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愛睡懶覺
人沒有不懶的。大清早,尤其是在寒冬,被窩暖暖的,要想打個挺就起床,真不容易。嵇康就是一位“臥喜晚起”之徒,說自己“每常小便,而忍不起”,睡懶覺在他這里是天經(jīng)地義的。懶不是不可醫(yī),但須下手早,而且須從小處著手。有一家三個孩子都愛睡懶覺,遇到假日還理直氣壯地大睡,到時候母親拿起曬衣服用的竹竿在三張小床上橫掃,三個小把戲像鯉魚打挺似的翻身而起。此后他們養(yǎng)成了早起的習(xí)慣,一直到大。
(《梁實秋精選集》,梁實秋)
他們都是被舍棄的孩子
南加州三名中國留學(xué)生因施虐同胞而獲刑,其中,缺乏父母的陪伴和管教是他們走向犯罪的重要原因。其實,他們和各地正在經(jīng)受骨肉分離之痛的留守兒童在本質(zhì)上并沒有什么不同,都是被父母舍棄的孩子。
“窮爸爸”屈從于生存哲學(xué),
“富爸爸”屈從于成功學(xué),只是,他們的眼中都沒有孩子,都沒有把對孩子的監(jiān)護當(dāng)成最重要的責(zé)任。不管我們的社會存在多大的貧富鴻溝,在對孩子的不負責(zé)任上,窮人、富者卻出現(xiàn)了可悲的一致。孩子不是一張儲值卡,錯過的可能永遠無法彌補。
(《新京報》,老于)
吃口熱乎的,很重要
作家阿城認為,中國的鼎鍋首先用于祭祀,里面烹飪的食物冒出的騰騰熱氣是希望祖先感知的;最靠近鍋邊的熱氣由活人享用,而靠遠端的熱氣是專供在天之靈的。也就是說,如果你離烹飪的器皿太遠,你就把自己當(dāng)成祖先了。據(jù)說,早先北京的大戶人家講究請名廚到家做,選離請客的那間屋最近一間做廚房,這才能確保熱氣不散,品嘗菜肴最新鮮出爐的那一剎的芳澤。而現(xiàn)在很多大飯店,飯菜從廚房到餐桌要走一里多地,到了客人的眼前,面目已經(jīng)冷峻猙獰,拒人千里之外,這就沒魂兒了——韶華易逝,萊又何嘗不是這樣?
(《至味在人間》,陳曉卿)
金庸為什么封筆
金庸一直在塑造不同的俠客,在朝則郭靖,在野則胡斐,在隱則令狐沖,都不脫中國傳統(tǒng)文人的出路。然后他創(chuàng)作了超越傳統(tǒng)武俠的形象——蕭峰。蕭峰是一位悲劇英雄的經(jīng)典形象,他的驚天一死既是無法擺脫命運的結(jié)果,也是主動舍身、護持蒼生的主動選擇??蓻]有人理解他。即便令狐沖的沖淡自由不容于世,但也曾有曲洋、劉正風(fēng)、莫大先生和風(fēng)清揚理解他,他身邊也有心意相通的任盈盈。于是金庸又進行了突破,創(chuàng)造了韋小寶。在《鹿鼎記》里,俠義沒有任何出路,要么為宵小所害,要么蠢不自知,要么為人驅(qū)使……只有韋小寶這個沒有任何俠義精神的小混混身上反倒有了一些閃光。金庸用反俠客的韋小寶將自己一手創(chuàng)建的江湖打了個粉碎,就此封筆。
(公眾號霍老爺?shù)男∧疚?,霍真布魯茲老爺?/p>
別用人情去埋單
不知從哪一天起,朋友間的幫忙成了義務(wù),偶爾的不及時反倒會被責(zé)怪??炊嗔似鹣饶銉z我儂、最后為利益而決裂的故事才知道,維持友情的秘訣在于分寸感,也就是錢和感情分開談。當(dāng)你本身值這個錢時,還可以用人情來換;如果你不值還一味索取,最后你得花多大的代價才能挽回一個曾經(jīng)不管你到底值不值就借錢給你的朋友呢?畢竟,世上沒有人有義務(wù)幫你埋單。早早把感情和錢分開,避免了麻煩,也避免了日后的尷尬局面。能刷卡的時候就別刷臉,畢竟臉實在比錢貴多了。
(經(jīng)理人分享,吳蒙蒙)
北京上海,各有其美
北京是一座男性化的古都,上海是一座女性化的新城,正如男性越滄桑越有成熟的魅力,女性越青春越有驕傲的資本。北京與上海都是性別特征明顯的城市:北京是精神的天堂,適合男人胸懷遠志、建功立業(yè);上海則是物質(zhì)的樂園,適合女人玩味一番小布爾喬亞的情調(diào)。如果說北京的雕梁玉砌洋溢著英雄主義的空氣,令有志者俯仰之間欲聞雞起舞、拔劍四顧,那么上海的燈紅酒綠里則灑滿浪漫主義的香水味,容易叫人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因而,京派與海派之爭久矣?;蛟S雙方都過于自尊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讓北京變成另一個上海,或讓上海變成第二個北京,都會有遺憾。差別中才有美,才有價值。
(《名城記憶》,洪燭)
找回你的生活方式
一群朋友向我請教生活之道,我不問他們有沒有去聽音樂、看展覽,而是問:
“你們公司門口那一排是什么樹?”很少人能答得出來。事實上,他們公司門口那排小葉欖仁的葉子漂亮得不得了,綠得會在陽光里發(fā)亮。你看到了美,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值得活下去的。找回美的感覺其實很簡單,去觸摸一片葉子,去聞下完暴雨的氣味,那都會引發(fā)我們的感動。盡可能擠出工作的時間,用這些時間反觀自己,你反而比較能看到平凡生活中那些美的一點一滴。
(公眾號寫手圈,蔣勛)
看書裝腔指南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看什么書比較顯品味呢?——不要拿時尚雜志或《故事會》,那不是書,是廁所讀物。稍微能拿出臺面的是名家經(jīng)典,比如蔣勛、龍應(yīng)臺、村上春樹的書,但這些流行了,不適合裝點門面。高端點兒的是知名作家的生僻書,比如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光書名一口氣讀下來都不容易。再高端的是不知名大家的書,如果你捧著恩古吉·提昂戈的《一粒麥種》,作家和書名別人都沒聽過,這就很容易對別人構(gòu)成二次傷害。而且,你一定要在最不易讀書的時間、地點拿出來。樹葉凋零的早上,寒風(fēng)吹亂了長發(fā),你依在嘈雜的車站旁的廣告牌上,隨手翻看阿莫斯·奧茲的《何去何從》……那種情懷,你們感受一下。
(公眾號琢磨先生,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