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話好好說》這部影片真實的鏡頭語言,極具特色的自述唱腔以及給予觀眾深刻的人生哲理共同為影片的成功奠定了基礎(chǔ)。
【關(guān)鍵詞】:鏡頭語言;自述唱腔;人生哲理
詼諧幽默的戲劇表演,真實自然的電影語言,具有時代性的城市生活?!队性捄煤谜f》這部影片為我們講述了趙小帥失戀后對前女友安紅窮追不舍,安紅卻和夜總會老總劉德龍曖昧。劉德龍知道趙小帥糾纏安紅之后對他大打出手,在打架的過程中趙小帥發(fā)誓要砍下劉德龍的手,并且因打架損壞了張秋生新買的電腦,事情由此展開敘述。
影片《有話好好說》中最出色的就是電影鏡頭的巧妙運用,為影片增添了更加深刻的藝術(shù)內(nèi)涵。搖擺晃動的鏡頭,傾斜不齊的構(gòu)圖表示了影片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變換其本身的位置。電影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趙小帥是一個賣書小販沒有文化,而張秋生是一個理性居多有些許文化的知識分子。兩個人因為電腦的事情糾結(jié)在一起,因此兩人產(chǎn)生了戲劇沖突。在餐館這一場戲的時候,導演運用晃動的鏡頭表現(xiàn)兩人內(nèi)心的不平靜。兩人因為砍劉德龍手的事情爭執(zhí),因為豬蹄是左蹄還是右蹄的事情爭執(zhí),手持攝像機的搖晃感緊緊追隨著事情的發(fā)展而變化。展現(xiàn)了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城市景象的迷離紛亂,人物形象的畸形破碎,也給觀眾產(chǎn)生了強烈獨特的視覺沖擊力,從而使該部影片成為了近代中國內(nèi)地電影典型的新銳之作。開場就是女主角瞿穎快速走路的一個戴墨鏡的臉部特寫,然后是男主角姜文追趕瞿穎的一個戴墨鏡的臉部特寫。鏡頭不停在兩者之間來回切換了好幾次,一會是瞿穎的表情快速走路焦急的步伐,一會是姜文的表情內(nèi)心波濤洶涌的小跑著跟隨著她。從這里開始就是通過肩拍(將攝影機背在肩上來拍有更大的機動性)來實現(xiàn)的。緊接著鏡頭拍攝瞿穎背面上公交車,姜文緊隨其后上了車,兩人坐在車上交談,這里鏡頭依舊是在兩人之間來回晃動,攝影師手持攝影機,離演員們?nèi)绱私嚯x地運用廣角鏡頭的拍攝,那種變形的感覺帶有夸張性的風格,使得鏡頭里的姜文和瞿穎的兩張變形的面孔,隨著躁動的城市節(jié)奏也在晃來晃去。而鏡頭也似帶領(lǐng)著觀眾就跟在演員們的身邊,仿佛與他們一起在城市里擁擠地生活著。隨著二人騎單車馳騁在北京街頭,鏡頭也歪斜地快速在跟著他們移動。開場里北京擁擠的街道,歪斜的鏡頭里的天安門廣場、百貨公司、聳立的住宅大樓也構(gòu)成了影片凸顯都市生活的快速步調(diào),日常生活中的雜亂擁擠的場面調(diào)度。這里還有個頗具喜感的近景鏡頭,晃了晃瞿穎扭動的臀部,讓人也不覺的幽默了一下。從深層次來說,這不僅表現(xiàn)的是影片人物之間的矛盾不安,更是表達社會城市生活的焦躁不安,鏡頭巨大的張力突出表現(xiàn)了這個時代的特點。
從景別方面來講,《有話好好說》這部影片多用人物的特寫鏡頭。人物細節(jié)表情被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加上演員精湛的演技更為影片增添了不少喜劇色彩效果。
影片中最經(jīng)典的也是令觀眾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幾句自述唱腔。影片里面的幾段唱是由已故的北京琴書老藝人關(guān)學增老先生演唱的,聽起來特別有味兒,特別是現(xiàn)今琴書已經(jīng)基本絕跡的這個時代,搭上這段很有老北京的感覺。比如說“我在北京,土生土長,是個北京人兒。不招誰不惹誰還是個老實人兒;論模樣,不是第一,我也得算第二;真倒霉,談了六個對象,我黃了三雙…”,或是“我從小在北京,土生土長,沒招過誰,沒惹過誰,總想要點強,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我買了一個電腦,愛如珍寶小心翼翼 在書包里裝,回歸路上有人打架,我去把熱鬧看,真倒霉。一看打架可就遭了殃,過來他們就搶,我一點也沒提防。萬沒想到搶去書包當了武器,掄起來乒乒乒砸,下去乓乓乓,這電腦算完了,我心里象挨了一槍…”聽上去簡單明了,又帶有戲劇性,讓人忍俊不禁,不失為影片的一大亮點。
現(xiàn)在的世界太浮躁,來自于各界的壓力太大,結(jié)果往往是導致人們常常以暴力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電影《有話好好說》中主人公趙小帥與知識分子張秋生,一個為報仇,誓要砍掉前女友現(xiàn)任男友的一只手;另一個為電腦終日奔波游說,最后為了制止犯罪,陰差陽錯地一步步走向了一度竭力躲避的困局。影片其實最重要的是想告訴觀眾在紛亂復雜的社會,人們每個人都是焦躁的,我們丟失了原本寧靜的內(nèi)心,甚至會以暴力的手段去解決問題,但是我們終會聽到正義的呼喚,打開心扉,在人性光輝的照耀下體現(xiàn)真善美的真諦?,F(xiàn)代都市,正以它眩目的色彩異化著剛剛從農(nóng)業(yè)文明走來的幸運兒。他們假如不能保持心靈深處那份古老而美好的情慷,就有可能成為社會渣滓,毀滅自己。在這一群都市人中,沒有什么可圈可點之處,無論安紅還是舞廳經(jīng)理,無論趙小帥還是張秋生,甚至那些個曾情急之下‘挺身而出’的鄰居,似乎就是這座城市里某條弄堂中走出來隨時可以遇見的男男女女,給人一種卑微、渺小、狠瑣的市井味,一種充滿了寓言悲劇色彩的荒誕感。然而,正是這一點,使《有話好好說》步入了尋常百人家,溝通了普通人的心靈,盡管它所展示一個光明的尾巴那橫生在人與人之間的鴻溝并不是不可逾越、無法填平的。趙小帥和張秋生在善和惡的作用下各自向反方向演繹的過程。他倆最后出場或沒有出場卻同時朝著人類始終為之張揚和追尋的和睦寬解、謙讓融洽的理想人際關(guān)系靠攏和依附,或許正是老謀子對伺樣將成歷史的當今社會人性的思考和回答。
張藝謀的《有話好好說》既沒有《我的父親母親》那么唯美文藝,也沒有《秋菊打官司》那么樸實倔強。但是它表現(xiàn)了在浮躁的城市生活之下人們真實的生存狀態(tài),又以詼諧幽默的戲劇語言加以修飾。讓我們在都市的相處中多一份和諧,少一份暴力。有話,好好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