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麗 丁宏標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飼料研究所，北京10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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酵母培養(yǎng)物、枯草芽孢桿菌和木瓜蛋白酶對保育豬生長性能、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和糞便微生物數(shù)量的影響

張 麗 丁宏標*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飼料研究所，北京100081)

為了探究從神曲(MMF)和酸面團中分離到的釀酒酵母的作用，本試驗研究了新型的復合酵母培養(yǎng)物(YC)、枯草芽孢桿菌(BSK)、木瓜蛋白酶(PE)對保育豬生長性能、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和糞便微生物數(shù)量的影響。選擇平均體重為(15.70±0.26) kg的斷奶仔豬225頭，隨機分為5組，每組3個重復，每個重復15頭豬。對照(CT)組飼喂基礎飼糧，YC組飼喂基礎飼糧+5 g/kg YC，BSK組飼喂基礎飼糧+2×1011CFU/kg BSK，PE組飼喂基礎飼糧+0.3 g/kg PE，復合(YP)組飼喂基礎飼糧+5 g/kg YC+0.3 g/kg PE。預試期5 d，正試期30 d。結果表明：1)YP組末重、平均日增重顯著高于CT組(P<0.05)，料重顯著低于CT組(P<0.05)；YC組末重高于CT、BSK、PE組(P>0.05)。各組間平均日采食量無顯著差異(P>0.05)。YC、PE和YP組的腹瀉率均顯著低于CT和BSK組(P<0.05)。2)YC、BSK、PE、YP組總能和干物質(zhì)的表觀消化率顯著高于CT組(P<0.05)，YC組粗蛋白質(zhì)、磷的表觀消化率顯著低于YP組(P<0.05)，YC組酸性洗滌纖維、鈣的表觀消化率顯著低于其他各組(P<0.05)。各組間有機物和粗脂肪的表觀消化率無顯著差異(P>0.05)。3)YC、YP組糞便乳酸菌數(shù)量和乳酸菌/大腸桿菌顯著高于其他各組(P<0.05)，糞便大腸桿菌數(shù)量顯著低于其他組(P<0.05)。由此可知，新型YC可以改善仔豬生長性能和腸道生態(tài)環(huán)境，YC和PE的聯(lián)用對仔豬生長也有積極作用。

神曲；酸面團；酵母培養(yǎng)物；枯草芽孢桿菌；木瓜蛋白酶；保育豬

酵母培養(yǎng)物(yeast culture，YC)是目前已被廣泛應用的抗生素替代品之一，其含有豐富的酶、維生素、蛋白質(zhì)、有機酸、糖類等營養(yǎng)物質(zhì)。許多研究表明，飼糧添加YC有助于提高反芻動物和斷奶仔豬的生長性能、免疫機能，并減少致病菌數(shù)量，維持腸道健康[1-2]。但也有研究報道飼糧添加YC的作用效果不顯著，對動物生長性能沒有顯著影響[3]。在YC的研制過程中，產(chǎn)品質(zhì)量的優(yōu)劣主要是由菌種性能的好壞決定的[4]。如今，市面上可用于YC制作的酵母菌種很多，由于不同種屬間菌種性能差異巨大，同種屬不同菌株間也存在較大差異，其對瘤胃發(fā)酵和動物機體產(chǎn)生不同效應[5]。因此，優(yōu)良的酵母菌株是YC研究與應用的基礎。神曲(massa medicata fermentata，MMF)和酸面團都是中國傳統(tǒng)自然發(fā)酵而成的曲劑，與現(xiàn)代YC有相同之處，但含有復雜的微生物群，其中包括制備YC的基礎菌種——釀酒酵母。所以將自然發(fā)酵得到的菌種應用到現(xiàn)代YC制備上，可能會為后期微生態(tài)制劑開拓新的道路。

枯草芽孢桿菌(Bacillussubtilis，BSK)是較理想的國家允許普遍使用的飼料微生物添加劑，其本身耐干燥、高溫、高壓，抗逆性強，自身能分泌活性較強的脂肪酶、蛋白酶、淀粉酶、果膠酶、纖維素酶等，這些酶能與動物體內(nèi)消化酶一同發(fā)揮作用，降解植物性飼料中的木聚糖、果膠、纖維素等一些復雜碳水化合物，還可降解某些抗營養(yǎng)因子，提高飼料營養(yǎng)物質(zhì)利用率，進而改善動物生長性能[6]。眾多研究證實，BSK能提高斷奶仔豬免疫力，改善腸黏膜形態(tài)結構，調(diào)節(jié)腸道微生物平衡，進而促進仔豬生長發(fā)育[7-8]。木瓜蛋白酶(papain，PE)是最早被發(fā)現(xiàn)、研究和得以廣泛應用的植物性蛋白酶，其具有提高營養(yǎng)物質(zhì)尤其是蛋白質(zhì)的消化率[9]、降解飼料中抗營養(yǎng)因子(大豆蛋白抗原等)、增強動物機體免疫力的作用。

在興起的微生態(tài)制劑研究領域，人們重視作用機理的研究和作用效果的對比，但對菌株的選擇和性能比較未做過多的研究。BSK是一種應用廣泛、性能優(yōu)良的微生態(tài)制劑，PE是一種極好的水解蛋白質(zhì)的植物性酶制劑。YC、BSK和PE均在斷奶仔豬早期階段應用較多，而對生長階段保育豬的研究報道較少。因此，本文希望通過本實驗室研制的新型YC，對比BSK和PE來飼喂生長階段保育豬，測定飼糧中添加這些有益制劑對保育豬生長性能、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和糞便微生物數(shù)量的影響，為探索新的微生態(tài)制劑提供理論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動物與分組

采用單因素隨機區(qū)組設計，選擇健康、平均體重為(15.70±0.26) kg的“杜×長×大”雜交生長豬225頭，按體重、性別基本一致的原則隨機分為5組，每組3個重復，每個重復15頭豬。對照(CT)組飼喂基礎飼糧，YC組飼喂基礎飼糧+5 g/kg YC，BSK組飼喂基礎飼糧+2×1011CFU/kg BSK，PE組飼喂基礎飼糧+0.3 g/kg PE，復合(YP)組飼喂基礎飼糧+5 g/kg YC+0.3 g/kg PE。試驗預試期5 d，正試期30 d。

1.2 試驗飼糧與飼養(yǎng)管理

試驗采用的基礎飼糧為參照NRC(1998)配制的粉狀飼糧，飼糧的常規(guī)原料根據(jù)豬場實際情況而定，其組成及營養(yǎng)水平見表1。試驗豬舍為封閉、半漏縫地板式。試驗豬按豬場常規(guī)程序進行免疫、驅蟲、消毒和管理等，自由采食和飲水。

表1 基礎飼糧組成及營養(yǎng)水平(風干基礎)

1)預混料為每千克飼糧提供 The premix provided the following per kg of the diet：VA 2 000 IU，VD 3 750 IU，VE 175 mg，VB120 mg，VB275 mg，VB625 mg，煙酰胺 nicotilamide 225 mg，泛酸鈣 calcium pantothenate 100 mg，葉酸 folic acid 10 mg，氯化膽堿 choline chloride 3 g，Cu 625 mg，F(xiàn)e 625 mg，Zn 375 mg，Mn 357 mg，I 4 mg，Se 0.6 mg，食鹽 NaCl 12 g。

2)實測值 Measured values。

1.3 試驗材料

YC：由本實驗室研制，為復合型YC，由2株不同品種釀酒酵母發(fā)酵所制。BSK：由武漢新華揚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提供，含活菌數(shù)5×1010CFU/g。PE：活力為600 000 U/g，由廣西科學院生物研究所提供。

1.4 測定指標

1.4.1 生長性能

以重復為單位，分別于試驗始末早飼前空腹稱重，獲得平均始重和平均末重，用以計算平均日增重(ADG)。試驗期間每天以重復為單位記錄飼糧投喂量，每周統(tǒng)計剩料量，記錄飼糧消耗量，根據(jù)飼糧投喂量和剩料量計算平均日采食量(ADFI)。然后根據(jù)ADG和ADFI計算料重比(F/G)。

ADG=(平均末重-平均始重)/試驗天數(shù)；

ADFI=各欄總耗料量/各欄累計飼養(yǎng)天數(shù)；

F/G=ADFI/ADG。

1.4.2 腹瀉率

以重復為單位，試驗期間每天觀察并記錄豬腹瀉情況，于試驗結束后計算腹瀉率。

腹瀉率(%)=(腹瀉豬只總數(shù)/

飼養(yǎng)天數(shù))×100。

1.4.3 糞便微生物數(shù)量

于試驗第35天，每個重復隨機選取2頭豬采集新鮮糞樣，-20 ℃保存，用于測定大腸桿菌和乳酸菌數(shù)量。大腸桿菌采用麥康凱培養(yǎng)基，37 ℃培養(yǎng)24 h。乳酸菌采用乳酸菌培養(yǎng)基(MRS)，37 ℃培養(yǎng)36 h。微生物數(shù)量以每克糞便中所含菌群總數(shù)的對數(shù)[lg(CFU/g)]表示。

1.4.4 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

試驗結束前3 d，每天上午和下午從各重復中收集200 g左右未被污染的糞樣，置于-20 ℃冰箱冷凍保存。采用4 mol/L鹽酸不溶灰分(AIA)作為內(nèi)源指示劑開展消化試驗，測定飼料和糞樣中干物質(zhì)(DM)、總能(GE)、粗蛋白質(zhì)(CP)、粗脂肪(EE)、中性洗滌纖維(NDF)、有機物(OM)、鈣(Ca)、磷(P)、AIA的含量。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計算公式如下：

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1-(飼料中AIA的

含量/糞便中AIA的含量)×(糞便中

營養(yǎng)物質(zhì)的含量/飼料中營養(yǎng)物質(zhì)的

含量)]×100。

1.5 數(shù)據(jù)處理

采用SPSS 19.0軟件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以Duncan氏法進行多重比較，P<0.05為差異顯著。

2 結果與分析

2.1 YC、BSK和PE對保育豬生長性能的影響

由表2可知，YP組末重、ADG顯著高于CT組(P<0.05)，F(xiàn)/G顯著低于CT組(P<0.05)，而YC組末重、ADG均高于CT、BSK、PE組(P>0.05)，這些有益制劑相對于CT組均有提高動物生長性能的趨勢。各組間ADFI無顯著差異(P>0.05)，但YP組最高，其次是YC組，兩者比CT組分別提高了2.36%和1.74%。YC、PE及YP組的腹瀉率均顯著低于CT和BSK組(P<0.05)，但是YC、PE、YP組間沒有顯著差異(P>0.05)。

表2 YC、BSK和PE對保育豬生長性能的影響

同行數(shù)據(jù)肩標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相同或無字母表示差異不顯著(P>0.05)。下表同。

In the same row, values with different small letter superscript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 while with the same or no letter superscripts mean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 The same as below.

2.2 YC、BSK和PE對保育豬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的影響

由表3可知，YC、BSK、PE、YP組GE和DM的表觀消化率均顯著高于CT組(P<0.05)，而YC、BSK、PE、YP組之間無顯著差異(P>0.05)。YC組CP、P的表觀消化率顯著低于YP組(P<0.05)，與其他組間無顯著差異(P>0.05)。各組間OM和EE的表觀消化率無顯著差異(P>0.05)。YC組NDF、Ca的表觀消化率最低，顯著低于其他各組(P<0.05)。

2.3 YC、BSK和PE對保育豬糞便微生物數(shù)量的影響

YC、YP組糞便乳酸菌數(shù)量顯著高于其他各組(P<0.05)，BSK組糞便乳酸菌數(shù)量最低。YC、YP組糞便乳酸乳酸菌/大腸桿菌顯著高于其他各組(P<0.05)，糞便大腸桿菌數(shù)量顯著低于其他組(P<0.05)，而其他組間無顯著差異(P>0.05)。

表3 YC、BSK和PE對保育豬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的影響

表4 YC、BSK和PE對保育豬糞便微生物數(shù)量的影響

3 討 論

3.1 YC、BSK和PE對保育豬生長性能的影響

YC含有豐富的營養(yǎng)物質(zhì)以及促生長因子，許多研究已證實YC可以提高斷奶仔豬的生長性能。如Mathew等[10]、Bontempo等[11]均研究表明，飼糧添加YC有助于提高斷奶仔豬的ADG和ADFI。近年來，科學家利用營養(yǎng)物質(zhì)組學原理研發(fā)了新型復合YC，其主要含5種活性物質(zhì)即葡聚糖、甘露聚糖、多肽、有機酸和氨基酸等，不同的活性物質(zhì)有著不同的作用效果[12]。李桉等[13]研究證明了復合YC可顯著提高奶牛生長性能。本試驗結果表明，與CT組相比，YC組ADG及ADFI沒有顯著變化，分別提高了7.20%和1.74%，但YC組顯著減少了仔豬的腹瀉率。這與Van Der Peet-schwering等[14]研究結果相一致。原因可能是當時環(huán)境、飼糧等對仔豬的免疫機能造成影響而導致的。Van Heugten等[15]研究解釋了動物在高疾病應激下，YC可能會通過觸發(fā)腸道免疫應答與免疫系統(tǒng)的相互作用，從而使吸收的能量向免疫功能方向流動，而非生長方向。

BSK進入機體胃腸道后，可代謝產(chǎn)生大量的消化酶及營養(yǎng)物質(zhì)，供宿主消化利用，進而提高生長性能。Alexopoulos等[16]研究表明，飼糧添加BSK可改善仔豬生長性能。本試驗結果顯示，BSK組ADG、ADFI以及F/G與CT組無顯著差異，但有提高的趨勢，腹瀉率與CT組無顯著差異。出現(xiàn)這種不顯著的情況，可能是因為添加的劑量過高導致，正如Hu等[17]研究結果顯示，仔豬飼糧中添加不同水平的BSK，其中2×1010CFU/kg組ADG、ADFI以及腹瀉率均優(yōu)于其他組。

酶制劑主要通過消化營養(yǎng)物質(zhì)來提高生長性能。劉景環(huán)等[18]研究表明，在體重11 kg左右仔豬飼糧中添加PE后，對仔豬的生長有促進作用，但差異不顯著。賓石玉等[19]研究PE對45和75日齡生長豬生長性能的影響，結果表明45日齡組試驗豬的ADG和飼料轉化率分別提高了29.60%和12.54%，75日齡組試驗豬的ADG和飼料轉化率分別提高了4.10%和6.05%，表示PE對10～20 kg生長豬的促生長效果顯著。隨著仔豬日齡增長，酶制劑的作用效果越來越不明顯，這是由于仔豬的生長，消化器官相對成熟，對外源酶依賴性減弱[20]。本試驗結果顯示，PE組對豬生長性能的促進效果最低，僅ADG比CT組提高了5.11%。本試驗結果與前人研究結果不同可能是由于酶的添加劑量、仔豬品種以及飼養(yǎng)環(huán)境不同。本試驗結果表明，與CT組相比，YP組豬末重和ADG顯著提高，F(xiàn)/G也顯著降低，效果要優(yōu)于其他組。林謙[21]在益生菌與酶制劑對黃羽肉雞生長性能影響的協(xié)同機理研究結果中表示，飼糧中組合添加益生菌與酶制劑可獲得最高的全期ADG，但全期ADFI和F/G沒有顯著差異，僅在數(shù)值上有優(yōu)化趨勢。本試驗結果還顯示出PE和YP組的仔豬腹瀉率均顯著低于CT組，可能是由于YC的免疫作用，也可能是由于PE對飼糧中蛋白質(zhì)的充分消化利用及對豆粕中大豆抗原蛋白的降解。Li等[22]研究表明，大豆抗原能引起仔豬過敏性腹瀉，使其腸道損傷，導致腸道吸收功能障礙，進而使仔豬的生長性能下降。而Kawai等[23]、Shutov等[24]等都表明PE可有效降解大豆抗原蛋白。

3.2 YC、BSK和PE對保育豬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消化率的影響

神曲是一種傳統(tǒng)中藥，用于提高人或動物的胃腸道消化能力，而酸面團被用于制作傳統(tǒng)的酒釀、黃酒和米餅。有研究表明制作神曲和酸面團的發(fā)酵因子為酵母菌[25-26]。Pinloche等[27]研究表明在生長豬飼糧中添加YC，能刺激其后腸的發(fā)酵，使揮發(fā)性脂肪酸產(chǎn)量和細菌發(fā)酵終產(chǎn)物增加，從而提高豬的營養(yǎng)物質(zhì)表觀利用率。Shen等[28]研究表明，在斷奶仔豬飼糧中添加5 g/kg的YC可顯著提高斷奶仔豬CP、DM、GE的表觀消化率。本試驗研究結果表明，YC組GE和DM的表觀消化率顯著高于CT組，OM、CP、EE以及P的表觀消化率低于CT組，而NDF和Ca的表觀消化率則顯著低于CT組。這與前人研究結果有相同之處，亦有不一致的效果，這也可能是由于菌劑、飼糧、品種等不同造成的。BSK能分泌活性較強的脂肪酶、蛋白酶、淀粉酶、纖維素酶等，有利于飼料中營養(yǎng)物質(zhì)的消化。PE是一種分解蛋白質(zhì)很好的酶，可以增強動物體內(nèi)蛋白酶的活性，促進蛋白質(zhì)的消化吸收。本試驗結果顯示，BSK和PE組GE和DM的表觀消化率顯著高于CT組，其他營養(yǎng)物質(zhì)的表觀消化利用略高于YC組，但是仍與CT組無顯著差異。Noh等[29]研究表明，飼糧中添加5%的BSK可顯著提高DM、GE和粗灰分的表觀消化率。Xuan等[30]研究表明，在斷奶仔豬飼糧中添加復合酶制劑所有營養(yǎng)物質(zhì)的表觀消化率數(shù)值上高于CT組，且P的表觀消化率顯著提高。本試驗與前人研究有一定差異，可能是由于過多的益生菌數(shù)產(chǎn)生了過量酶，抑制了機體內(nèi)源性脂肪酶、磷代謝酶的活性和分泌等，從而整體上降低了對這些營養(yǎng)物質(zhì)的分解作用[31]。YC和PE聯(lián)合使用對營養(yǎng)物質(zhì)的表觀消化率在本試驗中雖然無顯著差異，但比其他組在數(shù)值上要高。

3.3 YC、BSK和PE對保育豬糞便微生物數(shù)量的影響

微生態(tài)制劑的主要目的是向動物機體植入外源益生菌或改善其內(nèi)源菌群，從而達到促生長的效果。解洛香等[32]研究表明，在體外添加5%或10%的YC能極顯著促進嗜酸乳桿菌、植物乳桿菌和雙歧桿菌3種腸道有益菌體外增殖。本試驗結果顯示，與CT組相比，YC和YP組能顯著減少仔豬腸道大腸桿菌數(shù)量和增加乳酸菌數(shù)量，且酸乳酸菌/大腸桿菌也顯著降低，這與Upadrasta等[33]研究結果一致。其原因可能與飼糧引起的應激有關，YC中酵母多糖抑制有害菌對腸道定植，且其中含的營養(yǎng)物質(zhì)為腸道有益菌繁殖提供強大的動力，從而改善胃腸道環(huán)境[34]。但是YC組生長性能未見顯著提高，這也驗證了Scheuermann等[35]的研究結論，即活菌制劑對腸道微生物菌群平衡的改善作用不一定能反映在生長性能上。

而本試驗PE組乳酸菌和大腸桿菌的數(shù)量均有所下降，酸乳酸菌/大腸桿菌沒有差異變化，說明PE對腸道菌群沒有顯著影響。PE本屬于蛋白酶，可能其主要作用是對蛋白質(zhì)的消化利用。尹君[36]研究表明，飼糧中添加0.03%非淀粉多糖復合酶顯著抑制腸道中大腸桿菌的生長。可能酶制劑不同，其作用效果亦不同，這還與試驗動物品種有關，因為不同試驗動物其腸道微生物數(shù)量差異很大。芽孢桿菌作為畜禽的微生物飼料添加劑，其主要是通過調(diào)節(jié)動物自身微生物平衡而發(fā)揮其生理作用的。蘇勇等[37]研究表明，與CT組相比，芽孢乳桿菌S1能提高斷奶后仔豬空腸和結腸食糜中乳酸菌/大腸桿菌。陳惠等[38]也研究表明，在生長育肥豬飼糧中添加芽孢桿菌，腸道中雙歧桿菌、乳酸桿菌的數(shù)量均較CT組顯著增加，而大腸桿菌數(shù)量顯著減少。本試驗結果中BSK組腸道大腸桿菌數(shù)量及乳酸菌/大腸桿菌均與CT組無顯著差異，但顯著降低了乳酸菌的數(shù)量，這也說明了腸道有益菌數(shù)量與腹瀉率存在聯(lián)系。BSK降低乳酸菌數(shù)量可能與添加劑量有關，但需通過對腸道內(nèi)微生物數(shù)量進一步分析來驗證這一結論。

4 結 論

新型YC可以改善仔豬生長性能和腸道生態(tài)環(huán)境，YC和PE的聯(lián)用對仔豬生長也有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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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responding author, professor, E-mail: dinghongbiao@caas.cn

(責任編輯 武海龍)

Effects of Yeast Culture,Bacillussubtilisand Papain on Growth Performance, Nutrient Apparent Digestibility and Fecal Microflora Number of Nursery Piglets

ZHANG Li DING Hongbiao*

(Feed Research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Beijing 100081, China)

For investigating the effect ofSaccharomycescerevisiaeseparated from massa medicata fermentata and sourdough, we studied the effects of newly developed composited yeast culture (YC),Bacillussubtilis(BSK) and papain (PE) on growth performance, nutrient apparent digestibility and fecal microflora number of nursery piglets. A total of 225 weaner piglets with initial body weight of (15.70±0.26) kg were randomly allotted to 5 groups with 3 replicates per group and 15 piglets per replicate. The control (CT) group fed a basal diet, the YC groups fed the basal diet supplemented with 5 g/kg YC, the BSK group fed the basal diet supplemented with 2×1011CFU/kg BSK, the PE group fed the basal diet supplemented with 0.3 g/kg PE, and the complex (YP) group fed the basal diet supplemented with 5 g/kg YC and 0.3 g/kg YP. The pretest period and test period lasted for 5 and 30 days, respectively. The results showed as follows: 1) the final weight and average daily gain (ADG) of YP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CT group (P<0.05), the feed to gain ratio (F/G) of YP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CT group (P<0.05). The final weight of YC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CT, BSK and PE groups (P>0.05).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average daily feed intake (ADFI) among all groups (P>0.05). The diarrhea rate of YC, PE and YP groups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CT and BSK groups (P<0.05). 2) The apparent digestibilities of gross energy (GE) and dry matter (DM) of YC, BSK, PE and YP group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CT group (P<0.05), the apparent digestibilities of crude protein (CP) and phosphorus (P) of YC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of YP group (P<0.05), the apparent digestibilities of neutral detergent fiber (NDF) and calcium (Ca) of YC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of other groups (P<0.05).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apparent digestibilities of organic matter (OM) and ether extract (EE) among all groups (P>0.05). 3) The fecalEscherichiacolinumber andLactobacillus/Escherichiacoliof YC and YP group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other groups (P<0.05), and the fecalEscherichiacolinumber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other groups (P<0.05). In conclusion, the newly developed YC can improve the growth performance and intestinal micro-ecology environment of the piglets. The YC and PE combination can also improve the growth performance.[ChineseJournalofAnimalNutrition, 2016, 28(11)：3642-3649]

massa medicata fermentata; sourdough; yeast culture;Bacillussubtilis; papain; nursery piglets

2016-04-21

國家高技術研究發(fā)展計劃(863計劃)(2013AA102801)；中國農(nóng)科院科技創(chuàng)新工程；農(nóng)業(yè)部飼料生物技術重點實驗室開放課題

張 麗(1990—)，女，河南鄭州人，碩士，從事動物營養(yǎng)和飼料科學研究。E-mail: zhanglidream@163.com

*通信作者：丁宏標，研究員，博士生導師，E-mail: dinghongbiao@caas.cn

10.3969/j.issn.1006-267x.2016.11.034

S828

A

1006-267X(2016)11-364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