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煥
中國定窯
和陳文增大師在一起的最后日子
和 煥
中國定窯
陳大師與和大師合影
陳大師與弟子楊麗靜
陳大師與和大師
大師走的太突然了,令人難以接受!
初六我到保定的他的住處去看他,在那呆了三個多小時,陪他聊天,給他說笑話,盡量逗他開心。然后又陪他到院里去散步,走一會,坐一會,在院里的小廣場上,有健身器材,還作了一些簡單的運動。坐下來休息,我看著他吃了一個燒餅,他執(zhí)意要我吃一塊,這樣我掰了四分之一,他吃了四分之三,完了又喝幾口水。我開玩笑說,你這能吃能喝的,有什么病呀!因為家里人說,他中午就沒吃幾口飯。我說人是鐵,飯是鋼,只要你能吃飯沒事的。沒想到事隔一天,競突然走了。
感嘆生命的脆弱,和不可預料!
有多少心中牽掛的,放心不下的,一瞬間便都撒手了……
今天是大師走后的第三天。這個夜晚仍無睡意,眼睜睜地望著天花板,眼前浮動的依然是大師鮮活的形象。
依然是那個下午,陽光暖暖的照進窗戶。我們在客廳里面對面聊天。陳大師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下身穿黑色長褲,上身穿一件淺藍色的短袖衫,精神很好。說了一會,我怕他累,就說要不要回臥室休息一會,他說行。于是我扶他到臥室,扶他側(cè)身躺下。這段時間他因為心臟不好,已不能平躺,也因為右臂無力而不能自己輕松地躺下和起來,每次都需人來扶持。我拿個小凳坐在床邊,順手為他按摩左手臂,他說你也歇會吧,我說不累,給你按一會,我的手臂也會輕松,要不,我也僵住了,我又在和他開玩笑了。(他知道,我是類風濕,不運動關節(jié)就僵了)于是,他閉上眼睛,靜靜休息。
大約五分多鐘,他就說,扶我起來,我說多躺一會吧,他說不行,有點胸悶,起來坐會,打會坐。他說打會坐,一吸三呼,做會深呼吸,胸悶就會緩解。這是翟麗新前幾年教我的,我也占這個光了。我說,你真行,久病成醫(yī)了。我又在打趣。此時,我的臉在笑,可心在哭,在疼,在滴血………
一個連五分鐘都不能躺下來好好休息的人,他忍受的會是怎樣痛苦呢……
那天下午我們還談到了藝術館開館的事情,他說抓緊點,爭取七月份開館,我也出去給朋友們見個面。我說沒問題,你放心吧!
因為這段時間為了讓大師好好休養(yǎng),關掉了手機,有些朋友打電話不通,就打到了我這里,如占良、慶華老弟,巧玥大姐,北京的李樹喜老師等好多好朋友,都說要來看他,他都讓我一一謝絕了。他說到時候一定把這些好朋友們都請過來。
看來,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有信心的。
第一時間,得到了大師離開的消息,沒來的及換正裝就趕了過去(正好我也在保定。)摸一摸他的手溫熱溫熱的,看一看他的臉即平靜又安詳。也許他走的并不痛苦,并不糾結,可是他不該走??!他還這樣年輕!我使勁搖著他的肩膀,哭著,喊著,文增,文增,你這是干什么呀?
說好了藝術館開館儀式上出來,你怎么就突然走了呢?我們的人生路才剛剛走了一半,你怎么就突然不走了
呢?你這是干么,你這是干什么呀………天啊………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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