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金，方向京，王圣瑞，張 蕊，焦立新，李 樂，汪學華

(1:西南林業(yè)大學環(huán)境科學與工程學院，昆明 650224)(2:云南省林業(yè)科學院，昆明 650204)(3:中國環(huán)境科學研究院環(huán)境基準與風險評估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12)(4:中國環(huán)境科學研究院國家環(huán)境保護湖泊污染控制重點實驗室，湖泊生態(tài)環(huán)境創(chuàng)新基地，北京 100012)

滇池水體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時空分布特征

余佑金1,2,3,4，方向京2，王圣瑞3,4，張 蕊3,4，焦立新3,4，李 樂3,4，汪學華1

(1:西南林業(yè)大學環(huán)境科學與工程學院，昆明 650224)(2:云南省林業(yè)科學院，昆明 650204)(3:中國環(huán)境科學研究院環(huán)境基準與風險評估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12)(4:中國環(huán)境科學研究院國家環(huán)境保護湖泊污染控制重點實驗室，湖泊生態(tài)環(huán)境創(chuàng)新基地，北京 100012)

利用ArcGIS空間插值的方法，通過2013年逐月監(jiān)測(12個月)36個站點水量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揭示滇池水體磷濃度和磷負荷的時空變化，并探討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的組成貢獻，旨在為進一步實施滇池水污染治理及污染負荷控制提供依據. 結果表明：滇池水體總磷(TP)濃度在0.13～0.46 mg/L之間，其中顆粒態(tài)磷(PP)濃度占TP濃度的72.6%，溶解性活性磷(SRP)濃度占TP濃度的12.8%，溶解性有機磷(DOP)濃度占TP濃度的14%；2013年水體TP負荷為251 t/a，其中PP負荷為190 t/a，SRP負荷為26 t/a，DOP負荷為34 t/a；滇池水體PP負荷對TP負荷的貢獻最大，為76%，其次為DOP和SRP，貢獻分別為13%和10%； TP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與其負荷在季節(jié)分布上差異顯著，負荷隨季節(jié)變化呈現秋、冬季較高，春、夏季較低，而濃度呈現夏、秋季較高，冬、春季相對較低的趨勢. 定量評估滇池水體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及其組成貢獻，對進一步揭示滇池藻源和泥源內負荷對水污染的貢獻具有重要意義.

滇池；磷負荷；時空變化；貢獻

水體富營養(yǎng)化是我國湖泊、水庫及近海水域面臨的嚴峻的環(huán)境問題，是氮、磷過剩引起的水體缺氧和水生生物大量死亡，甚至出現藍藻水華的現象. 水體富營養(yǎng)化帶來的重大經濟損失和流域文化駐足均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1-2]. 水體氮、磷來源主要包括外源輸入和內源釋放兩部分. 外源輸入主要包括流域周邊工、農業(yè)廢水和生活污水的直接排放，種植業(yè)和養(yǎng)殖業(yè)等農業(yè)面源污染輸入，以及大氣干濕沉降的入湖氮、磷污染負荷等[3]；內源釋放主要為湖泊沉積物中氮、磷累積性污染在一定環(huán)境條件下持續(xù)釋放進入水體[4]，污染嚴重的沉積物營養(yǎng)鹽持續(xù)釋放將會使湖泊富營養(yǎng)化時間延長30～40 a[5]. 因此，對于富營養(yǎng)化湖泊水體治理，在嚴格控制外源輸入的同時，對于內源釋放的風險要加以重視[6-8].

圖1 滇池水體采樣點分布Fig.1 Distributions of sampling sites in Lake Dianchi

滇池是云南面積最大的高原淡水湖泊，也是我國重度富營養(yǎng)化湖泊之一. 近年來，滇池周邊的污染企業(yè)和城市生活污水治理成效顯著，水質惡化的趨勢得到了有效控制[9-10]. 盡管如此，由于滇池地處云南高原斷裂帶，獨特的地質構造形成了其特殊的水文過程，即入湖河流較多，出湖河流較少，“納污吐清”特征明顯[11]. 長期的氮、磷累積性污染導致滇池內源污染釋放逐年放大，沉積物內源污染釋放在較長時間內、一定程度上將持續(xù)影響湖泊水質，進而導致水體富營養(yǎng)化[12]. 水體氮、磷濃度及其存在形式是湖泊內源污染釋放的主要體現，也是沉積物-水界面氮、磷交換的基礎[13]. 通常情況下，沉積物和上覆水營養(yǎng)鹽交換處于動態(tài)平衡狀態(tài)，沉積物-水界面氮磷釋放取決于間隙水和上覆水的營養(yǎng)鹽濃度梯度，當間隙水營養(yǎng)鹽濃度高于上覆水時，氮、磷釋放特征明顯，反之則吸附特征明顯. 因此，揭示滇池水體氮、磷賦存形態(tài)及其時空變化，是深入闡明沉積物內源負荷的前提和基礎. 以往研究多關注水體氮、磷濃度及水質指標和富營養(yǎng)化評價等方面，而有關水體氮、磷負荷的評估尚未見到相關報道. 本研究通過揭示滇池水體不同磷形態(tài)濃度的時空分布特征，并通過ArcGIS空間插值計算面積的方法，分析了滇池不同湖區(qū)水體中不同磷形態(tài)的負荷及全湖不同磷形態(tài)的負荷. 通過本項研究，可評估不同磷形態(tài)的負荷及其對總磷(TP)的貢獻，為進一步揭示滇池藻源和泥源內負荷對水污染貢獻提供依據.

1 材料與分析

1.1 樣品采集

根據滇池地理環(huán)境及湖水流向特征，于2013年在滇池選取36個采樣站點，其中草海4個、外海北部15個、外海中部6個、外海南部11個(圖1). 每月中旬15號左右在每個站點分上、中、下3層采集水樣(共12次)，每層采1 L水樣，分別裝入聚乙烯塑料瓶，在-4℃ 的環(huán)境下冷凍保存待測.

1.2 樣品測定方法及數據統(tǒng)計分析

TP采用過硫酸鉀氧化-紫外分光光度計法測定. 溶解性活性磷(SRP)、溶解性總磷(DTP)用過膜水體采用紫外分光光度計法測定. 溶解性有機磷(DOP)等于DTP與SRP的差值，顆粒態(tài)磷(PP)等于TP與DTP的差值.

數據分析及制圖采用Origin 8.5和ArcGIS 10.0軟件. 根據不同站點水體磷濃度和水深數據，通過ArcGIS 10.0軟件空間差值計算得到相應站點涉及的水域面積，進而得到滇池不同湖區(qū)水體TP及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方法見文獻[14-16]，計算公式為：

(1)

式中，L為滇池水體磷負荷(t)；Si為根據磷濃度和水深空間差值獲得的水域面積(km2)；Hi為第i個站點涉及的水深(m)；Ci為第i個站點的磷濃度(mg/L)，i為采樣點位編號.

2 結果與討論

2.1 滇池水體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的時空變化

全湖36個站點水體TP濃度在0.13～0.46 mg/L之間，平均值為0.19 mg/L；各形態(tài)磷中，PP濃度最高，在0.098～0.32 mg/L之間，平均值為0.14 mg/L，占TP濃度的72.6%；其次是DOP，在0.014～0.11 mg/L之間，平均值為0.03 mg/L，占TP濃度的14%，SRP濃度最低，在0.01～0.099 mg/L之間，平均值為0.02 mg/L，占TP濃度的12.8%. TP、PP、DOP濃度以外海北部廣譜大溝河入湖口附近最高，其次為草海中部和和外海南部古城河入湖口附近，外海中部相對較低；SRP濃度以草海中部以及外海北部盤龍江入湖口處最高，其次是外海北部廣譜大溝河入湖口附近，外海中部和外海南部相對較低(圖2). 總體上，TP及不同形態(tài)磷的分布呈現隨水流方向由北向南逐漸降低的趨勢，到外海南部后隨水流又呈上升趨勢. 利用SPSS軟件對36個站點的TP、SRP、PP、DOP濃度進行數據分析(除外海北部盤龍江入湖口處SRP)，水體TP與SRP、PP、DOP濃度均呈顯著正相關(0.817**>r>0.606**,P<0.05,n=36)，這表明當TP濃度增加時，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相應增加，不同形態(tài)磷間維持某種動態(tài)平衡.

圖2 滇池水體TP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的空間變化Fig.2 Spatial changes in concentrations of TP and different P forms in the water of Lake Dianchi

水體TP及不同形態(tài)磷的空間分布特征可反映污染物的來源及輸入途徑，同時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空間分布的差異對進一步揭示水污染特征具有重要意義. 滇池水體中的TP、PP、DOP濃度高值區(qū)域主要集中在外海北部廣譜大溝河入湖口附近，其原因是廣譜大溝河是途徑斗南花?；氐闹饕恿?，2014年以前斗南是昆明市鮮花、蔬菜種植基地，鮮花、蔬菜種植是當地人民經濟收入主要來源之一[17]，化肥過度使用經雨水及農業(yè)用水等方式排入滇池[18]；其次外海北岸是滇池主要入湖河流的集中分布區(qū)域，主要接受盤龍江、寶象河等較大河流污染輸入，近年來發(fā)展起來的城市群體是滇池外海北部污染物輸入的主要來源[19-20]. TP、PP、DOP濃度在草海出現高值是因為草海湖區(qū)輸入河渠西壩河、馬龍河等入湖河流途經昆明主城區(qū)，大量主城區(qū)的生活污水和工業(yè)企業(yè)廢水隨河水匯集流入草海，因此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較高[21]，相關研究表明草海匯聚昆明主城區(qū)38%工廠廢水以及居民日常的生活污水[22]. 同時TP、PP、DOP濃度在外海南部古城河入湖口附近出現次高值與昆陽磷礦廠的污水排放是分不開的，外加該區(qū)域含有磷礦石，經地表風化后隨雨水沖刷進入湖區(qū). 外海中部新街、馬金鋪一帶遠離各污染源，因此TP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相對較低.

滇池水體不同月份TP濃度在0.15～0.26 mg/L之間變化，其中SRP濃度在0.008～0.048 mg/L之間變化，PP濃度在0.12～0.21 mg/L之間變化，DOP濃度在0.017～0.054 mg/L之間變化. 滇池水體TP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呈現夏、秋季較高，冬、春季相對較低的趨勢(圖3). 其中DOP、SRP尤為突出，DOP濃度峰值出現在9月和10月，低值出現在2月和4月，SRP濃度峰值出現在6月和10月，低值出現在2月；而TP、PP濃度在季節(jié)變化上起伏稍平緩，高值出現在7月. 滇池一年內干濕季節(jié)分明，87.9%的年降雨集中在5-10月[23]，夏、秋季自然降水量大，受到雨水淋溶作用，城市生活污水、農田養(yǎng)分及水土流失的磷養(yǎng)分隨地表徑流匯集進入滇池[24]，使得在雨水充足的夏、秋季節(jié)，水體中的磷濃度較高，與大氣降水呈正相關. 12個月的TP、SRP、PP和DOP濃度數據統(tǒng)計分析表明，水體中TP和SRP濃度均呈顯著正相關(r=0.737**，P=0.05，n=12). SRP是能直接被植物吸收利用的磷，對湖泊初級生產力具有重要的影響，TP與SRP濃度在季節(jié)變化上呈現出很好的正相關性，表明TP濃度在某種程度上直接影響湖泊初級生產力，夏季外源污染輸入提高藍藻暴發(fā)的風險.

圖3 滇池12個月不同形態(tài)磷的濃度變化Fig.3 Monthly changes in concentrations of different P forms in the water of Lake Dianchi

2.2 滇池水體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的時空變化

根據滇池2013年逐月(12個月)監(jiān)測36個站點水量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數據分析得到滇池水體TP負荷為251 t/a，其中PP負荷占比最高，為190 t/a；其次DOP，為34 t/a；SRP負荷最低，為26 t/a. 滇池水體TP及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的空間分布為，TP、DOP、PP負荷高值的區(qū)域主要分布在外海北部廣譜大溝河入湖口附近，并以該站點向其他湖區(qū)逐漸擴散，草海及外海南岸負荷均較低. SRP負荷高值分布在外海北部盤龍江入湖口處和草海中部，在水流方向上呈現出逐漸降低的趨勢(圖4).

圖4 滇池水體TP及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的空間變化Fig.4 Spatial changes in loadings of TP and different P forms in the water of Lake Dianchi

滇池全湖磷負荷分布主要受水深、磷濃度及外源輸入分布三重因素影響. 滇池流域長年盛行西南風，導致在外海北部形成局部環(huán)流[25]，在主風向長時間的作用下，浮游植物由西向東南逐漸匯集到外海北部淺水區(qū)域，外海北部淺水植物對浮游植物有截留作用，形成外海北部藻源性的磷污染，同時由于外海北部區(qū)域水深較淺，沉積物中較輕的物質在風浪的作用下再次懸浮，DOP主要來源于浮游動物的排泄物，是一種極不容易被微生物吸收利用的磷素形態(tài)，PP是顆粒態(tài)磷素形態(tài)，不能被植物直接吸收利用，SRP是能被淺水植物和浮游植物直接吸收利用的磷素形態(tài)，因而形成TP、DOP和PP在外海北部湖濱帶出現負荷高值，而SRP不明顯的現象. 外海中部區(qū)域沿河流方向出現磷負荷的集中態(tài)勢，這與滇池流域的地形、降雨、水流、水深等多種環(huán)境因素有關，湖心水體深度為5 m以上[26]，水量大，是導致TP、DOP、PP負荷出現集中的主要原因. SRP負荷高值分布在外海北部盤龍江入湖口處和草海中部，表明昆明主城區(qū)河道污染物的輸入對滇池湖泊磷的污染有一定的貢獻. 36個站點的TP、SRP、PP、DOP負荷數據分析發(fā)現，水體TP與PP負荷呈顯著正相關(r=0.956**，P=0.00，n=36)，PP負荷對TP負荷貢獻率達到76%，遠超出DOP與SRP的貢獻，原因之一是PP是吸附在固體表面或者固體內部的顆粒磷形態(tài)，不易被植物吸收利用，長年游離在水體中[27]；其次是滇池水體惡化，微生物群落減少，不能將PP完全礦化成植物能吸收利用的溶解態(tài)[28]；再者滇池湖面上風浪較大，風速在2.1～6.8 m/s之間，使得滇池底泥中的沉積物顆粒懸浮[29]，由于PP懸浮在水體中生物有效性不高[30]，因此滯留在水體中；三種原因導致PP為TP負荷貢獻源，而TP與DOP負荷呈顯著正相關(r=0.911**，P=0.00，n=36)，原因還有待于進一步探索. 外海南部和草海TP及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較低，是因為南部有大量的林地，能截留和降解水體中的磷污染物質，從而有效減少污染物對滇池的輸入，而草海是因為水深較淺，且草海環(huán)境水量是滇池水體的1.3%[31]，所以，呈現出水體中磷負荷較低的現象.

TP及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隨季節(jié)變化差異明顯，總體上呈現秋、冬季高，春、夏季低，TP與PP負荷呈顯著正相關(r=0.791**，P=0.02，n=12)，而TP與SRP、DOP負荷無明顯相關性，這與滇池地形地貌、流域風速、浮游植物生長與死亡的影響密不可分；SRP、DOP負荷季節(jié)波動較大，SRP負荷高值出現在11和12月，秋、冬季SRP負荷占全年負荷的62%，DOP高值出現9、10和12月，占全年負荷的56%，低值出現在3和4月(圖5). 滇池是重度富營養(yǎng)化湖泊，藍藻水華年年暴發(fā)，春、夏季為藍藻生長和暴發(fā)集中時期，藍藻大量吸收水體磷營養(yǎng)鹽，使得SRP負荷明顯降低，到了秋、冬季，藍藻大量死亡分解，死體中磷營養(yǎng)鹽被微生物分解釋放，提高水體中SRP負荷[32]，因此藍藻生長死亡是磷負荷隨季節(jié)變化的重要原因之一[33].

圖5 滇池12個月不同形態(tài)磷的負荷變化Fig.5 Monthly changes in loadings of different P forms in the water of Lake Dianchi

2.3 滇池水體磷形態(tài)的組成及其對TP的貢獻

滇池水體PP負荷對TP負荷的貢獻最大，在55%～85%之間變化，占TP負荷的76%，其次為DOP，占TP負荷的13%；SRP對TP負荷的貢獻相對較低，占TP負荷的10%. 滇池不同磷形態(tài)負荷對TP貢獻分布特征為，SRP負荷對TP負荷貢獻高值主要分布在盤龍江入口處和草海，而PP負荷貢獻高值主要分布在外海湖泊各個河流入湖口處及外海中部地區(qū)，草海相對較低，DOP負荷貢獻高值則主要分布在草海和外海北部廣譜大溝河入湖口附近(圖6).

滇池進行環(huán)湖截污措施后，草海湖區(qū)相對封閉，水流速度慢、水深較淺，僅有少量耐污染植物生長，PP是因吸附作用存在于固體表面或內部的顆粒磷形態(tài)，粒徑大的顆粒態(tài)PP進入后極易滯留沉積進入底泥，粒徑小的溶解性SRP和DOP滯留在水體中，因此PP負荷貢獻在草海出現低值，而SRP和DOP在此出現高值. 外海水域面積寬，水量大，全湖pH值在7.0～8.5之間，平均溫度為14.7℃[34]，就目前的理化指標而言，有利于水體中的磷礦化，促進動植物生長繁衍，吸收大量SRP磷素形態(tài)，使得外海各站點SRP負荷對TP負荷貢獻明顯降低. 而PP負荷貢獻高值主要分布外海河流入湖口及湖灣，表明湖灣及入湖口附近的淺水植物對浮游植物有截留作用，因而造成PP對TP負荷的貢獻在外海湖泊各個河流入湖口處及湖濱帶出現高值，而其他區(qū)域貢獻較低. 外海中部出現PP負荷貢獻高值，原因有待于進一步探索.

圖6 滇池水體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對TP負荷貢獻的空間分布Fig.6 Loading contributions of different P forms to TP in the water of Lake Dianchi

不同形態(tài)磷每個月的負荷對TP負荷貢獻的差異明顯，不同月份PP負荷貢獻率在64%～86%之間變化，可見，滇池全年以PP負荷貢獻為主，最高值出現在8月，最低值出現在12月；SRP負荷貢獻在4%～17%之間變化，最高值主要出現在冬季12月，最低值則出現在4月；DOP負荷貢獻在5%～22%之間變化，最高值出現在夏季的9月，最低值出現在3月(圖7). PP雖然不能被生物直接吸收利用，但從長遠來看，會對水體富營養(yǎng)化有一定的貢獻[35]，且PP受微生物環(huán)境影響非常大. SRP與DOP負荷貢獻全年變化趨勢一致，呈逐漸上升趨勢，而PP負荷貢獻呈逐漸下降態(tài)勢. 這說明，在春、夏季PP有部分被微生物分解轉化為SRP和DOP，這可能與春、夏季氣溫回升、微生物大量繁衍及活動加劇有關[36]，因此PP與SRP、DOP之間形成一定的平衡效應.

圖7 滇池水體不同磷形態(tài)負荷貢獻的月變化Fig.7 Monthly changes in loading contributions of different P forms in the water of Lake Dianchi

從負荷貢獻來看，PP負荷占TP負荷的76%，是DOP的5.8倍、SRP的7.6倍，有相關研究表明，磷營養(yǎng)鹽輸入負荷在逐年增加，成為影響水質的主要因素[37]，控制外源PP對湖泊水體的輸入及內源PP釋放能有效降低水體的污染程度. 解決外源PP輸入主要依賴于植樹造林、減少城市規(guī)?；?、凈化工業(yè)廢水、減少生活廢水排入[38]；解決內源釋放可以立足于原位覆蓋技術和異位疏浚技術.

3 結論

1)滇池水體TP、PP、DOP和SRP濃度分別在0.13～0.46、0.098～0.32、0.014～0.11和0.01～0.099 mg/L之間，PP、DOP和SRP全湖濃度平均值分別占TP濃度平均值的72.6%、14%和12.8%. TP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的分布呈現隨水流方向逐漸降低隨后升高的趨勢. TP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空間分布上有差異，此差異由外源污染輸入量、滇池地形及水文特征、沉積物特點、人類經濟社會活動等因素共同決定.

2)2013年滇池水體TP、PP、DOP和SRP負荷分別為251、190、34和26 t/a，其中TP、DOP和PP負荷高值的區(qū)域主要分布在外海北部廣譜大溝河入湖口附近，并以該站點向其他湖區(qū)逐漸擴散. 而SRP高值區(qū)域分布在外海北部盤龍江入湖口處和草海中部. TP及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分布主要受水深、磷濃度及外源輸入分布三重因素影響.

3)TP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與其負荷在季節(jié)分布上差異顯著. TP及不同形態(tài)磷濃度呈現夏、秋季較高，冬、春季相對較低的趨勢，而TP及不同形態(tài)磷負荷呈秋、冬季節(jié)高，春、夏季節(jié)低的趨勢. 這主要是夏季雨量充沛，水土流失的磷養(yǎng)分隨地表徑流匯集進入滇池，以及藍藻的生長死亡規(guī)律使得磷負荷與磷濃度在季節(jié)分布上出現差異.

4)滇池水體PP負荷占TP負荷的76%，是DOP貢獻的5.8倍、SRP的7.6倍. 全年以PP負荷貢獻為主，PP不能被生物直接吸收利用，但從長遠來看，會對水體富營養(yǎng)化有一定的貢獻，因此控制外源及內源PP對湖泊水體的輸入能一定程度上降低水體的富營養(yǎng)化程度.

致謝：感謝中國環(huán)境科學研究院環(huán)境基準與風險評估國家重點實驗室的劉文斌、汪淼、徐元志等在寫作期間給予我細心的指導和關心，同時對在云南民族大學實驗室中給予我?guī)椭耐瑢W及實驗人員一并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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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ribution patterns of loadings of different phosphorous forms in Lake Dianchi

YU Youjin1,2,3,4, FANG Xiangjing2, WANG Shengrui3,4, ZHANG Rui3,4, JIAO Lixin3,4**, LI Le3,4& WANG Xuehua1

(1:CollegeofEnvironmentalScienceandEngineering,SouthwestForestryUniversity,Kunming650224,P.R.China)(2:YunnanAcademyofForestry,Kunming650204,P.R.China)(3:StateKeyLaboratoryofEnvironmentalCriteriaandRiskAssessment,ChineseResearchAcademyofEnvironmentalSciences,Beijing100012,P.R.China)(4:ResearchCenterofLakeEco-Environment,StateEnvironmentalProtectionKeyLaboratoryforLakePollutionControl,ChineseResearchAcademyofEnvironmentalSciences,Beijing100012,P.R.China)

With the help of GIS spatial interpolation, based on the monthly observed data of water yield and phosphorous (P) concentrations in 36 sampling sites in Lake Dianchi, the loading contributions of different P forms was explored and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patterns of the P concentrations and loadings were revealed in this paper, aiming at providing evidence for water pollution treatment and inner loading control. The results showed: The changes in total phosphorus (TP) concentrations in the water ranged between 0.13 and 0.64 mg/L, among which particulate phosphorus (PP) covered 72.6%, soluble reactive phosphorus (SRP) 12.8%, and dissolved organic phosphorus (DOP) 14%. During 2013 the average annual TP loading was 251 t/a, among PP loading 190 t/a, SRP 26 t/a, and DOP 34 t/a. TP loading in Lake Dianchi was mostly contributed by PP loading, averaging 76%, and secondly by DOP and SRP, averaging 10% and 13%, respectively.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seasonal distributions in TP concentrations and loadings and in different P forms. The concentration was characterized with a higher value in summer and autumn in contrast to a relatively low value in winter and spring, while the loading was characterized with a higher value in autumn and winter in contrast to that in spring and summer. Thus, to quantitatively assess the loading of PP and SRP as well as their contributions to TP, was of great importance in guiding the control over the inner loading in Lake Dianchi.

Lake Dianchi; phosphorous loading;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nges; contribution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U1202235)和國家水體污染控制與治理科技重大專項(2012ZX07102-004)聯合資助. 2015-12-14收稿；2016-04-19收修改稿. 余佑金(1977～)，女，碩士研究生；E-mail：yuyoujin98@163.com.

*通信作者; E-mail：jiaolx@craes.org.cn.

J.LakeSci.(湖泊科學)， 2017， 29(1)： 59-68

DOI 10.18307/2017.0107

?2017 byJournalofLakeSci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