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

摘 要：少數(shù)學術期刊編輯在工作中存在的行為失范現(xiàn)象，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學術不端風氣的蔓延，主要包括篡改、編造專家意見，隨意更改、增加作者署名，違規(guī)操作造成作者被“一稿多發(fā)”，通過增減參考文獻進行惡意競爭等。這不僅有礙期刊的良性發(fā)展，也擾亂了學術秩序，破壞了學術的公平。作為學術論文質(zhì)量“守門員”的期刊編輯應恪守編輯職業(yè)道德規(guī)范，在編輯出版過程中不造假、不縱假；建立健全監(jiān)督管理機制，使編輯在各個工作環(huán)節(jié)中有章可循、有據(jù)可依，同時要加大社會監(jiān)督的力度，共同守望學術良知，凈化社會風氣。

關鍵詞：學術不端；編輯；行為失范

中圖分類號：G23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170（2016）01-0050-05

2015年3月，英國現(xiàn)代生物出版集團撤回了43篇SCI醫(yī)學論文[1]；2015年8月，施普林格出版社撤回了64篇科研論文[2]。這兩起事件充分暴露出同行評議報告中存在造假行為，再次將“學術不端”納入了熱議話題。近年來，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的推進，一些新的學術不端形式也不斷涌現(xiàn)。針對目前討論較多的學術不端行為，研究者們從學術道德、技術手段等多方面系統(tǒng)闡述了各類防范措施，也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效。然而就當所有的矛頭集中指向評審專家、論文作者的時候，一類由防范學術不端的主體——編輯，所制造的行為失范活動往往被人們所忽略。這類活動通常具有隱蔽性強、不易被技術手段檢測等特點，其造成的后果影響較大，甚至有些可以轉嫁到作者身上。雖然這屬于極少數(shù)編輯的個人行為，但影響極其惡劣，若不及時采取有效措施加以防范，將會在一定程度上阻礙學術研究和學術期刊的良性發(fā)展，甚至會對社會發(fā)展產(chǎn)生一定的負面影響。

一、學術不端現(xiàn)象中編輯行為失范的主要表現(xiàn)及原因

近年來，頻發(fā)的學術不端現(xiàn)象屢被曝光，不僅給學術界帶來了巨大影響，而且引起了公眾和社會的廣泛關注。這種行為既阻礙了學術的健康發(fā)展，而且打破了公平正義，容易滋生社會不良風氣。而編輯作為學術作品的“守門員”，在防治學術不端行為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果這部分人出現(xiàn)道德滑坡，經(jīng)受不住市場經(jīng)濟所帶來的誘惑，不能正確行使手中的權力，必將會助長學術不端行為的發(fā)生。當前，編輯行為失范集中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篡改、編造專家審稿意見

專家審稿一般是對論文的“學術性、科學性、實用性、可讀性”等方面進行審讀、評價，并對該文能否刊用提出意見和建議。編輯部根據(jù)專家審稿意見反饋給作者稿件處理意見，而且主編在決定是否錄用該稿時也需參考專家審稿意見，由此可見專家審稿意見的重要性。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到來，絕大多數(shù)刊物已啟用網(wǎng)上稿件管理系統(tǒng)，專家可以在線審稿，或將審稿意見通過郵箱發(fā)送給編輯部。然而，這種可下載的文本往往可以進行修改。個別編輯為了某種私利，篡改專家審稿意見，將一些沒有創(chuàng)新精神、缺少學術價值的論文擁有了專家同意發(fā)表的評審意見并得以刊登。[3]

（二）徇私舞弊，不當署名

1.默許作者更改署名。作者投稿時為了稿件能夠得到優(yōu)先處理或者優(yōu)先錄用，而將高學歷、高職稱的作者放在首位，當審稿通過被錄用時又要求改變作者順序?；蛘咦约菏歉邔W歷、高職稱作者，且為該文（主要）撰寫者，審稿通過后，為了其他作者評職稱或者科研工作量統(tǒng)計而將其改成第一作者，自己則列為通信作者，甚至將未參與論文研究或寫作的人列為作者。面對這些情況，有些編輯把關不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憑這種不良行為在眼皮底下發(fā)生。

2.要求作者添加或更改署名。有些編輯為了提高論文的影響力，要求作者調(diào)整署名順序，把高職稱、高學歷作者改為第一作者，以期獲得更高的引用頻次。還有一些編輯出于領導打招呼或者為了給自己及親朋好友謀取私利，有時會和作者協(xié)商在該文上面添加署名，甚至不打招呼就直接添加。作者為了文章能盡快刊發(fā)，出于自身利益考慮，也不會輕意去得罪編輯。其次，即使增加第二、三作者也不會對該文的效用產(chǎn)生太大影響，還可以增進與編輯的交情，為再次投稿提供便利。

（三）違規(guī)操作，作者被“一稿多發(fā)”

作者被“一稿多發(fā)”，即編輯部在未告知作者任何處理意見的情況下將已過稿件處理周期較長時間且作者可能已另行發(fā)表的稿件發(fā)表?！吨腥A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以下簡稱《著作權法》）第三十二條規(guī)定：著作權人期刊社投稿的，自稿件發(fā)出之日起三十日內(nèi)未收到期刊社通知決定刊登的，可以將同一作品向其他報社、期刊社投稿。雙方另有約定的除外。當作者將一篇完整的稿件發(fā)送給編輯部，耐心等待到稿約規(guī)定的期限后仍如石沉大海，遂將稿件投給其他刊物且被錄用發(fā)表。然而之前的刊物或許因為當期稿源不足、程序混亂及其他原因等，有時甚至明知該文已在他刊發(fā)表，又把該篇論文刊出。該文均被同一數(shù)據(jù)庫收錄，查詢時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的便是作者事實上的“一稿多發(fā)”，而這種因編輯原因造成的“一稿多發(fā)”的后果只能由作者承擔，直接影響了作者的誠信度。

（四）惡意競爭，隨意增刪參考文獻

參考文獻的正確著錄，一是為了更好地了解作者研究的背景，便于讀者追溯有關文獻資料，二是為了防止作者抄襲同時保護引文作者的著作權。合理地引用文獻資料，不僅體現(xiàn)了作者嚴謹?shù)难芯繎B(tài)度和對同行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肯定。然而，有些作者為了凸顯該文的創(chuàng)新性，將一些重要的相關文獻避而不引，甚至是引而不注，取而代之采用相關性較小的文獻，以便通過專家審稿。此時，編輯通過查重可以發(fā)現(xiàn)端倪，進而要求作者對參考文獻部分進行修改，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嚴重的會作退稿處理。然而，眾所周知，被引頻次和影響因子是評價期刊影響力最為重要的指標，同時也是國內(nèi)外知名數(shù)據(jù)庫如CSSCI、CSCD、《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等將相關期刊列為源刊的重要依據(jù)。當下，為了提高刊物的被引頻次和影響因子，各刊想盡了辦法，除了積極策劃、主動約稿之外，有些刊物也采取了一些非常規(guī)手段走“捷徑”，參與造假活動。比如在給作者的返修意見中，要求作者引用該刊所發(fā)論文，有的甚至還規(guī)定了數(shù)量。作者為了該文能順利發(fā)表，往往會滿足編輯提出的這一要求，即使找不到合適文獻，也會牽強附會。更有甚者，有些編輯對論文中引用的同自己有競爭關系的期刊上發(fā)表的文獻進行刪減。當然，隨著一些評價機構將引用劃分為自引和他引，并將他引賦予更高權重時，這種自引現(xiàn)象會有所減少，但惡意刪減文獻卻難以防范。

二、學術不端現(xiàn)象中編輯行為失范的危害性

上述編輯行為失范的種種表現(xiàn)，在實際操作中均有著不同程度的體現(xiàn)。不僅浪費了有限的學術資源，敗壞了學術風氣，嚴重威脅了學術研究的繁榮發(fā)展，同時也給社會帶來了巨大危害。

（一）逾越了道德底線

道德是一種社會意識形態(tài)，是人們共同生活及其行為的準則和規(guī)范，通過人們的自律或通過一定的輿論對社會生活起約束作用。編輯的職業(yè)道德，是指編輯在編輯實踐活動中應遵循的行為規(guī)范和準則的總和，是建立在正確認識編輯這個職業(yè)所承擔的社會義務和社會責任的基礎之上的，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在編輯行為中的體現(xiàn)。編輯的道德規(guī)范主要表現(xiàn)為：傳播科學文化成果，推動社會文明和科技進步的社會責任感；代表社會選擇的公正原則；嚴謹細致、精益求精的敬業(yè)精神；甘于寂寞、無私奉獻的品德情操。[4]然而有的編輯放松了對自己的要求，忘記了應當遵循的職業(yè)道德，在金錢和道德的天平上發(fā)生了傾斜，用稿按關系親疏而定，為自己的人情稿大開方便之門。這不僅違背了自身的職業(yè)道德，而且還誤導了一批年輕作者，因為編輯不僅是學術作品的傳播者，同時也是學術新人的培養(yǎng)者。一些年輕作者尤其是學生作者，看到作為學術不端守門人—編輯的作為，原本頭腦中“道德高尚、作風嚴謹”的編輯形象瞬間被顛覆，從而逐步認同學術不端行為，并被同行所效仿。這些人以后若成為學術骨干又會帶出一批“徒弟”，而走上其他崗位上的人也容易在其任職崗位上弄虛作假，從而助長了社會的不道德行為。如此編輯行為非但沒有成為道德的凈化器，反而成了敗壞道德的污染源。[5]

（二）擾亂了學術秩序

如果學術不端行為得不到有效地制止，就必然會在學術界引發(fā)大范圍的效仿和惡性競爭，破壞正常的學術秩序。[5]作為學術質(zhì)量守門員和學術良知守望者的編輯，在金錢、權勢等名利的誘惑下為學術不端推波助瀾，不僅逾越了編輯職業(yè)道德，也造成了學術界的混亂。比如編造、篡改專家審稿意見，使得粗制濫造之文見之于刊，而那些真正具有學術價值的文章因刊物版面有限而難以面世。若再輔以“不當署名”這種“零成本、低風險”之事，受益者可以項目結題、晉升職稱，進而可以申請更高級別的項目，獲得更多的社會資源，然后繼續(xù)拉關系走門路、炮制學術不端。而那些腳踏實地、認認真真做學問之人，卻很難獲得晉升職稱以及科研經(jīng)費資助的機會。如此循環(huán)，在學術競爭中被淘汰的將不是學術不端之人，而是學術研究之骨干。此外，學術期刊是展示學術研究成果的前沿陣地，一些期刊編輯在某些“期刊評價指標”指揮棒的引導下，通過“假基金論文”[3]、“不當自引”、“惡意刪減參考文獻”等非常規(guī)競爭手段，來提高刊物的“影響因子”、“被引頻次”、“基金論文比”等重要指標，從而獲得被一些知名數(shù)據(jù)庫收錄的機會。而那些扎扎實實辦刊、真正具有一定學術價值和社會價值的刊物則被淹沒于蕓蕓眾生之中，從而破壞了學術期刊的良性發(fā)展。

（三）觸犯了法律準繩

《著作權法》是根據(jù)憲法“為保護文學、藝術和科學作品作者的著作權，以及與著作權有關的權益，……”而制定的法規(guī)，著作權包含“發(fā)表權、署名權、修改權、保護作品完整權……”等人身權和財產(chǎn)權。編輯未按著作權人意愿以及客觀事實，隨意增加文章署名、對參考文獻惡意增減以及不按正常程序出刊，使著作權人的名譽受損等，不僅是濫用職權的行為，同時也違反了《著作權法》中的相關規(guī)定。如《著作權法》第十三條規(guī)定：“兩人以上合作創(chuàng)作的作品，著作權由合作作者共同享有。沒有參加創(chuàng)作的人，不能成為合作作者?！本庉嬂檬种械臋嗔樽约夯驗樗艘笤谖闹惺鹈瑒t侵犯了該文著作權人的“署名權”；惡意增減參考文獻侵犯了該文著作權人的“保護作品完整權”，而且刪減參考文獻有可能會使作者引用了他人作品而未注明出處，造成該文著作權人侵犯了引文著作權人的合法權益；而“一稿多投、多發(fā)”則會引發(fā)發(fā)表權糾紛。著作權人有權追究侵權人的法律責任，然而由于訴訟成本之高、取證之難、責任人難以明確等，由這類學術不端行為引發(fā)的侵權案往往最后不了了之。

三、學術不端現(xiàn)象中編輯行為失范的防范措施

為有效遏制學術不端行為，不僅要加強作者的道德自律，社會的多方監(jiān)督，構建科學完善的學術評價體系和相關的法律制度，編輯也應充分發(fā)揮責任意識和主體意識，當好把關人和守門員，杜絕權錢交易、關系稿、人情稿等不良現(xiàn)象的發(fā)生。這對于維護良好學術風氣，促進學術期刊的健康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加強職業(yè)道德建設

在網(wǎng)絡環(huán)境下，編輯的職業(yè)道德被賦予了新的內(nèi)容，應在踐行《中國出版工作者職業(yè)道德準則》的基礎上，進一步完善編輯職業(yè)道德約束機制，制定一系列可操作的編輯道德規(guī)范，使編輯在工作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均有章可循、有據(jù)可依。要不斷加強思想政治教育，使每個編輯都能牢固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堅決抵制社會上的各種不良誘惑，牢記辦刊人的責任感和使命感，牢記辦刊宗旨，堅持正確的辦刊方向，堅持用權為公、用權守法，努力傳播優(yōu)秀學術作品，盡心盡力培養(yǎng)學術新人，淡泊名利，甘為他人做嫁衣，堅守學術期刊陣地這方凈土。

（二）提高編輯業(yè)務水平

要自覺參加各類編輯業(yè)務的學習和培訓，了解期刊出版規(guī)律，掌握編輯工作流程的基本常識，了解《著作權法》的相關內(nèi)容。要不斷提高自己的責任感，增強事業(yè)心，做到干一行愛一行，向老同志學經(jīng)驗，向新同志學理念。要牢固樹立正確的思想作風，并內(nèi)化為自身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之中，自覺抵制不正之風，自重、自省、自尊、自勵，正確對待個人利益，自覺防止私欲膨脹。

（三）建立健全監(jiān)督管理機制

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中說過，“權力不受監(jiān)督必然導致腐敗，要防止掌權者濫用權力，就必須以權力去制約權力”。由于受辦刊體制等因素的制約，目前學術期刊管理中缺乏一套完善的監(jiān)督管理機制，因此容易造成編輯權力的異化，導致學術風氣的惡化。[6]

1.完善部門規(guī)章制度。管理工作不規(guī)范，容易造成權力失控、紀律松懈等后果，所以有必要細化編輯部規(guī)章制度，嚴防編輯在采稿、編稿中的權力異化。嚴格執(zhí)行責任編輯初審、專家復審、主編終審的“三級審稿制”，堅持稿件面前人人平等，堅持“公平、公正、公開”的用稿原則。如每篇來稿需附有全部作者簽名的作者排序，以免編輯不當署名；盡量縮短審稿周期，及時把編輯部對稿件的處理結果通知作者；建議審稿專家用PDF格式上傳審稿意見，向當期論文的審稿專家寄送樣刊，一方面便于審稿專家對自己的審稿工作進行統(tǒng)計，另一方面便于審稿專家進行監(jiān)督，以此防范編輯編造、篡改審稿意見等失范行為；對有學術不端嫌疑的參考文獻要逐條與原文進行核對。同時，編輯部門要制定相應的獎懲制度，獎優(yōu)罰劣，鼓勵編輯嚴守職業(yè)道德和行為規(guī)范。

2.加強主辦單位和主管部門的行政監(jiān)督。期刊主辦單位、主管部門要對編輯和編輯部加大行政監(jiān)督的力度，要充分利用有效的行政手段促使編輯和編輯部嚴格自律、合法辦刊。對出現(xiàn)道德滑坡、濫用職權等問題的編輯要進行嚴肅批評，并限期整改，把行為失范所造成的不良影響縮小到最小范圍；對于問題嚴重、屢教不改的要清除出編輯隊伍；涉及違法的要移送法律部門追究責任。要把是否存在編輯行為失范問題與編輯個人和編輯部的考核掛勾，對存在失范行為的個人和編輯部門，在本年度的個人、部門年終考核、晉升職稱、參與各類評優(yōu)以及期刊年檢等工作中實行“一票否決制”，促使編輯部形成約束編輯個人行為、部門成員互相監(jiān)督的長效機制。

3.加強社會輿論監(jiān)督。積極向社會公眾廣泛宣傳編輯職權范圍以及作者所享有的權利等，利用多種媒介對編輯的行為進行監(jiān)督，一旦發(fā)現(xiàn)失范行為要及時曝光，切實保護作者、讀者的合法權益。作者要敢于同編輯失范行為作斗爭，不要懼怕編輯手中的用稿權，實事求是地向主辦單位、主管部門反映情況；讀者也應客觀、公正地分析學術作品，依據(jù)自身的學術知識，自覺維護學術研究的純潔性和公正性。

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的不斷發(fā)展，各種新的學術不端行為可能還會出現(xiàn)，防范學術不端、整肅學術風氣任重而道遠。作為學術期刊編輯必須明確守望學術良知是每個編輯應該擔負的使命，要真正做到“嚴以律己、嚴以修身、嚴以用權”，較好地履行崗位職責，做好道德風尚的倡導者、優(yōu)秀學術作品的傳播者和青年學者的引路人。

參考文獻：

[1] 張振偉，羅濤. SCI論文槍手自曝42篇被撤論文黑幕[EB/OL].（2015-09-08）[2015-09-25].http：//www.cn-healthcare.com/

article/20150908/content-477655.html.

[2] 中國多篇論文涉假被撤 美媒：系統(tǒng)性造假很普遍[EB/OL].（2015-08-26）[2015-09-25].http：//www.cankaoxiaoxi.com/

china/20150826/918681.shtml？fr=pc.

[3] 史慶華. 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編輯道德失范的新表現(xiàn)及對策[J].中國科技期刊研究，2008，19（1）：138-140.

[4] 李定慶.試論編輯道德滑坡及其對策[J].編輯學報，2001（2）：111-112.

[5] 李光福.學術不端行為泛濫及其嚴重后果[J].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13（3）：57-61.

[6] 韓長友.學術期刊編輯權力異化及其對策[J].中國科技期刊研究，2008，19（2）：284-286.

責任編校 陳 瑤

Abstract： There can be found some unruly behaviors in the editorial work of a few periodicals， which contribute to a certain degree to academic misconducts. These include interpolations， compilation of expert opinions， varying or adding author names， operations against rules leading to falsified “multi-submissions” of the author， vicious competitions through adding or taking away references， and the like. This impedes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periodicals， violates academic regulations and damages academic fairness. As “goalkeepers” guaranteeing quality of academic papers， editors should strictly abide by their professional ethics and rid themselves of such behaviors as producing or tolerating fake information. Supervising and managing mechanisms should be built up or strengthened so that rules can be found and abided by in every stage of editorial work， and at the same time， societal supervision should be enhanced for a well-kept academic conscience and a purified social mode.

Key words： academic misbehavior； editors； misguided behavio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