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記者　張威

讀洋書：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本刊記者張威

出國留學，特別是赴美留學，已成為當下中國家長對孩子的最熱投資。不僅高收入家庭，越來越多的普通家庭也熱衷于送子女留學。熱潮背后，也有冷思考：留學耗資巨大，如果將來回國做個月薪數千的白領，是否值得？留學究竟是為了一紙洋文憑，還是為了實現(xiàn)生活方式和理念的國際接軌？留學真能成為靈丹妙藥，解決孩子這樣那樣的問題嗎？糾結于這些問題，很多家長仍然徘徊在“留”與“不留”之間。

高考過后的一段時間里，“最牛出國留學班”、“某校學子被多所美國院校錄取”的新聞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各種名目的教育展更是得到了學生和家長一以貫之的熱捧。越來越多的家庭將眼光投注到出國留學上，都渴望將孩子送出國留學。

在很多關注留學事務的家長看來，目前國內留學教育的產業(yè)化已漸成趨勢。家住北京望京的龍女士是早年留學美國的海歸，現(xiàn)在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告訴記者，“當年我們留學時就是‘刷題’拿高分，沒有其他方面的顧慮，現(xiàn)在留學服務門類越來越多，家長砸進去的錢也水漲船高。”還有家長調侃道，現(xiàn)在歐洲經濟不景氣，一些國家只剩兩大產業(yè)了，一是金融，二是中國留學生。

隨著留學的大眾化趨勢，高考已不再是學生及其家長的唯一選擇。留學，成為越來越多普通家庭的選擇。從數據看也能說明問題。今年3月教育部發(fā)布的數據顯示，2015年度我國的出國留學人數達到52.37萬人，較2014年增長6.39萬人，增幅高達13.9%。另外根據美國駐華使館發(fā)布的《國際教育交流開放門戶報告》，去年中國共有12.45萬人赴美留學，增幅為12.7%。去年，在美攻讀本科學位的中國學生人數首次超過研究生人數。

愈發(fā)洶涌的留學風潮給許多家長一種暗示：孩子出國或許就能有個好前途。但隨著他們對留學越發(fā)了解，不禁又對留學產生懷疑——出國讀洋書，真的準備好了嗎？

留學花費讓工薪家庭傾盡所有

留學資金的壓力是每個留學家庭必然要顧慮的問題。現(xiàn)在到國外留學的學費和生活費盡管每個國家和地區(qū)是不一樣的，但都費用高昂。以英國為例，高中階段公立中學學費每年約15萬元人民幣，私立初中學費每年約27～40萬元人民幣；公立綜合大學本科授課型課程學費每年 12～25萬元人民幣，實驗型課程學費每年約15～20萬元人民幣，臨床型課程學費每年約18～35萬人民幣；公立綜合大學研究生學費和本科學費接近。而在英國每年的生活費也要大概10萬元人民幣。所以說孩子留學的資金壓力對于普通工薪階層來說尤其大。

50歲的林聚葉，兒子目前在英國留學?！皟鹤邮悄钔陣鴥却髮W后才動的出國深造念頭。他上的是211學校，專業(yè)也不錯，畢業(yè)找工作不成問題，但兒子說趁現(xiàn)在還年輕，英語還沒丟，想到國外開闊一下視野。兒子一開始的定位就是出去讀研究生，學成回國。我理解兒子，已讀完4年本科的他已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獨立思考與判斷能力，做這個決定不是意氣用事?！绷志廴~說。

“我們只有這一個孩子，所有的辛苦與積累還不都是為了他？我和愛人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我剛提前退休，收入銳減。我們的積蓄拿來買了第二套房子，并且剛裝修好。面對出國要求的一定數額的資金證明，只有一條路可走——賣房子。當時，我自己看著4個月裝修出來的新房啊，也心疼，可比起兒子的需要，我只能忍痛割愛?！?/p>

中介帶著買房人來看房，聽著他們對房子裝修的贊賞，林聚葉的眼淚都下來了。房子里大到瓷磚、衛(wèi)浴，小到一個小擺件，都是他親自選購的。本來是想通過它來實現(xiàn)自己對美的追求，可是，現(xiàn)在，為了兒子的夢想，林聚葉只能把它賣了?！霸义佡u鐵”也要支持兒子出國開闊視野，父母愛子之切可見一斑。

“明年，兒子就要回來了，對于未來，兒子已有了自己的計劃?！绷志廴~笑著說道。

與林聚葉的兒子想出國外開闊一下視野不同，陳曉平與理想中的著名高校失之交臂，選擇赴國外留學，更具有典型性。

2012年，高考考上了華東理工大學的陳曉平，在機械與動力工程學院學習。雖然是一所全國重點大學，但他并沒有興高采烈，因為自己沒考上心儀的大學。

在就讀華東理工大學期間的一段時間里，陳曉平天天與爸媽糾纏“出國留學”的問題。無奈，他的工薪族的父母最終咬咬牙答應：“好吧，你就出去讀書吧，但是一定要把書讀好。不期望你在工作后的十年八年里把投資賺回來?！边@話頗有悲壯之感。通過他堂兄的聯(lián)絡，在辦妥了一切必備的手續(xù)后，2013年1月，趁美國大學春季招生的機會，他遠涉重洋來到美國明尼蘇達州大學的文理學院學習基礎課。1年后轉入管理學院，進行信息管理與金融專業(yè)的學習。3年來，他苦苦地讀書，還力求融入當地青年中。其間，為減輕父母“供錢”的負擔，他在學校食堂的外賣、收銀崗位打工，放假時曾經到華人餐館打工和做外教，教華人子女學中文等，過著與國內不同的更艱苦的生活。

陳曉平赴美國讀本科，他的父母付出是巨大的：每年25萬元人民幣的學費、生活費等，以及每年一次探親往返中美的機票1萬元人民幣，都是父母節(jié)儉再節(jié)儉，從牙縫里摳出來的辛苦錢。這幾年，父母拼命工作，每年的工薪加積蓄都給了陳曉平留洋，頭發(fā)白了又白……

像陳曉平父母和林聚葉一樣，由于孩子在國外花銷比較大，大多數父母在國內的日子過得很是清苦，房子也沒有買，車子也沒有買。出去留學動則每年幾十萬，即使能夠承擔，每年幾十萬的費用確實會讓任何一個家庭都有所顧慮。

留學極端事件　成為家長心間的大石頭

今年6月6日，一名在美國印第安納大學學金融專業(yè)到紐約實習的華裔學生羅伯特·劉被發(fā)現(xiàn)在紐約大學一間宿舍里上吊自殺。6月11日，一名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亞裔大三學生撞車自殺身亡。據媒體報道，這是近3年來該校發(fā)生的第30起自殺事件。而這些案例，僅是中國留學生心理問題導致的極端事件的“冰山一角”。

近年來，我國留學生的數量不斷增多，留學生的年齡也逐漸呈現(xiàn)低齡化的趨勢，在這樣的背景下，留學生的極端事件也開始增多，有專家呼吁，應了解、重視留學生的精神需求及心理問題。

今年2月的哈佛大學校報上，4名亞裔學生聯(lián)合撰文稱壓力和精神疾病在他們和同伴身上出現(xiàn)，亞裔學生自殺報道也越來越多。

和自殺、犯罪等極端事件相比，大部分的留學生家庭遇到的問題并沒有那么嚴重，但足以影響家庭間的感情，若處理不當，甚至會讓孩子失去前景光明的發(fā)展道路，或造成家庭破裂。

兩年前，趙女士的女兒離開父母到美國讀大學，趙女士至今還記得當時一家人在機場難舍難分的場面。女兒從小乖巧聽話，尊重父母。然而，兩年過去了，女兒卻像變了個人。

女兒最近放暑假回家。趙女士和丈夫的興奮之情難以言表，每天變著法做好吃的，滿足女兒的“中國胃”。

但沒過多久，女兒就開始挑三揀四，對國內生活多有抱怨。有時候沒說幾句話，她就開始跟父母吵，弄得家里氣氛十分緊張。

“早知如此，當初我還不如不花這么多錢供她出國呢！”趙女士無奈地說。

對于“半路出國”的留學生而言，他們的心既不屬于當地也不屬于中國。上學時，留學生與當地學生格格不入，回到中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與中國同學更不一樣。他們哪邊都沾一點，但都不能或不愿意完全投入，很難有歸屬感，“他們更像那些皮膚黃而里面半青半黃的‘澀柿子’?！毙睦碜稍兗掖藜t指出。

然而，隨著留學生的不斷低齡化，“澀柿子”現(xiàn)象越發(fā)嚴重。孟女士的兒子初三就來到美國上學了，因為孟女士的弟弟在紐約生活，兒子便住在舅舅家。和其他小留學生相比，這樣的條件已經很好了。

然而，英語口語不是太好的兒子因為和同學溝通困難，變得越來越內向，平時只和一兩個華裔同學交往，學習成績不斷下滑。忙于生意的舅舅一家很少與她兒子聊天，漸漸地，兒子開始埋怨孟女士，質問他們?yōu)槭裁窗炎约阂粋€人扔在美國。

“把兒子送出去是為了讓他接受更好的教育，而且我們家里有這樣的條件，我原以為是很優(yōu)越的，沒想到兒子會變成這樣。”如今，孟女士十分后悔，讓兒子回來，兒子卻也拒絕，這讓孟女士更進退維谷。

留學中介暗礁潛藏　野雞大學“毀人不倦”

在中國，送孩子出國讀書已經幾乎要成為一個“人人”心中都有的想法了。據全國婦聯(lián)2015年12月底發(fā)布的全國第二次家庭教育狀況調查報告，全國60%以上中小學生家庭有送孩子出國留學的意向。

可面對出國留學的流程長，手續(xù)繁復，很多家長需要留學中介來幫忙辦理留學手續(xù)。往往由于家長對于留學程序的無知和對國外學校不了解，常常被留學中介用文字陷阱把孩子送到教學質量低劣的“野雞大學”。

所謂的野雞大學是指一些隨便向學生發(fā)放證書、文憑等，而該證書或文憑并不獲雇主或一般大學所承認的院校，此類院校又被稱作“文憑工廠（DiplomaMill）”，雖然這些院校在國外屬于合法機構，但不被所在國的社會、用人企業(yè)認可。

值得注意的是，美國教育部不參與認證任何大學，認證主要由美國教育部許可的各類很多行業(yè)性民間組織完成，即使通過認證的大學也有可能是野雞大學。

李先生的孩子就是野雞大學的受害者。他們通過中介機構申請去美國留學，申請到“漢密爾頓大學”，李先生非常開心，以為自己的孩子將進入美國知名學府漢密爾頓學院深造。結果，根據通知書上的地址，來到了美國懷俄明州埃文斯頓，發(fā)現(xiàn)所謂的“漢密爾頓大學”只有4棟上了年頭的兩層辦公樓，前后不過8棟6層教學樓，根本不是他所期待的“漢密爾頓學院”。

中介陷阱眾多，虛假宣傳、文字陷阱層出不窮，甚至有的中介直接詐騙錢財，更是讓家長對留學中介忌憚不已，而且留學維權困難重重，預防遠遠好于維權。對于有留學意愿的家長，還是建議要充分利用互聯(lián)網和國外的同學朋友對學校的資質以及申請留學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進行確認、核實，以免陷入中介的各種陷阱中。

盡管國外教育質量在國人心目中要比國內的教育質量高，但是野雞大學也多得很，且害人不淺。如果能夠學到國外的先進的科學技術和科學的思想方法，那留學投資還是值得付出的，最怕的是進入到野雞大學，孩子混上幾年，先進的知識技能沒有學會，反而受到西方不良生活習慣的影響。

“海歸”漸多　“洋學歷”何以失去迷人“光環(huán)”

“海歸”，這是一個帶有光環(huán)色彩的群體。如今，隨著出國留學日趨普遍，擁有海外學歷的國人也越來越多。

來自《中國留學回國就業(yè)藍皮書2015》的數據顯示，到2015年底，我國累計出國留學人數已經達到404.21萬人。同時，回國人數也不斷增加，從1978年的248人，增加到2015年的40.91萬人，累計回國人數達到221.86萬人。

曾幾何時，“海歸”就像是通行證，能讓他們找到理想的工作。而如今，那“光環(huán)”在很多“海歸”的身上不見了。

狄克，今年24歲，從小到大一直很勤奮，本科畢業(yè)于中國地質大學，計算機專業(yè)。大學畢業(yè)時，狄克選擇了沙特國王科技大學。狄克說，之所以選擇沙特國王科技大學，是因為沙特國王科技大學給了全額獎學金?！翱傮w來說，這段留學經歷讓我的人脈更廣，增長了見識，遇到事情考慮也成熟許多?！?/p>

然而，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從沙特國王科技大學畢業(yè)后，狄克放棄繼續(xù)讀博士的打算，轉而回國考了北京師范大學的法律碩士。作出這樣的決定，狄克是有自己的打算。他覺得留學那段期間，他有點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國外的學習壓力很大，尤其像他學的是偏研究專業(yè)，與之前國內教學模式差距很大。

回國后，狄克一方面感覺國內競爭環(huán)境很激烈，另一方面他對自己進行了重新規(guī)劃，覺得搞研究并不適合自己。他沉下心，籌備了一年，跨專業(yè)考上了北京師范大學的法律碩士?！俺弥贻p想多點嘗試，也讓自己的人生多點可能性?！边@是狄克重新規(guī)劃自己的理由，他說，法律的領域剛剛入門，還有很大差距，自己還需加緊趕上步伐才行。

與“海歸”回國后的種種不適應相對，招聘單位也越來越不買賬。“‘海歸’我們不要。過去曾經招聘過，現(xiàn)在是一個也不招。不是我們不需要人才，問題是我們想要的人才沒有，試用過的‘海歸’一撥兒又一撥兒，技術創(chuàng)新的能力沒見著，在國外養(yǎng)出的毛病卻不少，讓人失望?！币患移髽I(yè)的人力資源經理說。

某著名酒店總經理也對“海歸”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按說‘酒店管理專業(yè)’的‘海歸’們進涉外高級酒店工作最合適?？墒聦崊s是他們找工作很難，為什么？一是這種人才多年來已近飽和，就業(yè)面臨激烈競爭的局面；二是這些孩子眼高手低，張口先問是否高薪，而且要求管理職位，可又沒有管理的水平，好多人連一份像樣的管理計劃書都寫不出來。有些‘海歸’因特殊原因招進來了，不會管理就派他們去搞接待吧，一試又發(fā)現(xiàn)其英語很爛，不知他們那幾年的洋學是怎樣讀下來的。你說盡是這樣的‘海歸’，誰還敢再要？”

社會對“海歸”態(tài)度劇變，苦了萬千辛苦留學的“海歸”。不管是怎樣的“海歸”，都有一段背井離鄉(xiāng)的經歷，都曾憧憬過美好的未來，回國后找不到理想的工作，首先對其精神是一個殘酷的打擊。有的半途而廢、一事無成地回到國內，更是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海歸”黃鵬飛（化名）從澳大利亞回來后已在社會上漂了近兩年，其父母著急，說現(xiàn)在IT專業(yè)多熱，你學了好幾年怎么就找不到工作？黃鵬飛自己心里明白，他那文憑是在澳大利亞時花錢買來的，去專業(yè)對口的公司應聘，他怕被人識破；改行干別的，無法向父母和親友們交代，于是就那么耗著，混過一日算一日。

“海歸”李仲（化名）的美國文憑可是苦讀5年拿下來的，是與環(huán)境有關的專業(yè)，學成后本想回國大干一場，不想其所學專業(yè)在國內過于冷門，使他求職遇阻。若要堅持自己的專業(yè)，他只能再去面對海外，而即使在海外，其所學專業(yè)仍是一大冷門，至此他后悔當時匆忙、草率地擇取了這一專業(yè)。

“海歸”魏志學（化名）當年考不上大學，花高價讓“中介”把自己辦到新西蘭留學。外語不過關，上課聽不懂，留學四年，打工、旅游的時間占去大半，最后勉強混下一張文憑?；貒笳夜ぷ?，一面試哪兒都不要他。最后發(fā)現(xiàn)干推薦、代辦海外留學的“中介”不錯，勸高中生出國留學，“勸”走的越多，收益也就越多。而他“勸”人的方法，就是以身說教，說：“看我，國內考不上大學，不是照樣可留學？”

專家觀點　輕率自費出國留學弊大于利

復旦大學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謝百三，對輕率自費出國留學不贊同。他說，輕率地自費出國留學弊大于利，并且是弊極大，利極小，危害很大。主要原因是：自費出國留學基本上是“燒錢”，要花費家庭的全部或大部存款，對于大部分中國家庭來說，自費出國的開銷是巨大的，幾乎是天文數字。一位香港博士生帶妻兒來上海書城玩，發(fā)現(xiàn)他們在香港念5年級的兒子看不懂上海4年級的課本，他們驚呆了?！爸袊A教育質量不低的。那么，我們?yōu)槭裁匆s這個洋時髦，何用呢？錢多了，燒得嗎？”現(xiàn)在，早年出國留學的“光環(huán)”已完全消除，很多花盡家里存款去留學幾年回來的同學，長時間在國內找不到工作。人們稱之為“海待”（海外歸來待業(yè)），很多“海待”是非常后悔的?？傊瑥娏曳磳p率自費出國留學，過了幾年，人們終會清醒過來。

著名教育學者、上海交通大學編審、21世紀教育研究院副院長熊丙奇分析留學熱的現(xiàn)象，認為出國留學大軍的高增長、低齡化，對國內教育有兩方面的作用。一方面，對個體來說，給了中國少年另一種贏得人生的機會。“但是如果所有的學生想出國是為了要挺進名校成為精英的話，那我認為這是一個誤區(qū)。”熊丙奇說：“不管怎樣，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是10%的話，國內的教育就是逼你走精英化道路，讓90%的學生和10%去競爭。國外教育優(yōu)先于國內，并不在于他們教育水平有多高、教育資源有多豐富，而是在國外的教育提供了多種選擇模式。讓孩子們知道‘我是誰’，去追求自己想追求的，成為有自由思想、獨立人格的人。”另一方面，出國留學熱也是對現(xiàn)行教育制度的挑戰(zhàn)，在倒逼國內教育改革。“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反思我們教育競爭力的問題，怎樣通過高考制度改革、中考制度改革等推動我們的多元化評價機制的建立，開創(chuàng)我們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全新的局面，讓公辦教育與民辦教育、普通教育與職業(yè)教育真正平等，提供多元化的選擇。如果不這樣，就會加速優(yōu)秀人才的流失，這是整個國家人才發(fā)展必須考慮的問題?！?/p>

還有專家指出，一是家長需要克服跟風心態(tài)。中國家長一直有一種焦慮感，怕自己的孩子成長環(huán)境不如別人，于是不顧孩子是否做好了獨立的準備，就貿然送孩子出國。二是消除崇洋心態(tài)。有些家長認為孩子的成績不好，是國內的教育問題，覺得孩子只要到國外就能變成優(yōu)秀學生，只要出國就能成才。三是去掉盲目心態(tài)。有些家長認為，哪些國家熱門就應該去哪些國家，哪些專業(yè)熱門就應該學哪些專業(yè)，而沒有考慮到孩子的興趣愛好所在。

留學提示　在國外讀書應該注意什么

現(xiàn)在的家庭，多為獨生子女，所受的家庭教育、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所擁有的獨立能力等，與國外同齡人有較大的差別。因此，家長送子女自費出國留學，以下幾個方面必須預先“做功課”。

●出國后的心態(tài)調整。學生一定要明確自己的位置，擺正自己的心態(tài)。留學不是享受，而是學習鍛煉；國外不是什么都好的，國內不是什么都差的；做好落差感的心理準備。

●學習方法的調整與適應。孩子在國內習慣了以應試教育為主的教育模式，而國外是與國內截然不同的開放教育模式。家長在孩子出國前就這方面多做一些準備工作，多給孩子講解一下如何去應對開放式的教育，有利于孩子快速地進入學習狀態(tài)。

●加強自主學習能力。孩子到了國外開放式的教育環(huán)境，沒有了約束，他的自覺性和主動性就顯得尤為重要。學習是一件苦差事，特別是在國外那個陌生的環(huán)境，面對著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誘惑，能夠抵制住誘惑自主地去學習是非常重要的。

●善于制訂學習計劃，并嚴格地遵守。學習計劃既要有宏觀的，也要有細化的。宏觀的學習計劃要把握住自己留學之后的大方向；細分的學習計劃則要根據自己的目標和學校的要求，把學習的內容落實到每一個學期，每一個課程的安排中。

●安全問題。家長和孩子在出國之前，要多了解一下所去國家的法律法規(guī)和風土人情；摸清楚住宿地附近的治安情況；不要去一些不良場所如賭場等；不要晚歸，謹慎交友。同時一定別忘記購買保險。

●協(xié)助孩子做好理財規(guī)劃。家長要幫助孩子做好理財規(guī)劃，一方面幫助孩子制訂消費計劃；另一方面多查賬戶，及時了解孩子的資金狀況。

●擇校問題。如果選擇提供學歷、學位教育的學校，尤其是選擇一些國家的私立學校，務必弄清學校所頒發(fā)的學歷、學位是否經所在國政府教育主管部門或其授權的權威機構承認或注冊。

縱覽·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