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靈，張藝，姜慧玲，馮志強，盤強文

(西南醫(yī)科大學，四川瀘州646000)

炎癥對高磷所致大鼠血管平滑肌細胞鈣化的影響及機制探討

馮靈，張藝，姜慧玲，馮志強，盤強文

(西南醫(yī)科大學，四川瀘州646000)

目的 探討炎癥對高磷所致大鼠血管平滑肌細胞鈣化的影響及可能機制。方法 原代培養(yǎng)大鼠血管平滑肌細胞，分為空白對照組、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高磷組、高磷+炎癥組在加入4.8 mmol/L磷的基礎培養(yǎng)基中培養(yǎng)，建立高磷誘導的大鼠血管平滑肌細胞鈣化模型。高磷+炎癥組加入10 μg/mL細菌脂多糖(LPS)，炎癥組只加入10 μg/mL細菌脂多糖(LPS)，空白對照組在基礎培養(yǎng)基中培養(yǎng)。各組均培養(yǎng)48 h后，檢測培養(yǎng)液C反應蛋白(CRP)水平、細胞堿性磷酸酶(ALP)活性及鈣沉積量；Realtime-PCR法檢測細胞骨形成蛋白-2(BMP-2)、腫瘤抑制基因4(Smad4)、肌肉片段同源盒2(Msx2)及成骨細胞特異性轉錄因子(Osterix)mRNA相對表達量。結果 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細胞ALP活性及鈣沉積量均高于空白對照組(P均<0.05)，且高磷+炎癥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細胞ALP活性及鈣沉積量均高于高磷組及炎癥組(P均<0.05)，炎癥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和細胞鈣沉積量均低于高磷組(P均<0.05)。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細胞中BMP-2、Smad4、Msx2及Osterix mRNA相對表達量均高于空白對照組(P均<0.05)，且高磷+炎癥組細胞中BMP-2、Smad4、Msx2及Osterix mRNA相對表達量均高于高磷組及炎癥組(P均<0.05)，炎癥組細胞中Smad4、Msx2及Osterix mRNA相對表達量均低于高磷組(P均<0.05)。結論 炎癥可顯著加重高磷所致的大鼠血管平滑肌細胞鈣化，其作用機制可能與上調BMP-2、Smad4、Msx2、Osterix表達及ALP活性等有關。

炎癥；高磷；平滑肌細胞；血管鈣化；終末期腎病

心血管疾病(CVD)是終末期腎病(ESRD)常見的并發(fā)癥，ESRD誘發(fā)的心血管鈣化又是導致CVD發(fā)生的獨立危險因素。ESRD患者發(fā)生血管鈣化的危險因素有高血壓、糖尿病、脂質代謝異常、鈣磷代謝紊亂及慢性炎癥等。研究發(fā)現(xiàn)，ESRD患者血管鈣化與骨的礦化過程類似，由血管平滑肌細胞(VSMCs)參與，且受多種因子和信號通路調控[1]。目前研究證實，參與調節(jié)VSMCs轉分化為成骨樣細胞的骨形成相關因子有骨形成蛋白-2(BMP-2)和腫瘤抑制基因4(Smad4)等[2]。研究證實，高磷導致VSMCs鈣化的機制是使平滑肌細胞向成骨樣細胞轉變、細胞外基質重塑及平滑肌細胞凋亡等，而炎癥對血管中膜平滑肌細胞鈣化影響的研究則較少。高血磷、慢性炎癥作為兩種普遍存在于ESRD患者體內對血管鈣化起主要促進作用的因素，是否通過促進VSMCs向成骨樣細胞轉變而導致血管鈣化，其機制尚不明確。2015年3月～2016年1月，我們通過體外原代培養(yǎng)大鼠VSMCs，用高磷培養(yǎng)基建立VSMCs鈣化模型，并加入細菌脂多糖(LPS)引發(fā)炎癥，觀察培養(yǎng)液中C反應蛋白(CRP)水平、細胞堿性磷酸酶(ALP)活性和細胞鈣沉積量的改變及細胞BMP-2、Smad4、肌肉片段同源盒2(Msx2)和成骨細胞特異性轉錄因子(Osterix) mRNA的表達變化，探討炎癥對高磷所致血管鈣化的影響，為ESRD患者血管鈣化的防治提供新的思路。

1 材料與方法

1.1 動物、試劑及儀器 雄性SD大鼠60只，體質量(150±10)g，由西南醫(yī)科大學實驗動物中心提供。胰蛋白酶、青鏈霉素、RIPA裂解液、BCA蛋白定量檢測試劑盒(江蘇海門碧云天生物技術有限公司)；M199培養(yǎng)基、胎牛血清(HyClone，賽默飛世爾生物化學制品北京有限公司)；DAB試劑盒(ZLI-9017，北京中杉金橋生物技術有限公司)；ALP測試盒(A059-2，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大鼠CRP酶聯(lián)免疫分析試劑盒(F15232，上海西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逆轉錄試劑盒(K1622，F(xiàn)ermentas，加拿大)；CO2培養(yǎng)箱(MCO-15AC，Sanyo，日本)；倒置相差顯微鏡(CKX41SF，Olympus，日本)；多功能酶標儀(SpectraMax M3，Molecular Devices，美國)；PCR 擴增儀(2720，Applied Biosystems，美國)；實時定量PCR 儀(Rotor-Gene 3000，Corbett Research，澳大利亞)等。

1.2 細胞培養(yǎng) 采用組織貼塊法原代培養(yǎng)大鼠VSMCs，待VSMCs爬出并增殖至皿底面積的80%左右時傳代。將VSMCs以0.5×105/mL、2 mL/孔接種于20塊6孔板中，待細胞長滿70%時，換含100 U/mL青霉素、0.1 mg/mL鏈霉素及0.5%牛血清白蛋白(BSA)的M199細胞培養(yǎng)基同步化處理24 h。

1.3 高磷誘導的VSMCs鈣化模型構建及鑒定 將VSMCs分別加入含磷1.01、2.4、3.6及4.8 mmol/L的培養(yǎng)基，均培養(yǎng)48 h，構建高磷誘導的VSMCs鈣化模型構建。茜素紅鈣染色發(fā)現(xiàn)，48 h時含磷濃度為4.8 mmol/L培養(yǎng)基中的細胞有明顯的橘紅色染液附著，而含磷濃度為1.01、2.4及3.6 mmol/L的培養(yǎng)基中細胞橘紅色染料附著不明顯。鄰甲酚酞絡合酮(OCPC)法檢測細胞鈣沉積量，結果示含磷3.6及4.8 mmol/L時的細胞鈣沉積量均高于含磷1.01及2.4 mmol/L時(P均<0.05)。故選擇含磷4.8 mmol/L時的細胞模型進行后續(xù)實驗。

1.4 細胞分組、模型制備及干預方法 將VSMCs以0.5×105/mL于6孔板內傳代培養(yǎng)，同步化處理24 h后，分為空白對照組、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高磷組、高磷+炎癥組在加入4.8 mmol/L磷的基礎培養(yǎng)基中培養(yǎng)，建立高磷誘導的大鼠血管平滑肌細胞鈣化模型。高磷+炎癥組加入10 μg/mL LPS；炎癥組只加入10 μg/mL LPS；空白對照組在基礎培養(yǎng)基中培養(yǎng)。各組均培養(yǎng)48 h。

1.5 各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細胞ALP活性及鈣沉積量檢測 吸取培養(yǎng)液，2 000 r/min離心20 min，吸取上清液裝入無菌管后，按CRP酶聯(lián)免疫分析試劑盒說明書進行操作，測得各組培養(yǎng)液中CRP含量。棄細胞培養(yǎng)上清，用RIPA裂解細胞，取適量已裂解細胞按ALP測試盒說明書進行操作，檢測細胞ALP活性。OCPC比色法檢測各組細胞內鈣濃度，BCA法檢測蛋白含量以標化鈣含量，最終得出各組細胞鈣沉積量。

1.6 各組細胞中骨形成相關基因mRNA表達檢測 采用Realtime-PCR法檢測各組細胞中骨形成相關基因mRNA表達，包括BMP-2、Smad4、Msx2及Osterix。由上海生工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合成各引物。大鼠BMP-2引物序列：正義鏈5′-GGGACCCGCTGTCTTCTA-3′，反義鏈5′-CAGCCTCAACTCAAACTC-3′。大鼠Smad4引物序列：正義鏈5′-CACTATGAGCGGGTTTC-3′，反義鏈5′-GTGGGTAAGGATGGCTGT-3′。大鼠Msx2引物序列：正義鏈5′-CGCCGTGGATACAGGA-3′，反義鏈5′-GCTGGGACGTGGTGAA-3′。大鼠Osterix引物序列：正義鏈5′-GCCTACTTACCCGTCTGACTTT-3′，反義鏈5′-GCCCACTATTGCCAACTGC-3′。內參β-actin：正義鏈5′-CACGATGGAGGGGCCGGACTCATC-3′，反義鏈5′-TAAAGACCTCTATGCCAACACAGT-3′。提取總RNA，細胞總RNA質量鑒定，逆轉錄成cDNA，以2-ΔΔCt得到mRNA相對表達量。

2 結果

2.1 各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細胞ALP活性及鈣沉積量比較 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細胞ALP活性及鈣沉積量均高于空白對照組(P均<0.05)，且高磷+炎癥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細胞ALP活性及鈣沉積量均高于高磷組及炎癥組(P均<0.05)。炎癥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和細胞鈣沉積量均低于高磷組(P均<0.05)。見表1。

表1 各組培養(yǎng)液中CRP水平、細胞ALP活性及細胞鈣沉積量比較

注：與空白對照組比較，*P<0.05；與高磷組比較，#P<0.05；與炎癥組比較，△P<0.05。

2.2 各組細胞中骨形成相關基因mRNA表達比較 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細胞中BMP-2、Smad4、Msx2及Osterix mRNA相對表達量均高于空白對照組(P均<0.05)，且高磷+炎癥組細胞中BMP-2、Smad4、Msx2及Osterix mRNA相對表達量均高于高磷組及炎癥組(P均<0.05)。炎癥組細胞中Smad4、Msx2及Osterix mRNA相對表達量均低于高磷組(P均<0.05)。見表2。

表2 各組細胞中骨形成相關基因mRNA表達比較

注：與空白對照組比較，*P<0.05；與高磷組比較，#P<0.05；與炎癥組比較，△P<0.05。

3 討論

ESRD患者體內廣泛存在高磷血癥，而高磷血癥引起ESRD發(fā)生血管鈣化的機制復雜，可能通過以下途徑觸發(fā)血管鈣化：①高磷通過鈉/磷共轉運體致使細胞內磷升高，促進成骨相關的蛋白表達，從而引起鈣化；②高磷誘導VSMCs發(fā)生凋亡，凋亡小體為鈣化提供基礎；③高磷刺激ALP、基質小泡、鈣結合蛋白等潛在的礦化成核分子分泌；④高磷激活致炎信號途徑，使血管平滑肌向成骨/成軟骨樣細胞轉化[3]。ESRD患者血清中磷及鈣水平是動脈硬化的一個重要因素，血磷增高可增加血清中礦物質水平、誘導血管平滑肌轉化成為類成骨細胞，也可使鈣磷乘積增高，形成不溶的磷酸鈣，沉積于血管壁，導致血管鈣化[4]。本課題組前期研究[5]證實，ESRD所致高磷血癥可引起大鼠主動脈的鈣化。高磷血癥和慢性炎癥常共存于大部分ESRD患者體內，其發(fā)生血管鈣化的風險較大，而臨床防治更注重改善這類患者的礦物質代謝紊亂，對其慢性炎癥則不夠重視。若能做到二者并重，也許會有更好的防治效果。Raggi等[6]研究發(fā)現(xiàn)，高磷血癥是維持性血液透析患者發(fā)生血管鈣化的獨立危險因素。劉翻利等[7]研究發(fā)現(xiàn)，維持性血液透析患者使用低鈣透析液后血清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23(FGF-23)水平下降，提示低鈣透析液可能通過降低血清FGF-23水平，從而減少血管鈣化的發(fā)生。研究[8]發(fā)現(xiàn)，使用無鈣的磷酸鹽結合劑治療尿毒癥大鼠能有效控制血管鈣化的發(fā)展。

血管鈣化是一個主動、可調節(jié)、有炎癥參與的復雜過程。炎癥反應與血管鈣化密切相關，其部位涉及到血管內膜、中層和外膜。血管鈣化的中心環(huán)節(jié)是VSMCs向成骨細胞的表型轉化，而動脈壁炎癥細胞激活及炎癥因子釋放引發(fā)的氧化級聯(lián)反應，可通過改變VSMCs的表型等啟動程序化的骨生成過程，最終導致并加速動脈鈣化。Agharazii等[9]研究發(fā)現(xiàn)，慢性腎臟病(CKD)大鼠在發(fā)生胸主動脈鈣化過程中，VSMCs向成骨樣細胞轉分化伴BMP-2和骨鈣素表達增加的同時，IL-1β、IL-6和TNF-α的表達也明顯增加。TNF-α是已被證實的在體內外可促進血管鈣化的炎癥因子。炎癥和高磷均是誘導血管鈣化的重要因素，且高磷飲食可誘發(fā)系統(tǒng)炎癥，促進TNF-α表達增加，誘導成骨標志物表達，從而共同促進血管鈣化。研究顯示，血液透析患者的CRP顯著升高，表明體內的炎癥反應亢進，而降低血磷則可顯著降低CRP的水平，可見高血磷與炎癥反應關系密切[10]。然而，高磷引起炎癥反應的具體機制尚不完全清楚。Yamada等[11]研究發(fā)現(xiàn)，炎癥反應可能與炎性因子的活化及氧化應激有關。本研究發(fā)現(xiàn)，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鈣含量均高于空白對照組，且高磷+炎癥組鈣含量高于高磷組、炎癥組，提示高磷和炎癥均可促使VSMCs鈣化，若二者同時存在則其促進作用更強。

CRP是一種炎癥介質，參與炎癥和免疫反應過程[12]。CRP與慢性腎衰竭患者動脈粥樣硬化和心血管病變等并發(fā)癥密切相關。李相等[13]研究發(fā)現(xiàn)，作為炎癥特異性敏感指標的CRP與橈動脈鈣化程度顯著相關。劉小峰等[14]發(fā)現(xiàn)，高磷可通過增加線粒體膜電位，促進線粒體氧自由基產生增加，激活致炎信號途徑NF-κB，使VSMCs向成骨/成軟骨樣細胞轉化，是導致血管鈣化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之一。本研究發(fā)現(xiàn)，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培養(yǎng)液中的CRP含量高于空白對照組，提示高磷和LPS均可誘發(fā)VSMCs發(fā)生炎癥反應，且高磷和炎癥可通過增強CRP的表達促使VSMCs向成骨樣細胞轉化,進而發(fā)生鈣化。

ALP是反映成骨細胞活性增強的重要標志，任何引起成骨細胞增生和活動旺盛的因素都可以使血清ALP活性增高。Murshed等[15]研究發(fā)現(xiàn)，除骨組織和牙齒外，只要能表達ALP或其他焦磷酸酶、細胞外基質纖維的任何組織都能出現(xiàn)鈣化。同時，ALP還可以通過經典的Wnt信號通路和Msx2來增強其活性，從而加快血管鈣化的發(fā)生發(fā)展。本研究發(fā)現(xiàn)，高磷組、炎癥組及高磷+炎癥組ALP活性明顯高于空白對照組，提示高磷和炎癥可能通過提高ALP活性促進VSMCs鈣化。

BMP-2是目前較明確的血管鈣化促進因子，是一種強效的骨形成因子，其機制可能是通過激活Smads信號轉導，上調其下游基因Msx2表達，增強經典的Wnt3a/β連環(huán)信號通路從而促進成骨過程。Buendía等[16]研究發(fā)現(xiàn)，用TNF-α刺激血管內皮細胞后，可引起B(yǎng)MP-2和內皮微粒出現(xiàn)高表達，導致VSMCs成骨和鈣化。Msx2是膜內成骨形成的必需成分，在成骨細胞分化、軟骨形成及新生血管形成的過程中有重要作用，可通過上調Osterix表達以促進成骨作用[17]。而Osterix則是成骨細胞分化的一個關鍵性轉錄因子，在Osterix基因缺失的小鼠體內可發(fā)現(xiàn)成骨細胞形成障礙。Smads是TGF-β信號轉導過程中重要的基因家族，其中Smad4在信號轉導中起瓶頸作用。Zeini等[18]研究發(fā)現(xiàn)，Smad4的核移位可直接誘導細胞凋亡，VSMCs來源的凋亡小體可提供鈣化核從而導致血管鈣化。本研究發(fā)現(xiàn)，高磷組和炎癥組BMP-2、Smad4、Msx2和Osterix mRNA相對表達量均高于空白對照組，結合高磷組和炎癥組的鈣含量也高于空白對照組的結果，考慮炎癥及高磷都能通過這一途徑促使VSMCs向成骨樣細胞轉化形成鈣化；同時高磷+炎癥組BMP-2、Smad4、Msx2和Osterix mRNA相對表達量及鈣含量也高于高磷組和炎癥組，提示炎癥與高磷的結合可加速VSMCs鈣化進程。

綜上所述，高磷與炎癥均可誘導體外培養(yǎng)的大鼠VSMCs鈣化，炎癥若結合高磷可顯著加重體外培養(yǎng)的大鼠VSMCs鈣化，其作用機制可能與上調BMP-2、Smad4、Msx2、Osterix和ALP等骨形成相關因子的表達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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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and mechanisms of inflammation on the calcification of rat vascular smooth muscle cells caused by high phosphate

FENGLing,ZHANGYi,JIANGHuiling,FENGZhiqiang,PANQiangwen

(SouthwestMedicalUniversity,Luzhou646000,China)

Objective To study the effects and possible mechanisms of inflammation on the calcification of rat vascular smooth muscle cells (VSMCs) primarily caused by high phosphate.Methods Rat VSMCs were primarily cultured and then were divided into the control (Ctr) group, high phosphate (Pi) group, inflammation (LPS) group, high phosphate and inflammation (Pi+LPS) group. Rat VSMCs in the Pi group and Pi+LPS group were cultured in basal medium containing 4.8 mmol/L Pi to establish the calcification models successfully. Rat VSMCs in the Pi + LPS group were cultured in basal medium containing 4.8 mmol/L Pi and 10 μg/mL LPS. Rat VSMCs in the LPS group were cultured in basal medium only containing 10 μg/mL LPS. Rat VSMCs in the Ctr group were cultured in basal medium. The C-reactive protein (CRP) level of culture medium, alkaline phosphatase (ALP) activity and calcium deposition of cells in each group were respectively measured after 48-hour culture; real-time PCR was used to detect the relative mRNA expression of bone morphogenetic protein-2 (BMP-2), Smad4, Msx2 and Osterix.Results The CRP level of culture medium, ALP activity and calcium deposition of cells in the Pi group, LPS group and Pi+LPS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of the Ctr group (allP<0.05). The CRP level of culture medium, ALP activity and calcium deposition of cells in the Pi+LPS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Pi group and LPS group (allP<0.05). The CRP level of culture medium and calcium deposition of cells in the LPS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Pi group (allP<0.05). The relative mRNA expression of BMP-2, smad4, msx2, and Osterix in the Pi group, LPS group and Pi+LPS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tr group (allP<0.05). The relative mRNA expression of BMP-2, smad4, msx2 and Osterix in the Pi+LPS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Pi group amd LPS group (allP<0.05). The relative mRNA expression of smad4, msx2 and Osterix in the LPS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Pi group (allP<0.05).Conclusions The calcification of rat VSMCs cultured in vitro could be induced by both high phosphate and inflammation. Inflammation combined with high phosphate could aggravate the calcification of rat VSMCs cultured in vitro significantly. The mechanisms may be ralted with the up-regulation of BMP-2, Smad4, Msx2, Osterix expression and the ALP activity.

inflammation; high phosphate; smooth muscle cells; vascular calcification; end-stage renal disease

四川省教育廳項目基金資助項目(09ZC118)。

馮靈(1982-)，女，本科，助教，主要研究方向為代謝紊亂與器官損害。E-mail: 272227751@qq.com

簡介：盤強文(1971-)，男，碩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代謝紊亂與器官損害。E-mail: qwpan@swmu.edu.cn

10.3969/j.issn.1002-266X.2016.46.004

R364.3；R692.5

A

1002-266X(2016)46-0015-05

2016-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