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鞍鋼
我的時間都去哪兒了?1
胡鞍鋼
胡鞍鋼,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清華大學國情研究院院長。從1985年起,胡鞍鋼參加了由周立三院士領(lǐng)導(dǎo)的中國科學院國情分析研究小組,并作為其中的主要研究人員,系統(tǒng)地從事中國國情研究,他是這一新領(lǐng)域的主要開拓者之一。2000年初,胡鞍鋼被中國科學院和清華大學聯(lián)合聘為國情研究中心主任,該中心旨在建成國內(nèi)一流的國家決策思想庫。2012年1月12日,清華大學國情研究院在北京成立,胡鞍鋼擔任首任院長。經(jīng)過多年的努力鉆研,胡鞍鋼教授在中國國情分析和經(jīng)濟發(fā)展等領(lǐng)域已經(jīng)發(fā)展出較為系統(tǒng)的理論和觀點,并已形成了自己特有的學術(shù)研究特點。他所撰寫的報告多次受到黨中央、國務(wù)院領(lǐng)導(dǎo)批示,多次應(yīng)國家部委邀請參與國家長遠規(guī)劃制定和部門咨詢。其研究成果不僅為高層決策提供了重要的參考,而且也產(chǎn)生了廣泛的社會影響和較大的社會效益。
2014年2月7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俄羅斯索契接受俄羅斯電視臺專訪時談到:“今年春節(jié)期間,中國有一首歌,叫《時間都去哪兒了》。對我來說,問題在于我個人的時間都去哪兒了?當然是都被工作占去了?,F(xiàn)在,我經(jīng)常能做到的是讀書,讀書已成了我的一種生活方式。讀書可以讓人保持思想活力,讓人得到智慧啟發(fā),讓人滋養(yǎng)浩然之氣?!?/p>
一時間,“時間”成為了全中國的熱門話題。那么,我們怎么來理解什么是時間?什么是時間的價值?如何利用寶貴的時間來創(chuàng)造更多的價值呢?又如何用一去不返的時間換來那些能夠留下來的有價值的東西?形象地講,時間過去了,但是好東西留下來了。當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經(jīng)歷和體會,也會有不同的認識和理解。這里,我想用自己的經(jīng)歷和做法談一點體會,供大家分享和參考。
作為一個人,最寶貴的東西是什么?就是時間。最稀缺的東西是什么?還是時間?!拔镆韵橘F”,時間也不例外。正是因為稀缺的東西,才是最寶貴的東西。就是說,時間是一種特殊資源,還是一種稀缺資源。誠如斯蒂格利茨所言:即使是最富有的人,他也必須決定每天把時間花費在哪種貴重的玩藝上。因此,如果將時間考慮在內(nèi),那么就是每個人生活中的事實。2因此人們對時間需求、分配和利用就需要遵循經(jīng)濟學原理,因為經(jīng)濟學是關(guān)于選擇稀缺資源的學問,對時間這個稀缺資源而言也是不例外的,甚至比其他稀缺資源更重要,因為隨著經(jīng)濟發(fā)展、社會進步,許多看起來的稀缺資源的稀缺性在下降,只有時間的稀缺性是不變的,每天就是24個小時,每年就是365天,這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我們有可能高效地利用稀缺的時間資源,也可能浪費這個稀缺資源。
我們的古人早就懂得時間及時間的價值。孔子《論語·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1956年6月毛澤東在所寫詩詞《水調(diào)歌頭·游泳》里引用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一句,也在感嘆時光的流逝,歲月的懷念。這就是說時間總是“一去不復(fù)返”。人在年輕的時候是感受不到的,到了中年有所感悟,到了老年才深切的感受到“光陰似箭、歲月如梭”。3正如黑格爾對時間的定義:時間只不過是我們?nèi)藢^去的一種回憶而已。
時間對一個人來說,如果是一個固定的長度的話,它既是持續(xù)不斷的,又是“一去不復(fù)返”的,失去了就不在了。我且把它稱之為“時間資本”,花時間工作或?qū)W習,就視為一種投入,當然有投入才有回報。不過它是一種特殊的資本,又是可以交換的資本,即人們總是用時間來換其他資本,如物質(zhì)資本、人力資本、知識資本、文化資本。我們常說,時間一去不復(fù)返,但是用時間換其他的東西卻留下來,最好的是照片相冊、文章著作、藝術(shù)品等等。對我來說,時間過去六十年了,特別是后來的二十多年,我留下了大量的可記載的知識作品。但是,可記載的記錄與回憶還是不同的?,F(xiàn)場記錄是比較準確的,而回憶常常是不準確的,人們憑記憶來再現(xiàn)自己的歷史,也是不準確的。
我自己也是很小就曉得“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的格言,知道了時間的寶貴的意義,養(yǎng)成了珍惜時間,利用時間的習慣;也曉得魯迅所言: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愿擠,總還是有的。也養(yǎng)成了抓緊時間、擠出時間讀書學習的良好習慣。我不僅相對同年齡的人,而且還相對于比我年長的人,更有目的、更有效率地做我覺得值得去做的事情,這對我后來到北大荒上山下鄉(xiāng)、地質(zhì)勘探隊務(wù)工長達八年時間的自學起了很大的作用,直接結(jié)果就是在首次全國恢復(fù)高考考上了大學。
對一個人來講,時間既是一種投入,也是有機會成本的。4不過對不同的人機會成本則不同。例如一個人的人力資本水平越高,與人力資本水平比較低的人相比,同樣的時間,相對的時間機會成本就越高。因為不同的人會在同一個時間內(nèi)會有不同的產(chǎn)出。不過對同一個人來說,隨著自身的人力資本水平不斷提高,相對的時間機會成本也就越高。這是因為,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期,在相同的時間內(nèi)也會有不同的產(chǎn)出。因此,我們在分配時間時,不僅要考慮到時間本身的價值,更要考慮到時間機會成本的大小,往往是根據(jù)不同的成本作出理性選擇。
時間總是一去不復(fù)返。那么,時間究竟能給我們留下了什么?所以我們不僅要問:時間都去哪兒了?還要問:時間給我們留下了什么?或者說,我們用時間換得了什么?所謂“花時間”就是一種“時間投入”,即時間作為“投入品”,沒有投入就沒有產(chǎn)出,但是并不等于有投入就有產(chǎn)出。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有時間投入并不意味著有真正的產(chǎn)出。所謂時間的產(chǎn)出是指那些用時間換來的東西,即不隨時間消失而消失的有價值的物化的東西。這不是人們憑記憶想象的東西,因為隨著時間的延長,人們的記憶力是會下降的,除非是“組合整理過的信息做永久紀錄”,而不是記憶。
有社會價值的物化的東西,至少有兩個重要條件:
一是物化的被記載的東西。
例如人的說話,說完就完了,什么也沒有留下來,但是錄音或錄像下來就留下來了,有當場的文字記錄也能夠留下來,不過不如錄音或錄像更準確、更完整;哪怕當時沒有記錄下來,而后通過回憶記錄下來也就留下來,當然可能不一定比當場記錄要準確。如《毛澤東年譜》、《鄧小平年譜》中的許多談話都是根據(jù)檔案文字記錄材料,大量講話、談話記錄或他人當場的記錄。
二是有社會價值的物化的被記載的東西。
例如有價值的信息、知識、理論、文化等,用經(jīng)濟學的語言就是有正外部性,不僅對自己有價值,主要是對社會有價值,這包括經(jīng)濟價值、政治價值、社會價值、科學價值、理論價值、思想價值、文化價值、歷史價值等等。這些價值是可以為社會所分享,從經(jīng)濟學的角度看,是具有正外部性和共享性。誠如馬克思所說:科學絕不是一種自私自利的享受,凡是有幸能夠獻身科學研究的人,首先應(yīng)該拿自己的知識為人類服務(wù)。
誰是最好的榜樣?就是毛澤東。
我以毛澤東為例來說明。因為他是當代中國政治家、思想家中創(chuàng)造知識財富最多、最豐富的。《毛澤東全集》(張迪杰主編,香港潤東出版社,2013年10月版)共計52卷,2015萬字,從1901年毛澤東(8歲)開始到1976年毛澤東(83歲)去世之前的各種文章等,共計10862篇。整套《毛澤東全集》本身就是現(xiàn)代中國的歷史紀錄,給后人留下了最豐富的最有價值的知識財富,被視為“雄文瑰寶,永放光芒”(張全景)。毛澤東就成為我們后來人學習的典范。
對我一生影響最大的是毛澤東。
我是在13歲那年(1966年)看過蕭三的《毛澤東同志的青少年時代》一書,到至今都一直在讀他的書,尤其是他主張“給人民留點文”的觀點深深地影響了我。他在1961年對衛(wèi)士講:人們常說:“虎死了留皮,人死了留名”我這個人啊,只要為人民留點文就行了。5現(xiàn)在當我看到《毛澤東全集》時更感到震撼,這就是最有意義、最具社會價值的知識財富。是我們研究中國的必讀書、常讀書,由此吸取知識、理論、思想和智慧。
對我而言,都把時間用在哪里了?我稱之為用在“三書”上,即讀書、寫書和教書。一是用時間來讀書,既要讀有字之書,讀萬卷書,還要讀無字之書,行萬里路,讀書不只是獲得知識,是為了寫書,創(chuàng)造知識;二是用時間寫書,既要寫十分專業(yè)化的學術(shù)之書,還要寫通俗易懂的大眾之書,寫書不只是創(chuàng)造知識,是為了傳播知識;三是用時間教書,既要面向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和留學生的專業(yè)大學課程,還要面向領(lǐng)導(dǎo)干部培訓課程、社會公眾公開講座的社會大學普及課程,即教“兩所大學”。這就圍繞著“書”(即“有社會價值的物化的被記錄的”知識)這個主題,形成了一個教授的時間鏈、周期鏈、知識鏈和價值鏈,不斷地獲取知識,不斷地創(chuàng)新知識,不斷地傳播知識,不斷地實現(xiàn)價值。我是用極其有限又極其寶貴的時間來履行并實現(xiàn)“知識為民、知識報國”的宗旨,以專業(yè)化、知識化、職業(yè)化來創(chuàng)造并實現(xiàn)人生的最大價值。
由此可知,時間的價值就是生命的價值,而生命的價值就是人生的價值,人生的價值就是創(chuàng)造社會的價值,時間過去了,短暫的人生過去了,社會價值留下來了,人生價值才能夠留下來了。
我們每個人總是面臨對時間的選擇:如何自己的分配時間?按照什么原則來分配時間?我們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想得多得到一種東西,就必須放棄另一種東西。時間的稀缺性和機會成本決定了我們對時間分配的選擇:孰輕孰重,或孰先孰后,或孰多孰少。這就需要比較使用時間的機會成本和收益大小,盡管絕大多數(shù)人并不一定懂得經(jīng)濟學原理,但是還是不自覺地計算時間成本和收益,即所謂“值不值”?相比之下,可能懂得經(jīng)濟學的人們有更多的理性判斷,更會自覺地有效分配時間。至少每天我醒來,就在想如何有效分配自己的時間。
當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機會成本,有不同的目標函數(shù),因而就有不同的時間分配原則。那么,我分配時間的原則是什么呢?首先我是強調(diào)學術(shù)研究時間、教學時間比例最大化,從而保證我研究和教學盡可能地多,其中教學時間是必須保證的,一般情況下是不占用的。與此相反的是非學術(shù)和教學時間最小化,越少越好,即使是在外吃飯,也是為了學術(shù)交流和了解情況。在有限的學術(shù)研究時間內(nèi),我又特別強調(diào)寫作時間最大化,保證每天上午主要是集中寫作。這是因為上午人的精力充沛,注意力集中,寫作效率高,只要有3-4個小時的整體時間,就可以寫出幾千字。這樣的分配時間也比較符合“二八開”的效率定律:80%的成就源于20%的活動,6即把時間花在最重要的事情上,把最好的精力放在最有價值的、也最為困難的事情上,就會最有效率的成果。此外,我還強調(diào)寫作時間分散化,最好做到有東西可寫就寫下來。例如我讀報紙、讀刊物、讀圖書,也會隨讀隨寫,邊讀邊寫,點點滴滴,滴水穿石。這既是我的體會,又是我的方法。我把寫作過程視為我的知識銀行,即使是幾句話、幾段話、幾頁紙,寫下來,“攢”下來,“存”到銀行里,如同“零存整取”。從這個意義上看,我作為大學教授,又是知識工作者,以創(chuàng)新知識為使命,就需要花時間(作為最重要的投入)來建立自己個人的知識賬戶、知識銀行(作為最重要的產(chǎn)出)。
我們都知道時間十分寶貴,時間又十分稀缺。那么,我們的時間到底是由誰來分配?誰是時間的主人?這些問題看起來是很奇怪的問題,但確實是一個“真問題”。我們往往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時間卻不是屬于自己的,總有“身在江湖上,身不由己”。對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由自己來分配時間是最主動的、也是最有效率的,因為你自己比別人更曉得如何來利用時間,更合理地分配時間;由別人來分配自己的時間是比較被動的、也是效率不高的,這往往不一定就是你本人最需要的時間分配表。因此當別人想安排你的時間時,如果不是有意義、有價值的事情,就要學會說“不”字。
有了自己的時間又如何充分利用呢?這就涉及到在完成一項研究任務(wù),如何節(jié)約時間?我的理解是,節(jié)約時間,就是在一個給定的時間內(nèi),又如何提高時間的產(chǎn)出效率?如按一年時間來算,撰寫了多少篇《國情報告》?發(fā)表了多少篇論文和文章?寫作了幾本書稿?留下了多少文稿和記錄稿等等。這是可以統(tǒng)計的。如按一個時間來算,《胡鞍鋼記錄》就是比較好的參照物,以至于每天的記錄。
充分利用好自己的時間,最好的辦法之一就是要學會記錄自己的時間。我的辦法就是天天親自編輯《胡鞍鋼記錄》,這也是受《鄧小平年譜》的啟發(fā),所不同的是“記錄”,也不同于“日記”。從2009年底開始,至今已經(jīng)有至少4年的記錄文稿,其中2013年記錄稿文字總量178.3萬字,平均每個月記錄14.6萬字,平均每天達到4885個字。所以說,“我的時間到哪去了?”我的回答就是這些物化的被記載的記錄?!逗颁撚涗洝返木庉嬆康氖牵苯訛檠芯慨敶袊峁┗舅夭暮唾Y料來源,以“記錄”為關(guān)鍵詞,有三個方面的記錄:首先是現(xiàn)場記錄當代中國,中國發(fā)生了什么?人們是如何認識的?我又是如何認識和評價的?其次是記錄世界,世界是如何影響中國的?中國又是如何影響世界的?外國人是如何觀察和評價中國?我又是怎樣評論的?再有是記錄我自己的學術(shù)活動、心得體會、重要觀點和創(chuàng)意。也只有在此基礎(chǔ)上,再形成“有社會價值的物化的被記錄的東西”,如內(nèi)部發(fā)表的《國情報告》,正式公開發(fā)表的學術(shù)論文、著作、文章等。
與此同時,《胡鞍鋼記錄》本身也記錄了我是如何分配時間、利用時間,形象地講是“時間投入”,同樣也特別記錄了時間產(chǎn)出,諸如讀了哪些重要的書?寫了哪些文稿?完成了哪些章節(jié)?作了哪些文稿的修改?還包括教了哪些課?主題是什么?有哪些學生或聽眾?這說明只有記錄時間,才能管理時間;只有有效管理時間,才能有高效的時間產(chǎn)出。
常有人問我,你們是怎么進行國情研究的?又是如何保持高效率研究的?我的回答是,因為我們有一支“少而精”的研究團隊、創(chuàng)新團隊。以2013年為例,我們出版的《國情報告》,其中正刊一共發(fā)表了51期(34.1萬字);???3期(加上1期海外研究,共計34.8萬字);全刊共計75期,68.9萬字。我稱之為是我們作為大學智庫的大豐收之年,但又是博士后、博士生、碩士生人數(shù)最少的一年。這表明,不僅我個人的時間產(chǎn)出效率提高了,通過團隊合作研究,每個人的時間產(chǎn)出效率也提高了,進而總體效率明顯提高。
為什么我們需要合作?在當代社會科學研究,也包括國情研究,僅靠個人已經(jīng)是相當有限的,是需要一個有效的團隊來進行。合作是節(jié)約時間、提高時間效率最好的辦法,因為一個人不能做所有的事情,最好做自己更擅長的事情,也就是最有效率的事情。所以我的作品就分為兩類,一是獨立完成的;一類是合作完成的,通過合作我會帶出一支高效率的研究團隊,培養(yǎng)出高端國情研究人才。既出成果,又出人才。這就需要花時間來具體指導(dǎo)學生。這又構(gòu)成了作為大學智庫的知識賬戶、知識銀行。這是我們的知識資本,很像一個知識矩形,我們的合作如同兩個邊,它們的乘法就構(gòu)成了知識矩形的總面積,顯然就比一個人個體研究效率高得多。知識是可以分享的,還可以派生新的知識,因此這是共享的知識銀行。
人的時間不止是只有學習和工作,還有其他活動安排,如家庭與生活,休息與健康,不僅必要,而且還必須,沒有它們就沒有幸福,也就沒有一切。對我來說,健康壽命(即健康預(yù)期壽命)時間越長,學術(shù)生命時間就越長,學術(shù)創(chuàng)新成果才能越積越多。事實上,學術(shù)之路就是馬拉松之路,看誰跑得遠,看誰能領(lǐng)先,看誰耐力強。這要做長期打算,利用時間的藝術(shù)就是“文武之道,一張一弛”,7有勞有逸,勞逸結(jié)合。也像“十個指頭彈鋼琴”,誠如毛澤東所言:要學會產(chǎn)生好的音樂,十個指頭的動作要有節(jié)奏,要相互配合。8我們才能在不同的時期奏出一首首人生的樂章。對我而言,就是與我們團隊一起譜寫并演奏出學術(shù)人生的樂章,即國情研究與國策研究。
(本文經(jīng)作者本人同意刊發(fā),如轉(zhuǎn)載請注明來源)。
備注:
1、此文系作者2014年2月27日在清華大學國情研究院會議上的講話。
2、約瑟夫·E·斯蒂格利茨、卡爾·E·沃爾什:《經(jīng)濟學》(第三版),中文版,上冊,第11頁,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5年。
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見明·馮夢龍:《警世通言》,卷三十三。
4、機會成本對商業(yè)公司來說,可以是利用一定的時間或資源生產(chǎn)一種商品時,而失去的利用這些資源生產(chǎn)其他最佳替代品的機會就是機會成本。
5、張仙朋:《人民》,《當代》雜志,1979年第2期。
6、(美)博恩·崔西著:《吃掉那只青蛙》,中文版,化工出版社,2009。
7、語出《禮記·雜記下》:孔子的學生子貢隨孔子去看祭禮,孔子問子貢說:“賜(子貢的名字)也樂乎?”子貢答道:“一國之人皆若狂,賜未知其樂也?!笨鬃诱f:“張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張,文武弗為也;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p>
8、《毛澤東選集》,第4卷,1442頁,人民出版社,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