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奶媽：良家婦女的不良歸宿

身在北京，她們就像水上的浮萍，為了讓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只能讓陌生男人吮吸自己飽滿的乳房。為了獲取高額回報，她們又不得不跟男客戶發(fā)生關(guān)系。于是，曾經(jīng)的良家婦女變身“成人奶媽”，走上一條犧牲幸福和尊嚴的不歸路。

女兒生病陷窘境，下定決心去賣奶

6年前，24歲的李麗從江西某大學畢業(yè)后，和同學男友李向東來到北京打拼。李向東比李麗大1歲，老家在貴州一個最窮的縣城。從確立戀愛關(guān)系開始，李麗就知道，兩人的未來必須靠他們自己奮斗。

在北京，李麗、李向東拿著微薄的工資，過著簡樸的生活。2012年10月7日，李麗生下女兒小蘋果。孩子出生后樣樣都要花錢，加上一家人的生活費用，經(jīng)濟上常常是入不敷出?？磁畠捍┲鴦e人給的舊衣服，李麗恨自己能力不夠，無法讓孩子擺脫“小漂流瓶”的命運。

李麗的奶水非常足，女兒根本喝不完，常常需要擠出來倒掉。在外來媽媽QQ群上，李麗道出了自己的苦惱：“奶水太多，常常把衣服浸濕，很丟臉，有沒有好辦法解決？”很快，QQ群上有“媽媽”私下加她為好友。李麗后來才知道，對方是“奶媽論壇”的“潛水員”，他們平時都混跡于各大媽媽QQ群，尋找目標。

加為好友后，兩人便在QQ上聊了起來。對方有意無意把話題往“成人奶媽”上引：“其實奶水也能賣錢?！崩铥悊枺骸笆窍衽Ｄ桃粯友b在瓶子里賣嗎？”“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是感興趣，我身邊有媽媽賣過，我?guī)湍銌枂枴！?/p>

幾天后，“潛水員”給李麗發(fā)來短信：“我家孩子小時候玩的玩具，很多都是新的，你要是不嫌棄，拿回去給寶寶玩?！睂Ψ胶軣崆?，李麗實在拒絕不了。一見面，對方就說：“上次的事我?guī)湍愦蚵犨^了，賣一次奶，可以拿到1000多元，奶水好的話一個月可掙上萬元。不過，就是要親自喂，而且只針對成年人。”

對方開始試探李麗的態(tài)度。李麗聽后大吃一驚，忙擺手：“不行，不行，這種事我干不了。我老公知道了，還不殺了我。”見李麗態(tài)度很堅決，對方?jīng)]再繼續(xù)說下去。

沒過兩天，“潛水員”又給李麗女兒送來了兩套衣服，她繼續(xù)游說李麗：“等孩子斷奶了樣樣都要花錢，你怎么辦？賣奶一個月一萬多，一年就是十幾萬，有了這十幾萬，孩子上幼兒園的費用基本上解決了，再努力幾年，你們夫妻倆拼命攢錢，到時房子首付就存夠了。再說利用中午休息或下班時間去，你老公又不會知道。”這些話，一下子說到了李麗心坎上。

不過，還沒等李麗下定決心，女兒就病了，感冒發(fā)燒加腹瀉，李麗只能厚著臉皮找同事借了幾千元?？筛私桢X的感覺并不好，這樣的窘境讓李麗下定決心去賣奶。

逐漸突破心理防線，賣奶變“賣身”

很快，“奶媽論壇”的另一名“潛水員”出面來跟李麗談合作事宜?？蛻粲伤麄冐撠熃榻B，每次交易完成后，奶媽必須支付20%的介紹費，開房的費用由男方承擔。李麗和“奶媽論壇”簽訂了5個月的供奶協(xié)議。根據(jù)李麗的形象、奶齡，她最終被評為“二等奶媽”，每次喂奶費用在1200-1700元之間。

2013年3月4日，“奶媽論壇”給李麗接了第一筆生意，并把時間地點發(fā)給了她。在賓館門口，她緊張得直冒冷汗，猶豫了很久才進去。進門后，腦子是一片空白。對方?jīng)]多說什么，只是看了看表，說快一點兒，他待會兒還有事。李麗顫抖著解開衣服的扣子，露出了自己飽滿的乳房。對方好像不是第一次喝，動作很嫻熟。那是除了丈夫以外，第一次有陌生男人碰觸自己的身體，李麗感覺一陣陣惡心。十幾分鐘后，對方喝好了，從口袋里掏出1500元錢，遞給李麗讓她先走。

這次之后，李麗決定再也不來了，覺得自己就像妓女。但第二次、第三次她還是去了，她說，心里像有一個魔鬼，她想讓女兒過上好的生活，她覺得這是一條實現(xiàn)愿望的路。

賣了幾次奶后，李麗掙了好幾千元。她把錢偷偷存在了一個新開的銀行賬戶里，每次看著數(shù)字增加，她欣慰的同時，也感覺自己很臟。給女兒喂奶前，她都要把自己洗干凈，生怕臟了女兒的嘴。

2013年4月底的一天，李麗接到了新任務(wù)。賓館離她公司很遠，為了不失去這單生意，她請了半天假。進去后，李麗委婉地道歉。這個人叫郭濤，他不僅沒生氣還給李麗倒了杯水，并主動向李麗解釋了喝奶的原因：“我最近老生病，朋友推薦我說人奶有很高的營養(yǎng)，我想試試看?！?/p>

十幾分鐘后，對方開始喝奶。喝完后，對方從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大沓錢，對李麗說：“我覺得你人不錯，我包你一個月，這錢你拿著，就當是預(yù)付的工資。”李麗蒙了，等反應(yīng)過來后，她愣愣地說：“我公司離這太遠了，過來不方便，要不你讓他們再給你介紹一個?！薄皼]事，以后可以改在周末，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去你公司附近?！崩铥愖罱K收下了那15000元錢，兩人訂好，每周喝兩次奶。

幾天后，郭濤給她打來電話，說周六上午見面。周六，丈夫也在家，李麗只能騙他說自己去超市買東西。怕時間來不及，她打車趕了過去。再次見面，兩人都比上次輕松多了，還說了一會兒話。伏在李麗身上，郭濤的手溫柔地摟住了她的腰，頓時，一種來自身體的生理反應(yīng)迅速傳遍李麗的全身。

喝完一側(cè)后，郭濤突然間收緊了雙手，似撫摸又似其他，李麗羞紅著臉一把推開了郭濤，拿起包沖出了房間，跑了很遠很遠才停下來。不知道為什么，李麗對于郭濤的親密動作并不反感，推開他只是因為害羞。

幾天后，郭濤又要喝奶，而且動作越來越大膽，李麗的心理防線則一步步敗退。當郭濤將她推倒在床時，她無力抗拒，兩人最終發(fā)生了關(guān)系。

獲取高額回報，粉碎了幸福和尊嚴

幾天后，郭濤去了外地，兩人也斷了聯(lián)系，李麗就想讓這事爛在自己心里?？蓻]過多久，李麗私下里聽其他奶媽說，有些男會員身體有病，要是把持不住，很容易染上一些臟病。郭濤曾說他身體不好，會不會是臟??？如果是，自己有沒有被傳染？女兒喝自己的奶，會不會有危險？

一想到這些，李麗嚇壞了，晚上趁丈夫睡著后，趕緊上網(wǎng)去查。正在這時，丈夫起來喝水。李麗嚇得趕緊把電腦關(guān)了，可是她忘記把歷史記錄刪除。2013年5月18日，李向東在家休息，他在百度上查資料時，突然發(fā)現(xiàn)搜索框上的歷史資料顯示著“性病會不會通過母乳傳染”，這讓李向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忙趕到妻子公司，想問個究竟。

“你干嗎要查那樣的內(nèi)容？”李麗一再解釋：“我是幫別人查的?！薄靶?，我相信你的話。咱們?nèi)メt(yī)院查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崩铥悎詻Q不去：“你腦子有病吧？我要是去醫(yī)院查那些東西，別人會怎么看我。”

妻子越退縮，李向東越懷疑：“最近兩個月你中午老出去，是為什么？”

原來，李向東到公司找李麗，但李麗不在。同事告訴李向東，最近幾個月，李麗中午一下班就往外跑，有時下午還請假。

“我出去逛逛?！崩铥愞q解道。李向東急了：“你把我當傻瓜，這事我不弄清楚，我就不是男人?！闭f完，他就去奪妻子手里的包，想檢查她的手機。誰知，他剛把包打開，一沓錢整齊地暴露在他面前：“這錢哪來的？”李麗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來，在丈夫的一再逼問下，李麗用最簡單的話解釋了“成人奶媽”的事。李向東聽完后先是一驚，接著狠狠地盯著妻子：“你老實告訴我，除了讓別的男人喝奶，你還干過什么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李麗咬牙說。李向東厲聲吼道：“你還騙我，要是沒發(fā)生什么，光喝奶能染病嗎？你要是不說實話，咱倆徹底玩完。”李麗嚇壞了，她撲倒在丈夫腳下，哭著說：“我知道錯了，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孩子，為了我們家好。自從跟你在一起，我們就缺錢，如果我不這么做，孩子連看病的錢都沒有……”李向東根本不聽任何解釋，提出要離婚。

李麗死活不同意，李向東后決定打官司?？陕蓭煾嬖V他，《婦女權(quán)益保障法》和《婚姻法》規(guī)定，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后一年內(nèi)或中止妊娠后6個月內(nèi)，男方不得提出離婚。李向東搬到了公司宿舍，決定一年后，再跟妻子離婚。

婚姻破敗的結(jié)局似乎無可挽回，李麗心灰意冷，當初她跟“奶媽論壇”簽訂了5個月的合同，她必須履行完成，否則就要支付一大筆違約金。既然婚姻已經(jīng)無可挽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女兒多攢點錢。

“奶媽論壇”的奶媽們大都是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她們賣奶的事幾乎都瞞著家人。而那些來喝奶的男人，大都是來獵艷的，他們身邊漂亮女孩多，可良家婦女卻很少，借著喝奶的由頭，堂而皇之地出軌。

（《婚姻與家庭》2013年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