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文弄墨

后趙君主石勒舉行國宴，邀請群臣參加。身為宰相，張賓每次參加這樣的宴會，無論對方地位高低，他都要向?qū)Ψ骄淳??？僧?dāng)他捧著酒杯走到國丈、左仆射程遐的面前時(shí)，程遐因嫉妒他受寵，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與旁邊的一位大臣談笑風(fēng)生，氣氛頓時(shí)尷尬起來。不過張賓卻絲毫不在意，而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到別處敬酒去了。

第二天的朝會上，石勒提出要修建一座新皇宮。程遐提出反對意見：“現(xiàn)在正值春耕，如果大興土木，勢必會征用數(shù)十萬的百姓而荒廢農(nóng)事?！笔諏Τ凑{(diào)的程遐很生氣，要治他的罪。這時(shí)，張賓上前奏道：“如果因?yàn)橐患核接鴶_亂天下百姓，實(shí)在不是明君所為?！睆堎e的勸說讓石勒打消了修建皇宮的計(jì)劃，而程遐也免遭處罰。回去的路上，一位大臣問張賓：“昨天宴會上程遐羞辱了你，你為什么還要幫他說話？”張賓反問他：“你吃隔夜飯嗎？”大臣說：“隔夜飯不能吃，吃了會傷胃?！睆堎e說：“這就對了，隔夜仇更不能記，記了損氣量。況且，程遐今天頂撞皇上，不是為他自己，而是替天下蒼生著想?！?/p>

選自《傳奇故事·百家講壇》

（段明 圖）