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娟 霍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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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感官學習在科技館展覽輔導中的應用

常 娟 霍菲菲

傳統(tǒng)的展覽講解或輔導大多為“以視聽為主”的說教式教學。本文通過應用多感官學習理論和方法，結(jié)合展覽輔導開發(fā)實踐，認為多感官學習可以更好地發(fā)揮科技館展覽體驗式學習情境、基于實踐的探究式學習的特性，可有效提升展覽輔導的教育效果。本文還通過多感官學習的展覽輔導的實踐與反思，提出了開發(fā)此類教育活動的注意事項。

科技館；展覽輔導；多感官學習

科技館(科學中心)是現(xiàn)代科技博物館的一種類型。它提供的是一個親身體驗的環(huán)境，讓受眾根據(jù)自己的興趣與步調(diào)，感覺、操作、嘗試錯誤、發(fā)掘答案，從模擬實踐的情境中探索對個人有意義的東西，并在與他人互動中逐漸建構(gòu)出自己的智慧。大多數(shù)的科技館展品會運用多重感覺器官的刺激，以提供受眾不同的學習方式。一般的展覽通常有圖形和文字說明等視覺刺激，很多還再加上了聲音和鼓勵觸摸就多了兩種學習形式。有時，展覽設計人員也設計空間運動，讓觀眾了解空間的關(guān)系。而教育活動策劃者則應通過設計多感官參與的活動內(nèi)容，使受眾獲取更多的直接經(jīng)驗。

一、 多感官學習概述

早在17世紀，捷克教育家夸美紐斯在《大教學論》中寫道：“在可能的范圍以內(nèi)，一切事物都應該盡量放在感官的跟前……假如有一件東西能夠同時在幾個感官上面留下印象，它便應當和幾種感官去接觸。”[1]俄羅斯教育心理學的奠基人烏申斯基則從心理學角度指出:“在教學過程中教師要盡可能地調(diào)動學生更多的感覺器官協(xié)同活動，這樣才能促使學生高效牢固地掌握知識?！盵2]18世紀，意大利兒童教育家瑪麗婭·蒙臺梭利創(chuàng)立了著名的多感官學習法，她發(fā)現(xiàn)兒童在全身心地參與和動手實踐時，學習效率更高，學習效果會更好。

多感官學習就是學習者通過視覺、聽覺、動覺及觸覺等通道獲取信息，從不同角度、不同層面感知事物，加深對事物理解的一種學習方式。[3]它反映了人類認識規(guī)律的一個重要方面：直觀可以使抽象的知識具體化、形象化，有助于人們感性知識的形成，從而加深知識的理解和運用。在人類不斷的探索中，多感官學習越來越受人們的重視，也逐漸引起國內(nèi)外專家的探討與重視。

根據(jù)博物館學家艾蓮·胡泊-格林黑爾的研究，一般觀眾在博物館參觀過程中，多半側(cè)重使用讀、聽、看等能力，而這幾種能力卻只能讓觀眾參觀完畢之后記憶10%到30%的展覽內(nèi)容；然而，結(jié)合口語表達，甚至加上動手操作的經(jīng)驗，卻可以幫助觀眾記得70%到90%的參觀內(nèi)容(參見表1)。[4]

表1 可加深記憶的學習方式

二、 科技館展覽輔導中實施多感官學習的必要性

(一) 傳統(tǒng)說教式教學法的局限

在我國科技館基于展品的教育活動中，以視聽為主的說教式展覽輔導曾發(fā)揮了重要作用，然而，這種傳統(tǒng)的教學法不適應新時代的要求和受眾的身心特點，極大地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和人腦的潛力，已顯露出它的局限性，具體說有以下幾方面：

首先，死記硬背知識依然是受眾獲取知識的主要途徑，不敢放手，牽著鼻子走的傳統(tǒng)觀念依然存在。該方法對于受眾特別是青少年來說苦不堪言，對于以動覺學習為主，難以集中注意力的兒童來說更是效果甚微，甚至適得其反，極可能導致他們對科學學習產(chǎn)生厭惡和畏懼之情，只能望著科技知識的海洋興嘆。

其次，雖然傳統(tǒng)說教式的教學中也經(jīng)常使用多媒體等輔助工具，其中也包含了一定的信息量，在教育活動中也發(fā)揮了一定積極作用，但準備這類活動花費的時間長、工作量大，不容易產(chǎn)生互動效應，教育效果仍然不夠理想?？萍拣^輔導員的講授依然是受眾學習的最主要來源，教育活動相對孤立，缺乏互動。

再者，感官運用仍然停留在比較膚淺的層面。聽覺局限于聽輔導員講、聽多媒體錄音，缺少傾聽對話背景，更缺乏傾聽同伴的交流和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視覺方面依然是看展品、看輔導員表演、看多媒體畫面或錄像，缺少觀察的深度和力度，鮮有引發(fā)思維活動；動覺僅僅局限于讓受眾參與包括問答、操作、小組活動等，缺乏主動性的實踐，很少用心體驗感悟其所學。

(二) 實施多感官學習的優(yōu)勢

科技館展品自身的特點(體驗式學習情境、基于實踐的探究式學習、直接經(jīng)驗)，一方面為多感官學習提供了不同于課堂的天然方便條件，特別適于開展多感官學習；另一方面受眾通過多感官學習，是通過體驗和探究的實踐獲得直接經(jīng)驗，這恰恰符合并有利于發(fā)揮科技館展品的特點和教育學價值。其在實踐中呈現(xiàn)的優(yōu)勢也顯而易見：

1. 滿足受眾不同的認知風格

心理學研究表明，個體的認知傾向分為視覺型、聽覺型、動覺型和均衡型四種。為了開發(fā)有著不同認知傾向的受眾的學習潛能，在多感官學習的指導下，科技館教育者將根據(jù)受眾不同認知風格特點進行教育活動設計，改變讓受眾滿堂聽、滿堂看的傳統(tǒng)做法，引導他們發(fā)揮自己的感官學習優(yōu)勢去感受、去探索、去學習，并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出來，聯(lián)系自身的感性經(jīng)驗對知識進行深層次加工、理解和運用，從而取得最佳的教育效果。

2. 促進受眾的探究式學習

多感官學習彌補了科技館傳統(tǒng)說教式教學模式的缺陷，在教育活動中充分調(diào)動多種感官，通過聽覺、視覺、動覺給受眾多方位的感覺刺激，讓科學學習的過程基于受眾自身的探究體驗，并通過大量的展品、實物、聲音、圖畫和及時的互動反饋等，全面提高受眾的觀察能力、專注能力、思維想象能力和記憶能力。這種成功的體驗不是教出來，而是通過自己親手探究實踐總結(jié)出來的，受眾除了多感官參與學習外，還在科技館教育者所創(chuàng)造的交流環(huán)境中，增加了表達思想和實踐的機會，真正做到“在做中學，在學中用”的學習。

3. 注重個體主動參與和體驗

多感官學習使科技館的教育活動不再是一個被動的、機械的知識單向傳遞過程，而是一個學習者基于自身原有的知識經(jīng)驗積極主動地與學習內(nèi)容、學習者與他者、學習者自我雙向互動的過程。它摒棄了傳統(tǒng)教學法中以知識為中心的理念，以視聽為主的集體性教育活動，重視受眾的感性直接經(jīng)驗的獲得以及思維能力和交際能力的培養(yǎng)，增加他們動手、動腦的時間和機會，提高其在教育活動中的主動性和能動性，促使他們成為積極自覺的、高效率的學習者。

三、 科技館實施多感官學習活動的案例及實踐反思

(一) 案例簡介

“科技館體系下科技館教育活動模式理論與實踐研究”于2013年7月在中國科技館立項，下設10個子項目，主要對科技館教育活動的特色化和多樣化進行理論分析和實踐探索。中國科技館二層“探索與發(fā)現(xiàn)”B廳的“生命展區(qū)特色教育活動開發(fā)與應用研究”項目組，經(jīng)過一年多的研究，開發(fā)了兩個多感官學習的展覽輔導活動案例。下面，將簡要展現(xiàn)其中《鳥蛋的啟示》這個案例。*《鳥蛋的啟示》案例來源于中國科技館二層B廳的“生命展區(qū)特色教育活動開發(fā)與應用研究”項目組，成員包括霍菲菲、杜心寧、何瓊、康偉、秦媛媛。

《鳥蛋的啟示》屬于展廳內(nèi)受眾參與互動型教育活動，其目標人群適合4～6年級的小學生。

活動以達爾文進化論的相關(guān)知識為基礎，是展品“十三種不同種類的雀鳥”的擴展，活動采用模型、互動游戲、多媒體資料等方式，讓受眾通過自身的觸覺、視覺，獲得對鳥類的直接經(jīng)驗，加之受眾自有的間接經(jīng)驗，并輔以工作人員的引導，使得受眾對進化論以及動物對環(huán)境適應的知識能有更加深刻的認識和理解。本活動的設計主要秉承了探究式學習的理念，賦予教育新的活力，有利于受眾形成真正的科學概念，并能充分調(diào)動受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

(二) 案例開發(fā)過程

1. 設計目標

知識與技能方面：通過受眾自己觸摸、觀察鳥蛋的模型和視頻圖片資料，獲得進化論的相關(guān)知識，以及自主學習思考的能力。

方法與過程方面：活動依托于受眾的自主性，輔導員起引導和輔助作用，并為受眾提供探究式教學模式，以利于受眾掌握自主學習的方法。

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方面：輔導員通過真實的模型和多媒體，引導受眾獲取正確的生命價值觀，提高受眾對生態(tài)環(huán)境的保護意識。

2. 設計思路

依據(jù)活動設計目標，采用的多感官形式有讀、聽、看、說和做，通過這些不同感官形式，將受眾在參與時的直接經(jīng)驗和間接經(jīng)驗相結(jié)合。內(nèi)容如下表所顯示：

表2 多感官學習活動設計思路

3. 使用展廳資源

展品支持：探索與發(fā)現(xiàn)B廳生命之秘展區(qū)“十三種不同種類的雀鳥”展品分為視頻和互動游戲兩個部分，視頻播放的動畫是達爾文在加拉帕格斯群島的見聞，生動地表現(xiàn)了進化論的推理過程；互動游戲主要為受眾提供了四個不同種類的鳥喙結(jié)構(gòu)，受眾可以觸摸鳥喙模型并模擬鳥喙動作，直觀地感受不同種類鳥喙取食的差異，使受眾更加深刻地了解動物的環(huán)境適應性。

活動材料：鳥蛋標本(鴕鳥蛋、鴯鹋蛋、雞蛋、鵪鶉蛋、鴿子蛋、破碎的蛋殼)。

多媒體資料：相對應鳥類形態(tài)的圖片和視頻；相對應鳥類生活習性、生存環(huán)境的照片和視頻；制作好的達爾文進化論故事卡片若干。

活動設備：移動顯示器；平板電腦；小推車；講解器；激光指示筆、白手套、放鳥蛋的標本盒、兒童坐墊及移動圍欄。

(三) 活動實踐反思

1. 從說和做的角度尋找突破口，最大限度地發(fā)揮多感官的協(xié)同作用

以活動《鳥蛋的啟示》為例，目前有的是真實的鳥蛋和鳥蛋碎片，可供受眾觸摸和觀察。在活動中發(fā)現(xiàn)，如果將與鳥蛋相對應的鳥巢制作成標本，在其中放入相應鳥蛋，會更加吸引視線，活動中涉及到鳥蛋生存環(huán)境時，更加真實、有說服力。同時，活動側(cè)重于引導受眾自主探究式學習，受眾應有主導性，鳥蛋標本不局限于活動人員準備的一套道具，增加了受眾的親身體驗的機會，強調(diào)“體驗式學習”的重要性，并結(jié)合動手操作、多感官體驗、同伴討論等多元方式進行教育。輔導員可以運用提問、回憶、聯(lián)想、評價、討論等策略，建立受眾之間的“學習共同體”。活動如果僅僅停留在了展廳參與層面，其實并未完全發(fā)揮活動的作用。如何將活動做一個延伸，讓參與的受眾將關(guān)于活動的認知或者思考延續(xù)下去，活動的衍生品就顯得很重要了。筆者在項目活動的實施過程中發(fā)現(xiàn)，非常有必要將活動的相關(guān)知識點、啟發(fā)與思考的過程轉(zhuǎn)換為某種形式，讓受眾帶回家?？傊?，多感官學習的運用需要在讀聽看的基礎上，結(jié)合口語表達和動手操作的經(jīng)驗，在說和做上下足功夫，才能充分體現(xiàn)科技館教育的特色。

2. 分齡化教育，針對不同的目標對象群，側(cè)重不同的多感官運用

案例中的活動最初設計是針對4～6年級學生，但在活動實施中發(fā)現(xiàn)，不同年齡段的受眾對活動都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關(guān)注。在活動逐步完善的過程中，應設計出不同活動版本，在活動知識深度、內(nèi)容設計、語言組織以及開展技巧方面均有所差異。根據(jù)活動實施情況，可以將活動版本分為：初級版(學齡前兒童、小學1～3年級學生)，中級版(小學4～6年級、初中生)，高級版(高中生、成人)。這一步的細化工作將隨著活動的不斷實施而完善。同樣的，多感官學習應用于科技館教育活動，也需要考慮教育對象對于事物的認知側(cè)重于不同的感官運用。比如低齡段兒童不僅依靠視覺的刺激，還通過身體的參與、各種感官的運用，以及與對象之間的直接接觸，才能將對象內(nèi)化為自身經(jīng)驗的一部分。而稍大些的青少年或者成人，已經(jīng)具備了抽象思維能力，科技館的大部分展品他們通過單一且簡單的動作便可獲得基本信息。部分設計難度較高的展品，需要一些復雜且精細的連續(xù)動作，甚至需要靈巧敏捷的操作輔以邏輯思維，才能達到設計時所預定的教育目標。因此，科技館要針對教育對象及活動的特點，通過各種學習資源和多感官學習活動的開發(fā)，實施分齡化教育。

3. 仍須科學設定活動目標，圍繞核心概念進行活動策劃和實施

多感官學習應用于科技館展覽輔導，要避免刻意追求感官刺激的“多”而影響了圍繞核心概念科學設定活動目標。目標不清楚，輔導活動就如同失去了靈魂。在科技館輔導活動的實踐中，輔導員常常將自己的活動定位為探究活動，但是在活動的設計上，卻沒有確定一個作為探究目標的科學概念。如果失去了科學核心概念，探究活動就失去了它的意義和價值。還有一些輔導員在設定活動目標時，往往在一次活動中設計包含了多個科學核心概念，認為只要是跟某個事物有關(guān)的概念都可以探究，并不對某一個主題下所包含的概念做分析，也不明確概念之間的邏輯關(guān)系，因此在目標的呈現(xiàn)上就可能是包含多個科學核心概念。如果在一個活動中，所有這些概念都涉及，可能導致受眾的探究不充分，無法引導其探究得出一個明確的科學概念。因此，多感官學習下的科技館展覽輔導，仍需科學設定活動目標，遵循“少即是多”的原則，一次活動圍繞一個核心概念來進行，真正做到“一英寸寬，一英里深”，讓受眾真實、生動地受到科學素養(yǎng)的養(yǎng)成教育。

4. 考慮到不同感官參與的條件，需要協(xié)調(diào)適宜的活動場所

上述案例從實施的現(xiàn)場控制力上，需要教育者思考如何面向人數(shù)較多的受眾開展活動。如果是散客受眾，以家庭為對象，父母帶著4～6年級年齡段的孩子參與時，活動的場面會比較穩(wěn)定，開展較為順暢。但是以學生班級為對象時，20～30人的活動的場面容易出現(xiàn)混亂?；顒颖旧硪泽w驗觀察為主，而學生人數(shù)多時，場地過于嘈雜，體驗的效果會有弱化的趨勢。適量增加鳥蛋的數(shù)量可以緩解，但是仍需要教育活動實施人員具備一定的掌控能力和組織技巧，才能讓活動有序的開展。因此，多感官學習下的科技館展覽輔導更加需要綜合考量場所的適宜性，包括聲音、大小、燈光等條件。

針對當前我國科技館展覽輔導中出現(xiàn)的水平較低、質(zhì)量不高、創(chuàng)新不足的現(xiàn)狀，如何在不同層面以不同的視角來研究科技館教育，值得每一位場館工作者的思考。非正規(guī)教育的復雜性決定了沒有一種理論能夠包打天下。然而，多感官學習在科技館展覽輔導中的應用作為教學實踐的一個層面，對場館教育研究提供了一個新視角。多感官學習打破了科技館展覽輔導中長期存在的“以視聽為主”的傳統(tǒng)說教式教學模式，能更好地服務于受眾，以便充分感知展品和深入理解內(nèi)容，對場館教育意義重大。但仍須特別注意的是：“聽”不能僅局限于聽輔導員講、聽多媒體錄音，而沒有傾聽同伴的交流和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看”不能限于看展品實物、看輔導員、看轉(zhuǎn)瞬即逝的多媒體畫面或錄像，而缺少觀察的深度和力度；“做”則不應缺少用心體驗和用腦思考所學的知識的過程。如果說一般意義的多感官學習中還包括聽講課、聽講解和看書本等側(cè)重于間接經(jīng)驗的學習方式，科技館中的多感官學習更應強調(diào)聽鳥叫、聽蟬鳴、觀察展品、觀察現(xiàn)象、觸摸標本、具身體驗等側(cè)重于直接經(jīng)驗的“多感官體驗”。而且這種體驗更類似于科學家們觀察實驗、觀察自然等科研的探究過程，或說是將科學家為科研而進行的探究過程轉(zhuǎn)化為觀眾學習的探索過程?？傊Ｍ喔泄賹W習的應用不止是讓教育活動花樣繁多、看似熱鬧，目的是讓教學效果落到實處。

[1]吳小玲.試評夸美紐斯的直觀性原則[J].中國教育學會通訊，1981(2):59.

[2]丁西省.論烏申斯基教育思想的科學基礎[J].東北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4):252.

[3]趙瑞芬.多感官學習在生物教學中的應用準則[J].中學生物教學，2015(5):30.

[4]黃淑芳.現(xiàn)代博物館教育：理念與實務[M].臺北：臺灣省立博物館，1997(6):10-32.

Application of Multi-sensory Learning in Exhibition Tutoring of Science Museums

Chang Juan Huo Feifei

Most of traditional exhibition interpreting or tutoring are didactic teaching focus on “audio-visual” style. By studying the multi-sensory learning theory and method, this paper combining development practice of exhibition tutoring, the paper believes that multi-sensory learning could better exert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xperience learning context and inquiry learning based on practice of Science Museums, and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educational effect of exhibition tutoring. Based on practice and reflection of multi-sensory learning in exhibition tutoring, this paper will also put forward the precautions on development of such educational activ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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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 娟：中國科學技術(shù)館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科技館教育；通訊地址：北京市朝陽區(qū)北辰東路5號；郵編：100012；Email：changjuan@cstm.org.cn；霍菲菲：中國科學技術(shù)館助理教師；研究方向：科技館教育；Email：image1010@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