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南）王吳軍

民國文人的有趣情事

★文/（河南）王吳軍

民國時期，詩人徐志摩和名媛陸小曼結(jié)婚的時候，請他們的好友、北大教授胡適喝喜酒。胡適西裝革履，欣然前去，還帶去自己畫的一張畫作為賀禮。畫上畫的是一把茶壺和一只茶杯。陸小曼看了半天，皺著娥眉，不解畫中之意，徐志摩笑著對她耳語了一番，她才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笑得前仰后合，在婚床上直打滾。畫上的茶壺當(dāng)然是徐志摩，茶杯當(dāng)然就是陸小曼，一把茶壺只配一只茶杯，當(dāng)然是說徐志摩在配陸小曼。如此形神兼?zhèn)?，讓人?lián)想到男女的琴瑟之好，怪不得陸小姐笑得花枝亂顫。沒想到，滿腹經(jīng)綸的大才子胡適，幽默起來竟然也是很讓人刮目相看的。陸小曼同徐志摩結(jié)婚后，她怕徐志摩再同別人談戀愛，所以對他說：“你不是我的茶壺，乃是我的牙刷，茶壺可以公開用的，牙刷不能公開用的！”

也是在民國時期，在清華大學(xué)教國文的清末探花汪鸞祥，曾因贊助戊戌政變罷官，然而他卻贊成多妻制，他的理由是，男子譬如茶壺，女人譬如茶杯。一把茶壺的水可以倒在若干茶杯中；但幾個茶杯中的水卻不可以倒在一個茶壺內(nèi)，那樣做，水會變混濁的。戊戌政變時一般維新人物的思想，于此可見一斑。

其實(shí)，拿茶壺和茶杯來比喻男人與女人的關(guān)系，并不是胡適的首創(chuàng)。最先說出這話的是民國時期的著名文人和教授辜鴻銘。辜鴻銘中西皆通，憤世嫉俗，據(jù)說他曾經(jīng)送了一首詩給英國作家毛姆，毛姆感激得一塌糊涂，回家后叫人翻譯出來，原來是辜鴻銘送給舞女的，給錯了。辜鴻銘主張男人納妾，他的理由是男人好比茶壺，女人好比茶杯，一把茶壺配幾只茶杯是很自然的事。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茶壺那么大，一只茶杯那么小，一只茶壺只配一只茶杯，應(yīng)該是不夠用的。辜鴻銘的這個說法一傳出來，立刻受到當(dāng)時許多北大教授的反擊。其實(shí)，那些教授們的心里大概也巴不得自己這把破茶壺能多配幾只漂亮的小茶杯才心滿意足，當(dāng)然，最好是溫潤美麗而且洋溢著無限風(fēng)情的那種。

張愛玲也是一只彌漫著誘惑意味的茶杯，可民國文人胡蘭成這把爛茶壺照樣不珍惜她，不把她當(dāng)回事。要說也是，胡蘭成擁有的茶杯太多了，武漢有年輕漂亮的小周，溫州有豐滿嫵媚的范秀美，還有一個鮮花初綻的小美女，胡蘭成一把爛茶壺配幾個精美生動的茶杯，是一個也不能少，他在花中悠然如神仙。

同是文人才子，徐志摩跟胡蘭成就不一樣，徐志摩是見一個好茶杯，就毫不猶豫地把舊茶杯扔掉，陸小曼喜歡賭博，又熱衷于吸毒和按摩，恐怕哪一點(diǎn)也比不上張幼儀的好，可因?yàn)槭莻€新茶杯，徐志摩就一直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在掌心呵護(hù)著。

胡適為人穩(wěn)重文雅，在許多人的眼里，他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好丈夫，可是，這樣的人一旦花起心來，也是人間典型的情癡和情種。在美國，胡適有個豐滿標(biāo)致的外國女人，他帶她回到徽州老家，試探自己的母親。后來，胡適又有一個女同學(xué)，還有杭州的小表妹，胡適這把茶壺也可謂是配了幾只精美的茶杯。但是，對于江冬秀這只舊茶杯，胡適一直是甩不掉的。胡適的結(jié)發(fā)妻子江冬秀非常厲害，有一次，她抱著兒子站在胡適面前，高高舉起菜刀，說，你再提離婚，我娘倆死給你看。當(dāng)時，江冬秀的這種陣勢把胡適的臉嚇得變了色，后來，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才哄住了江冬秀這個小腳的徽州女人。從南京去臺灣時，胡適唉聲嘆氣，因?yàn)樗荒玫揭粡埓保恢廊绾螌⒗掀沤銕ё?。在那樣的一個兵荒馬亂的生死關(guān)頭，胡適還一直惦記著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梢姡璞m然不好，但用得久了，也就用順手了，心里總是有著說不出的牽掛，總是舍不得丟掉的。

編輯/劉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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