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菲
正如將目光落于眼前的鷂子,我們是否也沉浸在低頭可見的忙碌中,而忘記抬頭,看一看“天之蒼蒼”;忘記極目遠望,看一看“詩和遠方”;忘記人生間更博大、更壯闊的風景。更高的目標,更遠的理想,更寬闊的世界啊,就從這眼前的咫尺開始吧,讓我們望向天涯。
天涯之遠,不為虛無漂渺,只為一顆更博大而宏闊的心。杜甫青年時寫下“會當凌絕頂”,其間的胸懷氣度令人心折?;蛟S只有先有了這樣一種眼界,我們才能去追尋更美、更好。反之,若只看那“半截的世界”“眼前的茍且”,必然不能懷著向上的心永遠追尋。若普朗克被經典力學所劃定的范疇拘束,便永遠也不能成為量子力學的先鋒;若哥白尼永遠不抬頭去詢問那廣博的星河間藏著什么,便也永遠不能追問出“日心說”。我認為,這樣一種寬闊的格局,才配得上這世間的美好,也才有可能去創(chuàng)新,達到前人未有的成就,從這可觸碰的咫尺,走向那無盡的天涯。
天涯之遠,更為憂國憂民之志。千百年前,蒼茫大地間,一輛周游列國的木車吸引著我們的視線。這就是孔子。從他那“克已復禮,天下歸仁”的教誨中,我們讀懂了放眼天下,以天下為已任的寬博,更感到一種沉重的責任。而“九死未悔”盼“民生所樂”的屈子將自己沉入汩羅,以魂為酒。千百年來,喝過這壇酒的人,便也都醉成了龍的脊梁。放眼近代,在強敵外侮紛紛而至之時,多少的仁人志士為了這份寬闊到家國天下的理想,而勇敢地獻出生命,這是怎樣的一種廣博?胸懷天下間的理想,“無數的人們、無窮的遠方,都與我有關”的信仰,怎是拘于咫尺的狹隘可雙?
從書卷中抬頭,在忙碌中極目。去追尋更高的天,仰頭望一望理想,哪怕只是去想一想那三月的桃花,那杏花煙雨間的江南,也足可以陶冶情操,為我們自己裝點上一顆詩意的心。
在咫尺間望向天涯吧,肩負起屬于自己的社會責任,為了更好的自己努力,更為了更光明的國家、更公正的社會,從自我的象限走出,走向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