在中國所產生的影響不僅僅體現在市場份額上，還表現在它對中國觀眾，特別是青年人的思想影響上。對中國大陸有著深入研究的蘭德公司認為,美國影視業(yè)要真正打開中國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市場，將要比純粹的經濟領域賺錢花費更多、更大的精力。但是，美國必須這樣做，因為影視業(yè)是中國入世后，美國進入中國意識形態(tài)領域產品的第一場巨大戰(zhàn)役，勝敗如何，直接影響美國在文化領域其他事業(yè)的開拓。

不可否認，隨著好萊塢電影產業(yè)不斷在全球擴張，好萊塢電影意識形態(tài)也大行其道，與之緊密相伴的新自由主義、西方憲政主義、“普世價值論”等資產階級錯誤思潮也隨同對外傳播。可以說，好萊塢電影“每一次放映的過程就是一次給電影受眾價值觀重塑的過程。這種重塑的危險性就在于絲毫無視于這個單個主體受眾處于何等國家意識形態(tài)狀態(tài),而在令人難以察覺之時就完成了美國化的國家意識形態(tài)建立”。⑦精確嵌入于電影產業(yè)的錯誤思潮更具有欺騙性和傳播性，與其他傳播途徑相比更難以有效防范，極大地沖擊和瓦解著中國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控制權。我們必須警惕中華民族的特性和對民族文化的認同情結被弱化的現象和趨勢,一些人把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極端個人主義作為自己的價值追求和人生目標,甚至崇拜美國的意識形態(tài)和社會制度,喪失了社會主義理想信念,發(fā)生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扭曲錯位。

三、警惕國內影視文化好萊塢化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增強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是堅定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的題中應有之義。如果“以洋為尊”、“以洋為美”、“唯洋是從”，把作品在國外獲獎作為最高追求，跟在別人后面亦步亦趨、東施效顰，熱衷于“去思想化”、“去價值化”、“去歷史化”、“去中國化”、“去主流化”那一套，絕對是沒有前途的！在好萊塢的沖擊下,我們必須從國家意識形態(tài)安全的角度來考慮應對措施，保持自身不被其個人英雄主義、縱欲主義、資本主義的侵蝕，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避免國內影視文化的好萊塢化。

第一，要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文藝觀，避免金融資本干擾國內影視文化改革方向。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指出，“文藝要反映好人民心聲，就要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這個根本方向”；“只有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文藝觀，真正做到了以人民為中心，文藝才能發(fā)揮最大正能量”。只有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文藝觀，社會主義文藝才能在為人民服務的大方向上不迷失，避免只注重經濟利益而忽視和犧牲社會效益。隨著文化改革發(fā)展的不斷深入，因為在某些方面監(jiān)管缺失，金融資本大舉進入文化產業(yè)并照搬好萊塢電影產業(yè)模式，試圖干擾國內影視文化的發(fā)展。這些行為應該引起我們的警覺，列寧在分析資本主義制度下的文學藝術時,指出在以金錢勢力為基礎的社會中，“作家、畫家、演員不僅不可能有真正的創(chuàng)作自由，因為資產階級掌握著出版工具”，而且資產階級的文學藝術是為“飽食終日的貴婦人”、為百無聊賴的“上等人”服務的，資產階級的文化消費主導著文學藝術創(chuàng)作，資產階級的作家、畫家、演員依賴于資產階級的“錢袋子”和“豢養(yǎng)”。這說明，當金融資本主導電影產業(yè)改革方向的時候，將會把我國電影產業(yè)演變成資產階級的工具。因此，要高度重視意識形態(tài)領域斗爭的復雜性和嚴峻性，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不動搖，旗幟鮮明地對各種干擾國內影視文化健康發(fā)展的錯誤行為進行毫不留情的批判和斗爭。

第二，要加強和改進黨對文藝工作的領導。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加強和改進黨對文藝工作的領導，要把握住兩條：一是要緊緊依靠廣大文藝工作者，二是要尊重和遵循文藝規(guī)律。各級黨委要從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高度，增強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把文藝工作納入重要議事日程，貫徹好黨的文藝方針政策，把握文藝發(fā)展正確方向?！雹嚓愒仆踞槍υu彈藝術中存在的迎合觀眾低級趣味,單純追求票房價值的現象曾一針見血地指出：“要用走正路的藝術去打掉歪門邪道，去引導和提高聽眾?！薄耙袑嵓m正書目和表演不健康的問題，單靠文化部門抓是不夠的，必須省委和市委出面來抓才行?！雹峒訌姾透倪M黨對文藝工作的領導，各級黨委要強化宏觀指導，把好文藝方向。各級黨委宣傳部門要發(fā)揮統籌指導作用，充分調動各方面力量做好文藝工作，形成黨委統一領導，宣傳部門抓總，文化、教育、新聞出版廣電、文聯、作協等部門和團體協同推進，社會各方面積極參與的新格局。要扎實推進文化事業(yè)單位改革，建立健全有利于出作品、出人才的體制機制。要修訂、制定促進和保障文藝繁榮發(fā)展的法律法規(guī)，深化文化市場綜合行政執(zhí)法改革。

第三，要創(chuàng)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影視發(fā)展途徑，加強境外影片的制度管控?！拔乃嚨囊磺袆?chuàng)新，歸根到底都直接或間接來源于人民?！眲?chuàng)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影視發(fā)展途徑必須扎根人民、扎根生活，堅定地實行“雙百”方針，深入挖掘社會深層次的東西，正確地反映現實生活，摒棄低俗、庸俗的影視作品，避免電影產業(yè)的畸形繁榮。面對好萊塢電影全面的意識形態(tài)滲透,國產電影產業(yè)應該積極應對,在借鑒、吸收先進電影觀念的前提下發(fā)展壯大自己。提高中國電影產業(yè)的科技含量，培養(yǎng)新型人才隊伍，建立健全相關法規(guī)，強化國外影片管理的法律法規(guī)。立足于本民族優(yōu)秀的歷史文化，加強文化傳播，提升文化話語權，把本國電影推向世界，向世界展示更加優(yōu)秀的中國人形象和日益強大的國家形象。

注釋：

①讓·路易·博德里《基本電影機器的意識形態(tài)效果》李迅譯，《當代電影》，1999年第5期。

②《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98頁。

③雷吉斯·迪布瓦《好萊塢》《電影與意識形態(tài)》商務印書館，2014年版第22頁。

④〔英〕托比·米勒《好萊塢與世界》,陳犀禾《跨文化視野中的影視藝術》學林出版社，2003年版。

⑤王志敏,陳曉云《理論與批評:電影觀念的演變》中國電影出版社，2006年版第18頁。

⑥徐海龍《好萊塢電影的意識形態(tài)與文化（1967~1983》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44頁。

⑦彭現森《電影的意識形態(tài)與意識形態(tài)國家機器》，《電影文學》2008年第16期。

⑧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5年10月15日。

⑨榮天玙《陳云同志求真務實的文藝觀》，《百年潮》2005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