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 偉，李文紅，龐洋洋，戴曉玲，章增林，陳日釗

( 廣西大學 動物科學技術學院，廣西高校水生生物健康養(yǎng)殖與營養(yǎng)調控重點實驗室，廣西 南寧 530005 )

淡水魚塘水體污染的主成分分析

羅 偉，李文紅，龐洋洋，戴曉玲，章增林，陳日釗

( 廣西大學 動物科學技術學院，廣西高校水生生物健康養(yǎng)殖與營養(yǎng)調控重點實驗室，廣西 南寧 530005 )

目前淡水魚塘水質評價中將重金屬、富營養(yǎng)化和有機污染分開獨立研究的較多，同時綜合起來進行評價分析的較少。為了解淡水混養(yǎng)魚塘水體綜合污染的特征和發(fā)生機理，用基于主成分的因子分析法對2011—2013年養(yǎng)殖周期內南寧武鳴區(qū)3口淡水魚塘中高錳酸鹽指數、銨態(tài)氮、亞硝酸態(tài)氮、總磷、總氮、Cu、Zn等7個指標的監(jiān)測數據進行了分析。分析結果表明，目前武鳴淡水魚塘水質主要存在兩類污染，主要受第一主成分“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中的Zn、Cu和總氮的相互作用控制，其次受控于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中的高錳酸鹽指數、亞硝酸態(tài)氮和銨態(tài)氮的共同影響。“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是武鳴淡水魚塘水質的主要特征，Zn、Cu和總氮是最重要的影響因子?？偟c重金屬Zn、Cu密切負相關，總氮與Zn、Cu之間存在拮抗作用，魚塘水體氮失衡導致的富營養(yǎng)化可能降低了重金屬Zn、Cu污染的嚴重性。

淡水魚塘；水體污染；主成分；因子分析

以集約化和高密度養(yǎng)殖技術為主的池塘養(yǎng)殖模式導致我國淡水池塘養(yǎng)殖水體氮失衡，不僅富營養(yǎng)化嚴重，耗氧有機污染物和重金屬成分嚴重超標，而且還含有一定量的抗生素藥物和持久性有機污染物[1-5]，說明在養(yǎng)殖水質污染體系中，污染指標眾多且各種污染指標的作用不同。目前淡水養(yǎng)殖水質評價中除魚塘水體富營養(yǎng)化機理和評價研究受到了廣泛關注外[3,6]，近年來魚塘表層沉積物重金屬污染分析與評價也逐漸得到重視[7-8]。已有研究證實有些水質污染指標之間通過相互作用共同影響水質，如水中重金屬和有機物共同沉降和吸附于底泥而形成重金屬與有機物復合型污染[9]。但目前將同一養(yǎng)殖水體中重金屬、富營養(yǎng)化和有機污染分開獨立研究的較多，如珠三角[4-5,8,10]、廣西[1,7]魚塘水質評價；同時將重金屬、富營養(yǎng)化和有機污染綜合起來進行分析評價的僅見利用熵權模糊綜合評價法[11]對天津養(yǎng)殖池塘水質進行評價。養(yǎng)殖生產時不了解池塘水質污染特征和機理，盲目地進行水質調控，會加重池塘水體污染。查明淡水魚塘水體綜合污染特征和主要驅動因子，建立針對性強且有效的淡水養(yǎng)殖池塘水質調控技術是當務之急。

因子分析是用來研究多個變量相關性的一種多元統(tǒng)計分析方法，它可以通過客觀計算將眾多的水質污染指標按照成因上的聯系歸納綜合成少數的幾個因子，結合分析者主觀思維運用環(huán)境學知識去解釋和定義，再導出水質污染正確的成因結論[6,12]。基于主成分的因子分析法在水產養(yǎng)殖水體富營養(yǎng)化分析評價中的應用獲得了一些成果：根據水質因子差異揭示不同養(yǎng)殖水域、不同養(yǎng)殖池塘、養(yǎng)殖周期不同階段的水質營養(yǎng)鹽等特征[2,12-14]，篩選出池塘水中影響葉綠素a和pH的關鍵水質因子[6,15]等，為養(yǎng)殖水體富營養(yǎng)化評價和污染機理研究提供了新依據。養(yǎng)殖池塘富營養(yǎng)化的水體中，氮、磷、有機物和重金屬污染往往同時存在并可能相互作用，同時將水體中營養(yǎng)鹽與重金屬、有機污染物進行綜合分析，所得結果能夠真實反映養(yǎng)殖池塘中各類污染物共同導致的環(huán)境影響。

為了解淡水混養(yǎng)魚塘水體綜合污染的特征和主要驅動因子，筆者采用基于主成分的因子分析法對2011—2013年養(yǎng)殖周期內廣西武鳴縣3口混養(yǎng)魚塘水體中包括了氮、磷、有機物和重金屬污染的高錳酸鹽指數、銨態(tài)氮、亞硝態(tài)氮、總磷、總氮、銅、鋅等7個指標的監(jiān)測數據進行了分析。旨在通過統(tǒng)計分析提取出淡水混養(yǎng)魚塘水質污染主成分和驅動污染的主導因子，查明各類污染物和污染指標在整個混養(yǎng)魚塘污染體系中的作用和重要程度，為闡明混養(yǎng)魚塘水體綜合污染機理和有針對性地對水質進行比較精準的調控提供科學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

本試驗采樣所在的3口混養(yǎng)魚塘位于武鳴縣大皇后村(N 107°49′26″，E 23°16′23″)，每月中旬在每口魚塘的入水口、靜水處和出水口定點進行監(jiān)測采樣一次。采樣時間分別為2011—2013年5月至10月，每年為一個混養(yǎng)養(yǎng)殖周期。

1.2 方法

1.2.1 水樣的采集處理

水樣采集、保存和管理參照HJ 493—2009國家環(huán)境保護標準[16]進行。用聚乙烯塑料瓶采集各水質指標水樣500 mL，采集后立即通過0.45 μm濾膜過濾，得到的濾液加入相應固定劑后，帶回實驗室分析。

1.2.2 水樣的分析方法

水樣檢測項目為高錳酸鹽指數、銨態(tài)氮、亞硝態(tài)氮、總磷、總氮、銅、鋅。具體分析測定方法參照文獻[7,17]的分析測定方法。

1.3 水樣數據處理

試驗所有水樣數據均用Excel和SPSS 17.0軟件進行分析處理，得到相關測定參數。

1.4 混養(yǎng)魚塘污染評價方法

基于主成分的因子分析也稱主分量分析，其核心是運用降維將多個相關變量(指標)轉化為少數幾個不相關的變量[18]，并且得到的這些不相關的變量能夠充分反映原變量信息，以保證分析結果的準確性。運用SPSS 17.0軟件對混養(yǎng)魚塘所篩選的水質指標數據標準化處理，再進行因子分析。

其主要分析步驟[6]如下：

對7個指標數據描述性統(tǒng)計。

檢驗數據是否適合進行基于主成分的因子分析。根據因子分析的方法，首先進行檢驗統(tǒng)計量檢驗，其中檢驗統(tǒng)計量數值為0～1，越接近1，表明所有變量之間簡單相關系數平方和遠大于偏相關系數平方和，越適合做因子分析。檢驗統(tǒng)計量的檢驗標準為：檢驗統(tǒng)計量數值>0.9，非常適合因子分析；檢驗統(tǒng)計量數值為0.8～0.9，適合因子分析；檢驗統(tǒng)計量數值為0.7～0.8，一般；檢驗統(tǒng)計量數值為0.6～0.7，較不適合因子分析；檢驗統(tǒng)計量數值<0.5，不適合因子分析。

數據輸入SPSS 17.0軟件并標準化后進行因子分析。因子分析前對指標數據標準化(消除不同指標之間的量綱影響)，SPSS 17.0軟件在進行因子分析時，會自動標準化處理原始數據，進行因子分析的變量均是指經過標準化處理后的變量。

根據特征值選取合適的主成分，并對主成分進行旋轉處理。主成分個數的確定采用特征值>1的標準選取。因子分析時對初始因子載荷矩陣旋轉處理，比未旋轉的初始因子載荷矩陣更易解釋各因子的意義，并且旋轉后的每個指標上的載荷更加清楚，能更好地對主成分科學分類定義。

對各主成分進行分類定義。通過各污染指標的載荷值是否>0.7判斷各污染指標在各主成分中的作用以及各自之間的內在聯系，準確找到各指標間的科學內涵，得出混養(yǎng)池塘水質污染的驅動因子，再根據混養(yǎng)池塘水質污染的實際情況對各主成分進行分類定義。

2 結果與分析

2.1 主成分分析前數據預處理

對2011—2013年連續(xù)3年5—10月3口淡水魚塘的9個采樣點共378個數據樣本進行篩選預處理，用SPSS 17.0軟件對篩選得到的指標數據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見表1。

表1 水質因子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 mg/L

由表1可知，銅、亞硝態(tài)氮、鋅的標準差小于其他指標，其中銅的標準差最小，為0.0631，表明這3個指標的離散程度小于其他指標，監(jiān)測期間在不同時空的質量濃度差別較小，保持比較穩(wěn)定的狀態(tài)。高錳酸鹽指數標準差最大，為2.1848，這與養(yǎng)殖實際情況相符，由于氣溫季節(jié)變化、養(yǎng)殖品種和飼料輸入量的差異等原因，監(jiān)測期間高錳酸鹽指數數值的時空變化和波動比較大。

主成分分析之前，對指標數據用SPSS 17.0軟件進行檢驗統(tǒng)計量檢驗和Bartlett檢驗結果見表2。由表2可知，Bartlett檢驗F值為0，表明魚塘水質數據來自正態(tài)分布總體，檢驗統(tǒng)計量檢驗K值為0.714(>0.7)，說明連續(xù)3年的監(jiān)測數據可以接受主成分分析。

表2 檢驗統(tǒng)計量和Bartlett檢驗

2.2 主成分的選取

按照成分特征值>1的標準，由7個指標378個數據中提取出旋轉后的2個主成分，得出的2個主成分累計貢獻率見表3。由表3可知，前2個主成分旋轉后的累計貢獻率達到了75.089%，說明它們包含了7個監(jiān)測指標75.089%以上的大部分信息。其中第一主成分方差貢獻率為42.554%，第二主成分方差貢獻率為32.535%，第一主成分方差貢獻率較大，其提供的信息最重要。

表3 總方差的解釋

2.3 初始因子載荷矩陣的旋轉處理結果分析及主成分的定義

旋轉后2個主成分的各指標載荷值見表4。根據指標載荷值絕對值超過0.7的標準提取出各主成分的主導因子如下：

第一主成分中荷載值絕對值均超過0.7的水質因子依次是鋅、銅、總氮，分別為0.963、0.953、-0.828，它們與第一主成分密切相關但在第一主成分的正、負方向起不同作用。鋅、銅與其正相關性較高，說明水體中鋅、銅值越高，水體重金屬污染越嚴重；而總氮與其相關性次之且是負相關，說明總氮污染對重金屬污染可能有拮抗作用，總氮值越高，水體氮失衡程度越高，對重金屬污染的抑制作用越大。第一主成分包含了魚塘水質污染的主要關鍵信息，該主成分反映的不是重金屬鋅、銅和總氮各自獨立效應的總和而是鋅、銅和總氮相互作用的共同結果。將第一主成分定義為“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特征指標。

第二主成分荷載值絕對值超過0.7的水質因子依次是高錳酸鹽指數、亞硝態(tài)氮和銨態(tài)氮，分別為0.934，0.912，0.734，均與第二主成分正相關。高錳酸鹽指數是反映水體中有機及無機可氧化物質污染的常用指標[10]，高錳酸鹽指數是度量水體受還原性物質污染程度的綜合性指標，也作為有機物污染相對含量的指標之一；高錳酸鹽指數越高，說明水體受污染程度越大。亞硝態(tài)氮和銨態(tài)氮是有機物在氧化不足時的分解產物，屬于無機可氧化物質污染，可將亞硝態(tài)氮和銨態(tài)氮視為可氧化無機氮。因此第二主成分代表的主要是魚塘水體中還原性有機和無機物因素，高錳酸鹽指數、亞硝態(tài)氮和銨態(tài)氮含量越高，水體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越嚴重。將第二主成分定義為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特征指標。第二主成分方差貢獻率為32.535%，僅次于第一主成分，說明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亦是魚塘水環(huán)境污染的重大問題之一。

綜上所述，通過主成分分析法可知，目前南寧武鳴淡水魚塘水質主要存在兩類污染：“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和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淡水魚塘水質主要受第一主成分“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中的鋅、銅和總氮的相互作用控制，其次受控于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中的高錳酸鹽指數、亞硝態(tài)氮和銨態(tài)氮的共同影響?！爸亟饘?總氮”復合污染是武鳴淡水魚塘水質的主要特征，鋅、銅和總氮是最重要的影響因子。

表4 旋轉成份矩陣

3 討 論

重金屬的遷移轉化過程受水環(huán)境中的pH、高錳酸鹽指數、總氮和總磷等環(huán)境因子的影響，且影響程度各不相同[19]。沉積物中重金屬污染與營養(yǎng)鹽含量密切相關[20-21]；在美國，40%的污染是重金屬與有機物復合型污染[22]。這些研究結果提示水體中富營養(yǎng)化和重金屬等其他污染物之間存在相互作用。Li等[23]的研究證實氮、磷超標可引起水體富營養(yǎng)化，即水體中溶解性有機質增加，而溶解性有機質作為重金屬遷移轉化的一個媒介，控制著重金屬的遷移和溶解性；余國營等[24]的研究也表明，水體中營養(yǎng)水平對底泥中重金屬的釋放產生顯著影響，特別是氮、磷總量對沉積物重金屬鎘、鋅、銅釋放的影響最大。以上研究表明水環(huán)境重金屬和富營養(yǎng)化污染物間的相互作用很重要，研究它們各自的作用過程所得到的結果難以說明它們共存導致的影響。

已有研究發(fā)現我國淡水魚塘分布廣，養(yǎng)殖品種和模式多樣，富營養(yǎng)化、重金屬污染程度及其污染來源差異大：珠三角養(yǎng)殖池塘水體[4,8,10]中總氮、總磷的超標率均在80%以上，高錳酸鹽指數超標率為92.9%，銅超標率為64.3%；湖北池塘養(yǎng)殖水體[3]有85.29%的魚塘水體總氮含量劣于地表水V類標準；總氮分別是南寧[1]、無錫魚塘水體[2]富營養(yǎng)化的主要影響因子；北京[25]池塘底泥重金屬污染主要因子是鉻、汞、銅，浙北[26]和昆山[27]地區(qū)養(yǎng)殖水體中鎘是主要污染物，珠江三角洲[28]養(yǎng)殖水體重金屬污染以鉛、鉻為主。說明養(yǎng)殖池塘系統(tǒng)中大量定期的外源性物質如飼料、漁藥和地表徑流的輸入，造成了我國池塘生態(tài)系統(tǒng)中氮素、有機物和重金屬逐漸累積；重金屬是水體富營養(yǎng)化和有機污染外的另一類污染物。但在以往的研究中，廣泛關注的是富營養(yǎng)化污染，重金屬污染問題并未得到應有的重視，如劉曼紅等[29]在一份問卷基礎上篩選出來的池塘水質評價指標體系中就沒有納入重金屬指標。本研究通過主成分分析法得知目前南寧武鳴淡水魚塘水質主要存在兩類污染：“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和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是武鳴淡水魚塘水質的主要特征，鋅、銅和總氮是最重要的影響因子。這與吳會民等[11]發(fā)現鋅和氨態(tài)氮在天津養(yǎng)殖池塘水質綜合評價中是影響水質主導因子的結論基本相似，說明混養(yǎng)魚塘水質污染的現狀實質是重金屬與富營養(yǎng)化污染的相互作用的結果。本研究還發(fā)現南寧淡水魚塘水質總氮含量與重金屬鋅、銅密切負相關，總磷與重金屬鋅、銅正相關。根據主成分分析法中指標荷載值絕對值的含義，說明總氮對鋅、銅有抑制作用，提示魚塘水體氮失衡導致的富營養(yǎng)化可能降低了重金屬鋅、銅污染的嚴重程度，這與吳永貴等[30]水中氮素對重金屬銅、鋅生物毒性有一定拮抗作用的研究結果一致。在中等營養(yǎng)水平下，銨離子和硝酸根對重金屬的毒性起拮抗作用,銨態(tài)氮及硝態(tài)氮能明顯的降低水體中重金屬銅離子、鋅離子、鎘離子的生物毒性，可一定程度減輕重金屬污染的危害。由于相關性分析常作為重金屬和營養(yǎng)鹽來源的判斷依據[20]，魚塘水質總氮含量與重金屬鋅、銅密切負相關也意味著總氮與重金屬鋅、銅的來源不同，但總磷與重金屬鋅、銅有相似來源。

銅和鋅在水產養(yǎng)殖中常用作飼料微量元素添加劑，廣泛使用的水產消毒劑、除藻劑、木材保護劑以及工農業(yè)廢水中亦含有大量的銅、鋅等重金屬[31-35]，鄱陽湖流域銅、鋅污染較嚴重[36]。陳琴等[7]對本研究魚塘2012年數據處理結果表明，水體中重金屬銅、鋅含量較低，質量濃度分別為12.33～78.11 μg/L和22.99～95.78 μg/L，均達到《地表水環(huán)境質量標準》[37]中Ⅱ類水質標準，可能與現行的銅、鋅評價標準偏高有關；朱麗娜等[38]采用發(fā)光細菌法對水體重金屬標準限值毒性評價證實《地表水環(huán)境質量標準》[37]中總銅和總鋅閾值偏高已經超出安全范圍。戴曉玲等[1]對本研究魚塘2012年富營養(yǎng)化分析結果也表明總氮和高錳酸鹽指數主要來源于飼料輸入，總磷的含量可能主要與畜禽糞肥等其他輸入途徑有關；提示鋅、銅含量較高的畜禽糞肥和魚塘附近木材廠使用的木材保護劑可能是本研究魚塘重金屬鋅、銅的主要來源。

重金屬在水體中存在形式多樣，重金屬在水相和固相之間的遷移轉化通過吸附-解吸、水解、沉淀等多種化學作用來完成，pH、高錳酸鹽指數、總氮和總磷等環(huán)境因子均對重金屬有重要影響。我國淡水魚塘分布廣，養(yǎng)殖品種和模式多樣，富營養(yǎng)化和重金屬污染程度和來源差異大，本研究只選取了南寧市具有一定代表性魚塘的7個水質指標來分析魚塘水質的污染情況，所得結果具有相對意義。為揭示淡水魚塘水質污染的實質，建議進一步開展水體營養(yǎng)鹽影響重金屬污染機理研究，并增加分析的水質指標和樣本數量。

4 結 語

通過主成分分析法可知目前南寧武鳴淡水魚塘水質主要存在兩類污染：“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和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淡水魚塘水質主要受第一主成分“重金屬+總氮”復合污染中的鋅、銅和總氮的相互作用控制，其次受控于還原性“有機物+無機氮”污染中的高錳酸鹽指數、亞硝態(tài)氮和銨態(tài)氮的共同影響?！爸亟饘?總氮”復合污染是武鳴淡水魚塘水質的主要特征，鋅、銅和總氮是最重要的影響因子。總氮與重金屬鋅、銅密切負相關，總氮與鋅、銅之間存在拮抗作用，魚塘水體氮失衡導致的富營養(yǎng)化可能降低了重金屬鋅、銅污染的嚴重性。研究結果有助于了解淡水魚塘水質主要污染機理和建立相應的水質調控技術，建議進一步開展淡水魚塘水體營養(yǎng)鹽影響重金屬污染的機理和重金屬污染治理技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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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ipalComponentAnalysisofPollutioninFreshwaterFishPonds

LUO Wei，LI Wenhong，PANG Yangyang，DAI Xiaoling，ZHANG Zenglin，CHEN Rizhao

( A Key Laboratory for Healthy Aquaculture and Nutrition Regulation, Anim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llege,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530005, China )

At present, there are few combined analysis of heavy metals, eutrophication and organic pollution in the water quality in freshwater fish ponds, even though there were many separate researches on heavy metals, eutrophication and organic pollution. The contents of total nitrogen(TN), total phosphorus(TP),chemical oxygen demand (CODMn), ammonia nitrogen (NH4+-N),nitrite nitrogen(NO2--N), copper (Cu), and zinc (Zn) were routinely monitored in the water for three consecutive years from 2011 to 2013 to investigat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water pollution and occurrence mechanism in freshwater polyculture ponds by factor analysis method based on principal component.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ere two types of water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in fresh water ponds in Wu Ming, Zn, Cu and total nitrogen of “heavy metal and total nitrogen” pollution and permanganate index, nitrite nitrogen and ammonium nitrogen of “organic and inorganic nitrogen” pollution. The major feature about the quality of freshwater fish pond in Wu Ming was of water heavy metal and total nitrogen compound pollution, with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of Zn and Cu and total nitrogen. There was a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total nitrogen and heavy metals Zn and Cu, and the antagonistic effect was found between the total nitrogen and Zn and Cu in the fish ponds. The heavy metal Zn and Cu pollution was attributed to the nitrogen imbalance caused by eutrophication.

freshwater fish pond；water contamination；principal component；factor analysis

10.16378/j.cnki.1003-1111.2016.02.007

S912

A

1003-1111(2016)02-0136-06

2015-07-24；

2015-09-15.

廣西回國基金項目(2012GXNSFCA053002)；農業(yè)部現代農業(yè)產業(yè)技術體系建設項目(CARS-46-45).

羅偉(1992-)，男，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水產動物健康養(yǎng)殖與漁業(yè)環(huán)境.E-mail：15778015674@163.com.通訊作者：李文紅(1966-)，女，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水產動物健康養(yǎng)殖與漁業(yè)環(huán)境.E-mail：whli6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