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鳳+張榮
摘要:《紅樓夢》是中國文學園地百花叢中的一朵奇葩。它不僅塑造了眾多獨特鮮明的藝術(shù)人物,更反映了封建社會的方方面面,集中國文化之大成,是一部不朽的藝術(shù)珍品,但凡拜讀過他的人無不為書中精彩的故事情節(jié),飽滿生動的人物形象,精辟凝練的語句等所折服。如此文學巨著的翻譯絕對是一項非常具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本文主要從語言轉(zhuǎn)換方面對楊、戴和霍克斯兩個譯本中的第三回進行粗淺的比較學習。
關(guān)鍵詞:《紅樓夢》;靜態(tài);動態(tài);物稱;人稱
中圖分類號:H31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1-864X(2016)10-0 014 -01
《紅樓夢》是我國古典文學名著之一天上展示著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號稱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百科全書,它幾乎囊括了中國封建社會的政治、經(jīng)濟、教育、宗教等各個領(lǐng)域的文化,《紅樓夢》的翻譯雖然目前已有幾十種外文譯本和節(jié)譯本,但翻譯史上有三位通曉中英語言與文化,以嫻熟凝練的語言給我們展現(xiàn)了兩部迄今為止最為精彩的譯作:一是 A Dream of Red Mansions,由楊憲益、戴乃迭合譯(以下簡稱楊譯);二是 The Story of the Stone,由大衛(wèi)·霍克思(David Hawkes)和約翰·敏福德(John Minford)合譯(以下簡稱霍譯)。從語言轉(zhuǎn)換方面來說,霍的譯文語言更符合目標語的表達習慣,并且行文生動活潑,語言地道,多采用意譯;楊戴的譯文語言較為正式,直譯頗多,更忠實于原文。
其一,我們知道,英語是靜態(tài)語言,名詞化和介詞優(yōu)勢的特征明顯。而漢語是動態(tài)語言多用動詞。由于譯者的語言文化背景不同造成了譯文語言風格的差異。兩者的區(qū)別在紅樓夢譯文第三回開始便顯現(xiàn)出來。第三回第一句話霍的譯文是:On the day her arrival in the capital而楊戴的是:To return to Tai-yu.When she disembarked…在對這句話的翻譯中霍的譯文選用介詞“on”與名詞“arrival”構(gòu)成一個介詞短語,強調(diào)一種靜止狀態(tài);而楊的譯文則選用一個非謂語動詞給人一種動態(tài)感。另一例:汝父年將半百,再無續(xù)娶之意。楊:I am nearly fifty and dont intend to marry again。霍:Im half a century old now,my dear,and I have no intention of taking a second wife;此句楊在第二個分句的謂語動詞“intend”之后仍然用動態(tài)感的結(jié)構(gòu)“to do”,而霍卻選取了具有靜態(tài)之感的名詞短語“no intention of”.而且對于原文中“半百”的翻譯,還是霍的翻譯更恰當,不僅準確地表達了原文林父已老只好將寶貝女兒送于外婆撫養(yǎng)的事實,而且也更符合西方人的思維與文化。因為我們知道西方人比較忌諱“老”,五十歲在他們眼里還算青年人。
其二,霍的譯文語言活潑生動且地道,楊戴的譯文語言則顯得正式。如在描寫惜春時表示其身量不足,形容尚小時?;舻姆gher looks were still somewhat babyish and unformed.楊戴則是:The third was not yet fully grown and still has the face of a child.霍的“babyish”和unformed簡潔明了的傳達了原文意思,且“babyish”一詞形象生動,一看便知惜春年紀尚小。楊戴的亦明白地表達了原著的意思,但稍嫌繁瑣呆板。
又如,翻譯王熙鳳出場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情景,霍楊的譯文分別是:1.”O(jiān)h dear! Im late,”said the voice.“Ive missed the arrival of our guest.”2.”Im late in greeting our guest from afar!”很明顯,霍的譯文把王熙鳳那股大膽潑辣的勁兒一開始就展現(xiàn)在讀者面前,語言也符合譯入語習慣。相比之下,楊戴的譯文就稍遜色一些。
第三例,無奈他外祖母致意務在必去時,楊:but she had to comply with the wishes of her grandmother.霍的,如but her grandmother was insistent that she should go?;舻淖g文以她“her grandmother”為主語更準確而生動地折射出中國的封建家長制與女主人公黛玉逆來順受的性格特征。此外,在對丫鬟“襲人”名字的翻譯上,楊譯用拼音“His-jen”,而霍譯則用“Aroma”,后者譯出了原意“香氣襲人”。
其三,兩篇譯文另一個明顯的不同是的霍的譯文中的句子多是通過“無靈主語”和“有靈動詞”相結(jié)合的五成表達法:how illness started……what arrangements had been made for the funeral,and how the mourning had been observed.而楊戴的譯文中多是人稱主語,如:how has she fallen ill 英語的物稱表達傾向反映出了西方人的“天人二分”把主體作為“旁觀者”的理性思維模式:漢語的人稱表達傾向也折射出了中國哲學思想的“天人合一”、“萬物皆備于我”悟性主義思維模式。
總而言之,在語言運用方面,霍的譯文較楊戴的略勝一籌,更貼近譯入語的語言表達習慣和行文模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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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春鳳,女,漢族,陜西西安人,延安大學西安創(chuàng)新學院外語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