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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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仰周恩來故居
□曹乾石
周恩來故居
1976年1月8日,敬愛的周恩來總理逝世,舉國哀悼。中國人民為失去這樣的一位好總理感到悲痛,深深懷念。后從媒體上看到淮安新建“周恩來紀念館”及開放“周恩來故居”,總想前往瞻仰,一直未能如愿。2005年退休后10年間,我有幸先后三次赴淮安,參觀瞻仰周恩來紀念館及故居,學習他的崇高精神和高貴品德。在周恩來總理逝世40周年之際,筆者寫此文以作懷念。
杏黃麥熟的6月,跟隨張家港市新四軍研究會到江蘇淮安、宿遷、泗洪、盱眙等地尋訪紅色圣地及老一輩革命家的戰(zhàn)斗業(yè)績,車到淮安,瞻仰周恩來故居自然是一項重要內(nèi)容。
驅(qū)車前往位于淮安市楚州區(qū)的駙馬巷,立刻被一片古樸典雅的建筑群所吸引,遠遠望去,若不是周邊的高樓大廈,幾疑是一幅恬淡的鄉(xiāng)村民居圖畫,而周恩來故居便在其中。
這是一處典型的蘇北民居。與周邊民居相比,周恩來故居并無特別之處,門面不大,石階不高,且墻面斑駁,有明顯修補痕跡,老磚和新磚涇渭分明。這是一座老宅,系清朝咸豐到光緒年間所建的青磚瓦木結(jié)構(gòu)平房,門前那條宛如玉帶般的文渠亦鑿于明代嘉靖年間,至今水流淙淙,令人遐思。
近前,但見青磚黛瓦下,懸一紅底金字牌匾,上寫“周恩來同志故居”7個字,為鄧小平在1984年12月11日書寫。屋角下,幾盆青松把故居裝點得莊嚴而肅穆,使前來參觀的人們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故居由東西兩個相連的宅院組成,結(jié)構(gòu)與造型基本是封閉、內(nèi)向的院落形制,占地1960平方米,共32間。進入大門,先是一座照壁,為條石壘底層,砌有青磚墻體,筒瓦頂蓋,既有北方照壁的高大厚實,又有南方照壁的小巧玲瓏。照壁后面有兩棵高大的老榆樹,枝干粗壯,濃蔭蔽日,枝頭掛滿了一串串的榆錢兒,散發(fā)著濃郁的清香。
東宅院是周恩來一家人和其祖父母、小叔父居住的地方,有四進房屋20間。第一進是門廳。第二進為兩間北屋,拐角是一處三間相連的東屋,屋內(nèi)擺放著幾張長桌和一張八仙桌,這里便是周恩來童年讀書的地方。第三進是周恩來父母起居的地方,西屋是一間不大的客廳,也是周恩來父親的書房和休息的地方;東屋便是周恩來誕生的房間,這里與書房僅一墻之隔,室內(nèi)顯得異常簡樸,除了床、桌、凳之外,別無他物。與許多偉人的出生相比,1898年3月5日周恩來出生時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象,也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傳說,其實偉人的誕生就一定要與眾不同嗎?第四進是周宅主屋,須通過一條南北走向的狹長走廊才能到達,走廊南端西側(cè),有兩間別具一格的亭子間,是周恩來小叔父夫妻的居住地,亭子間北面的三間祖堂屋為當年周恩來祖父周攀龍和祖母魯氏居住的房屋。
亭子間是童年周恩來和他的嗣母以及乳母的住所。原來,周恩來共三兄弟,在他不滿周歲時,便過繼給了住在亭子間的小叔父,但不幸的是,他的小叔父不久便因病去世,周恩來便與嗣母陳三姑和乳母蔣江氏一起生活。在這里,知書達理的嗣母陳三姑不但教周恩來識字、背詩,而且還給他講述本地歷代名將和文化名人的故事,使童年時代的周恩來受益匪淺。
在祖堂屋的西北邊,是周家后院,這里是童年周恩來經(jīng)常玩耍的地方。那里有一片較大的園地,還有一眼古老的水井,兒時的周恩來經(jīng)常跟隨乳母在這里打水、浣衣、淘米、澆菜。對這眼水井,周恩來一直念念不忘。1958年,他接見淮安縣委負責人時還詢問道:“我家那口水井還在嗎?淮安的地下水位很高,吊桶上只要系上尺把長的繩子就能把水打上來?!?/p>
我們步入這個小院,井依舊,還有桶在。我們試著拿桶打水。果然水很容易打上來。幾個人都忍不住喝上一口,除了甘甜,還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讓人留戀,讓人懷想。
除了水井,后院里還有童年周恩來喜愛的蠟梅、雪松和翠竹。但讓人過目難忘的,卻是那棵有仙人風范的觀音柳。這株觀音柳是周恩來祖上的傳物,已有100多年的生存歷史。我們?nèi)サ臅r候,恰逢觀音柳開花時節(jié),但見一條條翠綠的枝條上開出紅殷殷的花朵,顯得清婉而不張揚,清風中枝條搖曳,似在敘說當年發(fā)生在這里的故事。走過東宅院,便是西宅院了,那里有一道耳門與東院相通。西宅院曾是周恩來二祖父的住所,如今已辟為“周恩來和鄧穎超紀念展覽陳列室”,分周恩來“童年”“家世”“故鄉(xiāng)”“懷念”“名人字畫”(周恩來書畫苑)和“鄧穎超光輝的一生”“周恩來外祖父萬家字畫展”7個展廳。這些展廳通過大量的圖片和實物等,使前來瞻仰的人能更好地了解周恩來一生的方方面面。
離開故居,已是薄暮時分。依依不舍地上車,但我們的目光還在留戀地張望。但見暮色中,周恩來故居與周邊的建筑群融為一體,竟讓我們分不清哪是周恩來故居哪是民居了。此景此情,不由得讓我們想起身為一國總理的周恩來,一生為民操勞,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他的一生不也是始終與人民融為一體的一生嗎?或許,這也正是今天的人們依然還在懷念他、紀念他的重要原因。
(編輯韓鴻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