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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廠長,你的藥

        2016-12-22 19:35:35東盡歡
        桃之夭夭B 2016年12期
        關鍵詞:陳浩醫(yī)務室廠長

        東盡歡

        簡介:作為一名庸醫(yī),我只是想保住工作而已,但廠長,你接二連三找我麻煩,難道非要砸了我的飯碗不成?

        第一章

        建哥說,姓氏往往決定了人悲劇的一生。譬如他,單名一個“建”字,磊落大方,可他姓范,就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料。

        對此,我深表贊同。我姓白,母親認為我注定要成為白衣天使,于是,她偷偷修改了我的高考志愿表,讓我成了某醫(yī)學院的高才生。

        不,是某醫(yī)學院的吊車尾。

        我在這方面既無天賦,更無興趣,靠著一張厚臉皮和老師們的大慈大悲勉強混到畢業(yè)。在隨后的工作中,聽得最多一句話就是:“你會不會看???”

        或者它的升級版:“你是覺得白大褂好看,才穿身上的嗎?”

        或者它的終極版:“白蓉,你回去寫份辭職報告。”

        在我被市里七家醫(yī)院連續(xù)辭退后,只得通過父親托關系找路子,委身在美力工廠的醫(yī)務室,嗑嗑瓜子聊聊天,偶爾給建哥打打下手拿點藥。

        如果建哥不在,非要我開處方,處方上通常只有一句話——建議前往市人民醫(yī)院。

        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正確診斷,那些為了應付考試,臨時抱佛腳背下來的醫(yī)學知識早已在我邁出校門時忘得一干二凈。

        我想,母親一定誤解了白姓的意義,也許,它該是白領的意思;就算是穿白衣,也該是廚師,而不是醫(yī)師。至少,我的廚藝比我的醫(yī)術高明許多,沒事時就在醫(yī)務室后面的小廚房搗鼓美食,建哥吃得滿嘴流油,就不追究我對醫(yī)術一竅不通的事實。

        偏偏這日建哥休假,醫(yī)務室電話催命似的響起,一接通,那頭火急火燎道:“行政部有人燙傷,請帶上藥品速來急救?!?/p>

        我眼皮一跳,心叫不好,不知行政部的人是否和生產(chǎn)線的工人一樣好糊弄。

        美力是全國知名的空調(diào)生產(chǎn)廠商,自然得配備一個醫(yī)務室,偶爾給員工包扎傷口拿拿感冒藥。我每次一開處方,等于變相地給員工開了一張請假證明,他們眉開眼笑心滿意足,至今除了建哥之外,別人都不知我實乃庸醫(yī)一名。

        希望今日也能蒙混過關。

        我找來兩瓶燙傷膏,背起藥箱立即前往行政辦公樓。以為是哪位高級白領受了傷,卻聽見總經(jīng)理辦公室傳來急怒的聲音:“醫(yī)生呢?怎么還不來?”

        我心上一驚,小心詢問坐在門口的柳秘書:“該不會是廠長受傷了吧?”

        柳秘書瞪我一眼,嗔道:“白醫(yī)生,都跟你說了多少次,是總經(jīng)理,不要叫廠長,土死了……”

        工廠的老大,不是廠長是什么?就算他將頭銜改成CEO,也改變不了他的身家內(nèi)涵。

        正胡思亂想著,柳秘書大力拽住我,直直將我拖向總經(jīng)理辦公室。

        一踏進門,我就看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筆直高大的年輕男人,身著黑色商務西服,面色略陰沉,看向我的目光直直的,高深莫測。我被他看得心上一虛,連改口都忘了,直接問:“廠長,你傷到哪兒了?”

        柳秘書踢我一腳,糾正道:“是陳總,不要叫廠長?!?/p>

        廠長陳浩卻不在意,陰沉的面色和緩一些,眼底甚至浮出些許笑意。

        柳秘書繼續(xù)提醒我:“是陳總的朋友受了傷。”

        我這才注意到旁側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玲瓏佳人,一副泫然欲泣模樣。都怪柳秘書之前說的不清楚,害我連患者都搞錯。

        陳浩淡淡地開口:“枝枝燙到了手,還請白醫(yī)生替她看看。”

        枝枝……叫得真親熱?。£惡铺一o數(shù),不知這位枝枝是他新歡還是舊愛,但沖著他火急火燎地將我從醫(yī)務室叫來的節(jié)奏,此人必是他的心頭寵。

        我趕緊上前詢問患者:“這位小姐,請問你傷到了哪兒?”

        枝枝抬起纖纖素手:“燙到手了?!?/p>

        還以為受了多嚴重的傷,需要我鎖了醫(yī)務室的大門提著藥箱哼哧哼哧地跑過來,結果不過是茶水倒在手上,手被燙紅了一塊而已。

        真是小題大做!

        陳浩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理所當然地吩咐我:“白醫(yī)生,請為枝枝好好治療?!?/p>

        算了,我拿人工資替人辦事,于是立即打了一盆水過來,讓枝枝將手泡在里面,道:“燙傷之后,要立即緩解手部熱度,最好用冷水沖洗,再尋求醫(yī)治?!?/p>

        枝枝用崇拜的目光看我:“白醫(yī)生的醫(yī)學知識真是豐富?!?/p>

        這不是醫(yī)學知識,這是生活常識。等她泡了一會兒,擦凈雙手后,我從藥箱里翻出燙傷膏遞過去,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卻聽陳浩道:“就這樣?”

        瞧他緊張美人這模樣,真真是沒出息。我回道:“美女傷勢并不嚴重,擦點藥膏就行了。”

        陳浩問:“你確定?不會發(fā)炎嗎?”

        他竟然懷疑我的醫(yī)術?好吧,我自己也懷疑,但我必須在廠長面前硬撐到底,我說:“我再給她開點消炎藥,廠長您放心,保證藥到病除,枝枝小姐絕對無礙?!?/p>

        陳浩點了點頭,我正準備松口氣,又聽他道:“如果有礙,那你就準備寫辭職報告吧!”

        杯具的人生!

        第二章

        臨近下班時,醫(yī)務室電話又催命似的響起,我接起,那頭是柳秘書的聲音:“白醫(yī)生嗎?來一趟行政部?!?/p>

        我跟那頭商量:“不來行嗎?我讓建哥去。”

        “不行,陳總指名道姓要你來?!?/p>

        我眼皮一跳,預感到絕非好事。

        果不其然,當我拎著藥箱跑進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時,就看見陳浩臉色黑如鍋灰,他眸光輕飄飄地在我身上一掠,語氣冷颼颼的:“白醫(yī)生,你開藥之前都不問病人有沒有過敏史嗎?”

        “出什么事了嗎?”我忐忑不安地問。

        “你今天給枝枝拿的消炎藥,她吃了過敏?!?/p>

        我仿佛聽到上帝在說:哼哼,你完了。

        我硬著頭皮弱弱地爭辯:“我沒想到她會過敏??!”

        “身為一名職業(yè)醫(yī)生,這難道不是必須考慮的問題嗎?”陳浩坐在辦公桌后,目光陰惻惻地看我,“你說這事應該怎么辦?”

        我友好地提出建議:“趕緊送她去市人民醫(yī)院?!?/p>

        這還用你說?陳浩朝我扔了一記眼刀,問:“白醫(yī)生,對于這次事故,你該怎么負責任呢?”

        又要寫辭職報告了!我悲從中來,這可是老爸托了幾層關系才給我找的工作。再失業(yè),我有何顏面見江東父老?所以此時我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了,央求道:“只要你不辭退我,怎么負責都可以?!?/p>

        陳浩默了幾秒,我冷汗直冒,終于聽到他說:“念在沒造成重大后果的分上,這次就算了。不過晚上你得陪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彼麖某閷侠锬贸鲆粋€禮盒,“這是禮服?!?/p>

        我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要我陪你去參加晚會?”

        “原本應該是枝枝當我的女伴的,現(xiàn)在她去不了,而造成這個結果的罪魁禍首就是你?!标惡祈獠簧频乜次?,“你說是不是應該由你負責任?”

        “應該的,應該的。”我點頭哈腰做狗腿狀。

        “要不是禮服早就買好了,而你跟枝枝身材差不多,我更愿意直接炒掉你?!标惡茮]好氣,“還不快去化妝換衣服。”

        “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我抱著衣服飛奔出門,只要不炒我魷魚,別說給陳浩當女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可酒會的驚悚程度,并不亞于上刀山下火海。我和陳浩來到某酒店門口時,他居然把爪子伸向我,示意道:“挽著我?!?/p>

        我嚇了一大跳:“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

        他瞪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以為我想讓你來嗎?要不是你亂開藥……”

        “廠長,我絕對配合……”我打斷陳浩的話,一把挽住陳浩的胳膊,半個身子都湊了過去,“您覺得怎么樣?”

        陳浩從鼻孔里冷哼一聲。

        這還不夠,進入酒店后,他居然伸出右手從背后摟住我的腰,我頓時虎軀一震,喂喂,你這是在吃豆腐嗎?正要反對,他又瞪我一眼,眸光不善。

        我氣勢頓萎,好吧,誰讓我醫(yī)術不精,把他的正牌女伴送進醫(yī)院了呢?

        酒會其實挺無聊,陳浩和許多生意人寒暄客套,我一個都不認識,只能充當背景僵硬地微笑,瞥見長條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我試探著問陳浩:“廠長,我能去拿點吃的嗎?”怕陳浩誤會我是個吃貨,我趕緊加上一句,“我看您總在喝酒,空腹喝酒不好,得吃點東西墊墊?!?/p>

        陳浩點頭:“好?!?/p>

        我拿了三文魚、大蝦、壽司……微笑著遞給陳浩,他卻目光古怪地看我一眼,見我沒反應,說:“喂我?!?/p>

        納尼?我懷疑自己幻聽。

        “不然,要女伴來做什么?”陳浩不冷不熱地道。

        原來酒會上的女伴是來干這個的——男人自己不好意思干的事,就讓女伴代勞。我有些猶豫,又聽陳浩道:“我真不想帶你來,要不是你亂開藥……”

        我連忙塞了個三文魚過去堵住他的嘴,學著電視里用臺灣腔打情罵俏:“哈尼,你多吃點,喝酒傷身哦……”

        陳浩勉強露出了滿意的目光。

        第三章

        這事就過去了,我的工作勉強得以保住,為了彌補在這場虛驚中受到的心理傷害,當然也為了討好建哥,我特地買了一斤排骨,對建哥說:“以后行政部有事,還是你上吧。”

        建哥犧牲在我的糖衣炮彈下:“沒問題,我要吃糖醋的?!?/p>

        我松了一口氣,以為再不用見到陳浩那張冷臉。可沒想到,我不去行政部,陳浩卻來了醫(yī)務室。彼時建哥送解暑涼茶去慰問生產(chǎn)線工人了,我正在小廚房里燒糖醋排骨,聽到前面藥房傳來不悅的聲音:“沒人嗎?”

        我趕緊道:“來了,來了?!蔽野鸦痍P小,轉身正準備出去,不料來人竟然直接走入廚房,我不悅,正想說“非請勿入”,瞥見來人的臉,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扯出一個笑臉:“廠長,您怎么來了?”

        陳浩的眼睛往灶上瞟:“你在做飯?”

        這可是上班時間的摸魚行為,人贓并獲,怎能不被炒魷魚?我靈機一動,道:“如果不做飯,待會兒就得去公司食堂,萬一有急診怎么辦?醫(yī)務室得有人留守啊!所以我先隨便煮點東西在鍋里,中午就不用去食堂了?!?/p>

        看看,我中午不眠不休不吃食堂義務加班,這是多么偉大的國際主義奉獻精神!

        陳浩臉色稍霽,嗯了一聲表示還算滿意,抬步朝藥房走。

        我亦步亦趨,試探著問:“廠長大駕光臨醫(yī)務室,不知有何貴干?”

        難不成專程查崗?

        陳浩拉了把椅子坐下:“我有點感冒?!?/p>

        我:“建哥不在。”

        “建哥?”他鳳眸一瞇,十分不悅。

        “就是范醫(yī)生,他去生產(chǎn)線了。”我解釋,“廠長,您稍等,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

        陳浩用目光將我上上下下一番打量:“難道白醫(yī)生不會看病嗎?”

        “當然會?!蔽遗闹馗蹬F?。

        他點了點頭:“那就請白醫(yī)生為我開藥吧?!?/p>

        我硬著頭皮,裝出一副高深模樣:“廠長覺得有什么不適?”

        陳浩道:“鼻塞,嗓子不舒服?!?/p>

        “可覺得頭疼?”

        陳浩:“暫時不覺得?!?/p>

        “有發(fā)燒嗎?”

        陳浩濃眉微蹙:“應該沒有吧。”

        應該?他可是握著生殺大權的廠長,我絕不能馬虎了事,立即伸出手觸上他的額頭:“穩(wěn)妥起見,我還是親自測測?!?/p>

        陳浩目光幽深地看我,異常安靜。

        在這詭異的安靜中,我終于發(fā)覺不妥——作為一名專業(yè)醫(yī)生,我怎么能用這種土方法?我趕緊摸出一支溫度計遞過去,解釋道:“雙管齊下,以確保萬無一失?!?/p>

        他沒有發(fā)熱,只是普通的小感冒,照我的意思回去多喝點白開水好好休息,比吃藥還管用??晌也荒苓@么說,必須得給他開點藥,這回,我吸取了上次的經(jīng)驗與教訓,不忘問:“廠長,你有對什么藥物過敏嗎?”

        他眸中帶笑,仿佛在鄙視我,簡潔地道:“沒有。”

        這就好辦了,我給他搭配了兩種感冒藥,并用圓珠筆在盒子上備注了用法用量,遞過去:“廠長,您的藥,一日三次,記得多喝水多休息?!?/p>

        他總算離開了醫(yī)務室,我擦一把額頭上冷汗,忽然覺得不對勁,糟糕,我的糖醋排骨!

        第四章

        比糖醋排骨燒成焦炭更為恐怖的是——當天晚上,我接到了陳浩的電話。彼時我剛把米飯放進電飯鍋,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接起:“您好,請問哪位?”

        那頭的聲音略沙?。骸拔沂顷惡啤!?/p>

        我頓時虎軀一震:“廠長,您有事?”

        陳浩在那頭沒好氣地道:“我有病?!?/p>

        “有病您吃藥??!”

        他咬牙切齒地道:“我吃了你開的藥病不見好,反而加重了,白蓉,你還不趕快過來!”

        大晚上的,我忍饑挨餓十萬火急地趕去某棟裝修精致的小別墅。陳浩開門時面色微微發(fā)紅:“來看看你做的好事。”

        看他這渾身冒火氣的樣子,我討好地笑:“廠長,你該不是發(fā)燒了吧?”

        他冷哼一聲。

        我只有繼續(xù)問:“家里有溫度計嗎?”

        他回:“沒有。”

        我只好繼續(x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他果然發(fā)燒了,我大駭:“趕緊去市人民醫(yī)院?。 ?/p>

        陳浩把臉一撇:“你跟我一起去!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跟你絕對脫不了干系?!?/p>

        幸好他的病情并不嚴重,醫(yī)生給他打了退燒針,拿了藥,他連住院都不必。但離開醫(yī)院時,陳浩板著一張臉,如同我欠他三千萬似的,在他冷若冰霜的面色中,我覺得我的工作危險了。

        我試圖挽救,盡力扯出最好看的微笑,柔聲問他:“廠長,您晚飯吃了嗎?”

        陳浩哼了一聲:“你說呢?”

        我都沒來得及吃晚飯,料想他也沒有,于是獻殷勤道:“不然……我請客?”

        陳浩似笑非笑:“好啊?!?/p>

        “廠長,您想吃什么?”

        “我想吃海鮮?!?/p>

        “什么海鮮?”

        他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炒魷魚?!?/p>

        我差點被嚇得三魂脫殼,跟他打馬虎眼:“廠長,您現(xiàn)在生病了,飲食必須清淡,絕對不能吃海鮮,最好是喝點粥……”

        他打斷我:“你熬?”

        我怔了一下,為了工作,我拼了:“當然,不是我吹,我的廚藝那是杠杠的,連我媽都說可媲美五星級酒店大廚……”

        陳浩點了點頭:“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p>

        我跑去最近的超市買了食材回來,再次踏進陳浩的小別墅,廚房中廚具十分齊全,我擼起袖子左右開弓,怕陳浩久等,用高壓鍋燉了小米赤豆粥,拌了個清爽小菜,陳浩雖說病了,但胃口還不算太差,連著喝了兩碗粥。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估摸著他吃得差不多時,試探著問:“廠長,您現(xiàn)在不想吃海鮮了吧?”

        他還算滿意:“喝點清淡的粥也不錯。不過……”他頓了一下,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白醫(yī)生,這個事你得負責啊。”

        我眼皮一跳:“怎么負責?”

        陳浩說,由于我醫(yī)術不精造成他病情加重,為了彌補他在身體和心靈上的損失,我必須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保證他的身體健康。

        具體說來,就是下班后我得為他做免費廚工,直至他的身體恢復到從前的生龍活虎的水平。

        為了工作,我咬牙應下。

        第二天一下班,醫(yī)務室門口多了一輛瑪莎拉蒂,陳浩倚著車子,朝我瞪眼:“快點,磨磨蹭蹭的,做好晚飯得幾點……”那不滿的表情,仿佛我蓄意餓死他似的。

        我們一起去超市買了芹菜土豆鯉魚牛肉……購物車被裝得滿滿的,雖然是他付錢,但我仍疑惑:“廠長,晚上到底幾個人吃飯?”

        陳浩說:“多買點菜屯著不行嗎?”

        我又問:“那你今晚準備吃什么?”

        他風輕云淡地道:“隨便做點,四菜一湯就好?!?/p>

        我驚訝:“您吃得完嗎?”

        陳浩說:“這不還有你嗎?”

        “我還得陪您吃飯?”

        “節(jié)約光榮,浪費可恥?!标惡齐m然笑得溫文爾雅,但那表情分明再說,再逼逼叨叨,老子就讓你吃海鮮。

        所以,我不僅要在廚房忙碌,還要頂著老板的低氣壓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與他同桌用餐。這不僅是體力上的壓榨,更是精神上的折磨。我試圖反抗,于是飯菜上桌后,我扒了菜端起自己的那一份去了客廳,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有錢人就是好,連電視都高端大氣上檔次,比我家那個42寸的液晶舒服多了。

        勉強算得上工作福利吧。

        我看得津津有味,陳浩卻極為不滿,陰陽怪氣地道:“這個電視看壞了,維修起來很麻煩的?!?/p>

        資本家怎么能小氣成這樣?我悻悻地關了電視,坐在沙發(fā)上悶悶地扒飯,結果他把客廳的燈給關了。

        對上我疑惑的眼神,他邪魅一笑:“你知道電費多少錢一度嗎?節(jié)約光榮,浪費可恥?!?/p>

        我只能回到餐桌旁,繼續(xù)忍受資本家的精神折磨。

        第五章

        陳浩天天接我下班,連建哥都揶揄我:“小白,老實交代,你給廠長吃了什么藥?不然他怎么會看上你?”

        建哥猜對了一半,我的確給陳浩吃錯了藥,但他卻沒有看上我。

        我偷偷對建哥解釋了原因,卻不敢理會廠里的風言風語——總不能讓我昭告天下,說我醫(yī)術不行,陳浩的病在我手里越治越嚴重,最后我不得不出賣勞動力以保住飯碗。

        樹大招風,我總會有麻煩的。

        這日上班時間我正和建哥談天說地,枝枝居然來到了醫(yī)務室,我有點意外,說:“廠長不在這兒?!?/p>

        “我特地來找白醫(yī)生?!敝χδ樕想m笑著,卻笑里藏刀。

        身邊的建哥知道來者不善,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說:“紗布碘酒快沒了,我得找采購部進點貨?!闭f完,他一溜煙跑了。

        留下我和枝枝面面相覷。

        枝枝說:“天氣太熱,我覺得頭暈乏力,不知是不是中暑了。還請白醫(yī)生給看看?!?/p>

        我瞧她面帶紅光精神奕奕,完全不似中暑的模樣,找個借口推托:“枝枝小姐不是美力工廠的員工吧?這里是工廠內(nèi)部醫(yī)療室。”

        枝枝皮笑肉不笑:“我現(xiàn)在在公司擔任外聯(lián)助理一職,白醫(yī)生要不要打個電話去人事部問問?再說,公司員工的家屬也可以在這里就醫(yī),又不是不付錢?!?/p>

        她的重音刻意落在“家屬”兩個字上,以強調(diào)她和陳浩的特殊關系,見我不接話,枝枝勾著眼尾看我,語帶嘲諷:“又或者,白醫(yī)生浪得虛名,連一點小病都不敢給人看?”

        她說到了點子上,但我死不承認:“醫(yī)務室條件有限,大病的確不適合在這里醫(yī)治。不過若只是中暑,還是能夠應付的。”我給她拿了建哥配制的解暑湯。建哥配藥還是比較靠譜的,吃不出大礙。

        但凡事總有例外。

        下午,行政部打電話來說醫(yī)務室的采購申請單批了下來,讓人去拿一下。這種跑腿的活自然是我去干。我剛到行政辦公樓樓下,就碰見了柳秘書,她趕緊把我拉到一邊:“白醫(yī)生,你今天上午是不是給枝枝拿了藥?”

        我點頭。

        “枝枝吃了藥吐得厲害,只好從外面叫了醫(yī)生過來。幸好沒什么大事?,F(xiàn)在枝枝緩過來了,在陳總辦公室又哭又鬧,說要找你賠償呢!”柳秘書善意地提醒我,“白醫(yī)生,你可得注意點?!?/p>

        我心頭一驚,中成藥而已,建哥常給人開,怎么會出這種情況?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得去看看。

        我上了樓,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雖關著,但仍能聽到枝枝的哭鬧聲:“白蓉根本就不會治病,她就是個庸醫(yī),我不要她賠償,你趕緊把她給炒了……”

        陳浩無奈地道:“枝枝別鬧了,醫(yī)生也說了那副解暑藥一般不會引起嘔吐,具體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還有待查證?!?/p>

        “還要查什么?我吃了她開的藥難受成這樣,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

        陳浩說:“你也吃了別的東西?!?/p>

        “怪我咯?我不干,我不依,反正你就得把她炒了……”枝枝開始胡攪蠻纏,“你怎么偏袒外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你這么可愛,我怎么會不喜歡你……”陳浩十分為難,“只是,解雇員工不是簡單的事,我總得把事情查清楚?!?/p>

        離開行政辦公樓時我腳步虛浮,我怎么能忘了?枝枝是陳浩的女朋友,就算她沒事找事,我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再說細查下去,搞不好建哥還得替我擔責。

        何必呢?

        當天,我主動寫了辭呈,我這樣的小職員辭職不需要經(jīng)過高層同意,在人事部走個流程而已,陳浩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據(jù)說馬上要出國與一個大客戶談合作,完全沒時間關注我。

        待陳浩回國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了美力工廠,待業(yè)在家。

        某天晚上我正窩在床上無聊地看韓劇,陳浩打來了電話,語氣不善地質(zhì)問:“為什么辭職?”

        我實話實說:“我根本沒什么醫(yī)術可言,還是早點辭職好?!?/p>

        “是不是因為枝枝的事?”陳浩多少猜到了原因,“我查過了,藥是范建配的,再說這點事,根本犯不著辭職……”

        “就是因為牽涉到建哥,我才走的?!蔽掖驍嗨?,“我不想建哥名聲受損,不想他受到半點影響,就讓我來承擔責任好了?!?/p>

        那頭忽然不說話了,電話聽筒里只傳來不勻的呼吸聲,陳浩仿佛被氣得不輕。

        以后,他再沒法壓榨我了。

        我掛了電話,并把陳浩拉進了黑名單。

        其實我沒有說實話,我辭職,是因為不想再與陳浩有牽扯。

        還記得那天他對枝枝說“我怎么會不喜歡你”,不知道他說這話時有怎樣的表情,可一門之外的我忽然心頭一酸,像是有什么東西轟然坍塌,漫天云霧過后我意識到一件驚人的事——我喜歡上他了。

        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也許是在陳浩日日接送我回家的途中,也許是在夜夜共赴晚餐的餐桌上……

        可他有女朋友。

        可他喜歡的人是枝枝。

        我落荒而逃,決定結束這份荒唐的工作與單戀……

        第六章

        連醫(yī)務室的工作都丟了,老爸不再對我抱有指望,反而安慰我:“不干醫(yī)生這職業(yè)也好,現(xiàn)在醫(yī)患關系緊張,就你那技術,哪天被患者家屬打了,我都不好意思說理去。”

        老爸總算看清楚了本質(zhì)。

        他回房從柜子里翻出一張存折遞給我,“給你準備的嫁妝,干脆你拿去做點小生意?!?/p>

        我在家人的幫助下開了家小餐廳,別說,我雖然行醫(yī)不在行,但論起吃卻頭頭是道,我親自設計菜譜,嚴控菜品質(zhì)量……餐廳開業(yè)后,生意居然還不錯。

        餐廳裝修風格清新雅致,有不少情侶光臨,但我萬萬沒想到,會在店里看見枝枝和……范建。

        兩人手挽著手進店,無比親密,在店員的招呼下找了個還算安靜的角落坐下,范建主動把菜單遞給枝枝,笑容滿面地請她點菜。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點好菜后,范建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我在衛(wèi)生間的走廊里等他,待他一出來,一把將他摁在墻上:“老實交代,你怎么跟枝枝勾搭在了一起?”

        范建愣了一下:“你怎么在這兒?”

        我十分得意:“我是這里的老板娘?!?/p>

        他問:“那老板是誰?”

        “正在招聘中。”我說,又逼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跟枝枝是怎么回事?”

        范建說:“那個……我知道枝枝上回做得不對,你只說辭職,也沒告訴我具體原因。枝枝跟我說了,她嘔吐的事跟你沒關系,是她自己故意吃了嘔吐藥。”

        我就知道,哼了一聲:“我知道她在故意陷害我,一心想趕我走?!?/p>

        “是的?!?/p>

        “那你故意勾搭她,是為了調(diào)查真相幫我報仇了?”

        范建有點不好意思,說話吞吞吐吐的:“我……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天雷哐哐響,我懷疑自己幻聽,難以置信地道:“你們……在一起了?”

        “枝枝說她喜歡我,她看不得我們成天膩在一起,所以才找你麻煩逼你離職。”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那陳浩呢?”

        “陳浩是我表哥?!迸赃叢迦胍粋€聲音,枝枝不知什么時候來了,一把將范建從我身邊拽了過去,慢條斯理地解釋,“他對我十分縱容,不過我想讓你離職,他卻死活不同意?!?/p>

        枝枝覺得有所愧疚:“白醫(yī)生,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如果你要回工廠的話,我跟表哥說一聲。”

        怎么變成表哥?這陰差陽錯的關系,讓我有點轉不過彎,但我仍舊搖了搖頭:“當醫(yī)生不適合我?!?/p>

        “可陳浩最近很不高興,他都不理我?!敝χκ终?jīng)地問我,“你對范建沒有非分之想吧?”

        什么叫非分之想?我配范建是綽綽有余。我冷著臉道:“我倆好得就像哥們似的?!?/p>

        枝枝倒是實誠:“那你還是別回去了,就算是哥們,要是成天待在一起,我也會吃醋?!?/p>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回醫(yī)務室?沒看我的事業(yè)正蒸蒸日上嗎?我即將走上人生巔峰,出任CEO,迎娶高帥富……

        我不禁想起了陳浩,他也是個高帥富。

        唉,自作多情多煩惱。

        第七章

        翌日是周末,晚上生意很好,我忙得腰酸背痛,一店員走過來對我道:“老板,樓下有位客人說想見你?!?/p>

        我趕緊過去,那客人坐在角落里的偏僻位置,不注意看極易被忽略,走得越近,我的心跳越快,咋看著有點像陳浩呢?

        的確是陳浩,他一個人,桌上的菜已經(jīng)被吃得七七八八,我定了定心神,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問:“廠長,今晚吃得可好?”

        “一點都不好?!标惡朴檬职讯亲右晃?,哎喲喲地叫起來,“我肚子痛,肯定是你們店里的飯菜有問題……你不是醫(yī)生嗎?還不趕緊給我看看?!?/p>

        我攤了攤手,道:“廠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會看病。”

        “那你還不趕緊送我到醫(yī)院?!标惡莆嬷亲永^續(xù)道,“我就是吃了你店里的飯菜才覺得不舒服,你絕對脫不了關系……”

        雖然陳浩的聲音很低,但已經(jīng)有充滿好奇心的客人開始探頭探腦,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上前扶起他:“我送你去?!?/p>

        趕緊離開店里,千萬別把我的生意給砸了。

        我扶著陳浩從后門出店,到了街上丟開他:“別裝了,如果店里飯菜真有問題,絕對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吃了有事?!蔽覒岩傻乜此?,“你在訛詐我嗎?”

        “說話要講證據(jù)。”陳浩捂著肚子表情痛苦,“白蓉,我在你店里吃壞了肚子,這事你得負責。”

        又來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轍:“我是醫(yī)生,你騙不了我!”

        “你剛才還說你根本就不會看??!”

        我無奈,只好送他去醫(yī)院,醫(yī)生也沒檢查出什么問題,開了點胃藥,囑咐病人飲食清淡好好休息。最后,醫(yī)生問陳浩要不要住院,陳浩擺出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樣,對我說:“住院太費錢,我們這么熟就不訛你了。送我回去吧?!?/p>

        我送他回了小別墅,陳浩躺在沙發(fā)上,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我問他要不要再吃兩片藥,他說家里沒開水,讓我先燒點。

        我任勞任怨地把開水燒上,他又喊我:“白蓉,我手機快沒電了,幫我把充電器拿過來,就在床頭柜的抽屜里?!?/p>

        我趕緊去臥室,拉開抽屜,找到手機充電器時看到兩盒藥,是前段時間我給陳浩開的感冒藥,上面還有我親筆備注的用法用量。奇怪的是,包裝并沒有拆封,藥一顆未動。

        他根本就沒吃,卻誣賴我開錯藥導致他病情加重。

        我拿著藥氣勢洶洶地出了臥室,卻看到陳浩從沙發(fā)上爬起,動作鬼祟,一見我過來,又趕緊躺下,緊蹙眉頭做痛苦狀。

        “你在做什么?”我逼問。

        “沒什么,剛才把醫(yī)生開的藥碰掉了?!标惡苹瘟嘶问种兴幤浚瑔栁?,“水燒好了沒?我再吃兩片?!?/p>

        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藥瓶,倒了幾粒藥片出來。我雖然是庸醫(yī),但白色藥片上大大的“VC”我還是認識的:“你把藥調(diào)包了?”

        陳浩跟我裝:“你在說什么?”

        “這是維生素片。”

        “是嗎?”

        “你根本就沒事,還在這里裝病?!蔽掖链┧?,又把上回的感冒藥扔給他,“還有上次,你沒吃我開的藥,任由病情加重,然后故意找我麻煩?!?/p>

        證據(jù)確鑿,陳浩居然打算頑抗到底:“我真的病了。”

        “你什么?。俊?/p>

        “相思病?!彼荒槦o辜,“別人治不了,只有你能治,所以只好賴上你?!?/p>

        我目瞪口呆。

        “白蓉,我喜歡你,其實枝枝那次被燙傷,她沒有對藥物過敏,是我找的借口而已……后來就不可自拔……”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都不敢看我,“前陣子你離職,說是為了范建,我就病入膏肓了,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幸好枝枝說你不喜歡范建……所以,所以……”

        “所以你又打算來訛我?”

        陳浩點頭,開始耍無賴:“病源是你,你就得負責治療!”

        我雖然是庸醫(yī),但這病好治。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陳浩從沙發(fā)上拽起來:“廠長,你的藥,請收好。”言罷,我對著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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